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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师兄,听说乘舟战力全失,是真的还是假的?”景坚之后,陶壶也跑了进来,他却是走了院门,刚迈入就大声嚷着,跟在陶壶身后的是陈方和胡凡,那陈方一脸喜悦道:“叫那乘舟傲慢如斯,这下活该倒霉。”
胡凡也道:“还以为他多大气运,在那生死历练之地吃了什么古怪的蛮兽内丹,得了大本事,也留下了大隐患。如今爆发起来,还不如早死在生死历练之地的好。”
“诸位痛快不痛快?”叶文冷笑一声。止住十字营一众弟子的喧闹,当下问道。
“自然痛快。”众人皆答。
“想不想更痛快一些。找那乘舟和六字营要回面子。”
“当然想。”陶壶道
“师兄你说怎么办吧。”白蜡应道。
“一切听叶文你的。”景坚跟着道。
胡凡也说:“只要能痛快,随便如何都行。”
叶文呵呵一笑,道:“杀人可不行,打残了也不行,打伤个十天半月却还是可以的。”
不等众人回答,叶文又道:“还记得当初刘丰、庞放之为么,咱们可不用那般傻,何况如今距离学成还有半年不到了,不必在犯大事。弄得被淘汰事小,坏了灭兽营的规矩,被关押或是处死,那麻烦就大了,为了乘舟这小混蛋,咱们不值得。”
“还是师兄考虑周到。”陶壶当下跟着说:“出口恶气也就行了,不值得为这厮以身犯险。”
陶方说过,众人尽皆点头。
叶文很满意这样的效果,当下又道:“对付六字营。咱们这几年在外猎兽时,没少和他们玩过,这一次就玩一回大的,大是大。却不要触犯到底线。”
“如何玩?”景坚兴奋的凑过头来,问道。
“这两天暂且老实一些,等那乘舟连续半个月也没有恢复的迹象之后。咱们在猎兽时候就单给那子车行下个套子,这厮最为莽撞。诱了他来,套上麻袋。狠揍一顿,以他引来其他六字营弟子,只要你们几个牵绊住司寇和罗云,剩下的便可个个击破,至于司寇、罗云,他们战力太强,留着他们带回剩下被咱们揍过的几人,免得伤在山林中,回不去了,被荒兽吃掉。”
“师兄还是挺善良的。”陶壶怕了个马屁道:“若是不被人发现,死也就死了。”
“闭嘴。”叶文摇头道:“刚说了莫要以身犯险,死了人,就会被查,万一发现了,不是你我担待的了的。”
“是是,师兄说得对。”陶壶忙道,他知叶文是西门守营营将曲荒的弟子,将来前途可比自己好的多,多巴结一下没错。
“行了,六字营的事情到时候再说,咱们这几日就先对付乘舟。”叶文狞笑道。
“什么?”叶文此话一出,众人都有些惊讶,不是他们不想对付乘舟,只因为叶文才说过要看乘舟十五日之内是否能够复原,若是不能,就去对付六字营,可眼下说起对付乘舟一人,反而就在这几天,这让众人不只是惊讶,更有些纳闷。
叶文哈哈一笑,道:“诸位师兄弟你们不曾想,乘舟若是半月之后真又恢复了战力,咱们岂非失去了这等大好时机了么,对六字营是一回事,对付乘舟又是另一回事了。这是对付一群弟子,和一个弟子的区别。”
“什么区别?”胡凡仍旧不解,其余几人也都是同样期待的看着叶文,都不大明白叶文的意思。
“蠢!对付乘舟,未必需要咱们动手,且只能在这城中。对付六字营,请也请不来人帮忙,必须咱们在荒兽领地之外动手。”叶文一脸不屑的解释道:“所以若是这几日就对付六字营,他们定然知道是咱们动的手,即便是没有证据也能猜得出来,待乘舟真恢复了战力,定会寻咱们来报复。”
“我明白了。”白蜡是叶文之外,十字营中年纪最小,也是最为机灵的一个弟子,当下接话道:“所以要等半月左右,真断定了乘舟难以恢复之后,咱们再对六字营动手,便是他们猜出是咱们,也毫无办法。这半月时间,说是看那乘舟能否恢复,倒不如说是看看乘舟到底是不是装出来的战力消失。”
“装出来的?此话怎讲?”景坚听着一头雾水。
“乘舟此人,你等也都十分了解了,为人诡诈之极,尽管这次战力消失解释的合情合理,但如此突兀,说不得又是他在搞什么鬼,当然若真是搞鬼,也应当不是针对咱们十字营,他也犯不着如此,想来是为了其他大事。可若是咱们稀里糊涂的把他搞鬼,当做真的战力消失,去找六字营的麻烦。他一旦事情做完,回头再来报复咱们轻而易举。”白蜡认真解释道。
叶文微笑点头:“白蜡师弟说得没错。随后的半个月,咱们可不只是简单的等待。要多方观察,还要找人去试探,这试探的过程,也就是我方才说的对付乘舟的过程。要他身在这灭兽城中,就吃上一些苦头,这苦头吃过之后,他若没有反应,忍气吞声,再加上咱们私下瞧瞧的跟踪观察。半月时间足以判断出他是真没了战力,还是故意装作没了战力。若是真的,接下来咱们就可以对付六字营了。”
说到此处,叶文冷笑一声,又道:“自然对付过灭兽营之后,乘舟便更是跑不掉了,再对付他可就不是试探一二这么简单,咱们在城中随便找个机会,绑了他。狠狠打断他的手脚,再喂他吃下气血丹,只让他尝尝这等苦痛,以后每个月都可以来上一回。警告他若是敢和大教习说,不只是他,六字营也要连番倒霉。他没了战力,自只能忍下。反正又不是要了他的性命。”
“叶师兄所说,却是妙极。”白蜡连声赞叹:“这几日试探中顺带羞辱一番乘舟。探过之后,确定了没问题,再去找六字营麻烦,最后回过头来,彻底让乘舟吃上大苦头。”
白蜡说过,景坚,陶壶和胡凡也都想了个通透,当下都赞这叶文想的主意十分精妙,赞过之后,叶文这才言道:“你们几个四处探听有没有对乘舟和六字营不满的弟子,探到之后,都告诉白蜡,我便在西街咱们常去的酒肆厢房雅座等着,白蜡就把这些对六字营或是乘舟不满的弟子给带过来。”
“怎么找,怎么带?”胡凡性子比较粗糙,对此全然不明。
“蠢!”这次连陶壶都说他蠢了:“如今乘舟这厮战力全无的消息,满城皆知,此刻弟子教习聚集的地方,自然到处都在说这事,咱们分去不同的地方,插入人群中听听就是了,看谁是站在乘舟和六字营一边,为乘舟惋惜的。再看谁是一言不发,暗暗高兴的,最后便看那谁会直言说乘舟这厮,没了战力还能留在灭兽城,嫉妒乘舟的。”
“没有人会说他活该倒霉么?”胡凡又问。
“你傻啊,你觉着他活该倒霉,你会到外面到处说么?”陶壶没好气的骂了句。
胡凡一拍脑袋,嘿嘿一笑道:“也是,我想岔路了。”跟着又道:“为何让白蜡师弟去说得他们去酒肆,咱们直接请来不就是了。”
这一点陶壶也有些不明,转而看向叶文。
叶文应道:“白蜡最为机灵,也善言辞。这城中弟子都知我十字营和六字营又嫌隙,对乘舟不满,若是直接邀请,那些便是和咱们一样对乘舟不喜的人,也未必愿意来,怕是都能猜出咱们是想邀请他们一起对付乘舟,还有半年时间就要学成离开灭兽营了,他们再如何讨厌乘舟和六字营,也多半不会愿意和咱们一起找乘舟的麻烦,免得误了前程。”
叶文一番说辞,陶壶和胡凡这才点头道:“原来如此,全要仰仗白蜡师弟的三寸不烂之舌了。”
景坚是十字营的老弟子了,脑子虽不够精细,但和叶文相处时间这么久,对他的想法了解的总比陶壶和胡凡深上许多,自也明白让白蜡去说辞的意思,当下便道:“行了,咱们莫要早啰唣,这便去城中打探。”
叶文点了点头,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忙道:“陶壶和景坚,你二人适当的时候,可以多为乘舟打抱不平,多道几句可惜,多说几句看不起乘舟的都该死一类的话,看看能不能引出一些对乘舟不满,但是又不愿出声的弟子,来反驳你们,如此这样的人最容易被咱们利用。”
“我呢?”胡凡忙道。
“你还是算了。”叶文一笑道:“打架猎兽,你在咱们营中可是把好手,却做这事,就不行了,术业有专攻,你就去听就是了,听出有人不喜乘舟和六字营的就去告知白蜡。”
叶文当年在六字营时候就心高气傲,好容易转到了有杨恒的十字营,这才稳定下来,杨恒离开、刘丰死了之后,叶文独自带着景坚和白蜡,又补充上了陶壶和胡凡,也算是风生水起,可比起杨恒在时,还是让叶文心中不满。
他这样的心气,其实挺瞧不起陶壶和胡凡的,尤其是胡凡这种只会傻战之人,可为了十字营的团结,能够在猎兽时合力一处,他必须得时不时的称赞一番胡凡,譬如现在虽是不让胡凡去说辞,可也必须先赞一番胡凡的战力,好让胡凡听了高兴。
按照叶文自己的性子,若非为了十字营,早就不理胡凡了。其实叶文早先也想离开十字营,换一个有强者所在的地方,后来还是他师父西城守卫营营将曲荒劝说,去其他地方,不如独自领一队人,更能锻炼自己的统御本事,将来无论是离开灭兽营,还是留在这里跟着曲荒,都有极大的好处。
听过师父曲荒的话,叶文才决定留在十字营,自己当了队长。
胡凡听过叶文的话,果真不在多要求什么,还挺兴高采烈的就先一步出了叶文的庭院,口中喊着,自己去东城靠近听花阁的街道走走。
随后景坚去了炼域附近,陶壶去了校场附近,白蜡则去了西城附近,靠近叶文所说的酒肆。
当白蜡寻来这高、矮、瘦三个灭兽营中排名最后的弟子,一齐进入酒肆的厢房之内的时候,叶文心中却是一个咯噔,眉头微微一蹙,不过只是眨眼之间,便换上一副热情的笑面,请这三人坐下,开口就道:“今日只说牢骚,不谈其他,我叶文也不瞒你们三位师兄,我方才听闻乘舟战力消失,心中确是大喜,可我知道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