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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羽微微摇头,将那五行剑,再次收入丹田。只觉自己手心中,竞不自觉的,渗出了一些冷汗,而此刻虽是心中轻松了口气,有些欣喜。
面上却不敢现出半分欣然之色。
不过说到赌字,他却是不以为然。此番之事,自始至终,他是心有谋算。也料定了,这位鸿钧圣人,只有一成可能,放弃压制此界之心,与他一战。
即便是事情出乎他所料,那么全身而退,也非不可办到。
圣人之身,不沾因果,不死不灭。这句话,可非玩笑。
哪怕是鸿钧,想将他诛于此地,也非易事。
“不敢当?”
那鸿钧一声失笑,双目之内,竟是出奇的清澈灵动:“既非是来赌一把,那边是料定了鸿钧,不会在此时与你一战可对?此外方才,感觉陛下还督力不少,未曾真正尽出神通一——”
“正是如此!”
岳羽却是大大方方的承认,毫不做隐晦。
的确留了不少实力,一开始的目的,就极其明确。能够令鸿钧忌惮,有两败俱伤之能,却又不至于令对方真正感到威胁。
至于自己,到底留了多少底牌,却要鸿钧自己去判断。
而且他眼前这位,开天以来第一位圣人,不也同样是未曾全力一战?
“陛下当真是个有趣之人!”
鸿钧一声叹息:“腹有韬略,身有傲骨。
大约也只有似陛下这般的人物,才能在五百年之间,得证圣位。把我鸿钧,逼迫到这等程度。陛下放心,鸿钧仍未绝望。这一次人间灾劫,我不会插手。不过陛下身为天帝,也当谨记本分才是!”
“前辈能够答应,那是最好不过!人间水旱之灾,自有前因定数,朕不会轻易干涉!”
岳羽微微颔首,算是应承。
有鸿钧这句话,人间那些欲趁机作乱的妖魔。天庭众将,都再无用顾忌,可直接斩杀。
一一虽说是天发杀机,他不能直接插手。
但若无这些自以为禀承天意的凶物,为祸天地,人间界却必定能减少些损伤。
也可算是彻底绝了,这位圣人趁机扰乱天地,折损他气运之念。
又躬身一礼,径自步自一旁坐下,却是左侧最上首的席位。
下一刻,便又听鸿钧道:“陛下行事,实在是法度严谨,不露半分破绽。其实当初帝俊,其实未尝便没有机会。只是最后,他心怯了,究竟不敢直面于我,终是失了天心一一”
岳羽眉头一挑,心中暗暗奇怪,也不知鸿钧好好的,为何提起此言?
正愕然间,心念中又再有灵兆。到了嘴边的言语,又复香回肚内。闭口不言,定定的坐于原地。
仅仅片刻,便又是一个人影赶至。手持长幡,正是元始天尊,望见这满殿狼藉,也毫不觉意外。只是眼带深意的,看了岳羽一眼。而后才朝着鸿钧,稽首一礼:“见过老师!”
同样在一侧坐下,却是左侧第二位,岳羽之旁。
之后是女娲通体,与接引准提几人,几乎是前后脚,纷纷赶至。都是按入门顺序,分别列坐。
后土来的最晚,气息也是有些虚弱,却是法力消耗过巨之征。
此番镇压地脉,确是消耗不少。不单是为减少人间震荡,也是为稳固十八层地府,与亿万幽冥之途。
虽说是天发杀机,可那世间地脉,亦关系此界兴衰。能以较小代价,将之稳固,于这洪荒,乃是有益之事。在天道规则之内,并不受天地反噬。反倒是此番,与镇元一起。取了不少功德。
也是朝这鸿钧一礼,口称老师,之后便坐在右侧最下手处,朝着岳羽,微微一笑。
二人虽同是圣人,然岳羽却是天帝之尊,管辖此界世界。理论而言,只要是未曾做到超脱此界,都要把他尊为真正的天地至尊,至高无上。故而此时,七人之中,反倒是以他为尊,地位仅次鸿钧。
这殿堂之内,只是瞬息之间,便已是诸圣云集。八位圣人,唯一未至的,便是太清真人
(未完待续)
1387 黄天当立
在场之人,无不经历无数岁月,耐心极佳。即便年岁最短的岳羽,亦在演天珠内,闭关静修过十数万年,这几个时辰的时间,不过弹指间事,毫不放在心上。
不过这殿内的气氛,却也仍不免是渐渐沉凝。
那接引准提、元始通天,似是早已知晓些什么。神情一直是淡然自若,毫不意外。
唯独女娲后土,是一脸的茫然,面现异色。
二人之中,一人登圣不久,对其余几位的牵扯,并不甚清楚。而女娲的根基最差,推算天机之能,自也是远不如人。
此刻都是目光偏转,意带询问的,看向了岳羽。
足足一日,都不见那太清踪影。而女娲后土,也不由是皱起了眉头。
知晓今日情形,只安排是有些不多。
坐了良久,直到第二日午时。恰是聚仙铃响彻之后的十二个时辰过去,鸿钧的神情,终是一动。睁开眼时,目里面满是苦涩之意。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我以为,与你等之间,终能够保全师徒之谊一一”
那元始通天闻言,神情微变,又立时恢复平静。倒是那接引准提,虽是隐隐有些恻然之意,犹豫了片刻,却也不曾开口。
后土女娲,虽仍是有些不解,却都是默默不言。都把自己,当成了旁观之人,冷眼扫视诸人。
心中却是一阵暗暗震撼,鸿钧现世,使天地震荡。方才一瞬之间,那混沌天机,也终是破开一线。
天人感应之下,二人都是隐隐额得,不少未来之事。
鸿钧前一句,正在其中。只是来此之前,还未来得及仔细推演,尚不知缘由因果而已。
也就在鸿钧话音落下之时,那紫霄宫外,蓦地传来一点灵力震荡。
一道飘渺不定,似存在又仿佛一片虚无般的气息,骤然是破空而至。
岳羽眉头一挑,往宫外望去。一双龙瞳,也无需催动真力,便自然能洞穿那重重阻隔。
只见那老子,便正立在富外。依1日是白色道袍,衣袂飘舞,顾盼自如,仙神之姿。
那太极图定在在脚下,化作了一道彼岸金桥,直入这大殿之内。
望见鸿钧之后,这一霎那间的神情,是复杂之至。
不过也仅仅只是瞬息,便又恢复如常,神情恭谨的朝着鸿钧,躬身一礼:“见过老师!
弟子来迟,还请见恕一一”
言语中,毫无半分不敬。然后当起身之时,神情却已是恢复了平常淡漠:“今日也是弟子,最后尊您为师之日,还请师尊莫怪!”
后土女娲,立时是再次倒吸了一口寒气。
之前便已料到了,今日只怕是有些风波。
鸿钧提前现世,绝非无因。太上久久未至,亦有缘由。
却也远未曾料到,当这师徒二人甫一见面,竟是这般的情形。直接是师徒决裂,毫无半分温情。
隐隐间,对鸿钧那句”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之语,也有所悟。
岳羽亦是一阵沉默,心中也是一阵明悟。
所有谜团,都是全数解开。
为何老子,身居三清之首,一本道德真经,被奉为传教经典。
可自从汉朝之后,道家的各门备派,所有经文,都是以元始玉清,为三清之尊。甚至那上清,也能居于第二。最后一位,才是太清圣人。
又心中暗忖,这汉后的苍天已死,黄天当立。既是指老子欲代天而立之事,唐时女皇之兴,是佛法大盛于世之极。
却不知宋初之时,两日并立之事,又是何缘故?莫非那时天帝,也同样经历过一次更易?
胡思乱想着,渐渐的岳羽心神,又重新回归这殿内。
“最后尊我为师之日?这么说来,太清你是定要与吾断绝师徒之缘?”
那鸿钧仍是无喜无怒,无悲无欢,瞑目端坐道:“此事究竟乃是未来之事,太清你可知,吾都未曾怪过你。为自己谋一成道之途,并未有锚。”
“弟子确然不曾有错,只是弟子所为,亦非老师所乐见可对?师尊提前现世,岂不正因弟子最近那番动作?”
那老子微微一笑,淡淡看着鸿钧。只见后者,是神情默默,一言不发,不由是哑然失笑:“此事多言无益!终究还是需做过一场,无论是胜是败,弟子都能心满意足。若师尊尚不欲在此时,取我性命,便容太清先行告退。”
那话音未落,那下方便金桥再起。带着太清,直接穿透无数世界,远远离去。
这殿内的气氛,又是恢复了死寂。诸人都是神色复杂,心思各异。
倒是鸿钧,却浑不在意,一声无奈的叹息:“尔等便连十万载时间,都等不得么?吾记得昔年曾经有言,不会阻拦尔等证真正大道________,,岳羽闻言,却是暗暗摇头。除了女娲之外,在座等人,都心高气傲,又岂是肯轻易把自己命运未来,托付于他人之辈?他岳羽性情,更是如此。
哪怕鸿钧日后,真的能说到做到。他要斩碎天锁,以己身之力,超脱此事,又岂肯受人钳制…一一他日若能超脱,岂不等于是受这鸿钧赏赐一般?
到得此时,几人间最后的师徒温情,也已彻底淡去。
那鸿钧神情,亦恢复了冷漠:“吾降临此世,虽有太清之故。主因却仍是那罗喉,此人所修之法,演化极致,可将这洪荒吞噬。对我等而言,都无好处,实乃不能不除之大患!十栽之后,鸿钧必欲除之。尔等可有异意一一”
言语中,虽是在询问众人。可目光却自始至终,未曾离岳羽分毫。
最后更是目射冷芒道:“元皇陛下,汝为无上天帝。无论之前,有何念头,是如何打算。此时此刻,万不可自误!”
岳羽闻言,却直接一笑:“岳羽晓得,必定鼎立相助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