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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慰:
“我知道……我也爱你。”
吴哲深深呼吸,伏在袁朗耳畔,一口咬住他的耳框:
“进来吧……”
袁朗打开手边的抽屉拿出一管护手霜。那还是上一个冬天一次雪地作业之后吴哲看他手冻裂了死活塞给他的东西。一开始袁朗嫌这东西的香味太大,所以一直扔在抽屉里,没想到今天却意外的有了用武之地。吴哲看了他手里的东西一眼,脸红了一下,又闭上了眼睛。双腿缠在袁朗腰间,轻轻磨蹭。袁朗笑,握住吴哲的脚踝:
“小混蛋,是你招我的……”
久未打开的身体非常滞涩。袁朗的手指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缓缓地压了进去,括约肌收缩的瞬间,他听见吴哲短促的抽气。
“忍着点。”袁朗亲了亲吴哲汗涔涔的鼻尖,安慰道。就又加了一根手指。粘腻的膏体在身体里晕染开来,混着呼吸,竟氤氲出情色旖旎的味道。吴哲紧紧咬着自己的嘴唇,压制着喉咙里的呻吟。灵活的指尖在内壁里转动按压,每一丝感觉都异常分明清晰。吴哲觉得自己的脸马上就要烧起来了。攀在袁朗肩上的手狠狠用力,留下一道淡淡的血痕。他快要疯了,这感觉太过磨人。他和袁朗都汗流浃背。背上的冷硬一点都感觉不到了,交错起落的喘息裹了彼此一身,回荡在空寂的房间里,欲望纠缠。
他半仰起身子和袁朗接吻。疯狂的舔舐他口中的每一个角落。袁朗缠住他的舌头含住,缓慢的拨弄安抚,缓解下体的不适。吴哲却只觉得体内的欲望冲腾得更加难耐。他忽然没有耐心了。多日来的紧张,恐惧,患得患失,他不愿意再等下去。他要他,再也不要分离,再也不会失去。他太需要一个证明,哪怕是用痛、用血,在自己身上牢牢的刻下这个保证。一分一秒都太长了,一生却又太短。
他的话含在他们依偎在一起的唇齿间:
“袁朗,做吧!”带着浓浓的鼻音,恍惚间就如同最诚恳的请求,却是最无法抗拒的诱惑。这样的蛊惑,比毒品更狠决、更迷醉。即使是袁朗,也没有招架之力。
他抽出手指,缓慢却坚定的将自己推入他的身体。一寸一寸的入侵,对吴哲绷紧的身体和骤然加重的呼吸置若罔闻。吴哲的双腿大开,紧紧环在袁朗腰上。本是极其糜乱的姿势,却因为那微皱的眉和如同满弦的弓一般轻蜷的背而变得异常绝美。那是一种义无反顾、矢志不渝的殉道者般的坚定。足以让人心动容。身体相连的瞬间,就仿佛看得见心灵相系的永远。
呜咽声慢慢在房间里遗落下来。台灯昏黄的灯光里,两具健壮的躯体相互缱绻缠绵,细碎的灯光都破碎在两人身上的汗水里,星星点点,暗金色的浮华色彩。袁朗的动作缓慢,每一下却都狠狠地撞进吴哲的最深处。腹间的充盈感在这一次又一次的连接里不经意的变化成刻骨铭心的满足和情感,顺着血液,最终直达心脏。这真的是无上的幸福。
吴哲鼻腔发酸,再也发不出一丝声响。只能更紧的拥抱着自己的恋人。喘息、沉吟都仅是本能。脑海中除了袁朗再也容不下其他。他听见袁朗唤他的名字,于是回应他。他感觉到袁朗俯身,所以拥抱他。这一切,都是本能,爱情的本能。就如同担忧和患得患失的恐惧一样。因为爱,所以才有了这一切。
袁朗的动作越来越大,好像要将自己嵌进这具火热的身体里。连同灵魂都一起重叠。他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嘶吼,混合着吴哲无声的呜咽,一并含在唇间,终于攀上了顶峰。顷刻永远。吴哲失控晕眩的瞬间脑子里闪过了这一句话最好的注解。
Chapter 15 final end
再后来,生活又回到了最本真的平静模样。故事似乎随着那一刻理智崩溃的绚烂激情而暂时落下了帷幕,之后往更远的地方缓慢而坚定的铺陈开去。
第二天,袁朗一脸平静的对着后勤人员编造着衣服在训练时被扯破的谎言。神色坦然,笑容戏谑,略带惋惜的样子。当他抱着新取来的作训服穿过花圃的时候,眼看着吴哲弯腰在一片秋末最后盛放的花朵前,手里拿着一本花卉园艺百科认真的侧脸。秋日里大片的金色阳光勾勒出他的侧脸轮廓。
之后,他抬起头,随手将书扔在地上,走向袁朗。
“呦,队长……”
他冲他懒散的摆了摆手,笑容和煦,之后并肩而立。那本书被微风吹动了一角,无声地摊开在碧蓝高远的天空之下:
荚莲,为忍冬科落叶灌木,株高3米左右,茎直立,褐色,多分枝,叶片圆形至方卵形或广卵形,叶长6至8厘米,宽约5厘米,边缘有粗锯齿。聚伞花序,小花白色,5至6月开放,9至10月成熟。其株形适中,枝叶稠密,叶形美观,白花素雅,红果鲜艳……
11月24日生日花。花语:至死不渝的爱。
END
=
转过年来,军部下来一纸文件。袁朗从铁路办公室出来看不出什么神色,回到办公室点了根烟慢慢抽完,在冬日午后暖暖的阳光中,手肘撑在窗台上,舒服地眯了眯眼睛。大片金灿灿的阳光在他墨绿色的作训服上铺洒开来,仿佛流水慢慢浸入了柔韧的布料。
他扯开烟嗓冲着不远处的操场上大喊:吴哲!吴哲!
一个纤细的身影顿了一下,之后向自己的方向跑过来。袁朗的嘴角动了动,牵起一个柔和的弧度。眼中温柔的神色被阳光隐去了,他徒然感到一片宁谧的平和安然。
愣神的功夫吴哲已经站到了楼前他窗口的下面,迎着阳光,他扬起英俊的脸,佯装的怒意在明快的神采中更显得顽皮:
“干什么?快说快说!我们就快赢了。”
袁朗冲他招招手:“你上来一下。”
“干吗?”吴哲看得出袁朗的漫不经心,故意叉着腰,仰着头在原地,老大不愿意动。
“你上来一下。老仰着头多累。”袁朗还是笑,冲吴哲晃爪子。
知道我累还不快说!瞎摆什么手,招财猫似的……抱怨归抱怨,吴哲还是低头迈开了脚步。袁朗静静地看着吴哲的身影消失在自己视线下方的楼门口,轻轻地叹了口气。眼角边似乎还留着吴哲额角边的那一滴晶莹的汗珠反射出的灿烂的亮光。
袁朗想,今后不管怎么样,都一定要记得他的爱人会因为自己的呼唤而奔向自己的身影。这就是最平淡的幸福,蕴含在每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里最温暖的记忆。
推门的一瞬间便被拉进了一个比冬日荣阳更温暖的怀抱。吴哲的手抵在袁朗肩膀上微微推搡:
“放手,一身汗呢!”
无奈却被抱得更紧。袁朗的短发有些扎人的在耳边摩梭着,有些痒。吴哲侧了下脸躲了一阵,没躲开,干脆放弃了,坦然享受这耳鬓厮磨的亲昵。双手认命地环上袁朗的肩膀,下巴垫在自己的小臂上眨着大眼睛在袁朗看不见的地方笑:
“到底干什么?我球还没打完呢。要是输了的话你替我帮C3把游戏玩通关!”
“没问题,另外再给他们加顿餐,看起来大家都挺闲得嘛。”袁朗也笑,轻咬了一下吴哲有些汗涔涔的鼻尖,环在腰上的手松了一点却仍不愿放开。
“烂人!”吴哲挑眉,终于从狼爪子里挣脱出来,微退开两步,站在桌子前无意识地翻动着手边的薄薄一摞文件,突然,眯了一下眼睛,随即叹气,望向袁朗:
“看来传言是真的……什么时候走?”
“明天。”袁朗从身后将吴哲揽进怀里,下巴轻轻地放在他肩膀上。
“这么急……多长时间?”
“一年吧。那上不写着呢么。”说罢指指纸上的几个黑色的墨迹。
“哦……”吴哲在袁朗的手臂中慢慢转过身,靠坐在桌子边缘,抬起头,展眉一笑:
“队长,等你这次学习回来就得叫大队长了吧?你个烂人,总是比我快一步。”
“是啊,一步之遥的距离可又拉大了啊,我的少校。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须努力。”
“切!小生还年轻,前程似锦不可估量,就不劳首长操心了。倒是袁朗中校一定知道,古语有训,‘长江后浪推前浪’,要平常心啊。”说罢,不忘挑衅似的扬扬下巴。袁朗失笑,无奈却宠溺地刮了一下怀中人挺拔的鼻梁:
“小混蛋,我明天就走了今天还要跟你斗嘴……”
吴哲拉下袁朗的手细细把玩,微凉的指尖摩挲着骨节分明的十指,眼睛却慢慢垂了下去,睫毛扑扑颤抖:
“平常心,平常心。队长,一年见不到呢,没人跟你斗嘴,你多寂寞啊。现在一次多贫几句,省得你过后无聊。”
“我还真不知道斗嘴还能提前预支。”袁朗抽出双手,反握住吴哲的合在自己掌心里。吴哲的手不似自己的那般温厚有力,修长而干净的十指此时有一点凉。许是冬天的阳光还不够温暖,袁朗无意识地捧起来,放在唇边轻轻的呵气,传递着自己手中的温度。
“我不在的时候齐桓是名义上的代理队长,多配合他的工作。大部分内容你也都熟悉,队务你们商量着来。”
“嗯……”
“出任务的时候要小心。记住你的平常心,多听听老队员的意见,护着点小南瓜。”
“嗯……”
“你那个破胃自己注意点!少吃那些零食,难怪齐桓老说你娘们唧唧的……嘶!别折腾,听着!”说着把咬着自己脖子的某只小狐狸从身上扒下来:
“必须正常吃饭!药在我宿舍抽屉里,能不吃就不吃。”
“嗯……”
“还有……”
“行了行了,我看真不应该管齐桓叫妈……袁妈!”
“谁让你个小混蛋一点都不让人省心!”袁朗瞪眼。
“我没有……”吴哲心虚。
“最后一句:吴哲,我会想你。”袁朗低头,轻柔的吻印在吴哲唇边。
“袁朗,我不会。”吴哲起身,抱住袁朗的脖子,把脸埋在他颈窝里,闷闷的声音从紧紧的拥抱里泄露出来。我也会想你的……袁朗不语,只是笑着揉乱了趴在自己肩上爱人的头发。
分别的那一夜,他们抵死缠绵,之后温柔地相拥而眠。破晓时分,袁朗在黎明的第一缕微光中睁开眼睛,昏暗的房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