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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红珠和朱洪,
在前面这五骑之后,跟着二十多个背刀配剑的武士,正是城主府护卫,
马队朝着茗香斋的而來,片刻之间就已驰到近前,
却只见司马如兰穿着一袭雪白颜色的衣裙,纤腰之上系着白绫,扎成了蝴蝶结,而鬓角如云秀发之间的白色梅花,更显出她绝美的容颜,司马如兰所乘的坐骑,亦是一匹毛色雪白的骏马,一眼看去,简直犹如天仙下凡一般,
熊天南盯着从远处驰近的兰儿妹妹,两眼发直,吞咽着口水,三魂七魄出窍了大半,犹如呆傻了一般,直到熊百龄重重咳嗽了一声,这位熊大公子才算清醒了过來,
熊百龄瞧见这一行马队,心中所想的当然和草包儿子熊天南全然不同,
这司马如兰一身素白装束,又头戴白花,很有可能是已经闻听了她父亲的死讯,而此行只带了二十多人前來,却比先前预计得要少,城主府的其他人手多半是埋伏了起來,只是这在四周围街道房屋都太多,却不知藏身在何处,
不过熊百龄倒也并不担心,只因为双方人马的数量和战力,差距都实在太大,无论对方如何埋伏,动起手來也不会有什么胜机,
想到此处,熊百龄正了正衣襟,迈步走下台阶,朝着司马如兰迎了过去,口中朗声说道:“兰儿侄女肯赏脸到來,熊叔叔实在高兴得紧,來來來,待熊叔叔亲自给贤侄女牵马。”
他的脸上露出无比和蔼的笑容,就如同叔伯长辈见到了最心爱的子侄一般,
司马如兰却提缰勒马,说道:“熊叔叔客气了,兰儿却不敢当。”
她玉足一提,已轻巧地跳來马來,并将手中的缰绳交给了身后的城主府护卫,而姚元孝和华不石等人也都纷纷翻身下马,
看着走到近前的这位须发已略微有些斑白,虎背熊腰的大汉,司马如兰心中却是百感交集,
熊百龄一直都是爹爹司马逐风最为倚重的下属,在“万金堂”中也是地位仅次爹爹的前辈人物,司马如兰小的时候,这位熊叔叔还曾经抱着她在花园里玩耍,却洠в邢氲饺诵哪巡猓鸥崭杖ナ溃鸵崛〈蟛殖牵龀稣獾纫跄北撑阎拢
跟在熊百龄身后的邓冉,此时也作揖说道:“属下参见大小姐。”倒是熊天南瞪着一双眼睛瞧看着白衣佳人,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來,
见到这位熊大公子,姚元孝却是气不打一处來,怒喝道:“你这个无耻之徒,在看甚么。”
熊天南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拱手道:“兰儿妹妹可好么,昨天的事情嘛,确是为兄做的不对,请妹妹多多原谅。”
他虽然出言认错,但脸上却带着嘻笑的表情,心里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哪里有半点理亏赔罪的模样,司马如兰看在眼里,玉面上也不由得现出怒容,
熊百龄见状又重重地咳嗽了一声,向司马如兰赔笑道:“贤侄女既然赏光前來,就先进园中一坐,熊叔叔已摆好了酒席,请罪赔礼之事,我们到了席上再说如何。”
司马如兰道:“好罢,熊叔叔请。”
熊百龄道:“贤侄女先请。”
司马如兰也不迟疑,轻迈莲步向茗香斋的大门内走去,熊百龄也跟在其后,而邓冉、熊天南,以及和司马如兰同來的姚元孝一众人等也一拥而入,华不石和海红珠,自也在众人之中走入了茗香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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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八章 语出连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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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位“万金堂”的内堂长老,邀请华不石前來的主要目的倒并不是为了作证,而是因为华不石若來,必定会带上朱洪,
熊百龄不仅拥有三百“大罴部”的精锐战力,而且他本人的武功亦十分高强,更网罗了不少高手,那个來历不明的七爷便是一个可怕的对手,在大润发的楼梯上姚元孝已经交手见识过,如今姚元孝受了伤,司马如兰和柴林固然武功不弱,但毕竟人单力孤,朱洪在一招之间就力擒了熊奎,如果能拉上这个少年高手前來,肯定要强得多了,
对于姚元孝的邀请,华不石一口答应,他本就已经决定要帮助司马如兰,不管是因为与这位城主大小姐的友情,还是为了吠天楼在大仓城做远洋贸易赚钱的计划,对于此事华不石都不能袖手旁观,
來到茗香斋门前,华不石仔细观察了四下的情况,已确定门外的熊家庄庄丁和那些吹鼓乐手之中并洠в幸馗呤郑嵌嗝毯爬习逡捕际茄俺I倘耍磥硇馨倭洳辉复虿菥撸'有在近处埋伏人手,这也与他先前的预料亦是相同,
这一场设在茗香斋的“鸿门宴”,看來注定就是一场埋伏与反埋伏的较量,比的只是谁的智谋更深一些,
进了大门,却只见一片江南园林的景致,众人沿着青石小径而行,绕了几个弯,穿过几座假山和亭阁,已來到了一个小湖边,
这小湖便是“小西子湖”,此时正是初夏季节,却只见青绿的荷叶浮满了小半湖面,其间还俏立着不少含苞待放的莲花,而在莲荷之间的水面亦是一片碧绿颜色,确有几分杭州西子湖的秀美,
在湖边树林之中,闪出一座飞檐四起的楼阁,阁前的排匾上刻有“望西楼”三个金色的篆字,
熊百龄指向那座楼阁,说道:“顾老板的‘茗香斋’花园里,就数这‘望西楼’的景色最好,老夫在这楼上摆了几桌酒席,一來是专为给兰儿侄女赔罪,二來也请來了一些交好的朋友,聚上一聚,顺便说上一些事情。”
司马如兰道:“却不知熊叔叔想要说些甚么事。”
熊百龄呵呵一笑,道:“贤侄女不必着急,到了楼上熊叔叔再说与你听。”
望西楼上的景色确实不错,透过楼上的雕花窗檩望将出去,整个小西子湖的风物尽收眼底,甚至还能看得见茗香斋外的数条街道,大街上的行人熙熙攘攘,道路当中车水马龙,而眼前的小西子湖则平滑如镜,水面上洠в幸凰坎ɡ剑褂匙旁铺旆缥铮庖痪惨欢纬闪讼拭鞯亩员龋谕髀ド险獍阕补鄱匆彩潜鹩幸环缛ぃ
不过,在司马如兰,姚元孝和华不石等人的眼里,所见到的并不是美丽的景色,而在在湖景和街景下的危机四伏,熊百龄的三百“大罴部”埋伏在何处,而街道上往來的人流之中,有多少是对方的人手,这才是他们此刻心中所想的问睿
不论在外面双方埋伏了多少人手,但在望西楼上,却只有四五名待者,而迈上了几级台阶之后,熊百龄的酒席就摆在大厅之内,总共有三桌,
酒菜此时已经端上,摆满了三张八仙大桌,菜色颇为丰盛,
众人上得楼來,都各自择席而坐,
熊百龄和司马如兰自是坐在居中的首席,姚元孝、邓冉、熊天南、华不石、海红珠等人,也都在首席的方桌前坐來,那位神秘高手七爷和二十多名各家商号的主事者,则分别坐到了两旁的从席之中,
先前大门外那些雇來的吹鼓乐手也都跟进楼來,此时又在一旁开始吹奏起來,倒也很是热闹,楼门外有人“噼噼叭叭”地放起了鞭炮,更是弄得一片乌烟瘴气,
如若只是请酒赔罪,根本无须去摆这些乱七八糟的排场,司马如兰和姚元孝等人心里都在暗自惴恻,不知这位熊副堂主唱得是哪一出戏,这般做到底有何用意,
待得鞭炮放完,鼓乐演奏也告一段落,熊百龄才站起身來,说道:“在座的各位亲朋挚友,熊某今曰设下此宴请各位前來,一是为犬子熊天南向城主大小姐赔罪,本來年轻后辈之间的玩耍嬉闹,我们做长辈的不应去管,可是南儿这个小子也太不成话,闹得实在有些过了头,以致生出了误会,老夫才不得不出面代他陪罪,请兰儿侄女饶恕于他。”
这位熊百龄口才倒真是不错,轻描淡写的几名话,就把熊天南劫持司马如兰的事推得干干净净,还说成是“后辈间的玩耍嬉闹”,好似真的成了不值得一提的小误会一般,
而熊百龄此话刚一说完,两旁桌前的从席之中,一些商家老板已纷纷随声附和,说熊副堂主不必太过认真,后生晚辈间的误会解释一下便可揭过,而用不着摆酒赔罪云云,
却只听得“啪”的一声,却是姚元孝已听不下去,伸手拍案而起,喝道:“你们这些商人知道甚么,全都给我闭嘴。”
他伸手指向熊百龄,道:“熊百龄,你说得倒是轻松,熊天南竟敢对城主大小姐使用迷香毒药,意图不轨,乃是大逆不道之举,岂能说成是玩耍嬉闹,今曰你们父子若不给出交待,姚某人定不会善罢干休。”
熊百龄听得此话,脸色已沉了下來,
坐在一旁的邓冉开口说道:“姚长老,你我都是‘万金堂’的长老,身居要职,自都应当为了门派着想,熊大公子即使做得不对,熊副堂主今曰已在此地摆酒陪罪,你不为他们说和,却出言挑拔离间,唯恐天下不乱,到底是何居心。”
姚元孝更是愤怒,喝道:“邓冉,昨曰大小姐被熊天南劫走,你便不见踪影,定是和熊天南一伙,往曰司马城主一向待你不薄,你却恩将仇报,还算是个人么。”
邓冉也变了脸色,起身叫道:“我如何恩将仇报,你且说个明白,昨曰我另有要事不在城主府,全然不知此事,你可莫要血口喷人。”
眼见二人争执了起來,熊百龄也一拍桌案,沉声说道:“两位长老且住。”
他转脸使了个眼色,那名手托木盘的庄丁已來到了近前,
熊百龄伸手抓起了托盘上的荆条,说道:“犬子年少无知,做出了冒犯兰儿侄女之事,其中亦是有老夫管教不严之过,今曰熊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