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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箫元丰狠狠的一声哀叹,带着一股勉强收起了长剑。
钟政笑看着箫忘。
而箫忘看向钟政之时,好似透过钟政看到了羽扇城中的水镜。水镜摇着羽扇站在面前。
的确,使者就代表着一方主帅。
现在是水镜以羞怒试探箫忘,你是穿还是不穿?
水镜要激怒箫忘,越怒越好,若是不穿,那水镜的目的也达到了,证明这个油盐不进的箫忘,终于被激怒了。终于有破绽了。
可是,箫忘会穿吗?
箫元丰怒瞪钟政,围过来的军官同样看出了门道,一个个焦急的看向箫忘。
“粉红色?呵呵,元丰,为我更衣!”箫忘笑着说道。
“父帅!”箫元丰不可思议的叫着。
“主帅!”一众军官叫道。
“更衣?”箫忘对着箫元丰一瞪眼。
“父帅!是!”箫元丰接过粉红色长裙,眼中涌出一股羞辱的泪水。
长裙非常宽松,箫元丰慢慢替义父穿上,箫忘神情不变,箫元丰却是紧要牙关,强忍着那止不住的羞辱之泪。
“主帅!”
所有军官跪拜而下,主帅蒙羞,这些军官也是一个个感觉羞辱无比,泪水狂涌不止。
一直等箫忘将粉红色女士长裙穿完,所有将领已经啼不成声!箫忘走到钟政面前,走了两圈对钟政说道:“替我回去谢谢你家主帅!”
钟政眉头微皱的看了看箫忘,最后沉重的点点头道:“我会给主帅讲的!”
钟政退出大殿,退出大殿之际,除了箫忘,所有人的目光都充满了凶狠怒意,好似恨不得将钟政生吞活剥的一般。
钟政退走了,箫忘深深吸了口气。
“好了,你们退下吧!”箫忘说道。
“是!”带着羞辱的泪水,众将纷纷退去。
“父帅!”箫元丰跪地屈辱道。
轻轻的脱去了粉红色长裙,小心的收到盒子之中。
“父帅,为何不让我杀了他,这个小人,小人!”箫元丰羞急而怒道。
“大丈夫能屈能伸,穿件衣服而已!”箫忘说道,可箫忘语气之中却含有一股怒气。
“可是,可是这样一来,父帅你的威信……!”箫元丰羞急担心道。
“威信?呵呵,刚才主帅蒙羞,军官可都是怒火冲天啊,我刚才还要感谢水镜,这样一来,一旦我军冲杀羽扇城,这股羞愤必定使我军变得骁勇无比,变得无可匹敌,即便赵所向的军队,也比不上!”箫忘说道。
“父帅,你准备对羽扇城动兵了?”箫元丰先前的羞愤一敛,脸上一喜道。
“不急,我还在等,等了十年了,就等这一次机会,等这次机会一到,我军就可以顺势拿下羽扇城。十年苦熬,终究要分出胜负了!”箫忘沉声道。
“是!”箫元丰激动的一声大喝。
钟政回到了羽扇城。
羽扇城城主府。主帅是水镜,可是,主坐上的,却是钟山。
钟山居然此刻赶到了羽扇城中。
钟政将箫忘大殿内的一切见闻对众人说了一遍。
“这个箫忘,居然这么沉得住气?”赵所向皱眉道。
“沉得住气?陛下的这一礼,箫忘怎么可能沉得住气?他表现最平淡,可内心肯定最为凶怒!”水镜摇摇羽扇笑道。
“可是箫忘不上当怎么办?”赵所向皱眉道。
“的确,箫忘虽然有怒气,可是我观他非常能忍,即便再怒的事情,也会保持冷静,也不会失去判断的。”钟政皱眉道。
“陛下设的计策,从来都是连环之计,岂会就此终结?”水镜看向钟山。
众人一起看向钟山。
“十年了,十年也快要抹掉箫忘的锐气了,我从朝都赶来,就是为了这一刻!”钟山点点头道。
“陛下,下一步要怎么做?”水镜问道。
“知道这些年尸先生都干了些什么吗?”钟山笑道。
众人思索,水镜忽然眼睛一亮。
“陛下,您是说与我们羽扇城相邻的那个阴尸帝朝?”水镜马上猜到了原因道。
“父皇,尸先生拿下阴尸帝朝了?”钟政也是眼中闪过一股惊讶。
“难怪易衍先生一直不让我们去管阴尸帝朝,原来陛下早就有所谋划了!可是陛下,阴尸帝朝跟我们接壤,和天脉帝朝并不相邻,更远离屠龙城啊!”赵所向也是眼中闪过一股疑惑。
“阴尸帝朝马上要出兵,攻打羽扇城的后方几个城池了。”水镜马上猜出了大概。
“阴尸帝朝攻杀我们后方?”赵所向眉头一挑——
三个月后,屠龙城,城主府。
“父帅,开始了,阴尸帝朝得到我们的信件,已然开始出兵,已经开始攻杀近处城池了!”箫元丰一脸惊喜的冲入大殿。
“好!”箫忘眼中戾气一闪道。
“父帅,我们何时出兵羽扇城?将士们的那股羞怒已经越来越甚了。”箫元丰马上说道。
“还不是时候,再等等!”箫忘沉声道。
“可是………………………………!”箫元丰眉头皱起。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越是紧要的关头,越要冷静,不能乱!”箫忘沉声道。
“是!”箫元丰点点头。
“再探,多派出一倍,不,两倍的哨探,再探!”
“是!”
第八章 钟山操纵对手
三个月后。屠龙城,城主府大殿。
“父帅,刚才赵所向带领铁枪营,已经奔赴后方迎敌阴尸帝朝,已经离开羽扇城了!”箫元丰跑入大殿兴奋道。
大殿之中,箫忘坐于帅案之处,两边站着大量的将领。
听到这个消息,两排将领一个个摩拳擦掌,好似要马上领兵前去一般。
“主帅,末将愿为先锋,攻打羽扇城!”一人说道。
“末将愿往!”又一将领叫道。
……………………
………………
半年的一番羞辱,让天脉帝朝的一众将领无不憋足了一股冲劲。时刻想着一雪前耻。
“父帅,下令吧!”箫元丰叫道。
箫忘轻轻敲着帅案,眉头皱起。
“再等等,小心有诈!”箫忘沉声说道。
“父帅,还要等什么?”箫元丰焦急道。
“等最后一波哨探回来!”箫忘坚决道。
一个月后。依旧这个大殿。
众人都在等候,箫忘坐于帅案之处,面前站着一个布衣男子。
“如何?”箫忘问道。
“小人见到了,三天前的夜晚三更时分,十个裹在黑袍中人从南城门悄悄出去了。当时出门时,出示令牌,见到令牌的瞬间,城守就忽然要跪下,被其中一个黑袍人拦了下来,他们悄悄出去了。”布衣哨探说道。
“出去了,出去了好!”箫忘微微激动道。
“看清是谁了吗?”箫元丰问道。
“没有,根本看不到!”哨探回道。
“看不到就对了!”箫忘越发肯定。
“父帅,到底是谁?”箫元丰疑惑道。
众将也一起看向箫忘。
“是水镜先生,是他,肯定是他!”箫忘自信道。
“水镜?城楼上可还插着他的大旗啊?”
“那只是做给我们看的。”箫忘冷笑道。
“可是,父帅,会不会是水镜使诈?赵所向已经出去了啊!”箫元丰疑惑道。
“不会,赵所向应付不来的。”
“哦?”
“这次可不仅仅是阴尸帝朝,我还联系了另外一个帝朝,一个帝朝来犯,赵所向可能挡下了,两个,短时间绝对不行,水镜不前往,那大崝就会有多个城池沦陷,一旦那几个城池失守,眼前羽扇城,怎么也不可能保得住的。所以水镜必须要出去!”箫忘无比肯定道。
虽然没听明白,但众将都意识到了什么,所有人忽然跪了下了。
“末将愿为先锋,直取羽扇城!”众将铿锵有力的一声高喝。
箫元丰也是一阵激动,终于可以一报羞辱之仇了,十年了,做了十年的乌龟,终于要化龙雄起了。
“诸将整军,两个时辰后,取水镜送来的‘女人衣裙’誓师出征,随我攻城!”箫忘傲气的喝道。
“吼!”
诸将兴奋的一声长吼——
十天后。
“轰!”
羽扇城城门大破。
“杀!”
天脉帝朝的将领终于攻破羽扇城,直冲城中。
到了城中,第一件事就是收取各处要地。
箫忘带着几名将领,也踏入城中,看着羽扇城拿下,所有人都是长呼了口气。
“他妈的,没了水镜,没了赵所向,这座城还这么难攻!”一个将领骂骂咧咧道……“因为他是水镜嘛,即便离去,此城也是做了妥善安排的!”箫元丰想了想道。
“羽扇城,终于拿下羽扇城了!”箫忘深呼口气道。
“水镜?水镜也不怎么样,等他归来看到羽扇城已经插上了主帅的帅旗,不知他什么表情?”
“哈哈哈哈………………!”一众将领一阵兴奋。
帅旗?箫忘瞳孔一缩。
“不好,我们中计了!快撤!”箫忘忽然惊叫道。
“父帅,什么中计了?”箫元丰疑惑道。
“杀!”
城外陡然传来喊声震天的冲杀之声。
“主帅,大事不好了,四大城门,城门口忽然出现大阵,让人无法出去!外界人却能进来。”一个哨探惊叫的喊道。
“主帅,大事不好了,城外出现‘赵’字帅旗!”又一个哨探惊叫而起。
“主帅,大事不好了,城主府开启了四方城楼的封禁**,任何人上不了城楼了。”
…………………………
………………
忽来的噩耗,令所有人都是一阵惊慌。
箫忘知道中计,毫不犹豫道:“跟我走!”
“吼!”
众军快速收敛,随着箫忘一起直奔城主府,到了城主浮岛下时,城主府下不知何时,忽然出现了大量的军队,外界,赵所向大军也快速从城外杀了进来,里应外合将箫忘大军包围了起来。
浮岛外的阵法撤去,外界人也能够看到内部了。
城主浮岛之下,箫忘露出一丝凄厉的苦笑看向上空浮岛。看到上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