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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青云见众人离去,这便服下灵元丹,细细调息,不长时间,灵元尽皆复原,原本他也想今日就入十三碑瞧瞧的,第六碑那些提升灵智的荒兽,还有的是时间去适应和磨练,只是方才见武仙婆婆因为自己虚弱不已,听那少女影儿姊姊所说,应当受了不小的伤,那武仙婆婆说到了十三碑,还要一番言辞,谢青云怕耽误了武仙婆婆养伤,这才推迟了去十三碑的时间。
只决定今日就在第六碑中厮杀,想来这六十五石劲力的荒兽,一群上来,都是和人类灵智一般的,自己要对付起来就十分艰难了。
做好一切准备,谢青云这便再次进入第六碑当中,和他所料的一样,四十头灵智与自己不相上下的蛮兽出现,他再也无法以身法去扰乱他们,此时他两重身法也只不过到影级高阶,这些荒兽的身法与他相当。
若想快过他们,必要施展三重身法,到影级高阶的顶尖,那样一来,便是有丹药补充也坚持不了多久,何况没有丹药补充,等于是找死。
因此谢青云只能以和他们同样的身法,与这四十头强大的荒兽力拼,好在他的两重劲力就已经超过了这群蛮兽,才不至于一上来就被蛮兽踏击而死,只是他的脑子在如何聪敏,也很难在这光秃秃的天地之间,想到法子坑了这帮同样聪敏的荒兽了。
剩下的只能是一招一式的硬拼,这般一路杀将下来,四十头荒兽结阵、攻守,配合的十分完美,谢青云便是寻到机会击中其中一头,也很难将这头荒兽彻底击杀,而很快另外一头荒兽就会填补上这个空缺,堵住谢青云的去路。
如此一直杀了三个多时辰,谢青云总算硬生生的磨死了三十头荒兽,还有十头再接阵时已经没有之前那么完善了,当下谢青云就用上了四重劲力,这样一来就更为快捷,大约又过了半个时辰不到,终于讲最后十头荒兽给彻底击杀。
可这样下来,谢青云的灵元也所剩无几,当进入第六碑中级难度的时候,面对四十五头劲力一百石的荒兽,他没能再次闯过去,杀了十头之后,灵元耗尽,被剩下的荒兽撕咬而死,尽管在灵影碑中不会真的死去,可是那痛苦滋味却和现实完全一样,可不是寻常人能够承受的。
打过这一回,天色已晚,谢青云不打算再进入灵影碑了,若是再进,从第六碑中级难度直接开始,或许能够过去,但那是灵元充裕的情况下做到的,他觉着自己面对第六碑初级难度时,还有可以改进的地方,面对那许多灵智荒兽,他应当还有其他办法,将那群荒兽击杀之后,而保留至少一半的灵元,如此才能算作真正的磨砺和提升,这样再进入中级难度时,才有的打。
而他最终希望自己能够一口气闯过第六碑的三个难度,才将灵元彻底消耗完,如此才算是真正做到了通过第六碑。
当然,他若用上推山十二震合一,或许会简单许多,但那样一来,便少了在直接的厮杀斗战中,磨练出身法、击杀相互配合的经验,而只有使用《赤月》和《九重截刃》才会有这样的效果。
离开灵影碑后,谢青云直接去了灭兽阁寻找总教习,可诸位教习都不在其中,谢青云便去了总教习的居住之地,见到了王羲。
王羲很少见谢青云直接来这里寻找自己,只觉着十分奇怪,便出言问道:“有急事吗?”
“有。”谢青云点头,也很冷静:“我一身劲力全失,灵元还在,但无法运用了。”
“什么?”王羲大惊,不过转而就道:“定有法子补救吧,否则你也不会这般镇定了,你这小子即便不能补救,也说不得会哈哈大笑,找些由头来掩盖心中苦闷,此时不笑不痛,自是有法子了。”
谢青云点头,笑道:“什么也瞒不过总教习,不过此事不能说,和元磁恶渊有关,我也是今日入了灵影碑之后才发现的问题。”
王羲一听,便也不去问那因由,只问道:“何日能够恢复?”
谢青云虽然早知道自己说了不能讲,王羲便也不会多问,可心下仍旧生出了更多的敬意,这般总教习才更是真个好汉。
当下,谢青云也就应道:“三个月,最迟半年。此事因由自然无法对外明说,可我不能再战,必然会被发现,请总教习代为宣布出去,只说原因不明,可能在生死历练之地,遭受了重毒,要慢慢来解,至于什么时候可以解开,或是永远不能解了,只能听天由命。这最后的半年,我便只在灵影碑中试炼武技了,出来去外间猎兽自是不能。”
王羲想了想,这便点头应道:“好,也只能如此说了,生死历练之地的秘密,灭兽营中人绝不可外泄,你的事情宣扬出去之后,除了灭兽营之外,也只有那六大势力的统领知道了,你猜他们还会不会要你。”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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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二章军论
“不清楚。【最新章节阅读】”谢青云听总教习王羲这般问,笑着摇头道:“我倒不是为了试探他们,这几位大统领都是有担当的义气之人,可我若是战力全失,无法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恢复,或是永远都恢复不了了,他们不收我,我自能理解,一个不能战之人,无论是去军中还是江湖门派,军中其他袍泽,门派之内的兄弟定会觉着不公,几位首领如此便难以服众,尤其军中更是如此。”
停了一停,谢青云又道:“无论是军门还是江湖门派又或者是官门之内,有能被养着的闲人而不遭人非议的,只有一种可能,便是此人曾经为势力立下大的功劳,却因此受到重伤,再不能战,自不会有人多说什么,反而还会敬服。抛开这些不提,便是他们真个要了我,养着我,我若战力再不能复,也不会厚着脸皮呆在其中,等着人来瞧不起。”
总教习王羲听了谢青云一番话,也没有什么惊讶,只道:“便知你小子所说定胜过寻常人的见解,现在一听,果是不假。”
说到此处,王羲微微一停,随后又道:“不过……火头军那边也这般说么,不用告诉他们,你战力最迟半年可以恢复?”
谢青云微微一迟疑,随即哈哈一笑,点头道:“说,就这般说,我虽然心仪火头军,可那姜大统领要考验我,那我便也考验一下他,瞧他对我这天才,是不是足够重视,既然对其他势力如此。对火头军也不用例外了。”
这一次王羲倒是估计错误了,他原以为谢青云会摇头要自己对火头军直言一切的。想不到眼下非但点了头,竟还是这般说辞。当即就愣了一愣。
不过王羲可不是常人,愣了也只一会,就又哈哈大笑道:“好你个小子,任谁你都敢这般对待,先前,你将元磁恶渊的遭遇都直接公开的告诉了各大统领也就罢了,眼下你这般想入火头军,却依然不在乎,这是铁了心的不想成为棋子么。”
谢青云听了王羲的话。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挠了挠头道:“也不是什么棋子,只是不想在进入火头军之前,好似太过巴结他们,那样我会有些别扭,他们选人,我选势力,未入之前,自是平等相待。且以我如今战力,足可平等相待。”
总教习王羲听后,先是微微点了点头,紧跟着忽而严肃道:“谢青云。你可知道军中的兵卒都是什么人么,从将领到军卒,必须都要服从军令。若是人人都有不同想法,自己觉着自己战力更高。或者谋略更强,那合力征战时。各打各的,军阵又如何成型,杀敌又如何精准?!”
谢青云想了想后,才道:“在未入火头军前,自是平等无误。进入火头军后,自当服从军令。”
少停一会,谢青云再道:“不过这个服从,却有相对和绝对之说。若是每一名兵卒、将领和袍泽之间,全无兄弟情义,若是每一名兵卒和将领对于这支军队,也全无荣誉感,那么服从军令,是最好的征战之法,一切以军令为重,不用思考,奋勇杀敌,只是这样一来,无论是兵卒还是将领,却有些似那匠师所打造的傀儡兵了。”
谢青云侃侃而谈:“而以弟子之见,最好的军队,依然要服从军令,可却每一名兵卒都不是傀儡,每一名兵卒都有明辨是非之能。如此一来,每一次军令他们都有自己的思考,能够在军令执行之前,提出见解,促使将领能够完善军令。从而在征战时,能让军队的每一步都尽量正确。同样,在征战途中,若是临机发现大变,亦可将见解报给将领,只是此刻必然要由将领最后决断,这时候就要体现出服从军令的一面,哪怕这个军令有些问题,但征战时不听令,哪怕是对的,但很容易分成两派或是多派,最终弄得一盘散沙,也是对士气的绝对损害。”
王羲听着谢青云的话,想要开口说什么,不过还是忍着没有提。
谢青云微微一笑,道:“我猜总教习必要问我,如此每一个军卒都提出自己的想法,一个军令岂非要讨论许久,且最终无法让人人都满意,作战起来,思想有了纠结,又如何合力一处?”
王羲见谢青云自己说了出来,当下点头道:“正是如此,你如何解决?”
谢青云“嗯”了一声,继续道:“所以,每一名军卒、军将,都必须将每一个人当做自己的兄弟,可以为对方付出生命,可以将身后交给对方的兄弟。正所谓岂曰无衣,与子同袍;岂曰无衣,与子同泽;袍泽便是如此而来。”
“这只是其一,其二每一名军卒、军将都要将这支军队当做自己的生命,人有魂魄和肉身,军队更是如此,魂魄在统帅,肉身在兵将。”
“有了这两点,这样的依存关系,一支军队才能够做到平日人人善思,为军而思考,但明白魂魄在于统帅。征战时,人人服从军令,因为人人都清楚,自己的一个疏忽,丢掉的不只是自己的性命,还有袍泽的性命、军队的性命。”
“自然,这说法都是理想之态,所以弟子虽没有去过任何一个军门,但想来军门之中虽达不到弟子说的最好的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