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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凡一边品着香茗,一边微笑着问道。
想这烛九霄,一代绝顶强者,一身修为,距长生大道只差一步,周天星辰图在手,环顾天下,几无抗手者,这般修为身份,又有何羡慕可言?
“师弟你甫一回秦州,就立威天下,灭杀元婴真人于反掌间,何等畅快淋漓,烛某一身修为,坐困牢笼,旁观天下英雄驰骋,岂无愧,乎?安能不羡?”
烛九霄的郁闷倒非是做作,单看他品茗如饮酒的模样,就可知一二了。
听到这里,张凡摇了摇头,设身处地想来,确是郁闷难解啊!
空有惊世修为,为宗门计,不得不困于一隅;手握天下至宝,为传承故,不得不锦衣夜行。
这种十年磨一剑”霜刃不曾试,宝剑徒利,英雄空老的迟暮苍凉,却非是外人三言两语,就可感同身受的。
故此张凡也没有虚言安慰,他烛九霄又岂是需要安慰之人?说出这番话了,一时应景之下心中有感,二是两人皆为元婴真人,没有身份之别。不需在弟子面前保持威严罢了。
沉默了一下,张凡手上一抹,香茗茶盏,烹茶器皿,齐齐不见,代之的是一葫芦翠绿,满殿堂酒香。
“烛师兄,岂可无酒?”
“饮甚!”
话音刚落,同样形制的又一只青玉葫芦入手,头一仰,酒水化箭,似天河倒垂,直入口中。
“痛快!”
烛九霄击节赞叹,摄起葫芦共饮。
这些“赤炎心”酒,皆是这数十年不,造当年师中天的做法,亲年采集海底赤炎心酿边咄的就是偶尔回味一下当年十荡十决的勇烈,到了今时今日的身份地位,怕是再难有那种日子了。
“对了,有一事险些忘却了,师弟法相何名?如此上位法相,却蒙尘至今,实乃我法相宗之耻!”
烛九霄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豁然说道。
“法相宗之耻?!”
张凡一笑,对这一点,他深以为然,昔日传承法相,惊喜之余,那声“火乌鸦”差点没让他闭过气去,百余年后的今天,当是正名的时候了。
“吾之法相,名大日金乌。为日之主。为星之宗,乃太古妖神,逆天强者,代天行罚!”
“轰隆
奔雷之声,应张凡之语而回荡于传承殿中,周天星辰图,熠熠生辉,无尽星辰流转,有日之辉,有星之光,不尽璀璨,不测玄奥。俨然活了过来一般,万妖法相,亦是豁然活跃,似为之贺!
霎时间,洗若一语“大日金乌”出口,化作无量光辉,铭刻入周天星辰图中,偌大传承殿,亮如白昼,星辉满盈,直欲溢出。
“好一个。大日金乌,好一今日之主星之宗,太古妖神,竟是淹没于历史,蒙尘至今。有师弟一言,我法相宗上位法相,又多一大日金乌也!”
烛九霄望着周天星辰图变化。神忙之激动,不让为金乌正名的张凡。
“上位法相?”
张凡神色一动,这个说法,他已接连吓闻数次了。
“师弟有所不知,我法相宗法相,亦有三六九等之分,最上者,号为上位法相!”
“其征兆,便是周天星辰阵起,法相一动,万妖响应,非是昔日妖神一级的法相,无此声威”。
烛九霄这么一说,张凡也就明白了过来。
怪不得他为了不引起质疑,甚至影响到一些不可测的东西,不曾点明妖皇,而是以妖神称之,烛九霄却无任何的猜疑之意。
这方才合理,想来是先前在宗门之外,金乌法相引动周天星辰大阵变幻。才让烛九霄看出了这一点。
想到这里,张凡不由得心中一动,若非定力了得,怕是要在烛九霄的面前露出痕迹来。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先前在宗门之外,金乌法相的威能并未施展到极限,周天星辰阵中的万妖法相,也不曾衍化到极致,就在关键之时,被他强行压下。
“若是继续下去”,会如何?”
一时间,这个。想法不可遏制地浮上心头,费了好大的力气,才重新压下。
“会有机会的!”
张凡暗自握紧了拳头,若无其事地与烛九霄继续闲聊着,不觉间,话题被引到了法相宗的六座元婴真人道场上。
“烛师兄,其他几位师兄呢?”
这个时候他才反应过来,一直到现在,他竟然只看到了烛九霄这个。定然看守宗门不会离去之人,其余人等,竟是一个未见,甚至连早他一步回来的南宫无望,亦是没有影踪。
“嘿嘿,他们啊!”
烛九霄灌了一口烈酒入吼,方才道:“他们基本都被派去雍、凉两州,十万大山、海外修仙界中去了。”
“大变在即,我秦州风雨飘摇,他们是去别人的后院点火去了,这个时候,能点着一个是一个”给点喘息,我秦州修仙,就是面对再多的强敌。也能一个个把他们战败!”
“后院点火?”
张凡怔了一下,旋即明白了过来。敢情秦州三宗的元婴真人,怕是除却少数在面对白骨城势力,其他人等皆已未雨绸缪去了。
“师兄,那白骨城?还有白骨真人呢?。、
张凡沉吟了一下问道。
其他人等也就罢了,那白骨真人可不好对方,货真价实的元婴后期强者,当年烛九霄能一击败之,靠的是周天星辰图,前车之鉴,其人必定不会再近法相宗一步,在其它地方,想要对付这样的强者,可不容易。
“白骨城?白骨真人?”
“那是什么东西?。
烛九霄嗤之以鼻,不屑之意。溢于言表
“三年,只要再过三年,哼哼!”
冷哼一声,烛九霄长身而起,负手而立,道:“三年之后,我秦州元婴真人齐聚,商议大计,夷平跳梁小丑,还我秦州朗朗乾坤,同时也是张师弟你的元婴大会。”
“借此秦州真人齐聚之际,为张师弟贺!为法相宗贺!”
声音回荡,若巨石跌落岩浆,骤然汹涌澎湃,无尽光热。
第七百二十六章 张凡的道号
借此秦州真人齐聚之际,为张师弟贺!为法相宗贺!提及此事的时候,烛九霄也忍不住哈哈大笑:“咎我法杷宗向来以质取胜,不曾想这次在元婴真人的数量上也不弱于幻魔、御灵两宗,哈哈,看看他们这下的腰板怎…么硬得起来。”
那语气,仿佛已经可以看到对方郁闷的脸色一般,说不出的快意。
“倒是南宫小子倒霉了点,他可却师弟你露脸了。”
“哦,此言何解?”
张凡奇怪地问道。先前他就注意到,烛九霄说的是“为张师弟贺”,丝毫没有提及南宫无望,本来想发问的,倒不想他自己说了出来。
“这百j!…间,我秦州三宗,各有一名结丹巅峰踏入元婴大道,且当时皆还在封山期间。现在百年已过,却是时过境迁,又是各有一人,索性相约免去了聚集四方元婴真人道贺的一幕。”
“呃一一一一一一”
听了烛九霄的回答,张凡脸上浮现出了一抹怪异的神色,非是其它,而是忽然想起了南宫无望,想必他此时定是郁诃得不行吧!大家都是臻至元婴境界,一样的非是幸至,待遇却完全不同,他不知道会不会郁闷得吐血呢?倒是有一点张兄敢肯定,若是南宫无望知道他压根就算不得真正的元婴真人,怕是这口血,是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的。
心中好笑了一阵,也就作罢了,张凡沉吟了一下,心知三年之后,必有真正的重头戏。
现在的白骨城一方,犹自生存,并未受雷霆一击而毁灭,其中多少都有点泰州三宗锻炼弟子,让百年封山提升修为后的晚辈们,多些历练的机会。
更多的,则是四处点火的事情尚未做完,还需要地下修仙者这个挡箭牌,尽可能地缓冲。
旋即,仿佛想到了什么似的,张凡眉头一皱,道:“烛师兄,那白骨城一方要是在这三年中有什么应对,又当如何?”
他从来不曾小瞧过这些一步步踏上巅峰的强者们,像白骨真人这样的元婴后期的老怪物,又是一方之主,怎么可能看不到这些?他必不会甘于束手待毙,无论是联络外援,还是另有筹谋,怕是都已经在进行了,甚至在三宗重开山门之前,就已经在做了,也说不准。
“幻魔道的老骷髅,已经持着修罗幡去白骨城外蹲着了。”
烛九霄不怀好意地笑着,其中多少也有点欣羡然之意在其中。
“修罗幡?!”
张凡脸上动容,这可不是寻常宝物。
修罗幡,上古奇珍,幻魔道至宝。
此宝在幻魔道中的地位,也就是比周天星辰图之于法相宗略差上一筹,虽无传承宗门之功,却有携之拒赦于外的威能。
百年前,三宗元婴真人,传音秦州全境封山百年之时,张凡在法相宗坊市处,也曾是远远地感受到此宝的威能气息。
当其时,旗幡招展,凶厉与魅惑并存,恍惚间,似有丑陋若厉鬼,凶神恶煞之修罗族男丁,手持长刀利刃,血海搏杀;有妩媚多姿,让人望之失魂落魄的修罗族女子,每一舞动曼妙身姿,就有沉沦欲海的堕落。
两者合一,便是修罗旗幡,传说旗幡中炼化了修罗一族最后的血脉,以一族,成就一宝,堪称绝世。
无论攻防,乃至传承,这修罗幡皆不如法相宗的周天星辰图,可薄如纸声如磬的瓷器,未必就比粗瓷碗更适合用来吃饭,这般小事如此,宗门至宝亦如是。
修罗幡可说是任何方面皆比周天星辰图弱上了不止一筹,可是它的御使并无太大的难度,任何一个元婴真人,只要下得苦功,以水磨工夫,终能施展,且可携带出外,故此若论杀敌之多,凶威之盛,甚至盖过了少有人见过其威能的周天星辰图。
烛九霄口中的老骷髅,想来十之**就是幻魔道的太上长老,第一高手了,非如此,不足以持修罗幡。
有幻魔道第一高手,再加上修罗旗为助,看来秦川三宗是准备彻底将白骨真人封锁在白骨城中了。
至于像陨落在张凡手上的暗河真人,还有一众小辈修士,在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