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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晰又接着道:“所以后来云缱走时陈平就留了下来,王后每每要对陈平做什么,敖姜都百般护着,王后也没办法。但是陈平性子实在暴戾,有一次把敖姜也给打了,于是就被发配去了北夷,最后让你给杀了。”
慕九听到前半段唏嘘不已,猛地听到最后这句,也忍不住心里咯噔!
这小子知道的竟也不少,居然能猜出陈平是她给杀的。
“你怎么知道他是我杀的?”她问。
云晰笑了笑:“敖琛前阵子去天庭的事我又不是不知道。再说他隔三差五有信给玉岭山来呢,玉帝将杀害陈平的凶手发配来龙宫当护将的事我多少是有耳闻的。再说了,陈平死后敖姜难过了很久,敖琛怎么可能会不先把你送到他这里来磨磨刀呢?”
慕九脸上冷一阵热一阵,简直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本来她以为她完全占据主动,却没想到居然反过来都掌握在他的手里!
这个姓云的,果然不是什么好对付的家伙,也就难怪敖姜修为比他高却还栽在他手上了。
她瞥了他两眼,机警地退开两步,保持了安全距离。
这么样一来她也有时间捋捋来龙去脉了。
不管敖姜是怎么跟陈平种下交情的,也先不管是真是假,首先云晰这话至少是符合情理的。如果敖姜与陈平关系不好,他怎么会知道她就是杀害陈平的凶手时就立刻翻了脸?这确实只有在面对杀害好兄弟的仇人时才会有的表现。
原来是这样。
如果云晰的说法无假,那敖姜想从他手上的东西又是什么呢?关键是用途,他拿来干什么?会不会也跟陈平有关?
“人在哪里?!”
这里正埋头琢磨着,门外却突然传来雷霆般一道怒吼声。再一听,居然是敖琛的声音!
他怎么来了?不是有家宴么?!
慕九吓得跳起,箭步到了窗前一看,还真是他!不光是他来了,而且敖月敖娇以及还有好几个穿着华服的男子也都一起来了!与他并行的是位衣着华丽的妇人,不用想也知道这是敖琛一家子全部出了马!而且关键是敖姜还被敖琛揪着往这边推搡了过来!
——这是事发了?
敖姜这死家伙说是去赴家宴,结果却被他爹堵了个正着,然后又把她给堵到了这里?!
这下可怎么办才好?
她扭头看看依然没曾动弹的云晰,——怪不得他自始至终都不着急了,原来他早就知道敖姜逃不脱,但这消息是怎么走漏出去的呢?——不,她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她得赶紧想个办法逃走才行!不然她就少不了被敖姜拉来当替罪羊!
这里正要取出避仙裳,忽然一丝熟悉的木樨香就飘入了她鼻腔,紧接着她腰身一紧,就被人轻而稳地挟到了屋子最角落处!
“陆压!”她惊喜地抓着他的衣襟,竟忍不住跳起来。太好了,他来了她就连避仙裳都不必披了!
陆压跟她比了个嘘声的手势指指门口,然后与她隐身避到一旁。
殿门被咚的一下踹开。
执事官们打着灯笼鱼贯而入,没片刻屋里便亮堂如白昼。
“四弟!”
人群里忽然有一人凄凄切切地飞扑向了地上的云晰,一身红衣亮得跟烈火一般,她叫着四弟,难道她就是敖琛的相好云缱?
云晰正跟她说着什么,背光的她头又低头,看不到面目。
慕九不由往敖琛他们这堆人看去,只见敖琛目光始终粘在红衣女子身上,眼里的担忧简直就差直接放出音来,而龙王后面上虽然端庄平静,望向敖琛的一双眼里却充满了愤恨与不甘。几位龙子龙女都未曾说话,但注意力也始终在他们三人间打转。
唯独只有在敖姜手下怂成熊的敖姜在抬眼四望不知寻找着什么。
有了敖琛夫妇这番表现,这红衣女子的身份已经昭然若揭了。
“大王,您莫非不替妾身作主吗?”云缱站起来,掩着泪走到敖琛面前,“云晰做错了什么,前一次被敖姜伤成那般,这才过了几日,又被他骗下山劫持回来?我们的儿子都已经死了,难道大王还要云晰因为我而送了命吗?”
敖琛目光才触到她脸上,深深的愧疚与不忍便已经出来了:“阿缱……”
慕九扭头问陆压:“这是怎么回事?”
陆压道:“今夜里龙宫有家宴,半途中云缱突然闯进龙宫告敖姜劫持了云四。龙王后大怒,争吵之时云缱拿出证据来,敖姜迫不得已认了罪,于是带了人过来。我因为听说这件事,猜想会连累到你,所以过了来。”
他说着便捏了捏她的手,然后又饶有兴味地看向屋中。
慕九脸上又微微有些发热,也试着想把手拿出来,但是他反而捏得更紧,也就放弃了。
敖琛安慰了云缱两句,云缱便就稍稍退开两步站在一旁。
这果然是个美艳逼人的女子,并不能说有多么年轻,但是也绝对不会有人说她老,她就像一颗熟透了的柔软的樱桃,又像一朵盛开到极致的蔷薇,饱满到恰到好处的唇,柔媚到多一分嫌多,减一分嫌少的眼,一切真真都是最好的安排。
这样的女人,也就难怪连高贵华丽的龙王后也要争不赢了。王后生再多的儿女,在男人眼里,也许够不上云缱一个眼神来得杀伤力大,能够让他顷刻间缴械投降。
有人上前将云晰解了绑,扶着坐下了。
敖琛道:“郭慕九呢!”
慕九心下咯噔,果然这人渣没忘了捎带上她!
“快说!”敖琛将敖姜推跪在地上。
敖姜耷拉着脑袋望向地下,说道:“我,我让她办事去了。”
慕九忽地愣住,这家伙居然还会替她开脱?
“怎么可能?”云缱道:“方才门外兵将还说她在这屋里的!这厮杀了我们的陈平,如今又把玉帝的旨意当儿戏么!”
“我说了没有就没有!事情是我一个人做的,不关她的事!”敖姜没好气地瞪她。(未完待续。)
第160章 正室之威
云缱走到云晰面前:“那你说,她去哪儿了?”
云晰往慕九他们隐身的地方瞄了一眼,说道:“她确实没在。”
慕九再次愣了愣,这俩人倒是有趣,居然同时替她打起掩护来,这又是在打什么鬼主意?
关键是身后的陆压忽然也传来丝寒意,握着她的手也捏紧了,这令她又更加如芒在背。
“既然你自己认了罪,那大王准备怎么给妾身个交代?”
云缱眼眶又红了,两滴清泪落下来,声音凄凄切切就连慕九听着都觉得心酸得不行。“大王知道,妾身兄弟姐妹不多,但我们火凤族地位并不比龙族低下,大王已经欠了我一个儿子,这次无论如何也得给我个公道!要不然,妾身可连安身之处都没了。”
敖琛心疼得不行,柔声道:“怎会没有安身之处?龙宫这么大,还能少了你住的地方。”
“你这是什么意思!”
王后听到这里实在听不下去了,沉脸走上前瞪着云缱:“不知道你们打算怎么惩罚我的敖姜,说出来,只要你们把敖姜当初护着陈平的那点好给我还清楚了,我就把他的命给你们!”
云缱泪眼望着她,却也没示弱:“姐姐就就远也做不到就事论事么?当年你容不下我,非得拆散我与大王,如此我也认了,但陈平是大王的儿子,他有什么错?姐姐却也容不下他。如今分明明是敖姜劫持虐待了云晰,你却跟我扯到敖姜对陈平如何的话来,你这样,让大王怎生敬重你?”
慕九简直听不下去了!
一个小三居然嚣张成这样,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过她动不了,因为陆压不让。
“你给我滚出龙宫!”
她这里没法两肋插刀,敖姜却是跳起来了:“你凭什么指责我母后?如果不是因为你,陈平会落得这样的下场吗?他活着的时候没见你顾他,他死了也不见你把他放心上,你根本就是个自私的母亲,你没有资格指手划脚!”
他这里刚吼完,敖琛就一巴掌甩到了他脸上。
敖月敖娇跟众龙子们纷纷上前去持他,吃了一巴掌的他果然老实了,但王后却再也忍不住,从腕上褪下只金龙环,对准云缱便掷了过去!
“走!”
陆压在她耳边吐了个字,便就挟着她出门去了。
龙王后那金镯子想来厉害得紧,身后立刻传来混乱嘈杂的厮打声,还有云缱的尖叫声,龟丞相带着人拼命往这边里赶,皇子公主们也纷纷叫着喊着,对于一个有名望的神族来说,这还真是不堪入目的一幕。
慕九到了殿外,想了想与陆压道:“我还在当值,走不了,你先回去。”
敖琛都已经盯上她了,而且云缱也已经指名要她露脸,她就是躲得了初一也躲不了十五,眼下有敖姜与云晰的证词在,敖琛最多也就扣她个玩忽职守的罪名,能怎么样?但若走了性质就完全不同了,她不能把这个话柄让敖琛抓。
陆压想想也确实逃不去,便就道:“有什么事唤我的名字就成。”
敖琛这家人的修为都不弱,他呆久了必然另生风波,但只要他敢为难她,他总归讨不着什么好果子。
慕九答应着,目送着他出了门,然后先藏在珊瑚树后看了看形势,看到时机差不多了才现了身,默不作声地领着兵们在宫外执守。
她跟敖姜劫持云晰的事她倒是不担心,敖姜这里既然掩护了她说明他就没有揭露她的打算,何况他还发了毒誓,她现在头疼的倒是敖姜坑她在这里守云晰的事,这不明摆着他们俩是一伙的吗?冲敖琛与云缱这对奸夫****的德行,不冲她开炮简直是不可能的了。
但她本该当值的时候人若不在,又必然会让敖琛与云缱那对贱人所针对,所以权衡之下最好的办法只有装作无事人般在外执勤。反正他们又没捉到她现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