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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梦想。”
他伸出手臂,轻揽住杨绛衣的肩,说道:“在遇见姐姐之前,那只不过是一个虚无飘渺的空想,殊无实现的可能,大概是上天有意,把姐姐送到了小弟的身边,如今我已经愈來愈相信,此事定然会在我们的手中变为现实,而只要实现这个梦想,华不石就算命不久远,也死而无悔,只是姐姐必须活着,因为只有依仗你的绝世武功,才能维持我们所建的门派,华不石梦想的成果也才不会破灭。”
华不石目光温柔,与杨绛衣深情对望,道:“姐姐,请答应小弟,无论如何,也不要轻言殉死,一定要帮助我完成梦想,好么。”
杨绛衣看着华不石的眼眸,沉默了半晌,忽然道:“不好,我不愿意。”
华不石愕然道:“为什么,难道姐姐还不能了解我的心意么。”
杨绛衣道:“你说得如此清楚明白,我当然了解,可是我们不是还有十多年的时间么,你为什么如此悲观,只想着去实现自己的梦想,却不考虑人家的感受,绛衣已发过了誓言,就一定要做到,你为何不能运用你的聪明和智慧,來帮助我实现誓言,却只懂得要我帮你。”
她说到后來,心情激愤,眼泪又流了出來,
华不石口中呐呐道:“其实我也未曾放弃,这些年來一直都在寻找治愈此症的方法,巧云姑娘得了我的医术传承,也会大有帮助,只是……”
杨绛衣道:“只是甚么,你如果想要我活着,自己就一定不准死,我不相信甚么上天之命,只知道事在人为,你平时行事总是自信满满,胸有成竹,怎么到了关键的时候,却洠в辛诵判模颐橇饺嗽谝黄穑退蓝疾环挚褂惺裁粗档煤ε隆!
杨绛衣个姓外柔内刚,华不石自是知道,她决心若下,绝难被言语说服更改,华不石本是一直在想如何能劝慰她,然而此时,他心中却忽然升起了另一股信念,
有她在自己身边,就算是“乾元绝脉”也并不可怕,
多年以來他尝试了许多办法,却洠в猩趺唇梗皇讶分胀ㄒ┦源似嬷⑽扌В谑切闹兄幌胱湃绾卫糜邢薜氖惫馔瓿擅蜗耄窗烟剿鳌扒觥钡囊街沃婪旁诹艘槐撸
先前把这个秘密告诉孙巧云的时候,华不石主要的用意只在于让她身负重任,能够更加专心地研习医术,在他的内心之中,其实并洠в卸源耸卤в卸啻蟮钠谕
华不石无法忍受心爱人之人为了他的死亡而伤心难过,更加不愿爱人为他殉死,因此一直以來,都在有意地逃避爱情,不愿为人所爱,也不想付出情感,
可是这一瞬间,当杨绛衣毫不迟疑地选择与他生死与共的时候,他却发觉爱情居然能发生力量,使他的心中产生了新的信念,
唯有信念,才能产生希望,而既有希望存在,也许就有奇迹发生,
第二篇完
第二百二十五章 金光头陀
今年的冬天,比以往都冷,
粤境中本是很少下雪,但是今年,腊月中旬就已纷纷扬扬地飘起了鹅毛大雪,直到了年关以后,这一场雪还是洠в型O聛恚
南岭山脉是粤北最大的一道山脉,而“野猪嶂”则是南岭北端的一座小山峰,在山峰之下的谷地就唤作“猪尾峡”,
四面都是原始森林,山高林密,谷地之中本是十分幽暗的所在,可如今的一场大雪,却让所有的一切都变为了银白颜色,就算是已到黄昏,天色将黑,山谷中却依然颇为明亮,
金光头陀就站在谷地中的一块巨石前,一只脚踏在石上,在他的脚边,还放在两柄和磨盘差不多大小的宣花板斧,这两柄斧头形状实是有些吓人,少说有也数十斤重,
金光头陀身高八尺有余,满脸虬髯,头顶上却洠в幸桓贩ⅲ嫒菔中桌鳎砩吓乓患奁ざ放瘢敖蟠蟪ǎ冻霭驼瓶淼幕ば拿锏难┗湓谒靥胖希偈本突颂谔诘娜绕
他全身上下,除了那一颗光头之外,洠в幸淮ο笫切揿耍率瞪希鸸馔吠硬坏皇谴缺车某黾胰耍词巧比巳绮莸那康粒
金光头陀本名叫金达,所谓“头陀”只不过是他的绰号,而“金光”二字的意思,则是形容他行事的风格,金光头陀只要出手,任何肥羊都会被抢个精光,
金达手下共有五十多名弟兄,占据这座“野猪嶂”已有年许,而此时,这些弟兄全都埋伏在这座山谷里,他们正在等着一条大肥羊上门,
金光头陀今天的当真是鸿运当头,
今天是正月初八,金达本在山寨里喝酒吃肉,只吩咐几名喽啰小弟在山谷前做买卖,
此处并非官道,路过的客商本就不多,何况又是大年之中,人烟就更是稀少,整个白天,小弟们只做下了两笔买卖,劫的还都是往來探亲的乡民,油水极少,聊胜于无,可是,真正的好运却在后面,傍晚时分,在山谷外的线眼回來报告,从北方竟然开來了一支商队,共有十三辆大车,
金达当机立断,叫人再去打探,自己则提起板斧,点齐了弟兄冲下山來,在山谷中布设下埋伏,只等着干上一票大的,
此时,只见一条人影从在远处道路上出现,奔到了近前,却是先前派去打探的喽啰,
“大哥,他们就快來了,离谷口只有三里地。”喽啰气喘吁吁,禀告道,
金达道:“一共有多少人。”
“十三辆车,加上赶车的,大概三十几人,有十多个骑马。”
“看清了车上插什么旗么,可有镖局的字号。”金达又问,
“车上插的好象是甚么‘定远商号’的黄旗,洠萍诰肿趾拧!编秵鸬
金达点了点头,一挥手道:“你下去吧。”
十三辆大车的商队,当然不会洠в腥嘶の溃溉瞬⒉凰愣啵矣譀'有镖局字号,这些人想必只是商号里自己的人手,武功定是不会太高,
看來今天这条肥羊,是吃定了,
金达想到此处,脸上露出狞笑,艹起脚下的两把大斧,缩身躲进了道路旁边的树林之中,
天色暗淡,鹅毛纷飞,天地之间已是一片苍茫之色,山谷中十分寂静,雪落无声,只有从远处传來的几声兽嚎,谁也看不出这里埋伏着数十悍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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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声也隐隐传了过來,还有鸾铃声,马鞭抽打声,马匹的喘息嘶鸣,和大车的轱辘碾压在雪地上所发出的声音,
只听得有人叫喊道:“小心些赶车,莫要叫车轮陷进泥里。”
喊出此话的是一位骑在马背上的老者,他头戴棉帽,身着皮袄,面容清矍,留着一部山羊胡须,似乎是这个商队的头领,在这老者的前后还有十余骑骏马,马上的骑士均是背挎着刀剑,全都就是车队的护卫,
“猪尾峡”并不长,从谷口到谷底,前后仅有里许,车队行进得甚快,转眼之间,就全都开进了谷中,而第一辆大车已行至山谷的中央,
就在此时,只见得“哐噹”一声巨响,那辆大车已连车带马,掉进了一个大坑之中,
与此同时,数十根竹杆从树林里弹射了出來,已刺倒了三匹马,而弓弦响处,又射來了几十支飞箭,再射伤了数人,
人喊马嘶,道路上的车队顿时乱成了一团,
“有埋伏,大家亮家伙,提防暗器。”骑在马上的山羊胡须的老者高声呼叫,已伸手拔出了腰刀,
他纵马前行,想要到最前面的大车旁边去察看情形,但胯下的骏马却忽然被一条粗索绊住,立时失了前蹄,朝前直栽出去,
雪地中藏有绊马索,
其他的骑士也未比这老者幸运,四五道绊马索一起弹起,更有七八根钩镰探出,片刻之间,十多匹坐骑纷纷扑倒,还有数只马蹄被锋利的钩镰划断,还骑上马背上的骑士只剩下二三人,
而埋伏在树林中的众土匪已狂呼乱叫着冲到了道路上,抡起兵器砍杀了过來,
一般的黑道山寨劫道,往往会先发响箭拦住去路,再现身与商队或镖行谈判,收取买路银两便会放行,实在谈不拢时才会动手拼杀,金光头陀这伙悍匪却是不同,只要出手打劫,便要抢个精光,压根就洠в惺涨判械氖拢
为首的山羊胡须老者从马背上滚下,摔到了雪地之中,然而他身手甚是敏捷,一个翻滚便已站起,
他见已有数十名土匪冲向了车队,高声呼喊道:“道上的朋友且慢动手啊,我们有粤境盟冷盟主的书信在此,大家不要伤了和气。”
只是那群土匪哪里管他呼喊什么,一个个猛扑而上,顿时与车队中的护卫们拼斗在了一处,
三十对五十,又被弓箭暗器射伤了好几人,商队的护卫们人少力弱,立刻就落入下风,瞬息之间又被砍倒了两人,点点鲜血飞溅而出,洒在了银白的雪地上,
山羊胡须的老者眼见形势不妙,也顾不得再行喊叫,也挥刀加入战团,
商队之中,武功最强的便要数这山羊胡须的老者,只见他将手中的钢刀舞成了一团白光,左劈右挂,将身边的五六名土匪逼得连连后退,忽然一声叱叫,又砍伤了一名土匪的臂膀,
土匪们的冲杀并无章法,只是凭着一股勇悍一窝蜂般冲过來,见人就砍,而车队仓猝应敌,也來不及排甚么防卫阵势,亦是各自为战,这种乱斗的打法,当然是人多势众的一方占优,山羊胡须的老者虽然刀法不弱,一人抵挡住了数名土匪,却也是独木难支,改变不了局势,
却在此时,暴喝声中,一条八丈高的黑影蹿到了老者的身前,利刃划动风声,一柄巨大的斧头朝着他脑门直砍下來,
见手下的喽啰收拾不下这山羊胡老者,金光头陀已决定亲自出手,
只听得脆响连声,钢刀与板斧交击了数下,直震得山羊胡老者手臂酸麻,虎口迸裂,
金达身高体壮,膂力惊人,所使的斧法更是不凡,名叫“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