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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中生有,化意为实才是最难的,以阳三郎的估计,她与小金乌合力,想要炼成一道真髓至少也须得三百年苦练再加三百年观想,哪料到小金乌带了现成的‘骄阳真髓’。
当双乌并翼,真法催炎时,骄阳真髓自然有所反应,小金乌懵懵懂懂不识货,到底它是苏景以大圣玦妖家魂精糅以纯阳真火炼成的,‘见识’上比起真正金乌稍稍逊色。可阳三郎不是西贝货,并翼即为连体,很快发现了小金乌‘私藏’的骄阳真髓。。。这番惊喜,简直不知该怎生是好!
佯装鄙夷,实则显摆的笑话了苏景几句,一对金乌收回了影身。
一双金乌专心炼日,苏晴屠晚两枚元婴也在不辍修炼,各自去铸就他俩一纵一横两道灵脉。
大家都在忙,苏景又怎会闲着,穿梭于桃大将军等四座正茁壮成长的龙脉灵山,挪石劈岩修剪山势,一年过后山势修剪得体,苏景选四山结域正中端坐,扬手摘发簪解发髻,由得长发散落垂肩,旋即心念行转,法力相催。
动法之际,满头长发忽然化作通红颜色。。。。。。并非苏晴那般鲜血殷红,而是亮红之中隐透金芒,纯正的阳火之色。
头发变成了火,苏景自己看不见自己,但他的模样落在远天那对金乌眼中,何等妖娆。
又过片刻,阳火开始流淌下来,自苏景头顶蜿蜒落地源源不断,短短七天光景,苏景的身形已然湮灭于火焰,再也寻找不见,而他坐身之处三百里方圆,赫然一座璀璨火湖。
烈焰之湖,浓稠却澎湃,层层火焰彷如巨浪,翻卷不休、跌宕不休,但无论这‘湖水’如何躁动,都只在三百里内,不曾有过半滴外溢。
再过七天,三百里火湖完全平静下来,赤湖如镜无波无澜,倒是像极了一枚镶嵌于大地的骄阳。
一晃又是六十天光景,平静大湖突兀暴躁起来,内中火焰动荡、动荡、动荡,待到湖中巨浪澎湃至无以复加一刻,诺大火湖就此裂开,马嘶声惊动四方,将军驰骏马、自大湖裂隙中奔腾而出——背战旗、执长戈、顶盔冠甲周身金红的威风大将,桃大将军。
阳火结形的将军,但阳火不仅塑其形、也在形内添其灵。虽非真正生命,却也饱蕴灵性,如今苏景有这样的本事。
‘桃大将军’纵马向南,直奔南方千里外坐落的‘桃大将军山’而去。
将军身后则是浩荡烈焰化作的巨川一道,翻腾奔涌,向南冲去。。。。。。马驰如风,不久‘桃大将军’冲到山脚下,不存片刻停留,直愣愣一头扎入大山,火川紧随其后直扑大山。
轰隆一声巨响,整座大山尽被烈焰倾盖,变成了真真正正的火焰山。
先以阳火结形的‘将军’为俊山添灵,再以纯烈阳火烧灼淬其真,烧山是为炼山。这不是二明哥的种山法门,是苏景为让大山长快、长好而添出的一把火。
当南方桃大将军山开始熊熊燃烧之际,苏景主持的三百里湖又归复平静,不见一丝波澜。。。。。。再两月,阳弓九剑;又两月,解牛刀;最后两月,小不听,苏景施法接连以阳火炼化诸山火灵,再遣四道真火随灵而去、烧山炼山。
火灵易塑,但将火灵炼入大山、让它成为山灵则是个漫长功夫。
炼山的法门简单,苏景早都用熟了的金乌小炼世与金乌大焠真两道火法相融,可是炼化的过程并无捷径可言,只有耐心纵火、慢慢淬炼。
自天空鸟瞰,三百里大湖为心,纵横两道千丈宽的烈火巨川十字交叉,源源不绝地烧灼着东南西北四座大山,景色巍巍壮丽。
待炼化法术渐入正规后,苏景不得抽身但可以渐渐抽离心神,只留四道心神对应四山催运阳火即可,空出来多道心神,苏景自也不会干坐干等,将得自离山沈河的那支剑匣取出,打开来,开始试探匣中残剑。
只以真识相探,除了浅淡得几难查觉的墨色气意外,断成七截的长剑似也没太多稀奇;可当苏景伸手,直接将剑柄握在掌中时候,他心头猛然一惊,三个字跃升脑海:一线天!
人在峡岩内,举头望青天,天也不过一线而已,没什么了不起。可是天真的只有一线么?
…
五千字,今天的更新了,谢谢大家。(未完待续。。)
第九五六章 残剑无灵,嘎巴嘎巴
人在峡岩内,举头望青天,天也不过一线而已,没什么了不起。可是天真的只有一线么?
看到的只有一线,或者说天给峡中人展示出来的只有一线。。。但天不会变,永远高高在上,永远宏阔浩渺,不过是被那‘一线’遮掩了,便如苏景面前那断成七截的残剑上附着的墨色气意。
几乎难以察觉的浅淡气意下,浩瀚如海的墨家真灵。
真就如海,但是被冻住的沉睡之海。。。。。。
小相柳在极北地方修炼,苏景去探望过他,那地方是浩瀚海洋。但万里幅员地方,海面以下冰结三千丈,巨大冰面亘古而成亘古不化,冰面再被万年积雪覆盖,若凡人不知情,被突然扔到此间,只会以为这是一片寒冷大陆,只会以为脚下被冻得坚硬如铁的雪层下是泥土。
他以为的严寒大陆,其实是一片海。
陆与海,土与水,极端环境中表象相似,但本质相差天地。
残剑看上去普普通通,除了剑式显得有些古朴,并无其他之处;高深修家若做仔细探查,或能发现一点点墨色气意,但也仅次而已,那气意太浅淡,根本不会伤人,了不起也就能侵染一只鸡,将一只三黄鸡变成墨灵鸡;若行法得当,或能将沉睡结冻的墨色稍稍‘融化’一点,做法修家就要吃亏了,会被‘醒来’的那点墨色侵染。。。一座冰雪山于万里冰封冻海来说微不足道,不过这座山融化了。淹死几个人不在话下,申屠灵灵就被淹了,所幸未死。
若是万里冻海都告融化呢,又会淹死多少人。
苏景悚然而惊。
他能‘看透’此剑,固然与修为有关,但更重要缘由还是剑婴屠晚,天敌对立果不其然,自己将残剑剑柄把握在手,以阳火真识去查探此剑,可是很快一道剑识就自屠晚处行转开来。自洞天入经络再入手掌。接替了苏景的火识,这才让他看透真相。
惊讶过后就是疑惑,这是柄什么剑,墨巨灵的兵刃么?多半是了。但绝不会是普通巨灵、司昭天理之流的法器。太简单的道理了。残剑中藏蕴的墨色比着天理司昭的力量强大得太多太多,三岁小儿耍不动飞虎将军的瓮金锤,凭那几头巨灵的本事。根本驾驭不住此剑。
剑主人,除非当年魔巨灵大军的主帅吧。可即便如此,这位主帅的修为还是太惊人了些。
如今苏景是人王,本领远非凡人或普通修家能够想像,可是也要分和谁相比,比起墨十五自是稳稳胜出,若比起全盛时的二明哥,苏景就是个笑话了。
如果比起这柄剑的话。。。他连笑话都算不上,人或许会因为自不量力的癞蛤蟆发噱,但什么时候都不会被微不足道的尘埃、砂砾逗笑。
“剑尚如此,当年持剑的墨巨灵又当如何。”黑石洞天内,苏景神识投影守在沉睡的不听身边,皱着眉头说道。
但很快他的眉心又舒展开来,笑道:“爱如何如何,剑都断了,人还能如何。”
笑道一半,苏景忽又想起一事,吸溜着凉气:“侥幸、侥幸,幸亏沈真人没直接毁去残剑了事。”
墨色浩瀚但沉睡,存身于七截残剑之中,若剑被毁去内中墨色炸散出来离山首当其冲,会是怎样后果苏景想不出也懒得想:没发生的事情想它作甚,心神富裕也不是这么用的。
以苏景现在的修为,想要彻底毁去此剑且不让墨色暴起,他还做不来。但把玩残剑时也无需担心会遭其侵染,这个分寸他还是拿捏稳当的。
静下心思,苏景细细探索残剑,未能再有其他发现,但心中另有冒出个想法,此剑与屠晚的情形,正好相反啊。
不提敌对相克之类关系,只说两剑遭遇:
屠晚是剑身崩碎,剑中力量随长剑毁灭几乎消散殆尽,只有‘屠晚’这道剑灵得以‘活命’,苟延残喘,沉睡于一柄解牛刀内,直到被苏景引入身内;残剑则是剑身勉强存在,断了,但依旧是完整的,一截不少。剑身在,剑中封印的巨大力量仍在,可剑灵已然丧灭。
不太贴切的说,屠晚、残剑两柄凶刃,前者是个没了炮仗的引信,后者却是个没了引信的炮仗。
屠晚转生、重修,就是要把自己的‘炮仗’重修回来;残剑就没这个机会了,墨色力量会沁染人心,凡人、妖怪、修家或者猛鬼都抵受不住它的侵蚀,可是墨色本身并无智慧,除非有墨灵精或墨巨灵主持,否则它无灵,残剑现在的情形,空为一个大炮仗,却一辈子也修不回它的引信了。
如此算来,还是屠晚更‘实惠’些。
念头这种的东西,总是一个接一个,很有些‘因果’意味,因前个念头引出下个想法,一因生一果,而下一个想法又生出第三个念头,一果再成一因。。。想到了炮仗、引信,苏景猛又想起另件事——残剑这只炮仗自己修不回引信了,可它若落回到墨巨灵手中呢?
同根同源、同修同力,只要修持到了,将此剑重新铸合再为其炼化一道剑灵注入剑中。。。。。。到那时,上天入地,此剑几人能挡!
这次不是倒吸一口凉气了,是一阵寒意自心底直冲印堂。
万幸,残剑在自己手中。
正想到这里,苏景身内小乾坤忽然一荡,剑灵屠晚居然跃出他的身体,来到大世界中,左手扬起向着剑匣一指,右手挥动照着自己的肚皮一拍,口中奶声奶气两字:“嘎巴!”
元婴与本尊心意相通,小家伙一比划苏景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苏景瞪大眼睛:“你是说。。。这柄剑是被你嘎巴的、被你嘎巴了?”
金发小子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