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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娇和林振翼二人双双脸色大变:“完蛋了,快回去!”
三人心急如焚,脚下如飞,轻功身法运到了十成,小半炷香的功夫,就奔回了布政使司,只见外面的大院里,傅见智正带着几十名黑衣蒙面的高手,打着火把,双目炯炯有神地守在院中,而巫山派的刘云起,胳膊上缠着厚厚的绷带,正在十几个巫山派弟子的守护下,坐在地上运功打坐,三人一落地,众人都看了过来,而傅见智更是一脸喜色地走上前来:“师叔,拿住徐林宗了?”
上官武恨恨地说道:“拿住个屁,里面的情况如何?”
傅见智笑道:“刚才司徒师叔从里面出来,说是已经没事了,还要我们小心防守,今天捉到了徐林宗,是我日月教百年来的第一大胜利,回去后要给我们所有人请功呢。”他的眼光落在了上官武身后的司徒娇身上,“司徒师叔,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上官武顾不得和他多罗嗦,直接奔进了内院,秘室的大门掩着,里面没有一丝动静。
上官武冲进了那个地下密室,脑子里“轰”地一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只见何书全和刘东林两人如泥雕木塑一般,呆呆地坐在两张椅子上,一看就是给人点了穴道,而原本放在正中桌子上的那本账册,却已经不翼而飞。
司徒娇面沉如水,长鞭一挥,解开了两个人的穴道,还没等到开口相问,何书全就先开始破口大骂了:“好你个贼婆娘,快点还我们的账册来!”
刘东林急着说道:“司徒女侠,这事可不好开玩笑的,请把账册还来吧。”
上官武叹了口气:“这回只怕我们都中了奸人的毒计啦!”
第508章转战长沙
两个时辰后,武昌城外的那个山神庙里,换回了本来面目的天狼和屈彩凤正相对而坐,笑逐颜开。
天狼拿着手里的那本账册,长出一口气:“屈姑娘,真的辛苦你了,老实说,让你一个人扮成司徒娇的样子去骗上官武,我还真的是捏了一把汗呢,好在你以前跟这些魔教中人打了许多交道,对他们还算熟悉,不然真的要是穿帮了,就麻烦啦。”
屈彩凤得意地笑了笑,一头带着墨香的黑发甩了甩:“上官武和司徒娇曾经在我们巫山派里驻守过很久,尤其是司徒娇,同为女人,经常会接近我,其实目的也是想套出太祖锦囊的下落,所以我对他们很熟悉,上官武为人性格急躁,功名心又强,一定不会放过擒获武当掌门的大功。”
屈彩凤说到这里,看了天狼一眼:“你中了司徒娇一鞭,碍事吗?”
天狼看了看自己的右胸口,黑色的夜行衣服已经被鞭子抽出了一条长约六寸,宽有二寸的口子,一道白色的鞭印在他古铜色的皮肤上显得格外的明显。
“幸亏有十三太保横练,那一鞭又被我出掌震得偏了一些,卸了六七成的来势,不过司徒娇的功力比以前还是有长进,这一下当时着实伤得我不轻,几乎一条右臂无法动弹,我当时抽身而退,倒也不全是做戏。”天狼一边说着,一边活动了一下右臂,骨骼一阵噼哩啪啦作响,而那道白色的鞭痕也现出了一丝紫色的淤青。
屈彩凤摇了摇头:“黑夜里看不清楚你中了鞭,不然我宁可不去要那账册,也要出来救你的,当时就感觉你的身法不如平时的快,只是你没有发让我出来帮忙的信号,所以我才没动,李沧行,下次别这么逞强了,命是自己的,这账册还可以慢慢来。”
天狼微微一笑,拿起账册翻了几页:“这两个狗官做这些贿赂账册,可比他们做正事时记录湖广的钱款税银要认真多了。看起来在他们心中,严嵩比起皇帝,比起百姓都要重要得多。”
屈彩凤秀目流转:“我听刘东林说,明天严世藩就会到,这里出事的消息只怕很快就要传遍官场了,接下来我们想要再搜集严党受贿的证据,只怕就难了,我们还得抓紧行动才是。”
天狼点了点头:“嗯,接下来我们要去的,是新任湖南巡抚李名梁,此人也是严嵩所举荐,但在他的党羽中,算是关系比较远的,而且根据上次刘云起的情报,他找来护院的不是魔教中人,而是洞庭帮的人,我们这次行动的难度,应该会小一点。”
屈彩凤摇了摇头:“天狼,不可大意,我和洞庭帮多次交手,他们有几个是很强的,不比上官武和司徒娇差,若是楚天舒亲自坐镇的话,只怕你我不出全力,很难脱身,而且在武昌府内我们有刘师兄接应,可是长沙城里没有我们的势力,只能孤军奋战了。”
天狼微微一笑:“车到山前必有路,其实我觉得有点奇怪,就算李名梁和严嵩父子的关系没那么好,可也是严嵩的正经门生,他不向严嵩求助,却向魔教的死对头洞庭帮求助,这是不是有些不可思议?”
屈彩凤摇了摇头:“那个李名梁情况有点特殊,当年前任湖南巡抚商震卸任回家的路上给我们打劫,查出了他在任上受贿之事后,这湖南巡抚就成了一个烫手的位置,远不是什么肥缺了,那几年洞庭帮和我们也一直在攻杀不断,官兵根本不敢管,严嵩派了这个一个人来湖南,要么就是指望他力挽狂澜,要么就是想坑他,现在看来,后一种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天狼点了点头:“仇鸾也说过,这个李名梁早年给严嵩送礼的时候,不懂规矩,送了几个美貌的歌姬,而那严嵩的夫人欧阳氏性极妒,为这个天天吵得严嵩不得安生,最后严嵩也只能把那几个歌姬另送他人,可能是在这件事上惹了严嵩不高兴,所以一直不得升迁。”
“后来这个人在礼部的员外郎任上一做就是十几年,最后咬咬牙走了严世藩的路子,才给了他这么一个湖南巡抚的缺,可没料到没过一年洞庭帮就崛起了,这人为了保境内的平安,就干脆和洞庭帮合作啦。听你这样一分析,可能前一阵严嵩害死丁汝夔的事情也让他心生恐惧,担心自己哪一天也会像丁汝夔那样给抛出去当替罪羊,干脆就买了洞庭帮当保镖啦。”
屈彩凤微微一笑:“这回要和洞庭帮正面起冲突了,你打算怎么办?”
天狼想了想:“先去长沙,打听清楚情况,摸准了再下手,至于这本账册,还得尽快送到京城里仇鸾那边才行。”
屈彩凤“哦”了一声:“需要我再麻烦一次刘师兄吗?”
天狼摆了摆手:“不可,这回账本失窃,严世藩到了以后肯定会仔细排查,以他的精明,会怀疑到刘舵主的,所以现在不能和刘舵主有任何联系,以免害了他,这账册我会通过锦衣卫的人送回京城的。”
屈彩凤的眼中光波流转:“你这次不是单独行动吗?又怎么能和锦衣卫扯上关系?”
天狼笑了笑:“我总有自己的门道的,不过我不能找这武昌城中的锦衣卫,这样太明显了,而且现在是峰口浪尖,严世藩也一定会派人封锁北上的道路,企图把这账册给截下来,我们就反其道而行之,向南去长沙,在那里找到当地的锦衣卫,然后让他们走水路,沿江而下,到了南京城的时候再折返北上,这样虽然要绕一个圈,但可以避开严世藩的搜索。”
屈彩凤点了点头:“还是你想得周到,这件事我听你的,只是你的伤,真的不妨事吗?”
天狼试着运了下功,又活动了一下手臂,然后施展起身法,在这小庙里跑了两圈,停下后,长出一口气:“无妨,这只手只要这几天不全力和人动手,应该就没太大的事,对了,屈姑娘,我看到你进来的时候,头发没有全部染黑,不会给人看出来吧。”
屈彩凤摇了摇头:“这是我刻意为之的,那司徒娇虽然靠着采补之术,看起来也就是二八少妇,但年龄毕竟已在五旬以上,所以她的一头乌发中也有些许白丝,如果我染成全黑了,那反倒会让上官武看出破绽,现在这个样子,他们怀疑不到我头上,因为今天我完全没有用武功,而且他们把你当成了徐林宗,那估计也会把我当成你的小师妹。”
天狼笑了笑:“这样我就放心了,那我们现在就动身吧,三天以内,争取赶到长沙城!”
长沙,这座城市最早建于春秋时期的楚国,是楚国黔中郡的一部分,座落于长江南岸,八百多年下来,这座城市经历了春秋战国,秦汉两晋,见证了南北朝的沧桑与变迁,却还依然静静地屹立于湘江边上,岳麓山下,山清水秀,人杰地灵,与战乱频仍的江南之地相比,实在算是块世外桃源般的地方。
秦朝曾在长沙这里治长沙郡,为天下三十六郡之一,汉朝以后长沙便长期地划归于荆州,一直到东晋灭亡,刘裕建立南朝时,有鉴于荆州地大物博,兵强马壮,对中央政府构成巨大威胁,因此把荆州在长江以南的十个郡划出,设立湘州,而这长沙城则是湘州的治所所在,从此也一直成为湖南行省的首府。
第509章踩点(一)
到了大明建立之后,两湖合并成立了湖广省,治所武昌,但这长沙府仍然是江南重镇,朝廷专门设了湖南巡抚,由中央六部侍郎级的高官担任,出镇此地。
现在的长沙,北面不远的岳阳一带,就是洞庭湖,而南边几乎同样距离的衡山,原来就是伏魔盟之一的衡山派的所在,落月峡之战后,衡山派灭亡,魔教本来趁势进占了此地,但随着洞庭帮的崛起,继夺取了洞庭总舵之后,又将魔教的势力逐出衡山,在此开建分舵,整个湖南一带,几乎尽为洞庭帮所占据。
长沙城中的湖南巡抚府上,近日里多了几十名护院家丁,有别于平常巡抚的亲卫,这些人一个个都是身手矫健的赳赳武夫,自从进了府后,便分成了三班,在不大的巡抚衙门后院里轮班值守,而原来看家护院的那些亲兵们,则远远地给打发到了外院和前衙那里,半是站岗,半是放羊。
天狼打扮成了一个乞丐,在巡抚衙门前无精打彩地乞讨着,他已经是第七天来这里了,甚至那些军士和衙役们已经没了赶他走的欲望,这些天据他的观察,这里外松内紧,前天又有二十多名高手统一着黄衣进了府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