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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话说得一行人等频频点头,甚至有人特意拿出了一枚玉简用以记录——这么几句话当然还不至于让这群修道之人记不下来,此人如此作为,不过是为了在吃遍天面前表现出对自家老板的忠心和用心罢了。
吃遍天当然知道这些人心里都是什么打算,于是嘿嘿地笑了起来,口的话语便越发地天马行空起来——那群鲛人们的成绩颇为显著,让他心情大好,所以他也很乐得让别人都感知到自己的快活。
“我可真是一个足够大方的,懂得分享之乐的好人啊。”吃遍天在周围人又开始捧场地大笑的时候,心如此赞美着自己,“甚至连单乌这么神奇的存在,我都不曾忘记与艳骨分享,只可惜,艳骨这红颜薄命的……啧啧……”
吃遍天想到艳骨,心莫名悸动,似乎有什么念头想要钻出来,但是偏偏上面又盖了厚厚一层泥土——于是吃遍天只能感觉到自己的心痒难耐坐立不安,但是却不知道到底是为了何事。
“总不成我还真看上那疯婆娘了吧?”沉思半晌,吃遍天有些尴尬地揉了揉脸,掩盖了自己脸上那微微透起的红。
……
那群鲛人们有作用,但是效率却并不高,如此过了十来年,甚至全员更换了数批,方才勉强算是在那片黑泥之划出了一条方圆数里的界线来。
界线之内,是那一片能够为这群鲛人们驱动的黑泥,界线之外,则是更多不但不听话,甚至还生出了越来越强的敌意的黑泥们,这种敌意甚至让那界线的推进变得越来越难。
而那群新来的鲛人们因为这几个月的体力消耗,一个个都已经开始面露灰败之色,甚至连歌声都有些沙哑了,而领头的那个鲛人女子甚至因此呕出了血来。
“需要想些别的手段了——这样光凭蛮力的话,似乎只有将那海洋里的鲛人们全部搬到此处,才有可能达成目标……我应该向单乌学习,学会用巧劲。”吃遍天冷眼旁观,似乎是终于懂了恻隐之心,再度出现在了那飞舟的上空,抬手示意,让那些鲛人们停止了歌唱。
吃遍天的神识在飞舟之扫过一圈,而后一个看起来有些瘦小的鲛人少女就这样被他裹在一团海水之带了出来,那鲛人少女有些惊诧,但是因为她早就在周围其他人的潜移默化之下,将吃遍天视为了天大的善人,所以依然满是期待地看着吃遍天,并不曾因此而生出一丝半点的防备之意。
吃遍天没有说话,只是示意那群鲛人们可以安歇,下一刻,那飞舟之,一点点的极乐散渗入了水,于是那些鲛人们便带着满心的疑惑,渐渐沉入水底,并陷入了沉眠。
……
吃遍天确信那些鲛人们不再能感知到外界之后,带着那鲛人少女落在了下方的黑泥之上,而后向那鲛人少女发出了一道命令:“让这些黑泥们变形,并让他们包裹在我们的外面。”
鲛人少女不明所以,但还是操控着周边那些黑泥们蔓延生长,丝丝缕缕地交织成了一个球体,刚好将自己与吃遍天都包裹在了里面,而这个过程之吃遍天一直支撑着自己的小世界,不让那些黑泥有机会沾染分毫。
当那团黑泥将最后一丝缝隙也填满之后,吃遍天撇了撇嘴,暗暗嘀咕了一句:“果然是隔绝了一切感知……”
“你能感知到外界的境况如何吗?”吃遍天向那鲛人少女询问道。
“透过它们。”鲛人少女没有说话,但是她的动作已经向吃遍天给出了回答。
“好,很好。”吃遍天点了点头,“现在,你闭上眼睛。”
鲛人少女不明所以,歪着头看了吃遍天半晌,虽有迟疑,但还是乖乖地闭上了眼睛。
然后,吃遍天的手便已经穿过了包裹在那鲛人少女外层的海水,直直按到了那少女的眉心之处,吃遍天的指尖上有一团银亮的光芒,那是一道源于吃遍天的意识,正被他以术法加持着,侵入了那鲛人少女的识海。
那鲛人少女的身躯微微一僵,继而在稍稍抽搐了一番之后整个脱力,软倒在了吃遍天的怀。
吃遍天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果然,如此一来,我也可以通过她的神识来感知外界了……不过,这种感知而来的奇葩细节,是因为鲛人?还是因为这些迟钝的黑泥?”
——在如今吃遍天的感知之,这一层黑泥外侧的景物根本没有颜色,只是各种深浅不一的灰色色块,并且这些色块也并不是规整的景物,反而更像是一团团游离的气团,只能勉强能够分辨出一个个大略的人形。
“灵力?温度?还是别的什么?”吃遍天疑惑了起来,“如果这是那些黑泥辨别敌人的方法,我是不是可以想办法规避一番?”
吃遍天沉吟了片刻,控制着那鲛人少女驭使着身遭的黑泥往前方滚去,想要试试看这么一层黑泥的屏障能否给他提供足够的掩护。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这颗球甚至还没有滚到交界边缘,另一方的黑泥便已经显现出了敌视之态,似乎只要吃遍天敢再逼近一步,那么双方之间立即便是一场大战一触即发,而吃遍天甚至通过怀那鲛人少女感知到了对面黑泥那挑衅一般的叫嚣:“犯我者死!”
而护着吃遍天的这层黑泥更因此流露出了一丝怯意,甚至都不再理会吃遍天的命令,灰溜溜地滑落并缩了回去,留下了吃遍天一人面对着前方的那一片张牙舞爪。
如此,对峙半晌,吃遍天不得不一样灰溜溜地缩了回去。
然而吃遍天并没有死心,至少现在他拥有了一片可以被自己操控的黑泥,所以他可以在一种比较安全的状况之下,来安安心心地研究这些黑泥的底细——当然,研究出成果的时间越快越好,他可没有那么多精力可以浪费在这种追根究底的事情上。
“每当这种时候,便会越发地怀念起单乌的好了。”吃遍天感叹道,“这种事情对他来说,完全可以等于是一种享受吧。”手机请访问::fz,看之家!唯一网址:
第九百四十一回重见天日的艳骨上
活物会引起那些黑泥的反应,但是死物不会,植物不会,僵硬透了的尸体不会——然而伪装的尸体,哪怕只要还有一点活气,依然会让那些黑泥大张旗鼓地做出反应。''
于是吃遍天在苦思冥想之后,终于想出了一个新鲜主意来了:“荤菜素做素材荤做,这本事到我手上已经变成了想出荤菜就出荤菜想出素菜就出素菜的地步了,所以,我是不是可以想点法子,将我自己也给变成一颗土之类的存在呢?”
“我怎么早没想到这主意?”吃遍天遗憾万分地捶着腿,“真是枉费我领受无心女那么久的教诲了。”
于是,吃遍天的下属们为他带来了一些素材——各种各样在附近游荡看热闹而被俘虏了的修士,这些修士们在吃遍天的术法之下,扭曲变形,生不如死,怨气冲天,然后呼啦呼啦地一批批地真死了个干净。
“啊啊啊啊啊——”连接的失败,看不见的成功,无人有能耐出手相助的困境,使得吃遍天烦躁得抓着头发仰天狂啸——之前他虽然也曾有耐心钻研过一些事情,但是那是实实在在的与吃有关之事,是他的兴趣所在以及天赋所在,所以对吃遍天而言,那种程度的钻研,根本算不上什么。
然后,吃遍天便仿佛彻底发狂一般一头冲进了那黑泥的领域之中,噼里啪啦一阵攻击,引得那些黑泥汇聚成了惊天骇浪,带着几乎打算吞噬一切的气势,想要将吃遍天给压进泥淖之中,吃遍天与那黑泥稍稍对峙了一番之后,濒死的恐惧终于让他清醒了一些,可是想要逃窜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陷了太深。
“糟糕了。”吃遍天来不及感叹,掉头就跑,可是退路之上,那些黑泥早就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就在吃遍天眼见着就要被彻底打压下去的时候,吃遍天突然抬起了手,唤出了一个法器。
那法器正是之前单乌留下的那模仿鲛人歌声的乐器,吃遍天已经在这段时间里照葫芦画瓢,学着明泽手里的那一套,也给自己弄了这么一副,此时吹奏而起,果然极为有效地唤起了那群被关在飞舟之中的鲛人们的战意。
那群鲛人们只觉得前方翻滚的黑泥之中,有一个自己的同类正陷入了生死困境,于是这群鲛人们立即躁动着想要救援,可惜他们却根本没有办法从那飞舟之中冲出去,于是一群鲛人在稍稍的迟疑之后,齐心竭力地开始操控起那一片已经被自己等人驯服了的黑泥。
这些受控的黑泥在他们的指引下化成了数条长龙,继而往那求救讯号发来的方向冲了过去,一团团黑泥互相碰撞,崩裂,发出巨大的声响,而其中产生的震动,更是让那几乎牢不可破的飞舟之上都显出了一条条细微的裂纹来。
这是一场比吃遍天和黑泥之间的争执要更加剧烈的冲突——毕竟吃遍天这人圆滑惜命,碰到危机之时基本不会硬碰硬,而主要选择游走迂回的战术,但是,眼下,在这样的两股势力的黑泥之间所发生的争斗,完全就是两个足以一拳捣穿天空的大力士纠缠在一起进行生死肉搏,你击我一拳我还你一掌,你咬我一块肉我撕你一层皮,双方互不退让,以至于那吃遍天都要花点功夫才能击散的泥浆,居然漫天花雨般地以那些撞击之处为中心,四下里飞溅了开来。
吃遍天虽然是被救援的对象,但是他也被这么剧烈的争斗给惊吓到了,以至于他吹奏而出的求救之声就这样停滞了片刻,而这种短暂的停顿似乎让那些鲛人们以为自己那受困的同伴遭遇了不测,于是驱使那黑泥的进攻竟变得越发剧烈了起来。
那些围困住吃遍天的黑泥显然也因此而感到了愤怒,吃遍天觉得自己似乎都能感知到周遭传来的那种仿佛是遭到了同僚背叛的愤怒之情,于是那些黑泥对吃遍天的压制居然真的就松了一些——黑泥们开始专心直直地得与另外一部分自己的同类进行争斗了,虽然其争斗的余波也一样让吃遍天想要高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