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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火明夷-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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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鸣雷还怕郑司楚要阻拦,对谈晚同道:“谈兄,你去征集一些敢死之士。不过也要向他们说明,邓帅不是个小人,到时应该不会向他们留难的。”

宣鸣雷的意思,他们都懂。当宣鸣雷觉得逃不出来,在敌军阵中自尽,另外那些士兵邓沧澜应该不会留难,会放他们回来的。但这样其实就是说,宣鸣雷自己已做好了必死的决心。郑司楚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难受,站起来道:“宣兄……”

宣鸣雷道:“我意已定,不用多说了,今晚我要早点歇息,有什么话,明天等我出发时再说吧。”

他已出言逐客,谈晚同和崔王祥对他更加敬佩,齐齐站起来,向他行了一礼道:“宣兄,天下豪士,以君为首。”

水天三杰中,纪岑已经战死。本来三人以谈晚同为首,但现在他二人已将宣鸣雷补入了三杰之中,且甘愿奉宣鸣雷为首——只要宣鸣雷能回来的话。

七月三日,申时正。

随着一声号炮,五羊水军又有十余艘战舰驶出驻港。对于五羊城这种骚扰,东平水军也已惯了,兵来将挡,东平水军也派出了十余艘迎战。

肯定还是老样子,保持在射程之外不敢进前,只想诱敌。只消不进,封锁住港口,便是东平水军胜利。东平水军出击的诸舟督都这么想着。但这一次却有点不同,五羊水军虽然停在了射程外,其中却开出了一艘月级快船。这快船的帆上,一边写着“以待”两字,另一边写着“师尊”二字。

“以待师尊”?

没等东平水军诸舟督明白这四个字的含意,那艘快船已到得近前,甲板上一人身披软甲,手持快刀,高声喊道:“宣鸣雷在此,只求与邓帅面见!”

月级战船船速虽快,船体却小,根本装不了抛石器。诸舟督见宣鸣雷要见邓帅,便以旗号向邓沧澜请命,看是否将宣鸣雷击沉。回音很快来了,说放他进来,看他有何话要说。

月级战船只有十多个人能坐,在海战中基本上只是担任斥候巡视之用,根本装不了什么东西,也不用担心宣鸣雷是舍命要来炸船。诸舟督闻令,便让开一条路,让宣鸣雷过去。

此人是来送死的。

人人都这么想。宣鸣雷本来就是东平水军中人,名气也不小,他们都知道宣鸣雷与邓帅的关系。也许,宣鸣雷反叛后,觉得走投无路,来向邓帅请罪,想要再次倒戈都说不定。十个东平舟督中,倒有七八个这么想,但傅雁书却根本不相信宣鸣雷会来投降。

虽然宣鸣雷不会来投降,但他还当真想知道宣鸣雷反叛的原因。宣鸣雷的反叛全无征兆,也没听说过他和郑昭一家有过什么联系,为什么他甘愿放弃在共和军中的大好前程,去和郑氏一家逃难。禀报了邓沧澜后,傅雁书驾着一艘雪级战舰迎了上来。

雪级战舰是三等战舰,比月级要高大得多。傅雁书待战舰靠近了宣鸣雷的船,自己走到船头,高声喝道:“反贼宣鸣雷!”

他的声音清朗,说得倒也很响。宣鸣雷仰头看去,见傅雁书一身白色战甲,在夕阳中亮得耀眼。他双手抱刀,拱了拱手道:“傅兄。”

他和傅雁书虽是同门,两人却向来不睦,见面也说不上几句话,背地里宣鸣雷更是总以“傅驴子”相称,傅雁书也知道。见他现在倒还客气,傅雁书便还了一礼道:“宣鸣雷,你有何话要说?”

宣鸣雷道:“我要见邓帅,有句话要说。”

傅雁书哼了一声道:“你有什么话,与我说亦是一般。”

宣鸣雷哈哈一笑道:“与你傅驴子可没什么话可说的。你若不愿我见邓帅,就一炮打过来吧,宣鸣雷一身在此,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他说得已迹近无赖,傅雁书心下着恼,忖道:你当我真不会下令开炮?这个距离,舷炮要打中宣鸣雷还当真不是很容易,但他已在己军阵中,撞也要将他撞得粉身碎骨,实在有点胜之不武。他扭头向身后的传令兵道:“向邓帅请示,宣鸣雷定要见他。”

号旗发了出去,只不过片刻,回音就来了:“让他过来。”

邓帅也想问问他反叛的原因吧。傅雁书心中想着,知道自己问他,宣鸣雷是死活也不肯说的。宣鸣雷说自己是驴脾气,其实宣鸣雷自己的驴脾气更甚,更有点亡命之徒习气。反正现在己方将他团团围住,他死活都出不去。于是他下令让开一条路,让宣鸣雷进来。

见傅雁书让开了路,宣鸣雷又是哈哈一笑,高声道:“傅驴子,小师妹现在可好?”

傅雁书听他居然说到小师妹,更是着恼,理也不理他,便走下船头。宣鸣雷也不以为忤,将船驶进大阵。

没想到这么容易。当初他说邓帅有点假道学,其实他对邓沧澜实是敬佩得无以复加,此时更然。但进来容易出去难,宣鸣雷扭头向身后摇桨的水兵道:“加把劲,不要让人看轻了!”

这些水兵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每个都力量沉雄,胆量过人,但现在进入敌军的万军阵中,他们亦是吓得有点手脚发软。听得宣鸣雷这般说,这些人心道:宣参谋都不怕,我们只是些当兵的,怕个什么。想毕,人人用力,这艘战船本来船速就快,现在越发快了。

前面,便是邓沧澜的座舰摇光号。摇光号乃是巨舰,长在四十丈以上,宽也超过了二十丈,这样的庞然大物与宣鸣雷那艘月级战舰相比,简直一个在天,一个在地。宣鸣雷却让自己的船靠近了摇光号才停。摇光号的甲板出水足有两丈多高,从宣鸣雷这边看过去,非要仰头看着一样,几乎与城下看着城头一般。

邓沧澜走上了船头。看着下面这个得意弟子,邓沧澜心头又是一阵异样的滋味。

宣鸣雷和傅雁书,这两个性情完全不同的弟子,是他一生中最为欣赏的两个。甚至,他还有过要招宣鸣雷为婿之意,只是现在都已不可能了。他朗声道:“鸣雷,别来无恙。”

宣鸣雷也已看到了邓沧澜走上船头。仰面看去,邓沧澜的样子高高在上,却又如此平和。宣鸣雷抱着刀深深一礼,高声道:“师尊。”

对旁人,他可以大模大样,毫无礼节,但对邓沧澜,他从不敢缺了半分礼数。即使现在已是敌人,在五羊城里,他说到邓沧澜,亦向来以“邓帅”相称。邓沧澜看着宣鸣雷,微微叹了口气,又道:“鸣雷,你到底因为何事要反叛共和?”

宣鸣雷道:“师尊,鸣雷并不曾反叛,是大统制背离了共和。”

大统制背离了共和?邓沧澜没有说话。共和是什么样子,以前谁也不知道,但大统制治下,共和国这些年来蒸蒸日上也是事实。虽然并不是人间乐土,但共和国的国力要远超昔日帝国,子民也远比帝国时期安居乐业,那都是事实。只是邓沧澜不想说这些,他只是道:“各执一辞,自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鸣雷,你回来吧,我保你不会有事。”

邓帅直到现在仍想将自己召回麾下!宣鸣雷险些要落下泪来。旁人的话他不敢信,但邓沧澜的话,他知道只消一出口,定不会有差错。就算自己有泼天大罪,邓帅要保自己,自己就铁定不会有事。只是,邓帅不知道,自己已经不可能回头了。他笑了笑,高声道:“多谢师尊美意,只是鸣雷有难言之隐,恕不能从命。”

邓沧澜哼了一声,喝道:“什么难言之隐?”

“恕鸣雷尚未能相告。”

邓沧澜见他仍然不愿回头,心头越发酸楚。宣鸣雷到底有什么秘密,竟然要铁了心跟着五羊城走到底?他不知道。也许,人都有秘密,自己岂不是也有?可就算自己能理解,但宣鸣雷这么说,他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是道:“鸣雷,你主意已定?”

宣鸣雷手持快刀,忽然一刀斩断了船头缆绳,高声道:“鸣雷心念已定,已如此绳。”

缆绳被斩断后,一下滑入海中。看着船头那半截断绳,邓沧澜只觉与这个弟子的最后一丝维系也被他一刀斩断。他冷冷道:“那,鸣雷,你此番前来,到底意欲如何?”

宣鸣雷一抱刀道:“意欲一战。”

邓沧澜倒是有些诧异,说道:“一战?你想如何战法?”

“鸣雷愿与傅兄白刃相接,短兵一战,身死无憾。”

傅雁书在边上战船上,也已听得宣鸣雷的挑战。他心下大怒,忖道:原来你是破罐子破摔,仗着你刀法拳脚,想要和我火拼吗?

他二人同在邓沧澜门下,兵法演习时,自己是胜多负少,但刀法拳脚,却也知道宣鸣雷此中造诣极深。若是单论刀法,大概连邓帅都未必是他的对手。不过兵法有云,为将者不逞匹夫之勇。双方将领,以勇力决胜负的机会其实少而又少,特别是当敌人处于劣势,提出单挑,若是答应下来才是笨伯。果然邓沧澜也有点不悦,沉声道:“鸣雷,为将者不逞匹夫之勇,难道你忘了?就算你能以白刃胜过雁书,又能如何?”

宣鸣雷大笑道:“不为如何,只是若不能压过傅兄,鸣雷如此身死,心有不甘。”

傅雁书听得这话,心中更是恼怒,心道:好像你觉得你其实在我之上,只是我仗势欺人一般,真以为我怕你?虽然宣鸣雷的拳脚刀术极佳,但单兵作战,亦是将者必修课,傅雁书本身的刀法也相当好,不会比宣鸣雷逊色多少。听宣鸣雷这般说,他气头上差点就要向邓沧澜请令接下来。哪知他还没说话,边上一艘战船上发出了一声暴喝:“大胆反贼!邓帅,末将于力东请命,誓斩此獠!”

于力东,裂风号舟督。此人在东平水军中以勇力闻名,当初宣鸣雷还在东平水军集训时,曾与他有过一次刀法切磋,那时两人平手告终。正因为曾与宣鸣雷交过手,自知敌得过他的白刃战,因此请命应战。宣鸣雷听于力东要求应战,心里却在叫苦,心道:要你斜刺里杀出来做甚?我只是以退为进,邓帅不答应,我就告退。

出来时,他说得慷慨激昂,这一趟也确是凶多吉少,但宣鸣雷到底不是亡命之徒。他是算定了邓沧澜心性平和,不会在这种事上硬要取下自己性命,只要防他生擒自己。反正现在任务已经完成,说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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