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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年纪。”
天同向尹治平介绍道:“尹道友,这是监管藏经阁的觉远,负责看管这一层的经书。”
“果然。”尹治平心道一句,却又注意到天同话里的“这一层”。这藏经阁是上下两层的建筑,天同特别说了觉远只是看管这一层,显然上面的第二层便不是由觉远所负责的。
“第二层料来便是少林寺所收藏的各种武学秘籍,也是,这种重中之重的要地,少林寺怎么会只放一个不懂武功的和尚来管。虽然觉远实际上身负上乘内功,但少林寺的和尚可不知道。放一个不会武功的来看管武学秘籍,那实在太不保险,也于理不当。原来觉远只是负责看管第一层的佛经,这就是了,这样才说得过去。”
尹治平心下暗道,恍然而悟。他原来看书的时候就觉着,少林寺藏经阁这么一个重要的地方,怎么会只让觉远这么一个不懂武功的来管,实在有点儿没道理。现在才知道,原来觉远只是管第一层的佛经,第二层的武经可不归他管,当另有武功高强的僧人来看管。
尹治平这里心下暗自琢磨,天同又已向觉远介绍道:“觉远,这一位是全真教的首座弟子尹治平道友,现下正在我们少林寺作客。”
觉远连忙向尹治平行礼,十分恭敬地道:“小僧今rì得识尹道友尊范,幸何如之。”
尹治平已回过神儿来,稽首还了一礼,道:“觉远大师客气了,贫道这厢有礼。”
天同向觉远道:“尹道友听闻我寺藏经阁收藏的经书甚丰,今rì特来观瞻。觉远,你负责看管这一层经书,最是熟悉,便陪同我们一起,多向尹道友介绍。”
“是。”觉远合什一礼应道,然后伸手请两人入内,开始向尹治平介绍起这一层所收藏的经书来。
这些经书都是分门别类摆放的,有梵文原本,有汉文译本,还有经、律、论三藏经与十二部经等。有手抄的,有印刷的,还有高僧的手书原文,年代久远的珍本等等。
觉远介绍一类,尹治平便随之观瞻一类,翻上几本,不时高声赞叹,说少林寺果然藏经甚广。又说收藏这么多经书,实是场大功德。
天同与觉远听得尹治平的赞扬,都是心中高兴。
装模作样地观瞻了几类,尹治平直指目标地问道:“听闻寺中还收藏有达摩祖师东渡时所携的梵文原书,不知可是收藏在此阁中?”
觉远道:“正是,且随小僧来。”说罢,当前引路。
尹治平与天同跟着觉远在书架间转折而行,到得一排书架前,觉远站定,手指书架上几册泛黄的佛经道:“便是这里了,当年达摩祖师东渡所随身携来的五十八卷经书,除佚失八卷外,剩余五十卷皆在此处,至今尚保存完好。下面还有纂抄本与译文本。”
尹治平点点头,前世的时候,他父亲便有收藏古书的爱好。耳濡目染下,他对于古书及书籍保存的知识也有点儿了解。有道是“纸寿千年”,只要保存适当,不是遇上“水火虫兵”四厄,书籍是可以长久保存流传的。反而由于造纸工艺的不同,他那个时代的机械纸最多只有百来年的寿命,不及古纸的寿命长久。
宋时的书流传到他那个时代,便已是历经千年之久,宋版书在古籍收藏界的价值,号称是“一页宋版,一两黄金”,可见其珍贵。达摩随身带来流传下来的书,距此也不过几百年的时间。少林寺保存得当,都尚完好。
达摩东渡带来的书,说是五十八卷,但实际上不过是十几部。因为古代的书载量有限,太长的篇幅,一本书装不下,便得分开几本来。便如《楞枷经》,是四卷为一部书。其三种译本,因翻译过来字数的不同又有四卷、七卷、十卷这三种版本之分。
达摩所带来的经书多是几卷为一部书,少林寺的和尚为便于保存整理,将同是一部的几卷经书装在一个书套中,书套外写有汉文书名。
尹治平从左往右看过去,再从右往左看过来,却就是偏偏没有发现写有《楞枷经》三字的那一套书。不由得心下奇怪,暗自道:“不会是正巧被人借走了罢?应该不会,书里说只有觉远发现了这经书中的秘密。如果被别的和尚借走,那早有别的和尚知道了。少林寺虽是和尚庙,会梵文的也不多,达摩的书保存下来只是一种纪念,真看这梵文原书的,恐怕也就是整rì没事做的觉远这图书管理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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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更
第十五章设计谋觉远的心境
“贵寺乃禅宗祖庭,我听闻禅宗最早起源于天竺楞伽师,以修习《楞枷经》为主。自达摩祖师开创以来,禅宗也一直以《楞伽经》印心,直到自六祖慧能后,方改为以《金刚经》印心。怎么贵寺没保存有达摩祖师所携来的四卷《楞枷经》梵文原本吗?还是佚失了?”
想不明白那四卷《楞枷经》去了哪里,尹治平干脆直接问道。不过关于禅宗传承的知识,就不是他自己的了,而是属于原本尹志平所知道的知识。
全真教讲求三教合一,但其中佛教宗派众多,全真教却也不能去吸收佛教每一个宗派的特点与诀要。所以必得在其中择其一而就,全真教选择所宗法的便是佛教中流传最广的禅宗。其实禅宗的传承确立,本来也就有吸收结合了一部分中土的道、儒两家的思想,也有点三教合一的味道,所以与全真教的理论观点很相合。
从这一点上来说,全真教与少林寺也是颇有源渊。既然所学吸收的是禅宗的思想观点,所以全真教弟子对于禅宗的源起和传承也都有所了解。
尹治平这么一问,天同也转头看向觉远,虽然他很少来藏经阁,梵文原书更是很少看,但却也隐约记得达摩祖师所携来的四卷《楞枷经》梵文原本是有留传保存下来的。开口问道:“觉远,怎么回事?”
觉远忙解释道:“达摩祖师所携来的四卷《楞枷经》梵文原本确是有保存下来的,只是近rì小僧自己借去研读了。”
“哦!”天同点点头。
尹治平也松了口气,心想没丢就好。可现在经书在觉远手上,他却也有些没理由借来。说借来一看,那经书是梵文的,他又不懂梵文,借来看什么。若谎称懂梵文,少林寺可有真懂的,一对就露馅了。面前的天同与觉远二僧说不定就懂,尤其觉远,他在藏经阁饱读经书,梵文原本的经书也是经常看的,可能早就学会了。
“觉远大师还懂梵文吗?”想到此处,尹治平开口问了一句。
觉远合什谦虚道:“小僧略通一二,说是说不大来,但看却还能勉强看得。”
“哦!”尹治平点点头,不再多问,放弃了从觉远这里直接借书的打算,心里转些别的想法。只是不禁有些嫉妒的暗道:“这家伙也不知是真的在研读《楞枷经》,还是在练那《九阳真经》,可恶啊!”
天同面上却是有些惊异,对觉远倒有点刮目相看,没想到这个在藏经阁领份闲职的外传和尚,竟然还懂得梵文,倒是当得起“饱学”二字了。
没找到《楞枷经》,尹治平也没什么心思在这藏经阁里继续观瞻闲逛,接下来在觉远的带领与天同的陪同下,随便转了几转,开口借了一部汉文译本的七卷《楞枷经》,便主动结束了这趟藏经阁之行。
尹治平不借别的经书,而借《楞枷经》,那是他心里又转过想到的一个主意。
觉远不是正在研读梵文原本的《楞枷经》吗,那他就把这汉文译本的《楞枷经》拿回去读上一两天,然后便可借着与觉远交流研读《楞枷经》的读后心得为借口,到时借机一观那梵文原本的四卷《楞枷经》。说不定还能以请教之名,让觉远把那梵文原版《楞枷经》中所夹杂的《九阳真经》给他讲上一讲。
今天一直有天同老和尚陪在身边,其实也多有不便。如果只有他和觉远两人的话,他说不定就能当场直接请教,也不必费这番功夫了。
两天之后,尹治平把汉文译本的七卷《楞枷经》从头到尾粗略读了一遍,便到藏经阁去找觉远归还经书。这回他没再去告诉天鸣方丈或者哪位天字辈的高僧,免得他们又要派人陪同,凭白给自己添麻烦。
“觉远大师可在吗?”站在藏经阁门外,尹治平先开口问道。
“原来是尹道友光临,乞恕小僧有失远迎。”觉远还记得尹治平的声音,在里面已分辨了出来,随着话声,快步迎出。
尹治平捧着手上的七卷《楞枷经》道:“我已把这七卷《楞枷经》读完,今rì是特来归还的。”
觉远惊讶道:“没想到尹道友竟读的这般快。”在他看来,读经就该认真研读,便是读上几年,也不敢说就把一部经书读透了。
尹治平自嘲一笑,道:“我不过是粗略一读罢了,可不是认真研读。毕竟在下是学道的,我们全真教虽讲求三教合一,但到底还是道家,不是佛门。”
“唉呀!”觉远伸手一拍脑门,道:“小僧糊涂,一时倒是把尹道友的身份给忘了,尹道友说的是,你究竟是道家弟子。我佛门的经书,有所涉猎便罢了,终究还是要治道家本经的。”
尹治平微微一笑,表示认可,却没有接言说话。
觉远伸手作请道:“请尹道友进内奉茶。”
尹治平稽首道:“多有叨扰。”
进了藏经阁,尹治平把手上的七卷楞枷就手放在靠门边的一张书案上。那书案上堆了些书籍,还有笔墨纸砚等文房四宝,乃是觉远的办公桌。
觉远走到桌后的椅子上坐下,从左手边的书堆上拿过一册簿子,翻开来,找到两天前尹治平借书时所登记的条录,然后执过一管笔,沾了些朱砂勾去,表示已归还。
做完正事,觉远请尹治平到旁边一扇窗下的一张小榻上就坐奉茶。榻上有张小几,两人分座两边。榻旁有个小泥炉,上面烧着一陶壶水,咕嘟嘟早已烧滚,一直在上面温坐着。
小几上早有一个茶杯,是觉远自用的,这时觉远另取过一个来,放上茶叶,提起陶壶,倾水入杯中。沸水一泼,当时茶香四溢。
窗户开着,坐在榻上,正可看到窗外景sè。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