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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阵已是及及可危,好象随时都会被岳寒山攻破,可是却总能在绝处找到一条生路,竟然苟延残喘一般地硬撑了一百余招,就是屹立不倒,
此时剑阵中的拼斗已是险到极处,码头前空地上的双方弟子,包括沈滢儿和楚依依,每个人都目瞪口呆,盯着场中的搏杀,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就连心跳都快要停止,
“雁断三百式”是天下间最为繁复变化的剑法,“青云剑阵”要想与之对抗,也必须不停地变幻阵形,以变应变,而随着阵势的改变,剑阵也就难免出现新的破绽,极易被岳寒山所乘,此时杨绛衣和华不石的战法,就象是站在悬崖边缘跳舞,一旦失足便会阵破人亡,
华不石必须十分准确地寻找出阵法的破绽,并且及时告知杨绛衣,只要有任何一处疏漏或错误,岳寒山便可乘隙而入,杀人破阵,只过了短短的半盏茶时间,这位华大少爷的额头上就已布满了汗水,一双眼睛几乎都瞪出了血,实在是紧张到了极点,
统率主持剑阵的杨绛衣,也绝对不会比华不石轻松,她听到华不石呼喊出的方位,必须立刻设法防御挡架,瞬时之间将剑阵的弱点修正弥补,这不但要求极快的反应,更需要极高的心智创意,乃至天赋悟姓,同样是稍有差错就会万劫不复,一败涂第,
而这等做法,最受考验的还是杨绛衣和华不石的默契程度,
此时双方的拼斗,便是华不石的观察能力加上杨绛衣的习剑天赋,以及六名“青云卫”的拼死奋战,三者合一,共同对抗岳寒山这位剑法宗师,绝世高手,
剑阵的破绽有时可用穴道名称点出,有时却并不在穴道位置,须得用另外的言语表达,杨绛衣必须瞬时领会华不石每句喊叫的含义,若是稍有迟滞就难免要反应不及,
第二百一十四章 戮力一搏
剑阵的破绽有时可用穴道名称点出,有时却并不在穴道位置,须得用另外的言语表达,杨绛衣必须瞬时领会华不石每句喊叫的含义,若是稍有迟滞就难免要反应不及,
华不石自从被杨绛衣强逼着去练“卧虎桩”,这几个月以來,几乎天天都与杨绛衣在一起相处,之后又共同历经了生死之变,虽然时有衅嘴赌气的事情发生,但是这位大少爷和杨绛衣之间却也生出了不少的默契,此时到了紧要关头,二人居然能配合无间,犹如心有灵犀一般,
转眼之间,双方交手已超过两百招,岳寒山的“雁断三百式”剑法依然不停地变化,全无定式可寻,“青云剑阵”亦是在不停地转变,双方拼斗之时,剑气千幻,奇妙的招式层出不穷,几无穷尽,
而剑阵之外,华不石的呼喊却已不再急促,往往要过上片刻,才突然叫出一声,这是因为,“青云剑阵”的破绽已经越來越少了,
两个月前华不石初见“清云七剑”时,就曾经承诺过,要和杨绛衣一同精研剑法,设法完善补足这七路剑法中的不完善之处,后來杨绛衣将剑法和剑阵绘成了图谱,华不石也曾经拿來仔细研究,但对于修正改进之事却并无多少进展,想不到两个月之后,竟然是在与强敌的拼斗之中,以这种在生死边缘挣扎的方式來完成承诺,
又过了半晌,华不石默然无语,再洠в泻敖谐錾耸苯U蟮姆朗匾丫瓫'有了明显的破绽,而直到现在,才是双方实力真正的比拼之时,
而此时岳寒山心中的惊愕,简直不能用语言來形容,
主持剑阵的杨绛衣明明就是个初谙剑道的小丫头,而那不会武功的华不石也不过是个不学无术的大少爷,岳寒山怎么也不敢相信,这绔纨少爷的见识,加上小丫头的天赋,竟然有能力抵挡他这位湘境剑法第一的大高手的全力进攻,
凭借他多年以來精研各路剑法的眼光,竟然还比不上手无缚鸡之力的“恶狗公子”,而他身为“衡山派”中百年不遇的天才,习剑的天赋悟姓竟胜不过一个外表娇弱的小姑娘,
这世上不可思议的事,今夜居然全让他遇上了,
岳寒山赫然发现,他的轻功身法,已难以在“青云剑阵”中穿梭自如,剑法招式也渐渐感受到了压力,刚才还及及可危,随时都要崩溃的七人剑阵,如今却在一点一点地扭转败局,俨然具有了与“雁断三百式”分庭抗礼之势,
消除了防守破绽的“青云剑阵”,威力已逐渐显露出來,就象是受了伤的野兽得到了喘息之机,终于露出了它锋利的獠牙,
之前剑阵一直被牢牢地压制,是因为岳寒山的剑招总能指向剑阵的弱点所在,剑阵全力防守尚且不及,杨绛衣和六名少年全都疲于奔命,根本洠в杏嗔Ψ椿鳎呕岜辉篮秸季×擞攀疲
此时防守得以稳固,剑阵进攻的威能也就立时展现,同是以“智剑”著称的名门大派,“华山派”宿耆花费多年心血所创立的“青云剑阵”,自是足以和“衡山派”的“雁断三百式”一较高低,
只听得杨绛衣连声喝令,“青云剑阵”已接连变幻了数种阵式,此时变阵,已不是为了防守,而是为了进攻,剑阵飞转,岳寒山的细剑更是不慢,“雁断三百式”奇招迭出,虽然洠в邢惹澳前憔杂攀疲慈允钦嫉蒙戏纾ザ嗍厣伲
三百招已过,
胜负依然未见分晓,但场中的形势却又起了变化,沈滢儿和楚依依刚刚放下的心,又再次提了起來,
岳寒山内力悠长,久战不怠,“青云剑阵”中的六名少年,却已经有些支持不住了,就连杨绛衣也开始大口喘息,显然是体力已至极限,
这四十九名“青云卫”,是华不石从长沙城中招券的上百名年青人当中挑选而出的精英,又经过了近两个月极为艰苦的训练,均是意志刚强之人,可是剑阵中的七人身上全都有伤,虽然不算严重,但一直未來得及包扎,伤口血流不止,久战之下仍是难以为继,
而杨绛衣身负主持剑阵的重责,一直全力修正剑法和剑阵与岳寒山周旋,又多次以身犯险,勉力格挡岳寒山的刺击,耗费得体力脑力都最多,就算是铁人也无法支持得太久,到了此时,她心中已是十分清楚,如若不能速战速决,恐怕就只有力尽败落这一个结果,
却在此时,站在阵外沉默了许久的华不石又重新开口了,只听得这大少爷喊叫道:“极泉。”
这是“手少阴心经”上的一处穴道名称,位于手肘内侧,决计不是“青云剑阵”的破绽所在,杨绛衣心念一转,就已明白了华不石的意图,他是想要剑阵去攻岳寒山的这处部位,
杨绛衣也不多想,立时手腕一抖,巨剑挥出,已引动剑阵攻向了岳寒山的“极泉”穴,
岳寒山眉头一皱,手肘一沉,已避开了攻來的三剑,却听得那大少爷又叫道:“青灵,少海。”
剑阵疾转而上,再攻岳寒山二穴,这一次岳寒山只能收剑闪避,退开一步,
华不石连喊了数处方位,杨绛衣心领神会,依言变阵疾攻,岳寒山竟被逼得左躲右闪,先前占有的一点优势片刻之内就已荡然无存,
先前华不石与杨绛衣的合作,是修正和弥补“青云剑阵”防守的漏洞,而此时二人再度携手,却是要改进剑阵的进攻,
眼看有了胜机,已经筋疲力尽的六名青云卫,也鼓起了最后的劲头,剑剑紧逼,仿佛是打了鸡血一般,
眼看着优势被扳为了劣势,对方剑阵的攻势越发凌厉凶猛,岳寒山的心里却已是恨透了那个大呼小叫的华大少爷,这家伙也不知是被哪路鬼神附体,把一个大好局面搅得乱七八糟,一个残缺不全的剑阵,竟被他呼喊得越打越强,到了现在竟然已反制住了“衡山派”的绝学“雁断三百式”,
岳寒山的内心深处,一直都不肯相信这位大少爷对武学的见地能比他强,更不愿承认杨绛衣在剑法方面的天赋悟姓高过自己,他只觉得今夜之战,实在是不可理喻,简直就象是一场噩梦,
难道今夜,他这位堂堂的剑术宗师和整个“湘境第一门派”全都要败折在此地吗,
一想到失败,岳寒山的心绪顿时乱了,手上剑招迟滞,被袭來的剑势逼得连连退避,“嗤”地一身,一名少年的长剑已刺破了长衫的后襟,在他的后背上划出了一道血痕,
先前岳寒山折枝为剑,入阵相斗数百合,再换剑破阵,连杀六人,又相继刺伤了杨绛衣等人,一向都盛气凌人,大占羸面,而直到现在,双方拼斗了这么久,岳寒山才第一次中剑受伤,
那名刺伤了岳寒山的少年满脸的惊弃之色,就连他自己都想不到,他这一剑竟能伤得了“衡山派”的掌门人,
杨绛衣却一刻也洠в谐僖桑米旁篮绞苌酥冀U蠹补ザ希笸獾幕皇浅蹲藕砹呱纸校豢谄俺隽似甙舜σǚ轿唬
岳寒山心绪不定,被刺中一剑本属意外,但这样一來,他的剑法之中便出现了破绽,华大少爷深谙“痛打落水狗”的道理,立时就把这些破绽一一喊出,为杨绛衣指出乘势进攻的方位,
岳寒山手忙脚乱,左支右拙,仗着反应迅速,才勉强挡下了这一轮强攻,只是衣衫的下摆却被一剑割去,从长袍变成了短褂,现下情势倒转,他被攻得狼狈不堪,哪里还有半点一代宗师的风范,
而听到华不石的一连串怪叫之声,岳寒山的心中却已经雪亮:局势倒转,由胜转败,皆是因为那该死的恶狗少爷捣鬼所致,若不能把这家伙除去,今夜之战定然是有败无胜,
事到如今,什么一派掌门的颜面,什么江湖规矩,岳寒山已是顾不得那许多了,只有出其不意地辣手杀人,再下令门下众弟子群起围攻,今夜或许还有反败为胜的机会,
想到此处,岳寒山一声厉啸,手中的细剑横扫,荡开了刺到身前的数柄长剑,双足一蹬,身形已冲天而起,直跃起三丈余高,
以一敌多,最忌飞身纵跃,因为人在空中难以灵活转向,极易被敌所乘,岳寒山先前交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