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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大和厉虎拼斗,葛力并洠в猩锨霸郑翘嶙诺冻逑蛄嗣┙埽齑蟊桓疃狭撕砹瓜率保鹆σ惨坏犊持辛嗣┙埽馐堑湫偷摹疤熘铩鄙笔值淖龇纾诤鲜实幕峄魃焙鲜实亩允郑杂谕榈男彰还思啊
厉虎杀死徐大,所用的并非常道,两人并手仅有片刻便分出生死,而茅杰的武功并不弱于厉虎,葛力竟在数息之间就砍杀了他,自己却毫发无伤,足见此人的刀法之强,无愧于巽离组的第一高手。
葛力砍出的是致命一刀,几乎将茅杰斜肩劈成两半,大量的鲜血泉涌而出,便是华佗在世也无法再挽救他的姓命,茅杰摔在甲板上无法动弹,七星鞭也已脱手,只睁着一双眼睛,目光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
“是你……原來是你,你杀了……我师父。”茅杰嘴里发出声音,鲜血也同时喷出。
葛力瞥了茅杰一眼,面无表情,声音却带着无比的轻蔑:“不错,我用杀你师父的同一招杀你,好让你能知道死在谁的手里。”
茅杰咬着牙,瞪着眼,艰难地喘着气,每一口都带着血沫,不共戴天的仇人就在眼前,可是他却无力复仇,就算是死也无法瞑目。
葛力已不再看他,目光扫过趴伏在地的徐大,最后落在厉虎的身上,道:“洠в杏玫姆衔锒妓懒耍衷诟寐值侥懔恕!
厉虎亦盯着葛力,忽然咧嘴一笑,道:“说不定是轮到你。”
他已然全身浴血,受伤不轻,血渍也沾满了大半张脸,可这一笑却是透着无比的凶悍和狠厉,即便是杀人如草的葛力,看在眼中,心头也不由得一寒。
厉虎缓步走到了茅杰跟前,俯下身子,在他的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然后伸手捂住他的眼睛,长刀挥过,刀锋割断了茅杰的咽喉。
既然已经伤重难救,与其苟延残喘着忍受痛苦,死亡倒是一种解脱,而厉虎的手掌离开茅杰的脸时,死者的眼睛竟已合上了,脸上的神情也安详了许多。
“你对他说了甚么,居然可能让他瞑目。”葛力问道,他耳力虽好,可是厉虎那句话说得太轻,仍是无法听见。
厉虎拖着长刀站起身來,瞪着葛力道:“我对他说了甚么,你可以到阴曹地府里去问他。”
葛力“嘿嘿”冷笑,道:“你口气不小,可惜命却不长。”话音未落,他已倏然前蹿了三丈,大屠刀挂动风声,朝厉虎头顶直劈而至。
第七百六十四章 剔鳞
潜入巽离组一年有余,厉虎当然也不止一次瞧见过葛力杀人,只是与徐大有所不同,厉虎不仅洠в醒暗剿娜醯悖踔亮巳说降子卸嗲浚参茨芡耆浮
这是因为葛力每次出手,都仅表现出比被杀者略高一线的武功,在任务的时限之内堪堪杀死对手,他每次杀人时无疑都留有余力,不愿被看出深浅,而能够这么做,不仅需要准确的判断力,而且自身的武功也须得高过对手甚多才行。
厉虎所见死在葛力手下的人中,不乏有江湖上的成名高手,葛力竟能在不展露真正实力的情形下击杀他们,他必定强得可怕。
如今甲板上的这一场拼斗,葛力所展现出來的刀法依然强过厉虎一线,六十六斤重的大屠刀舞成了风轮一般,将厉虎迫得节节后退,葛力似乎并不急于杀死对方,而是要把他一步步逼至绝境。
这无疑亦是一种聪明的战法,厉虎身上已受了多处刀伤剑伤,尤其是一刀穿透了肩部的创口,到现在还在流着血,只会逾打逾弱。
二十招之后,厉虎已经被逼到了船舷的边缘,背后便是大河,已然退无可退,他口中忽然发出一声厉啸,刀势一变,开始转守为攻。
先前厉虎攻破“锁龙阵”,击杀巽离组的头人徐大,虽然出刀快捷而狠辣,但所用的并非是多么高明的武功,此时他施展出的这路刀法,却是大有不同,但见三尺长刀在厉虎的手中化为了片片寒光,又如一层层白浪奔涌,不仅奇巧无方,出刀的姿势亦甚为美妙,在如飞仙般灵动的招法之中闪现出凌厉的杀机。
这等精巧的刀法,显然是名门大派中所传承的上乘武功方能具有。
相比之下,葛力的大屠刀顿时显出了粗重笨拙,尽管他力大刀沉,却挡不住奔涌再至的层层刀浪,片刻之间反被逼得连退了十余步,“嗤”地一声,却是右肩的衣衫被对方长刀划开了一道半尺长的裂缝。
一招占到了先手,厉虎乘胜紧追,身形疾冲而前,接连砍出八刀,劲风呼啸,锋刃暴飞,八道光弧几乎同时发出罩向对手,非要把葛力击杀于刀下。
眼看着葛力已然无法抵挡急袭而來的刀势,却忽然脚下一蹬,半尺厚的甲板被他踩裂了一大块,他的身形借着这一踏之力蹿起丈许高,纵跃到了空中,堪堪避过光弧。
厉虎自然不肯让葛力就这般轻易脱身,亦紧随着纵身而起,要在空中追杀对手,然而他的身形才刚刚纵起,就惊觉劲风扑面,白光闪动,竟是葛力将大屠刀脱手飞掷了过來。
厉虎横刀招架,“噹”地一声巨响,火星飞溅,门板一般的大屠刀被挡得斜飞出数丈,刀头劈入到船舷深达尺许,差一点就把站在舷边的一名杀手砍成两断。
经此一挡,厉虎纵到空中的身形也难免一滞,再來不及出刀攻击,葛力却已经飞落而下,手臂挥动,一道锋刃向厉虎横斩而來。
大屠刀已被掷出,葛力本应失掉了兵器才是,直到锋刃斩到眼前之时,厉虎才意识到先前飞射过來的并非整柄刀,而是大屠刀的刀头,如今葛力所持一柄不及两尺长的狭刃刀,原本就藏在大屠刀的刀身之中。
换而言之,大屠刀那一块好似门板一般的厚刃,其实只是一个刀鞘,葛力现下手持的这柄刀,才是他真正的兵器。
厉虎连忙回刀拆挡,“叮”地一声脆响,双刃相交,手中长刀的刀头竟被斩断了一截,原來那柄狭刃刀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刃,危急之下,厉虎疾缩身形,想要躲开刀势,但葛力的手中的狭刃刀却忽然一折,竟朝他咽喉回卷了上來。
原來狭刃刀不仅是宝刃,还是软刀。
厉虎以往所使的“蛇翼剑”亦是一把能斩金切玉的软剑,也曾在拼斗时令得许多对手措手不及而占尽便宜,却洠氲浇裨挥敫鹆皇郑约壕够岢酝孽俊
到了此时,即便厉虎应变再快,也仅能勉强避闪开致命的要害,寒光所至,血花飞洒,他右肩上已被已被狭刃刀划过,而同时前胸亦被葛力的一脚踹中。
厉虎重重地跌在了甲板上,葛力如影随形般地跟下,手中狭刃刀的刀尖已顶在了他的心口。
葛力的目光无比阴冷,道:“能让我的‘寒鱼刃’出鞘,你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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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船的顶舱是一间陈设颇为豪华的大厅,舱内甚是明亮,从四面的雕花窗可以看到船外的江景。
厅中的檀木大椅上,端坐着一名身披着碧绿色斗蓬的人,此人的身形全被斗蓬所遮掩,脸上亦蒙着轻纱,看不清面目,只露出一双目光锐利的眼睛。
椅子两旁还站着六个人,他们相貌和衣着各异,身边所携的兵器亦不相同,却全都躬身而立,表情肃然,显然都对居中而坐的身披斗蓬者极是敬畏。
这一次“天诛”集结了川境七个暗杀组來到涪阳,除了已被杀死的徐大,这六个人正是另外六组的头人,而坐在椅上的碧衣人,显然就是前來主事的神堂士,施青竹。
葛力一手提刀,另一只手抓着厉虎的脚,拖着他走进舱门,挥手一甩,“砰”地一声,象扔出一块石头一般,将他扔在了施青竹的身前丈许。
厉虎受伤不轻,身上数处要穴被封,内力也无法提运,趴在地上站不起身,只有一双通红充血的眼睛依然瞪着,充满着绝望的愤怒,就象是不幸掉落到猎人陷阱中的野兽。
“按照大人的吩咐,属下已把人抓來了。”葛力说道。
坐在檀木椅上的碧衣人点了点头,道:“很好,葛力你辛苦了。”
他的嗓音沙哑而低沉,就好似木头在沙石上磨擦,却透出一种诡异的阴冷。
葛力躬身作揖,道:“不敢,为施大人效力是葛某的荣幸。”
这位心狠手辣的杀人者,在施青竹的面前亦是毕恭毕敬。
施青竹的目光落在了厉虎的脸上,问道:“王虫,你的本名是甚么,潜入我们‘天诛’组织有何目的。”
厉虎紧咬着牙关,瞪着双眼,却是一言不发。
施青竹凝望了倒在地上的困兽,过了片刻后才吩咐道:“葛力,你让他开口。”
葛力应道:“是。”
江湖上要强行逼供,让人开口的方法很多,最常见的便是分筋错骨,或封点穴位令受刑者体内血脉逆行,这些手段都能使人痛苦万分,比官府的公堂上所用的夹棍、老虎凳等手段更甚。
葛力所用的与江湖上的常见手段又不相同,他所用的是他的刀。
厉虎平生经历过许多次血战,捱刀受伤的次数并不少,然而当狭刃刀的刀尖刺进他肋边的肌肤时,仍是疼得全身剧震,大颗的冷汗顿时从额头渗出。
葛力显然是此道的行家,他运刀入肉并不算深,仅有半寸,但下刀的地方却是人体最脆弱的所在,狭刃刀缓缓在皮肉里滑动,象钻进了身体里的蛇,刀锋所蕴含的真气冰寒刺骨,不仅能最大程度的刺激神经,而且令得被刺者的保持着绝对的清醒,能清楚地感觉到每一丝的疼痛。
捱上这样一刀所要经受的痛楚,简直比寻常受一百刀更甚。
一刀已毕,葛力缓缓收刀,刀尖上挑起一块三寸见方的血肉,竟是从厉虎的身上硬生生地割下來的。
葛力回刀将肉块塞进自己的嘴巴,细细咀嚼着吞咽下去,鲜血从他的嘴角滴淌了下來。
他嗓音森然,好似从地狱里传出:“这个办法唤作‘剔鳞’,我曾经用它对付过不少人,他们都经受不住两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