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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天峰峰顶,满嘴鲜血的水无极扶起了虚弱的白碧,爱惜之情不予言表。
“无…无极,咱们这么做,是…是不是错了?”
“不,那个孩子乃一个极其坚韧之人,这点磨难击不倒他的,为了苦修界,我…我也只能如此了。”
挣扎的爬起,银面女子白碧轻声的叹道:“只是…只是苦了那个孩子,我这一生最看不得至情至性的情种,如果可以,我宁愿成全他……。”
“碧儿,我的心更不好受,我一直视北星为弟子,我何尝不希望与他把酒叙旧,纵情于天地之间,然而他与极暗已成水火不容之势,“极暗龙皇”,曾经的“刑天”江河,乃苦修鼻祖,人心思归,我必须做出选择……。”
轻轻搂住水无极的臂膀,白碧柔情似水。
“碧儿,那个臭小子体内拥有一股天地至极的力量,神秘无比,沛然无敌,远非人力可挡,他情急失控,咱们三人能保全一命,实属异数啊”
水无极唏嘘不已,而白碧却痴痴的盯着那化为灰烬的魂桥,一抹伤逝之情充斥峰顶。
“你我情定三生的魂桥没了苦修的天要变了……。”
“碧儿,你不用哀伤,此心可昭日月,此情感天动地,这世间还有什么比相守终生更令人铭心刻骨的哪?去吧去把那个异域的丫头救醒,累及她挨骂也就算了,再不及时救治,你我可太不厚道了。”
嗔怒的盯了一眼水无极,白碧飘忽而去。
……
“你…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何如此逼迫北星,你们不怕他怒而焚毁你们的泽城吗?”
梵天剑骤然怒指,刚刚醒来的梵妃雅愤怒到了极点。
“你就是青岚大梵天神殿本届的梵尼?你管得太宽了,我们与北星之间的事儿,还轮不到你说三道四。”
水无极的声音异常的冷漠,他要把戏演得淋漓尽致。
嘡啷一声,梵天剑飞回了剑鞘,梵妃雅目光复杂的盯着金面人,“从先前北星向你施叩拜大礼,可见你曾有恩于他,但据我所知,龙翼让他念念不忘的的恩人绝对不超过三个,一者上师水无极;一者师殊族先知索甲;一者天道院昊空真人,后两者不可能是你,你又自称水某,那你只能是水无极。然而你太让他失望了,一个历尽苦难,无根无蒂的游子,他渴望的是回家,他渴望的是见到亲人。苍天无情啊你这个‘亲人’不仅没有给他‘家’的温暖,反而寡淡冷血,你让他已经破碎的心再也找不到归宿,你何忍……。”
“住口,够了丫头,你要还不快滚,我会让你永远走不出这驮山泽城。”
好聪明的丫头好锋利的责问水无极不由一阵感慨。
“驮山泽城糊涂的人,你不明白,你如此对待北星是在玩火。他面冷心热,他对你还念着旧情,不然你的驮山泽城此刻早已经化作了废墟之地。我会滚的,不过你给我记住,北星无事也就罢了,他一旦有事,青岚的神修大军不日抵达,这里终究难逃浩劫。”
双目一凝,水无极怒了,“丫头,你在威胁我?”
“哼照你那么说倒也无妨,告辞。”
话音未落,梵妃雅腾身远遁,空旷的驮山插天峰上,只剩一金一银两个有些目瞪口呆的蒙面人。
一声悠然的鸣叫传来,云雾中,两只敛翼滑翔的苍鹰,回飞盘旋,直下渊底,一闪而逝……。
……
我化作了一个石雕,盘膝坐在拉玛山脉深腹一处悬崖绝壁的边缘。
十几天了,我一动未动,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我一点都不怪水无极,实际上他说的很对,我的确没有站出来,我的确没有履行承诺,我的确没有坚持到底,天道、命数、强权固然可恶,可把一切归罪于此,我忽略的恰恰是自身的问题,我在逃避,逃避曾经的无知、懦弱和退缩。
青春的梦太美好了,我不允许它出现哪怕一丝一毫的瑕疵,当打击袭来,我惶恐了,我彷徨了,我无助了,我把情感遗失在天道峰上,永远都无法找回。
生命不可重来,与其苦苦追寻、挣扎在过去的记忆中,不如思考当下,守望未来。
腾身而起,我弹落身上的蛛网和灰尘,极目向西。
思维重新活泛,两个疑惑也随之而来。
魂桥上,水无极上师有些话对我明显不公平,大有借题发挥的嫌疑,他为何如此待我?难道他真的迫于种种压力,想要跟我绝情断交?
心灵疯狂的一刻,我的金丹突然开始摇晃,接着的那一掌,我全无意识,没想到爆发出惊世骇俗的威力,令众生色变胆寒。
我再也复制不出来了,我有这个明悟,但通过这件事情,我突然发觉自己的“星空金丹”多了人性的一面,不管是好是坏,总归是一个新的开始。
伤在心中,路在脚下,不管四大宗门、苦修界、魔宗如何待我,我北星只要不死,永远不会放弃颠覆强权的梦想。
至于个人的情感得失,我当它是修行路上的魔障,突不破这一层,“登顶”如戏言。
用情,问情,断情,我的心已经做出了选择。
……
鬼光走了,他去苦修界了,他只给焦急万分的奎赞、梵妃雅、布扎、大丫梅朵、邪孩等人扔下两个字,“等待。”
奎赞怒了,龙翼修真界的“血杀贴”传到了潮汐城,又恰逢我一去不回,他焦急万分,欲挥师苦修界,找“不老圣”算账。星阁的人马在紧急的调动之中,连布扎都燃烧生命力,发出了神者遇险的印记信息,请求神殿支援。
小喀山,达心湖畔的神秘庄园乱成了一锅粥,远远监视的玛族和密域的暗探惊心不已,他们不清楚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次日,这些暗探再次大惊失色,因为他们看到了诡异的一幕。宗门敕令重点监视的两个人物打起来了,而且场面波澜壮阔,硝烟弥漫。
光芒四射中,刚刚建起的庄园轰然倒塌,异域魔尊奎赞重伤,所属弟子纷纷逃遁,星阁组织公开声讨北星,并愿意与密域和玛族人全面合作。
当西拉玛的两尊大神得知这个讯息的时候,逍遥子的反应是疑惑,而玛族族长群佩多吉则大喜过望。
……
界山大慈悲天神殿,圣师亿耳结跏跌坐在一堆神佛金像当中,大慈悲天的“亚圣”亿凡双手簪花互握坐在下首的蒲团,空旷的大殿香雾缠绕,神圣而玄奥……。
“这么说此次龙翼之行青岚一无所获了?”
“是纵观龙翼大陆的局势,极暗人貌似占据了主动,实则整体实力处于下风,龙翼修真界不和,众所周知,但其传承厚重,隐藏的力量惊人,一旦睡龙警醒,则无坚不摧。我看青岚目前不宜与极暗人交往过深,以免受其拖累。师兄,你看……。”
一拢佛珠,半脸微笑的亿耳目视殿外的虚空,沉默了半晌,才缓缓说道:“师弟,你错了,你可知道,这天地之间远非你我所能穷尽,更非以修者为尊,许多灵异绝伦的存在才是真正的主宰,它们或是畅游星域的神秘能量,或是自然孕育的精纯灵识,或是山灵冥主,或是神兽海怪等等,极暗的‘龙皇地煞’殊为不凡,他们的背后拥有强大的支撑,足以毁灭龙翼修真界,笑傲无敌。叠伽曾说过,‘极暗极灾,天地难拆’。龙翼人一盘散沙,浩劫临头了仍明争暗斗,真是不知死活。”
“师兄,你说的……,它们不是已经绝种了吗?”
“呵呵,绝种?天命轮回,万物相生相灭,哪有一厢情愿就可以灭杀一切的……。”
弹身而起,“亚圣”亿凡目露精光,阴声的说道:“我明白了,我这就再走一趟龙翼,秘密接触极暗修者,共图大业。至于清洗大逍遥天一事,我已经安排妥当,我的‘血皇暗卫’和大逍遥天的宿命之敌,不日将席卷宿卫星城,逼迫他们滚出加德谷地,滚回大山之中,继续当他们的缩头乌龟。”
“嗯我佛慈悲,希望师弟谨记佛祖伽师比的佛言,‘其心大慈悲,其性大果敢,其行不忌杀,其义大昭然……。’”
“是弟子谨尊佛祖法喻。”
两个青岚神修至尊的大佛者,这一刻,他们眼中不仅没有慈悲,反而充满着血腥和恶毒,充满着杀戮和狰狞……。
……
两辆马车,一行七人不疾不徐的行进在青岚加德谷地那苍茫的古道上,熏热的煦风,浓密的绿植,灵动的生命,一切似乎都没有变化,青岚的天依旧蓝的让人心醉。
从海基城登陆,我们纵车奔向昭山脚下的昭德城,然后舍舆登舟,沿衡水河向南,进入水势较为平稳的伽河下游,逆流而上,直抵宿卫新城。
听说大逍遥天经营的不错,宿卫新城的名声响彻青岚,那里俨然成为大陆新的宗教文化交流中心,信徒的乐土,希望的天堂,更有“慈悲城”的美誉。
极暗入侵青岚,长驱直入,首当其冲的就是伽河中游北岸宿卫新城的大逍遥天神殿,他们反应的十分迟钝,致使塔芒族蒙受重创,但诸如林布族等其他宿卫子民却毫发未伤。
瑕不掩瑜,大逍遥天神殿的威名不降反升,居然步步生莲,势力扩张的速度令人咋舌啊
人,永远趋利避害,趋吉避凶,伤痛是短暂的,而遗忘伤痛才是恒在的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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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驱散阴霾
第二十七章驱散阴霾
清澈暗绿的伽河水微波荡漾,水流拍打着岸边,溅起的水花淋湿了一只觅食的獾兽,惊飞了一窝鹛鸟。
宽阔的河面上,不时有桅船穿梭,形形色色的人和其他生灵错浪而过,他们的生命或者蓬勃,或者黯淡,或者强大,或者卑微……,他们存在着,却茫然无知……。
四大魔徒忙着领悟《魔神典》的“人卷”魔功,一直躲在船舱里,布扎几天来有点魂不守舍,貌似心情急迫的感觉。
梵妃雅在煮茶,一步步都异常的专注,茶在她的双手中被赋予了灵性,传神无比。
没想到她还有这手,这大出我的意料之外,风闻青岚人不喜茶道,真是传言误人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