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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玛僵硬的让自己的礼仪指引嘴角,勾出一丝标准的假笑:“校长,请您帮我。”
邓布利多没有等到意料中的质问,审视的看了卡玛一眼,对斯内普说:“西弗勒斯,你带着安格斯小姐过去吧。”
斯内普没有意外,用鼻子哼了一声,算是答应。
卡玛面无表情的冲邓布利多道谢。
跟在斯内普身后,卡玛走进壁炉,一道绿色的火焰从脚底窜起,她的声音带着不自觉的颤抖:“圣芒戈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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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Chapter 029 圣芒戈医院 。。。
圣芒戈医院里是一成不变的喧闹和吵嚷,千奇百怪的患者在走廊里停停走走,一些治疗师也匆忙走着,没有一个人不在忙碌些什么。
接待处的女巫不耐烦的向一个耳背的老女巫高喊,损伤咒在四楼,四楼!可是那个老女巫耳背的实在惊人,脑袋也迟钝的惊人,嘴巴张张合合,终于还是没敢再问。
一对恋人亲密的拥抱着迎面走过来,他们的脸蛋粘在一起,似乎是一个永久粘贴咒。
一个矮个子的男巫气冲冲的推开人群,有人把他的脑袋变成了一个大茶壶。那是个极不成功的变形咒,耳朵变成了茶壶的壶耳,鼻子很像壶盖上的小突起,连脸蛋也有点瓷化的迹象。他不敢随便张口问路,因为他一张口,就会从他的嘴里自动喷出热滚滚的茶水。
卡玛看着周围形形色色的巫师,突然有了一种提前过愚人节的荒谬感。
缪斯,她的哥哥,即使喝醉了酒都风致迷人的哥哥,怎么会来到这个充斥着伤患疾病的地方呢?
卡玛扫过圣芒戈里的所有人,指望着有个人跳出来大喊:“愚人节快乐!”
但是人们各自忙着各自的事情,显然大家都不是来开玩笑的,治疗师忙着给病人治伤,患者们为自己可笑的错误羞愧,希望能让一切恢复如常。
没有人注意的到她的渴望。
卡玛死死的盯着斯内普的脸,快告诉我,这只是个蹩脚的玩笑,现在玩笑结束了,如果咱们现在回霍格沃茨,说不定还能赶上餐后的甜点。
可是,斯内普教授没有说一个字,那种不屑讽刺的眼神扫过卡玛的脸,仿佛在嘲笑她的愚蠢和不自量力。
在那样熟悉而又尖锐的目光下,卡玛只能僵硬的别开脸。的确是她太愚蠢,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学生罢了,就算是有个安格斯家主的名分,但家族早就败落了。她哪有那么大的面子,让霍格沃茨的校长和斯莱特林的院长联手跟一个二年级小女生开玩笑。
相信这种事,还不如相信梅林出现在她家厨房,为她烘焙香酥奶糕呢。
卡玛自嘲的一笑,胡思乱想着,希望能驱散脑海里不详的预感。
斯内普大步走在前面,攀上楼梯。
楼梯旁的墙面上挂着各式各样的画像,每个人都热情的跟卡玛打招呼。卡玛努力不让自己显得太无礼,尽管她的嗓子像是被无形的东西掐住了一样,连吞咽一口唾沫对她而言,都成为一项了不起的成功。
“这是谁家的小姑娘?”
“嗯,是个漂亮的小姑娘,不过她的头发可没我这么卷曲动人!”
“不过她的皮肤可比你水嫩,年轻就是好啊!”
“真是个小可怜,你瞧,那脸色惨白成那个样。”
“是啊,是啊,嘴唇都发白了。”
“胡说,你个老色盲,明明是发紫了!”
从低低的窃窃私语,片刻就变成了明目张胆的大声议论,到最后竟演变成了攻讦叫骂……卡玛加紧了脚步,不知道每个经过的人是否都要经历这种尴尬。
卡玛抬头看着前面翻卷的黑袍,给自己刚才的问题做了坚决否定的回答。
她可以确定,斯内普教授是绝对不会被那些画像议论的。卡玛相信只要斯内普教授一个扫过去,那些画像一定都会安安分分的该干嘛干嘛,而不是凑到楼梯前,戏弄每一个初来圣芒戈的巫师。
前面的斯内普教授突然拐了个弯,穿过几道歪歪扭扭的走廊,周围的人越来越少。最后,斯内普教授停在一个僻静走廊的尽头,那里挂着一副少女的画像。
斯内普教授挥动魔杖,低声念出一个复杂的咒语,一道柔和的白光笼罩在少女的贝雷帽子上。光芒散去后,那个少女腼腆的冲斯内普笑了笑,向后打开一个门。
斯内普走了进去,卡玛深吸了一口气,也跟了上去。
画像在身后关上,面前是一道宽敞明亮的走廊,身穿绿色衣服的治疗师安静的来往在走廊上。走廊两侧都是病房,门都是关着的。门上有一个透明的窗户,阳光从一侧走廊的窗户中射过来,投影在对面的门上。
这里像是另一个世界,诡异的,安静的。
卡玛忽然明白过来,一踏进这道走廊时,心中升起的违和感来自哪里,这道走廊上没有一个病人或是家属,只有严肃的、悄声细语的治疗师。
这儿就是圣芒戈的重危病房吧,据说进了这里的人百分之八十都会永远的留在圣芒戈,以死亡的状态,以永久昏迷的状态……
“斯内普先生,您来的很准时。”
一个带着金边眼镜的中年治疗师停在斯内普面前,斯内普点头致意。
“这位就是安格斯小姐吧,您有二十分钟的探视时间,请这边来。”中年治疗师注意到卡玛瞬间僵直的身体,他了然的笑笑,指引着两人往缪斯的病房走去。
中年治疗师边走边说:“我是安格斯先生的专属治疗师,约翰·威尔森。”
卡玛点头:“有劳威尔森先生费心了。”
斯内普安静的走在后面,看着卡玛脚底虚浮,每走一步,都像要在下一步晕倒了一样。威尔森明智的没有开口劝解,显然卡玛听不见外界的任何声音了。
威尔森停在一道门前:“安格斯小姐,就是这里。”
卡玛没有反应,依旧机械的往前迈着步子。
斯内普皱了皱眉,上前一把揪住卡玛,把她拉到门前:“你哥哥就在这道门后,你只能探望二十分钟,别像一个愚蠢的麻瓜一样在这犹犹豫豫,浪费时间!”
卡玛的目光落在斯内普教授揪着她围巾的手上,像是花了好大的劲才明白现在的情况。她慢慢的抬起头,认真的的看着斯内普黑色的眼睛:“谢谢您,斯内普教授。”
斯内普松开手,站到一边。回答卡玛的依旧是一声嘲讽的冷哼。
卡玛推开门,独自进了病房。
缪斯穿着淡绿色的病号服,安静的躺在病床上。
房间里有淡淡的魔药味,窗帘被严实的拉上,只有门上的窗户透过的一点阳光。
卡玛摸着巫师袍里的魔杖,她希望自己可以做点儿什么,可是当她绞尽脑汁的把一二年级学过的所有的咒语都回顾一遍,却发现一个有用的都没有。检测魔法,治疗魔法,她还没学到,连她最擅长的魔药里,她都找不到一个能帮缪斯的药剂。
对症才能下药,如果没有治疗师在一旁开出药剂,她连应该熬什么样的药剂都不知道。就算威尔森先生让她去配,她也不能保证自己能否制作出完美的高级药剂。
卡玛绝望的松开手心的魔杖,她什么都做不了。
尽管在学校里她的成绩是最优秀的那个,可是在这间病房里,当卡玛站在她这一生中最重要的人的面前时,却只能让惊慌和恐惧蔓延进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像一个最没用的哑炮一样,听凭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威胁着缪斯的生命
卡玛突然生出了一种巨大的恐慌。
缪斯一定不会就这么安静的睡下去,再说她也找不着一个正牌的公主,来吻醒睡梦中的王子。如果缪斯像父母一样生命突然中止在那一瞬间,那她怎么办?
缪斯的面孔英俊而宁静,没有跟各种女人调情的风流,没有成天混迹酒吧的吊儿郎当,没有追在她后面讨酒钱的涎皮赖脸……
除去了脸上浮夸的表情,缪斯的脸上多了几分肃然,眉毛微微下垂,带着一丝心灰意冷的疲惫。
卡玛伸出手,慢慢描画着缪斯的轮廓。
缪斯,你明明说过的,我们是彼此唯一的亲人,要为了对方保护好自己,为什么到头来食言的却是你?
每一次出门前的拥抱,每一天睡前的晚安吻,每一封信里的字里行间,那么多次心照不宣的眼神和笑容,缪斯,你难道都忘了吗?
卡玛相信你说的每一个真挚的单词,每一个坚定的眼神。只是你为邓布利多调查那件远比我重要的事情,就轻易抛开了那个约定,甚至果断的把自己的性命悬于利剑之下。
缪斯,你是个纯粹的格兰芬多,勇敢而又正义,在全局的利益面前,小儿女的孺慕情怀又怎会被你看在眼里!
或许你只是厌倦了这样的生活,在父母亲朋相继去世之后,带着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在世间挣扎。终于等我长大了,你选了一个自以为不会被我发觉的方式,离开这个世界。
缪斯,这么想,可真让我伤心呢!
醒来吧,给我一个解释,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会毫无保留的相信你。
缪斯,只要你肯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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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Chapter 030 黑魔法 。。。
入夜,整个公共休息室空无一人,卡玛摘下兜帽,穿过空荡荡的休息室,爬上楼梯,走进自己的寝室。
卡玛随手把一个银蓝色的玻璃罐放在窗户下的小书桌上,放下银绿色的床帐,钻进被子里。她仰面躺着,浑身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