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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前方热气蒸腾、水雾朦胧,已是到了骊山温泉所在。
梵清慧瞧着身材丰润、气质温雅而不失坚毅、充满成**熟**美**妇**风**韵的独孤伽罗,美眸里微弱邪芒一闪而逝,笑吟吟道:“听姐姐所言,似乎与裴矩时常见面,很是熟稔?”
“算是吧!”独孤伽罗并未发觉不妥,俯身伸手试探着温泉池的水温,欣喜道:“水温甚佳,正好解乏。”
两女均是高手,五感灵敏,亦不虞有人能够瞒过感察逼近偷窥。一阵悉悉索索的解衣声后,朦胧水雾下的温泉池里便多了两条美人鱼。
一清净无瑕,一丰腴柔美,各有千秋,风光无穷。
独孤伽罗正自欢快拨水,忽觉梵清慧的目光紧紧盯着自己的妙***处,意味莫名,不由稍感羞怯,嗔怪的瞥了她一眼,转过身去,留给她一个诱***人的玉****背。
岂不知梵清慧正在心思诡异:凭那人荤素不忌、还颇为偏爱熟***妇的性子,肯定早就看上了面前这绝**色**美**妇,只是未曾寻得良机罢了,我要不要抢在他之前先尝尝鲜呢?
片刻后,独孤伽罗忽觉背后贴上来一具温***软滑嫩的玉***体,霎时脑袋一懵,浑身僵住……
…………
长安城晋国公府,剑气冲霄堂。
石之轩正盘坐在一整块黑白花纹大理石所雕琢而成练功台上,双眸紧闭,手持着一条粉***色**肚**兜按贴在眉心印堂处,正心无旁骛的运聚精神奇功,默默感应着远在千里之外的肚***兜主人,欲与之建立单方面的心灵及精神上的链接。
分心无暇的他,并不知道,他觊觎已久的一个猎物竟被捷足先登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四章 为伊消得人憔悴
齐都邺城皇宫。
华灯初上,殿堂通明。皇帝高纬正与淑妃冯小怜对弈嬉戏,欢笑不绝。
不知为何,冯小怜脑海中蓦然浮现出一个非常鲜明的形象:一张英俊无暇的脸庞,嘴角流露着莫名的微笑,晶莹剔透的眸子射出奇光,正深深凝视着自己,手上还握着去岁自己送给他的粉***色抹胸……
转瞬间,这形象又似梦幻泡影般隐没不现。
冯小怜不由微微一愣,奇怪,怎么冷不丁忽然想起他来?听师尊(胡绮韵)说,那没良心的在阴癸派玩儿腻了又骗走了足够的好处,等闲不会再来了……
对面的高纬催促道:“爱妃,该你了,快落子啊!”
冯小怜暗暗摇头,接着集中注意力投入棋局,却丝毫不曾察觉到她自己瞳孔里微弱的精芒一闪,神采比之刚刚略有不同。
不多时,一俊雅文官匆匆而至,却是大司马(约等于兵部尚书)高孝珩,高纬一见到他不由脸色一垮,暗呼:麻烦,这堂兄好没眼色,总拿些琐事来烦扰朕。
高孝珩自然发现了高纬的不喜,但深感此行事关大齐存亡,不敢不来,同时亦忍不禁暗暗叹息:同为神武帝(高欢)之嫡孙,高纬轻易成为天子,却不愿用心治理江山,而我兄弟几人(高长恭、高延宗等)明明一心为保祖宗基业任劳任怨,却屡遭猜忌,欲掌兵权而不可得!
行礼之后,高孝衍自顾自扬声道:“陛下可曾细阅过洛阳刺史独孤永业的奏报?”
高纬先是疑惑一下,才猛然想起自己下午似乎确实收到独孤永业八百里加急的一封奏折,却让冯小怜代为随意批示后就丢在了一旁,未曾细看……
此时唯有敷衍道:“朕看过了,独孤将军衷心为国,朕心甚慰。”
高孝珩稍一留意高纬的神色,怎还不知究竟?暗叹之余,唯有不厌口舌,从头道来:“自去岁周帝宇文邕率兵犯我洛阳,在金墉城下损兵折将,无功而返之后,亡我之心仍未断绝,一直整军经武,全力备战……”
高纬只觉这不过是老生常谈,无甚新意,没听两句,就生出打哈欠的冲动,冯小怜在旁看得掩唇失笑。
若是机灵贴心的臣子,此时就该识趣的告退,但高孝珩却故意视而不见,继续道:“独孤将军广派密探,始能侦知,自八月起,周军不断向潼关左近囤积粮草,似有秋冬用兵之兆。
又思及今春正月,周帝宇文邕于蒲州(永济,周、齐两国边境)巡视军务,且至河东(闻喜一带),召集关中、河东(陕西西南部)诸军校会猎(类似军事演习)。
依独孤将军之见,周军今岁秋冬再次进犯,十**之**八**九会舍洛阳而取道蒲州(永济)、河东(运城),直逼晋州(治所平阳城,即山西临汾),虎视晋阳(太原),一举吞下我之并州(山西)全部,进而直袭国都邺城!”
纵然高纬昏聩不堪,但一听自己的安乐窝邺城即将受到威胁,还是忍不禁大吃一惊,正色凝听起来。
高孝珩见此暗喜,再接再厉道:“因此首当其冲者,该是晋州重镇平阳城,但要平阳不失,我军便可御敌于边境乃至边境之外。
然则晋州虽是高祖神武帝(高欢)崛起之所,当初高祖本欲修整坚城而未能如愿,此后孝昭帝(高演)亦欲加强晋州城池【宜立重镇于平阳,与彼(大周)蒲州相对,深沟高垒,运粮积甲,筑城戍以属之。彼(大周)若闭关不出,则取其黄河以东,长安穷蹙,自然困死】,却因孝昭帝英年早逝,未能施行。
以致时至如今,平阳城年久失修,城防松弛,守军仅不足万,亦非精锐之师,一旦周军倾巢来犯,唯恐平阳城难以支撑半月!
依微臣与独孤将军之见,整饬平阳城并加派大将、精兵镇守诸事宜早不宜迟,伏惟(趴在地上请求)陛下早做决断!”
高纬亦觉有理,连忙道:“此言甚是。就交由大司马全权……”
冯小怜忽地“扑哧!”一笑,打断了高纬对高孝珩的授权口谕,高孝珩心里咯噔一声,生怕冯小怜这妖妇又整出什么幺蛾子误国误民,高纬又轻信胡闹。
然而怕什么就来什么,高纬果然给冯小怜引走了注意力,“不耻下问”道:“爱妃有何高见?”
冯小怜亦不知自己怎么就莫名地笑了起来,面对高纬的垂询正要托词敷衍过去,却又觉思维泉涌,脑瓜子竟从未有过的精灵好使。
当即掩唇一笑,轻声道:“回禀陛下,臣妾是在想,独孤将军乃是洛阳刺史,不关心如何加固洛阳城防、整饬麾下三万精兵,怎的却关心起数百里外的平阳城来了?
莫不是独孤将军想要调任晋州平阳城?
大司马不也说了,晋州乃是我大齐高祖神武帝(高欢)的起家之所,若是独孤将军率领其麾下的三万精兵调防晋州,那晋州可真是‘固若金汤’了?”
有意无意间,在‘起家之所’、‘固若金汤’两词上加重语气,近乎一字一顿。
高孝珩脑袋一懵,实未料到冯小怜竟有如此颠倒黑白的辞锋,硬生生将独孤永业的衷心为国之策说成了居心叵测。
更可虑者,他深知高纬的性格里比昏聩荒银更令人揪心的特质,恰是是非不分、阴毒多疑,最不吝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自己的四弟高长恭忠心耿耿且为大齐立下汗马功劳,却也因高纬无谓的猜忌而丢了性命!
恐怕冯小怜此言正中高纬下怀!
果不其然,高纬的脸色变幻不定,渐渐阴沉下来,看着高孝珩的目光也带着疑神疑鬼,乃至杀机隐现。
高孝珩忍不住对冯小怜无比痛恨,却绝不敢表露分毫,唯有诚惶诚恐的跪伏下去,“陛下容禀,独孤将军一心为国,绝无二意,否则洛阳古之雄都,岂不比晋州更适合割据自立?”
高纬兀自将信将疑,但杀机已然退去,高孝珩见此暗暗松了口气,感觉背后已是冷汗滢滢。
冯小怜再次掩唇一笑,眼波流转道:“看来是臣妾误会独孤将军了。
不过嘛,晋州北有晋阳重镇,屯集百战之兵四万有余,南有洛阳重镇,独孤将军麾下精锐三万。晋阳、洛阳去晋州不过二三百里,一旦晋州危机,两镇援兵旦夕可至。
既如此,陛下和大司马何愁晋州不稳?”
话虽如此,但高孝珩深知,一旦宇文邕率举国之师来犯,自有余裕分兵阻截,必不会让晋阳、洛阳有一兵一卒的援军到达平阳城下。
高纬却是龙颜大悦,拍手赞道:“爱妃此言有理,深得朕心。”言下之意,一切维持原状,不得随意调兵遣将。
高孝珩自然明白这是高纬仍未彻底消去对独孤永业和自己的猜疑,暗叹之余,不敢再劝,只得唯唯诺诺几句,然后告辞退去。
冯小怜看着高孝珩的背影,不知怎的忽又想起刚刚他提到的宇文邕汇猎之事,一时间心中一个念头蠢蠢欲动,不可抑止。
即使明知此事实乃会违逆宗主和师尊的意愿,她依然忍不住说了出来,“陛下,臣妾也想出去围猎嘛!”
高纬皱眉道:“爱妃,这八月天酷热难耐,如何外出围猎?”
冯小怜想了想,建议道:“不如咱们先去晋阳行宫避暑,待得入秋后天气凉爽了,再去天池(汾源天池,山西宁武县)赏景围猎,陛下以为如何?”
高纬欣然同意,“如此甚好,老是窝在邺城实在无趣,朕也想出去巡游一番!”
尽管高纬答应的痛快,但冯小怜却知高纬这个皇帝在某些时候未必真能一言九鼎,自正式立国北齐的高洋之后,一连三代皇帝,高殷、高演都因想要一言九鼎而被废或“病逝”,高湛自动放弃一言九鼎的机会,却也给阴癸派的酒色腐蚀策略推波助澜到英年早逝。
高纬并不知晓有些人掌握着他的性命且不想他来开邺城,但冯小怜既知隐秘,又觉得前车之鉴不可不防。
而邺城里有实力在那些人手下护住高纬的,只有一个!
或许,就连冯小怜自己都未曾觉察到,向来只会在高纬面前撒娇邀宠的她,怎会突然如此心思缜密?
没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