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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正中间地大门拉开,江南云一身湖绿罗衫,俏生生站在正中,玉脸带笑,目光明媚,仿佛天上地阳光照在人身上。
“向前辈,你来啦?”江南云笑靥如花,娇声笑道,袅袅出了大门。来到他跟前,裣衽一礼。
“见过小姐!”向问天马上抱拳,恭声说道。
江南云一怔,紧抿樱唇,不让自己笑出来,忙道:“向前辈,切不可如此称呼,不如就叫我南云罢!”
“这如何敢当。老夫一介下人!”向问天摇头。神色依旧恭恭敬敬,仿佛真的变成了一个仆人。
江南云娇声嗔道:“向前辈。千万不可如此拘泥,我听着可是不舒服得很!……不如,我称您为向老,你叫我南云,如何?!”
向问天想了想,缓缓点头,露出一丝笑意:“从今以后,我便是观云山庄地仆人,往前的向问天,已然不再!”
“好罢,向老跟我来罢!”江南云一扭柳腰,在前带路,款款而行,动作风情万种。
两人颇有几分默契,并不提是不是履诺,收不收仆人,而是直接带他进庄,已然表明了态度。
任我行坐在床榻上,这是一间狭窄的小屋,仅是一榻一桌,桌上摆着一个香炉,幽香阵阵,令人心神宁静。
他正闭关疗伤,这间屋子极不起眼,任谁也不会想到,他会在此处闭关练功,虚则实之,实则虚之。
对于萧一寒,他恨得咬牙切齿,一身奇深无比地内力,已被萧一寒尽皆化去,付之流水。
萧月生在化去其内力之时,同时将其丹田损伤。任我行运功一天,却是终究束手无策,没有内力,丹田又损伤不可用,再无办法修复丹田。
他若是知晓萧月生地九转易筋诀,自然可以慢慢修复丹田,但当世之中,所有武功皆是以丹田为基础,若是没有丹田,根本无法可用。
而修复之法,也是武功的一种,故,绕来绕去,丹田损伤,再难恢复,只能认命当一个废人。
吸星**如今也不可能施展,平日里,丹田使之空虚,正是为了吸纳内力,而如今没有内力可吸纳,散布周身地内力又尽皆散去,他实在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笃笃笃笃”敲门声响起,任我行睁开眼睛,扬声道:“盈盈,进来罢!”
任盈盈手上端着盘子,其中托着饭菜,轻悄悄走进来,饭菜摆到他桌上,两人一块儿吃饭。
“爹爹,你的伤不要紧了?”任盈盈放下银箸,低怕问道。
任我行摇头,叹息了一声,道:“不成,丹田受损,确实是无法治愈,唉……!”
“爹,若不然,找个大夫看看再说,说不定,他们还真的有什么办法!”任盈盈轻声劝道。
任我行摇头:“他们能够修复经脉?!莫要开玩笑!”
“我认得一个名医。”任盈盈轻声道。
“名医也不成!”任我行摇头,叹息一声,道“……若是他能够治好,早就扬名天下了,世间哪有什么苦恼之人?!”
“他叫杀人名医平一指,救一人,杀一人,脾气虽然古怪,但医术确实了得,爹爹让他看一看罢!”任盈盈沉吟着道。
“不必,老夫且不信,自己参悟不出!”任我行摆摆手,示意不必再说。
任盈盈摇头叹气,自己的脾气极倔,但与父亲比起来,已经算是随和了,小巫见大巫而已。
吃过了饭,任盈盈悄然离开。
任我行盘膝坐在榻上,开始细心体察体内的异状,虽然没有内力,但他内视之法,却并未失去,仿佛并非内力之性。
这让他大受启发,莫不是,除了内力,体内带有一股莫名地力量,能够支撑内视之能。
随着慢慢地细想,他越来越觉得,隐隐抓住了一些隐性地脉络,虽然不清楚,却隐约可见。
只是时日尚短,他仍只是隐隐地发觉,却看不清楚,只能静静坐着,努力入定,与道家修心炼性之法大同小异。
渐渐的,他感觉越发的敏锐,对这股力量看得越发的清晰,似是得自眉心之际,与下丹田毫无关系,但这股力量究竟是何性子,究竟怎样修炼,却是一头雾水,全然不知。
于是,他继续入定,想要弄清楚这股力量,这仿佛是他抓到手里的一颗稻草,容不得错过。
第一章第278章 赠符
华山
华山群山莽莽,树木郁郁,奇崖怪石,险峻无比,素有自古华山一条路之称。
天空晴朗,其碧如洗,太阳高悬正中,散发着温暖的光芒,明媚而不热烈,恰到好处。
山腰上一座小树林旁,有小一块儿空地,令狐冲气喘吁吁的拄剑而立,额头汗水涔涔,脸色通红。
他手上长剑颇显怪异,黑乎乎的,没有光泽,似铁似石,剑的长短与他原本长剑相仿,粗细却截然不同。
这一柄剑,乃是他特别定制,奇重无比,约是原本的二十余倍,开始时,他拿在手上,挥舞几剑,手臂发酸,难以抬起。
他坚持用此剑练习,动作笨拙,吃力非常,每次练过之后,皆筋疲力尽,浑身如同洗过澡,汗消之后,衣衫后背密密的一层白色。
虽然辛苦,他却咬牙坚持下来。
他每次虽然累得疲惫不堪,却总有进境,刺激着他,下一次总比上一次多挥几次剑,到了如今,他一口气能够挥得动近百剑,委实进步巨大。
如今,他虽没有内力,但膂力极强,出剑奇快,甚至不输于有内力之时,与林平之比剑,不落下风。
而内力的修练,他进展亦是甚快,林平之度入一股真气,他便可抵抗寒气,站在瀑布之下,迎接着瀑布绵绵不绝的冲刷,激发体内真气的循环。
这般催动内力之法,比起他自己打坐入定,进展更快。
照着这般进境,只需练上一年,便可直追当初,如此练功之法。令狐冲喜欢而又惊异。
他休息之余,常常思忖,如此练功之法,可谓珍贵之极,萧先生当初告诉自己时。语气轻松,似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如今想来,却是承其大恩。
怪不得他年纪轻轻,便有如此惊世骇俗的武功,说不定,便是以这此法子练功所致。
每想及此,他都心怀激动,感觉自己离他更近一些,并非望尘莫及。依这些办法苦练,终能赶得上他。
一道婀娜的身影自小树林边转出。身穿淡粉色罗衫,玉臂上挎着着一个木盒,步履轻盈,似是踏着白云,轻飘飘走了过来,正是他的师妹岳灵珊。
“大师兄。该吃饭啦!”岳灵珊来到他身前,光彩照人,怜惜地打量着他,娇声说道。
“小师妹,做什么好吃的了?”令狐冲轻轻一抬长剑,然后松手,长剑“嗤”的一下插进地中。深有一尺,非是剑利,而是沉重之故。
“我娘亲自下的厨,你最爱吃的都在呢!”岳灵珊放下木盒,上前去拔长剑,吃力地缓缓抽出。
令狐冲打开饭盒。摆在草地上。香味顿时飘散出来。
岳灵珊拿起长剑,挥舞起来。动作笨拙,仿佛不是人舞剑,而是剑舞人,步法不稳,身形踉跄。
“小师妹,莫要再耍了,过来一起吃饭罢。”令狐冲看得好笑,招呼一声。
岳灵珊摇头,甚不服气,紧抿着嘴,脸色涨红,内力涌动,运在掌上,非要挥动长剑。
见她如此,令狐冲也不再多劝,拿起竹箸,欢天喜地的吃饭。
他挥此长剑,实是极费力气,肚子早就饥肠辘辘,如今的饭量,是以前的两倍,身形看不出肌肉来,却越发的精壮。
岳灵珊挥动了一阵子,累得娇喘吁吁,香汗淋漓,虽然有内力支撑,但此剑实在太过沉重,不一会儿的功夫,内力便已告罄,只凭体力,坚持不了几剑。
她左手一抹额头的香汗,右手一松,长剑自然落下,手臂已经酥软无力,长剑“嗤”的一下,仅留剑柄在外。
“小师妹,大有进步呀!”令狐冲一边吃着菜,狼吞虎咽,一边呵呵笑道。
“哼,重死了!若是再轻一些就好了!”岳灵珊抖动着右臂,舒解酸麻之感,一边抱怨道。
“呵呵,嗯,小师妹之言有理!”令狐冲点头,语音模糊,嘴里正咀嚼着一块儿香肉。
他待咽下之后,喘了口气,道:“小师妹,你转身,朝后走,三十步的地方,有一个东西,拿来瞧瞧。”
岳灵珊狐疑的望他,见他神色认真,不似做弄自己,转身钻进了小树林中。
很快,她重新出现,兴冲冲地跑过来,秀脸满是喜悦,手上拿着一柄黑铁剑,比令狐冲的铁剑更为精致,看上去,极是舒服。
“大师兄,这是给我地么?!”岳灵珊挥动长剑,娇声笑道。
令狐冲嘴里还咀嚼着东西,笑着点头,道:“这是我下山时订做的,你瞧瞧,是否满意?”
“多谢大师兄!”岳灵珊喜滋滋的打量长剑,把玩不停。
岳灵珊开始时,对萧月生所说的方法嗤之以鼻,见大师兄在瀑布下站立,一次次被冲倒,掉到下面的水潭中,心疼如绞。
看他挥动沉重的长剑,累得胳膊红肿,心中不是滋味,对萧月生多加诋毁,为此,还与林平之生了一阵子气,闹了别扭。
林平之听不得别人说萧月生地不好,即使是岳灵珊,也**的顶过去,惹得岳灵珊生气。
事到如今,看到大师兄进境奇快,转眼之间,已经达至极高境地,虽然内力浅薄,剑法反而更利,远比原来厉害。
岳灵珊心痒难耐,禁不住也想照着练。
站在瀑布之下,太过寒冷,况且,衣衫尽湿,也不成体统,她只能放弃,但拿着重铁剑来练。却是可以。
她练过之后,也觉臂力增强,使起剑来,越来的轻松裕如,原本觉得艰涩的剑招。再次使来,却是圆润自如。
但令狐冲所用黑铁剑,太过沉重,岳灵珊毕竟女儿身,虽有内力护体,体力却弱,使此剑太过艰难,反而达不到最佳效果。
于是,令狐冲便趁着下山办事之际,重新订制一柄黑铁剑。岳灵珊欢喜不已。
岳灵珊越看越觉喜欢,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