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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犯阁老,其罪当诛!”
“也就萧公子脾气好,要是我早就让人乱棍打死他了,敢冒犯阁老之尊,当真是不知好歹!”
萧卫东人气不可谓不高,他颠倒黑白的口才也不谓不强,只是简单的几句话,就让现场的气氛几乎一边倒,朱晨桓成为人人喊打的老鼠,而他则是手持正义之剑的英雄了。
钦天阁右阁老史玉青微微点了点头,他拿起茶杯,稍稍转了转杯沿,似笑非笑道:“这萧卫东,倒也有为官之才。”
石程远闻言只敢在一旁赔笑,不敢多说什么。
史玉青顿了顿,又突然说道:“卫东,凯旋现在在何处?”
石程远连忙道:“回老师的话,犬子现在应该是正在府中研读诗词文章,他因有习惯,上午熟读诗书,研习先人教导,下午习武读兵,文武并进,一日不敢懈怠,一时也不停歇。”
史玉青手指摩挲了一下青花瓷杯的杯沿,双眼深邃而有神韵,停顿了片刻,才满意的点头道:“大善!不以文酸腐,不以武恃物,日后若无变故,当成我朝扛鼎。”
石程远闻言双眼勐然一睁,他瞪大双眼看着夸赞自家儿子的师尊,满眼都是激动与惊喜之色,那种兴奋,那种因为儿子出息而无法遏制的兴奋,简直都让他想要原地蹦上几下了。
史玉青伸手压了压喜悦之色溢于言表的弟子,淡淡道:“早在来的路上,老夫就常听凯旋的名号了,心中也对他很是好奇,现在这里这么热闹,若是少了你家凯旋,岂不是可惜?”
石程远身为一城知府,心思玲珑,一听史玉青的话,便迅速明白史玉青的意思了。
他不大的眼中闪过一道精光,手指在桌子上敲了三下,便有一名身着粗布麻衣的普通商人模样的人从文人群中走了过来。
石程远神色不变,只是在那人靠近后,说道:“将这里的事告诉凯旋,不要给他任何提示,也不要说我在这里,你只需实话实说此地事情即可,其余的取舍,让他自己决定。”
商人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从他桌旁通过,就仿佛是一个路人一般,可就在他融入人群中后,所有人只觉得一阵春风吹来,但仔细看去,却寻找不到半点异样踪影。
而那商人,早已消失无踪。
史玉青将所有事情收归眼底,却不言不语,只是面带好奇的看向文斗擂台上,去看一看这场不算公平的文斗。
擂台上,朱晨桓与萧卫东分别从封闭的木箱中抽出了一张纸条,纸条上所写的就是他们的文斗内容。
萧卫东打开纸条,看到上面的内容,脸上陡然露出胜券在握的笑容,只见他看向下方众人,朗声道:“我这边抽取到的文斗主题为春诗二字,何为春诗?便是以春为主题,一炷香内成诗,诗的主题必须紧扣春之一字,但诗的文体可以自选,至于谁的诗优秀,自有大家来评判。”
萧卫东在大宛城中有一个响亮的名号小诗雄,南蜀国尚书省省令王雄乃是百官之首,胸有沟壑,文章天成,他三岁成诗,九岁考取状元,十二岁以诗扬名天下,被前朝皇帝赐名诗雄之称,可以说是南蜀国文坛扛鼎者,而能够以他诗雄之名同称的萧卫东,其在古诗这一方面的实力也可想而知。
“竟然是作诗!而且还是小诗雄最擅长的主题诗,真是老天也在帮萧兄啊!”
“和小诗雄比主题诗,真是不知死活!”
“看来这场文斗已经没有悬念了,萧兄文斗比主题诗未曾一败,这已经是我们大宛的神话了,本来还以为能够有些乐趣,没想到最终还是这样没有一点波澜。”
文人们纷纷摇头,即便是他们不站在萧卫东这方面,在看到文斗的内容时,也是对朱晨桓不抱任何希望,毕竟萧卫东可是小诗雄啊,可是没有一次败绩的诗雄啊!
和他比作诗?不是找死又是什么?
朱晨桓见萧卫东已经仿佛胜利一般,正在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就感到很莫名其妙,怎么所有人都认为自己一定会输,虽然自己确实没有怎么学习诗词文章,但也算是做过惊圣的诗词吧?
难道惊圣的诗词在他们眼里就这么不值钱?
不过想一想,朱晨桓也就明白了,萧卫东等人毕竟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也不知道自己曾作出诗词惊动大唐圣人,引起天锣地鼓鸣响不断,所以自己在他们眼中,就是一个可以随便揉捏的路人而已。
想到这里,朱晨桓就忍不住想要发笑,以前自己是头猪,想要吃虎不得,可现在貌似是自己又被迫扮猪了,而且是扮猪吃虎。
萧卫东嘴角微翘,不去看朱晨桓怪异的目光,只见他点燃一根香,将香插入香炉中,香烟袅袅,腾空飘渺。
看着袅袅而起的蓝色香烟,萧卫东回到自己桌前,手持毛笔,沾染墨汁,轻蔑的看了朱晨桓一眼,道:“第一局春诗比拼,开始!”(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七章 他是谁?(上)
第一百六十七章他是谁?(上)
萧卫东不愧有小诗雄之称,作诗作词信手拈来,只见他轻蔑的看了朱晨桓一眼,略微思索,便笔落纸张之上,笔走龙蛇,写字行云流水,虽有片刻停顿,作诗速度却当真不慢,古香未燃一半,便已停笔。
他放下毛笔,轻轻一吹纸上未干的字迹,脸上满是自得之色。
今日这关键的文斗中,萧卫东心中也是有着极大的压力,若是胜了,自然是百般皆喜,可若是败了,那就万事皆休了。好在他自身有满腹经纶,今日又是超常发挥,只用了不到一半的时间,就将诗作完成。
看到未燃一半的古香,再去看仍旧直立仿佛还未想到诗作动笔的朱晨桓,萧卫东脸上的笑容便愈发轻蔑与畅快。
一想到自己即将鱼跃龙门,进入赵阁老视线,并且名利俱收,他就忍不住的激动与兴奋,等待了这么久,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萧卫东手持折扇,潇洒倜傥的挥摇着手中折扇,他脸上带着嘲讽的笑容看向朱晨桓,道:“怎么?这位公子是没有思路写不出来吗?这时间可是过去一半了,若是公子再不动笔,恐怕公子就要未战先败了!”
朱晨桓双手负于背后,他略带诧异的看了萧卫东一眼,双眼微眯,似笑非笑道:“萧公子刚才是不是太认真了,错过了什么?”
萧卫东闻言眉头微微一皱,他看向下方众文人,只见这些文人都是面带惊异的看着朱晨桓,见萧卫东看来,眼中也是有着担忧之色。
“怎么回事?”
萧卫东心中忽然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来,他勐然转头去看朱晨桓面前的桌面,只见桌上的白纸中,貌似已经写有黑色的墨迹!
而这时,距他最近的台下才有人说道:“萧兄,早在你写完诗作之前,他就已经放下笔了!”
“是啊萧兄,他比你速度要更快!”
“什么?”
萧卫东双眼勐然瞪大,他快步走向朱晨桓,在朱晨桓的桌前停下,而后视线向朱晨桓桌上纸张看去,只见白纸黑字赫然在列!
“你……你怎么会这么快!不可能,这不可能啊!”萧卫东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虽然没有看清朱晨桓写的到底是什么,但他心里的不好预感已经越来越明显起来。
朱晨桓打了一个哈欠,很随意的瞥了萧卫东一眼,耸了耸肩,似笑非笑道:“很快吗?如果我告诉你这还是故意减慢了速度,让你输得不是那么难看,你又会是何感想呢?”
萧卫东闻言脸色顿时难看起来,他眼中满是阴沉,朱晨桓这话对他来说,就是羞辱,是对他小诗雄的最大羞辱。
与人文斗,向来只有他羞辱别人的时候,何曾被人羞辱过!
萧卫东双手握拳,眼中仇恨的目光如同火花迸裂一般,他脸色铁青,牙齿紧咬,只是怒视了朱晨桓片刻,最终却还是一甩衣袖,冷哼道:“我们比的是文采,是诗作,不是什么速度,纵使你速度再快,做出来的东西却一文不值,又有何用?”
他话语刚落,便有无数文人声音支援起来。
“没错!要是比速度,我可以比你快几十倍,可如果你写出来的东西狗屁不通,那又与狗…屎有何区别?”
“我朝文人,心中自有沟壑,重文亦重意,可你却只是注重表面的文章,注重速度,而不注重内里的深厚,便是你写出了最快的速度,又有何用?”
“萧兄乃是真文人,不比某些道貌岸然的家伙,为了获得一时的利益就背弃了文人的根本,这种人若是与我们同朝为官,该是多大的不幸!”
“没错!我建议大家一同上书朝廷,剥夺此人考取功名的权利,我们南蜀文人,不屑与你为伍!”
大宛城的文人们各个唇枪舌剑,出口就要剥夺朱晨桓考取功名的权利,闭口就贬低朱晨桓的文人品德,真可谓是文人杀人不用剑,一张嘴就可定夺生死。
只是他们又岂知道,他们认为读书人最看重的事情,对朱晨桓来说,就连一个敝履都算不得,弃了就弃了,没有就没有,与他又有何关系?
靠窗位置上,史玉青见大宛城文人口诛笔伐,上下一心,表面没有什么表情,可心里也是微微点头的,南蜀文人虽然过于看重功名利禄了,可至少在文人根骨上,还是未变的。
而在角落中镇威镖局一行人,却是脸色有些难看,韩霜陇眉头微皱,贺炜双手握拳,眼中满是愤怒之色,若不是陆擎天禁止任何人出手,他说不得早就揍得这些胡说八道的文人跪地求饶了,敢这样诋毁自己兄弟的名誉,真是气煞他了。
文斗擂台上。
萧卫东见所有人都支持自己,被自己玩的团团转,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他不屑的看向一旁的朱晨桓,心道即便你速度再快再有才华又有何用?只要你的诗作不是真的惊天动地,即便你比我做的诗作再好,民心所向,又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