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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九脸色瞬间不好了。
不在了?!
那阿伏真是个孤儿?
陆压并没有告诉慕九确切答案,因为即便他是无所不能的大神,面对空白的记忆也完全无从查起。
慕九心里还是有些不好受的,这么小便父母亲人全死了,那阿伏到底在进天庭之前经历过什么?
“我倒是对五千年前妩真的死以及黄斑虎的变化有点感兴趣。”陆压说着又把龟甲铺开,十根手指在桌面穿来穿去,闪出一片光影,“接连几件事都发生在五千年前,虽然也很有可能是巧合,但是我的卦象显示,那三百年里外卦为坎,内卦为震。”
“外坎内震?”慕九怔了怔,“这是水雷屯,代表天地大定,万物生长,于六界来说,不是极好么?”
“卦象自然是好。”陆压望着卦象,说道:“万物生长需要吸纳天地精华,这个时候也是各方灵力大动的时机,如果掌握得好而走的正道,那便极利于苍生。可若剑走偏锋,那么这股力量也会变成煞气,从而遗祸六界。”
慕九愕然:“你是说这接连所有发生在五千年前的事情,都是有人利用那段时间吸食灵力造成的?”
“这个不好说。”陆压微微摇头,“如果仅只是因为吸食灵力修道,而做出的一些事情倒也没什么,关键是,我推演了这么多遍的卦象,竟然没有一处显示六界之中哪里有异象产生。如果是有人贪心而无限制的吸食灵力,所产生的灵力波动是会惊动天界的。”
慕九立时想起东昆仑的黑水潭来。
“敖琛在东昆仑遇到的事情,难道还不能作为证据么?”
陆压抬起头,望了她片刻才说道:“敖琛在东昆仑遇到的事,以及那天夜里你在东昆仑灵力大动的事,卦象上完全没有。不但卦象没有显示,我查看干支轮,上面也没有半点痕迹。”
慕九一口气停在喉咙口,不知道怎么吐出来了!
干支轮是记录天地之间所有异象的上古法器,它类似史书,虽然还不如史书详细,但六界有过的动静他都会有记录!
那么大的事情,那么强的灵力,而且前后两次灵力冲天,干支轮都没有痕迹?
“那,这是怎么回事呢?”
陆压拿龟甲抵着额,挑挑眉道:“如果不是干支轮开始渎职的话,那就是这天地之中可能有一个人,他法力已经强大到能瞒天过海,能够遮掩这一切。”
慕九心口一缩:“除了你们上古四神,还能有这样的人吗?”
“谁都不能肯定没有。”陆压望着她,认真的道:“一个人强不强大,并不是完全看资历。
“比如说你,你现在才两千岁,但法力却已经超过许多七八千岁的修士。如果这个人他有天赋,有奇遇,有头脑,更甚者他如果还有某种隐藏的灵力,那么就算他地位上永远也超不过别人,他也能拥有翻天覆地之能。
“而倘若他又能拥有一些未知的力量,或者,他连重新一统六界都不是没有可能。
“如果我们神仙分了等级地位便能够永保天地平安,那天庭又设置天兵营做什么呢?当初天庭又将仙魔两界的通道打上重重封印又是为什么呢?天地阴阳,诞生两极,戾气永远都没有办法消逝,就比如邪魔永远也无法战胜正义。
“这两者相生相克,什么都有可能。”
他说完抿了口茶。
这番话慕九倒是同意。因为前不久琉阳也是这么跟她说的。
她想想又道:“虽然你说的理论上是这么回事,但这种事毕竟机率很小。”
“如果刚好这极小的机率就让这人在五千年前把握住了呢?”
陆压望着她,“我们不能无视这份可能。天地万物都有灵性,不过是差在天赋与际遇,我们谁都不能说宇宙无敌,只能说,你拥有更大更多的力量,便拥有更好的维护天地安稳的能力罢了。”
慕九觉得自己被洗脑了。
她忽然觉得他说的句句都有道理。
她道:“我在东昆仑那次的灵力爆发也没有记录吗?”
“没有。”陆压沉吟三秒,“这也是我的疑惑之一,如果说敖琛遇到的那次黑木潭灵力爆发是被人刻意遮瞒了的话,那么你这次为什么他也要遮瞒呢?”
慕九本来要松开的眉毛忽然停在一半处,已不知是接着皱还是接着皱。
本来她还觉得陆压前面那番话是危言耸听,可听到他末尾这句,却开始认真了。
因为她不但没有答案,简直连疑似的可能性都列不出来,——那个人为什么要把她灵力爆发的事掩盖下来?
他是谁?他想干什么?
不知道是睡得太晚还是想得太多,早上醒来时脑子还有点僵。
推窗一看院子里热热闹闹,小星和上官笋忙来忙去,才想起来家里又来了只白虎。
阿伏显然也很高兴。
平时都要睡到太阳晒屁股的他,翌日早起就在自己房门前拿肉爪子挠门了。
世殷竟也很早,打开门看到他,便就半蹲下来抚他的头,那眼里被温柔填满,亘古的忧郁已经退到极深的位置了。
“你叫什么名字?”他柔声问。
阿伏歪着脑袋,郁闷得呜呜起来。(未完待续。)
第248章 谁的孩子?
“还不会说话么?”世殷笑着搔他的下巴,“你法力这么强,还以为你已经历过劫了。”
“快了,近来我们都得看着他呢。”
慕九在紫藤架下看见,走过来说道。“他很乖巧,也很聪明。”
世殷点点头,站起来。“的确是很聪明,昨晚我路过你们的时候,就觉得有股极熟悉的气息,因而走过来,没想到是只白虎。我在有姜是极少见到灵性这么强的小虎崽的。他是什么来历?莫非是三圣尊宫里的神童?”
慕九摇摇头,“是我一年多前在天庭捡的。说来奇怪,他竟然没有进天庭之前的任何记忆。”说这话的时候她两眼紧望着他,想看看他有没有些特别的反应。
哪知道他只是“哦”了一声,略略地表示了一下好奇,便就没有然后了。
慕九不死心,又问道:“殿下可知你们国中可曾有遗失孩子的人家?”
世殷凝眉想了想:“并没有。不过你说到这事,我倒也想起似乎曾见过天兵营的公文在城墙内张贴了很久。只怕如今还在。”
慕九心情又郁闷了点。
阿伏歪头望着地下,虽然不懂为什么一定要找到父母,但是也大约明白点慕九的心思,因此幽蓝的眼神瞧着也有些忧郁。
世殷忍不住又蹲下去抚了抚了他脑袋。
这里陆压出门往慕九房里来,半路正碰上小星端着水盆去倒水。
小星侧身让路的时候他不经意看了下盆里,不由停下道:“怎么是血水?”
小星道:“昨夜世殷殿下昏迷的时候把阿伏的床铺弄上血了,我这是洗床褥的水呢。”
陆压释然。
正抬步要走,他忽然然停步道:“给我留下。”
小星愣住。
他便又指了指水盆。
小星放下来,带着满脸疑惑走了。
陆压蹲下来盯着这盆子,没片刻便有丝丝白雾飘向他鼻腔。
只见他眉头微皱,忽然盯着远处与睿杰玩耍的阿伏发起怔来。
“阿伏!”
他起身跟他招了招手,阿伏屁颠屁颠跑过来,往他手背上舔了下。
哪知道他却拿起他的肉爪子,伸手往他腕上抚来,紧接着,一道细如簪钗的小血柱就从他腕间伸了出来,停在半空!
“呜呜!”
阿伏乍然受惊,连忙退后,陆压也就放了它,托着那道血柱凑到鼻子底下。
昨夜里了解了世殷那么多过往,但其实也没有什么用处,除了又发现一个巧合的“五千年前”,对于他们来说也是爱莫能助,对此慕九还是有些内疚的,世殷舍身相救,但她却无法回报点什么过去。饭桌上跟世殷说对不住,而他则又沉浸在思妻的思绪里,并不甚在意。
饭后正准备去衙门,小星忽然急匆匆地从后头赶来:“陆压让你到他房里去!”
慕九看看天色,已经是该出门的时候,也是他素日该教睿杰阿伏他们练功的时候,这个时候叫她?
但她还是屁颠屁颠跑回内院,直进了陆压房间。
“阿伏是有姜皇族的人。”
这里刚站稳,陆压就迎头丢出这么一句话。
慕九还没有来得及消化这信息,他又已指着桌上一盆血水接着道:“他们的血脉相同,阿伏就是来自白虎皇族。”
“血脉相同?”慕九还是头回听他说这层,“你是说他们的血型相同?”
陆压同样也不明白她说的血型是什么意思,但这并不妨碍他们交流,他说道:“同种同脉的两个人骨血里自有股与旁支人不同的气息,这也是每个神兽族种辩别亲疏的方法之一。阿伏与世殷不但血脉相通,而且还十分相近,一定是同族。”
“那太好了!”
慕九欢呼起来,不管怎么说,能证明这一点就是个大收获!这也总比阿伏完全找不到家人要好!
说完她立刻跳出门槛,一阵风刮到前院,与还在饭厅里坐着的世殷和阿伏道:“有个好消息!你们快跟我来!”说完已是等不及,抱着阿伏便往回走。
阿伏那么重,她哪里抱得动?没走两步从她怀里哧溜下了地,阿伏看她这么急,索性自己腾地而起,一个纵步便到了陆压门前廊下。
世殷原本是打算告辞的,听说陆压有找,自然也不敢怠慢,随后便与慕九到达。
等到陆压把话一说,他们俩也是面面相觑不可思议!
搞半天他们原来还是一家人!
这也太巧了!
但这是经过陆压验证过的事实,没有人能不信!
世殷好容易将心头的惊讶压下,说道:“难怪我初初见到他时就感觉十分亲近,可是圣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