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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人讥讽的声音响起来:“穆掌门在这里待得真是悠然自在,看来当禁脔的日子应该挺开心。”
穆长亭猛地转头,顾子澜傲得快要翘上天的脸在此刻显得如此亲切可爱。
穆长亭扬起一个大大的笑,惊喜地说:“你怎么进来的!”
顾子澜哼了一声,死死盯着他的脸看了半晌,恨声道:“我讨厌你跟我长得像!真让人恶心!”
穆长亭:“……”
拜托谁跟谁长得像……
小朋友心气大,但也不能不顺着毛摸呀。
穆长亭笑眯眯地说:“是,恶心归恶心,但你要这么想啊,其实这也是一种缘分嘛,说不定百八十年前还是亲戚呢。”
顾子澜气得怒吼:“谁要跟你是亲戚!”
我的乖乖,付息烽平时到底是怎么哄这个祖宗的?穆长亭和气地笑:“不要激动,年轻人不要老是生气,生气对身体不好。”
顾子澜把佩剑拍在桌上,道:“废话少说,我是来带你出去的。”他瞥了穆长亭一眼,“不过我有条件,你出去之后必须立刻离开清心派,不准再回来了!”
穆长亭笑了笑,耐心跟他分析:“你看,你呢现在一定是背着你们掌门仙尊偷偷进来的,我肯定是想出去的,但是我中毒了,现在连走两步路都没力气,这外面守卫重重,你一个人真的能带我离开么?”
穆长亭说得隐晦,但顾子澜知道他是在说自己修为低微的事。
来之前他也确实没想到穆长亭会是这样的状况,顾子澜的脸一下涨红了:“那……那你说怎么办?”
穆长亭狡黠一笑:“帮我偷解药。”
山洞之内。
蛇瘿盘旋在洞口护法,听到里头传来男人嘶哑咳嗽的声音,它扭头往里爬去。
邢玉笙单腿屈起,坐在枯草堆之上,闭目靠着石壁,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蛇瘿道:“主人,你感觉如何了?”
邢玉笙微微蹙眉:“还魂术耗费了我太多心力,如今再跟付息烽硬拼确实有些勉强,他精进太快,我总觉得……他身上有魔气……”
那日对决,虽然他仗着魔剑在手,略胜一筹,但他心里知道,自己如今是个什么样的状况,若缠斗下去,必会两败俱伤。
他的身体状况太差,差到甚至已经惊动了蛇瘿。
邢玉笙压下口中腥甜,哑声道:“我让你去清心派找的人找到了吗?”
☆、第49章 伤人的真相
将穆长亭视为情敌的顾子澜,行动起来特别有效率。
第二天晚上,他一股脑地打劫了付息烽书房里花花绿绿的瓶瓶罐罐,趁着付息烽出门,又偷偷摸进地下室。
穆长亭看着铺了满床的药瓶子无奈地笑了下,认命的一样样打开,靠他的狗鼻子挨个去闻。若是猜测没有错,付息烽给他下的药应是软筋散之类的玩意儿,好在穆长亭也不是白活了这么些年,多少还是识些药理的。
最后,他翻出了一个紫色瓶子,从里头倒出一粒药丸,仰头吞下。
顾子澜紧张地看着他:“怎么样?是不是这个?有效果吗?”
穆长亭盘腿坐在床上,闭着眼睛道:“你让我调息一会儿,自然就有效了。”
他这调息就用了半柱香的时间,顾子澜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付息烽何等精明,若是他回来发现书房被动过,自己还怎么带穆长亭出去啊?指不定还会被他指着鼻子臭骂一顿。
顾子澜伸长了脖子去看穆长亭,只见他薄唇紧抿,白皙的脸上不断滴下汗珠。
仔细去看,他们的眉目当真有五六分像,顾子澜看多了几眼,眼眸深处不禁生出些类似愤恨、羡慕、嫉妒之类的复杂情绪来。
正瞪着穆长亭出神,那人收气吐纳,缓缓睁开了眼睛。
顾子澜冷哼一声:“你好了没有!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穆长亭笑吟吟跳下地,灵力恢复了大半,力气也有了,这种感觉真是爽!
好脾气的招呼顾子澜带路,两人出了房门,就在地下室绕来绕去的走。
不走不知道,地下室内的甬道分支极多,犹如一个小型迷宫。
顾子澜偷偷跟着付息烽走过一次,就能精准地找到他的位置,穆长亭也是挺佩服他的。这小子要把拈酸吃醋的聪明劲儿放在正途上,指不定也能有所成就。
走到一个岔路口,顾子澜顿了下,带着穆长亭往右拐。
穆长亭瞧着他的神色不太对劲,问道:“怎么了?”
顾子澜先头还不愿意说,最后再三尝试过后,他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喃喃道:“不对啊,我之前都是这样走的,今天怎么就走不出去了呢?”
穆长亭早有心理准备,此刻也不算太讶异。
他仔细询问了顾子澜之前是如何走的,又按着他说的法子走了一遍,一路上他甚至抽出顾子澜的佩剑在石壁上刻下标记。
可是走了半晌,他们居然鬼打墙地绕回了原来的地点。
甬道深处漆黑一片,唯有两边的火把静静燃烧着,顾子澜害怕地往穆长亭身后躲了躲,惴惴不安地小声问:“会不会……会不会有鬼魂作祟?”
穆长亭看他那副怂样气就不打一处来,好歹你也是清心派弟子,有点骨气好吗?
穆长亭将他扯到身边来,说道:“说不准是有人触碰了机关,所以出去的路变了。别说这里没有鬼魅之气,就算是有,你一个修道之士居然还怕鬼?”
顾子澜被他教训得脸红,硬着头皮顶撞道:“谁说我怕了,我就是问问。”
穆长亭懒得跟他争辩,指着左边的道路说:“不走右边了,我们走这边试试看。”
这回倒是没有遇到走回头路的情况,可是巡查的护卫不少。
穆长亭瞳孔微缩,付息烽什么时候竟然养起了尸鬼?
伸手叫顾子澜拿灵符,穆长亭食指并拢,执手成笔,对着灵符在空中游龙走蛇一般画了下。灵符上的朱砂亮了亮,穆长亭清喝:“去!”
数道灵符从他手中哗哗飞出,精准地贴到了叫嚣着朝他们跑来的护卫额头!
画面定格,所有人一动不动,只瞪着无神的眼睛朝他们看来,这一幕实在滑稽得紧,穆长亭一笑,率先迈步绕过他们往里走。
再往前走似乎是正殿,一声声鞭子抽打在*上的声音清晰地响起来。
穆长亭走在前面,回头示意顾子澜放轻脚步人,两人小心翼翼地靠近。
付息烽背对他们站在大殿中央,声音冷若寒冰:“看在你效命多年的份上,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说还是不说?”
被鞭打的那人四肢被吊在墙上,已被打得皮开肉绽,听了这话,他奄奄一息地抬起头,抖着声音道:“掌门仙尊饶命……真的……真的不是我干的……”
付息烽一抖长鞭,啪哒一声,在地上深深抽出一道痕,他冷冷道:“看来,你真是忠心得连命也不想要了。”
付息烽眯了眯眼,正要扬手抽下去,手上的长鞭忽然被人从身后扯住,一个面带金色面具的黑衣男子不知何时走了进来,两人对视,他笑起来:“什么事让你生这么大的气?程平怕是快被你打死了。”
穆长亭一瞬不瞬地盯着那个陌生男人看,有种直觉告诉他这个地方应该是此人的。
付息烽夺回长鞭,沉声道:“好狗不事二主,我是在教他道理。”
男人依旧在笑,他悠悠然坐下,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道:“此话说得奇怪,他一直效命于你,当年为了帮你诓骗你那邢师弟进虚天之境,可是躲了有一年多的时间才敢重新出现。更不提这些年,他鞍前马后替你办的那些事儿,啧,你如今怀疑他的忠心,我倒是要为他叫一声委屈。”
付息烽望着他,道:“是么?那我有一点不明白了,既然他忠于我,当年何故又偷偷换掉长亭房内的熏香?不得主人之令擅自行事,你还替他委屈?”顿了顿,他作恍然大悟状,“哦,我怎么忘了,程平可是你引荐于我的,你如今护着他也是情有可原。”
他话里有话,男人低头一笑。
“你怀疑是我指使程平下毒杀害你的心肝宝贝?”
付息烽盯着他,面无表情。
男人笑:“我们好歹也相识多年,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应当清楚,这件事若是我做的,我能从中得到什么好处吗?”
付息烽讽刺的勾唇:“抱歉,付某人还真是不清楚魔君大人是个什么样的人。”
男人的手指轻轻拨弄金色面具上的花纹,低笑道:“好罢,就算此事是我做的,但穆长亭如今不是好好活着么?再者,当年他若不死,你如何能坐到掌门之位?”
付息烽咬牙,额头上青筋满布,气得浑身颤抖:“活着?整整十一年!十一年!若不是还魂之术能够侥幸成功,他到现在还是个死人!”
男人深深望入他满布恨意的眼底,缓声道:“那你也别忘了,是谁教你找来顾子澜这样一个完美容器过来吸纳穆长亭魂魄的,否则,就凭邢玉笙那半吊子还魂之术,就算把他心头血放干,他也未必能够把人救活。”
付息烽的手紧紧握住长鞭,他的眼眶急速泛红,显示是气到了极致。
下一刻,他的手一动,长鞭如蛇,狠狠朝男人的面门甩来!
男人眼也不眨,就这么含着笑,静静望着付息烽。
长鞭携风,将他的长发也吹得扬起,却在快甩到脸上前一刻硬生生转了个方向往程平身上狠狠甩去!
程平仰头痛吟,即可就断了气!
长鞭撕裂血肉的声音犹如在耳边炸响,顾子澜控制不住的牙齿打颤,脸色惨白。
“……谁在那里?!”
付息烽长鞭一甩,穆长亭甚至来不及阻止,他与顾子澜就被长鞭卷住腰,一下带了出去,重重摔落在地!
付息烽看到穆长亭之时,脸色巨变:“长亭……你、你怎么在这里?”
他的目光随即扫到被吓到有些痴傻的顾子澜,瞬间猜测到了几分。
穆长亭按着摔痛的手臂站起来,一下子知道了这么多事情,心里犹如掀起了惊天巨浪,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