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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凤池固然明白,只是看了半天,十份檀卷中倒有份都是一样的告密案子,因此不由渐渐火气便上来了,宣泄了一下,刀凤池郁闷稍抒,便又继续接过檀卷批阅。
又批了一阵,刀凤池和陶三十少听见有两个人便聊着便走将进来:“马大哥,那些工具就麻烦你来辅佐准备了。”“许邵你安心吧,这点小事马大哥一定会帮你准备好的。”
非论在什么糟糕的时候,只要听见许邵的声音,就会让他的同伴精神一振,陶三十少望着走近来的二人,笑道:“哈哈~~荣弟,你又带许邵去哪里了?是到右营找乐子了?”
陪着许邵一起走进来的巨汉正是马荣,他双手一摊,一脸无奈地说道:“陶大哥,别把我说得这么游手好闲好欠好?许邵又不喝酒,去右营除打斗就没有其它乐子好找了,现在右营的人已经全被许邵打怕了,也没有人肯陪我们玩了呢。”
刀凤池看着这班手下们,心情稍宽,说道:“马荣,你就别老拿许邵说事,他不喝酒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我已经问过廖师德,他说简直有些人是不得喝酒的,象许邵这样一沾酒就全身起风团,麻痒难耐的人,以前在朝中也有过一个。”
许邵一听刀凤池这么说,马上收起笑容,问道:“大人,你说的那个人难道就是~~”
刀凤池颔首道:“许邵你说过你那遇害的父亲名字叫许之庸,而廖师德所说那个沾了酒就会全身起风团的人,名字也叫许之庸,是十六年前被免职,且被驱逐去月南的前司礼知事,根据种种线索表白,这个人就是你的父亲了。”
“原来是这样,对了,昔时爹爹好象有好几天没有回过家,一回来,就有很多很凶的人将我们全家都赶了出去,然后我们一家就不竭向南走,我问了爹爹要去哪里,爹爹只说要去很远的处所。”许邵努力地回忆着那朦胧的童年经历,但昔时只有三岁的他,对很多事情都不明所以,记忆更加因为时间的冲刷而变得稀薄,除依稀记得有几个家人和举家南迁这件重大事情,其它的就怎么也想不起来。
刀凤池拿起一份檀卷,着陶三十少传到许邵手上,说:“许邵,这是昔时你父亲被御礼堂审查的时候的纪录,上面说你父亲身为司礼知事,却数次对皇后无礼,因此被革职核办了。”
许邵看了那檀卷一遍,突然微惊道:“十六年前的皇后?难道~~”
“正是现今圣上。”刀凤池叹了一口气,说:“许邵你说过昔时追杀你一家的杀手中,领军之人是个阉人,并且行动中对临阵脱逃之人马上就会施以格杀,因此~~~如果你要揪出幕后黑手,予以法办的话,恐怕是很难办到了。”
刀凤池这一番话自是意有所指,许邵合上檀卷,递回给刀凤池,说:“大人,这种可能性,我也早就想过了,不过我想投身公门,这件事并不是主要因素,我说过,我义父已将杀我一家的凶手都杀了,所以仇我是不消报了,我投身公门,主要是想要为世间公道出一份力,大佬也跟我说过,身入公门,就连性命也不是自己的了,至于si事,要是能办那固然好,不得办,也不成有什么怨恨,因为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有位大师曾经说过,人生在世,对自己的选择,一不要怕,二不要悔。”
看着许邵坚毅的神情,刀凤池和陶三十少都松了一口气,但马荣却一拳向着许邵头上敲去:“装什么有道高僧啊?你这个色鬼!你却是说说看刚才一路上调戏了几多姑娘,惹下了几多风流帐了。”
许邵头一歪,避开了马荣的拳头,说道:“马大哥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圣人有云食色性也,男人嘛,几多也是好点色的,只不过我是多好了一点罢了,怎么能叫我色鬼?并且我对那些女子只是口头上占点廉价,又是你情我愿,怎能算是调戏呢?”
听见马荣‘指控’许邵的‘劣行’,陶三十少不由失笑:“荣弟,许邵的好色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了,你这么紧张干什么?难道是他在你家里面也这么乱来?惹你两个千金害单思了?”
“陶大哥别乱把罪名往我身上堆啊!我对那种还没有发育的没有兴趣!”许邵一听急忙辩白道:“那两个黄毛丫头,一点身材也没有,我怎么可能看得上眼?我只当她们是亲妹子。”
马荣装出一脸的冷酷瞪了许邵一眼:“是吗?那你以后可不得反口。”
许邵也装出一脸的恍然大悟状:“马大哥却是提醒我了,所谓女大十八变,我也要有点成长的眼光才行!”
马荣一听大惊:“什么成长的眼光?你敢乱来的话,我就不帮你准备那些工具!”
听见马荣如此威胁,许邵却是不以为然:“是吗?刚才你承诺帮我准备那些工具的话应该已经被刀大人和陶大哥听见了,难道马大哥你想做言而无信的小人不成?”
陶三十少本就对他们说的准备一些工具究竟是什么很感兴趣,这时听二人提起,忙问道:“正是正是,荣弟你既然亲口承诺了,怎么能言而无信?许邵,你要你马大哥辅佐准备些什么?”
许邵获得陶三十少支持,更加满意,用手肘碰了碰马荣:“马大哥,你还记得那些工具的吧?要不要我再说一次?”
马荣没好气地说道:“不就是些铸造兵器的材料吗?我早就记好了,不过你也真是奇怪,我的兵厂里面也有齐备的精炼材料和各种用具,为什么你一定要用那种粗糙的原料和自己造用具?”
马荣这么一说,刀凤池和陶三十少都恍然大悟,许邵自己是天下第一铸剑大师林树玉的传人,这一段时间又暂住在马荣家中,天天跟着马荣到兵厂转,现在只怕是技痒了。
只见许邵举起手上雨龙剑道:“兵厂里面的材料虽然说是精炼,但我看却是很一般,并且也不合用,还不如我自己从原料开始就炼的好,再说那些用具,打造一般兵器是够了,可是要熔了雨龙剑重新铸造,那些用具根本不成能用得上。”
陶三十少和马荣闻言都是一惊:“你说什么?要熔了雨龙剑?”
雨龙剑本是乔万春配兵,因乔万春死前将呵护刀凤池的责任交给了许邵,因此刀凤池也将雨龙剑转交给了许邵,这时许邵说要将结义兄长的遗物熔了,固然令陶三十少和马荣大为震惊,反而是刀凤池平静依然:“你终于也决定了要做了。”
听刀凤池的语气,似乎早就知道了许邵会这么做,许邵mo着剑鞘说道:“大哥一定很希望这把剑可以继续呵护刀大人,不过啊,我始终不习惯用剑呢,所以我就想,熔了它再铸一把刀,这样大哥的这把剑就可以继续呵护刀大人,而我也没必要用不习惯的兵器了。”
陶三十少和马荣这才明白许邵的想法,也不再对熔剑的决定感到惊讶,只是许邵对兵厂的评价令马荣甚觉不舒服:“许邵,这剑现在是你的,你要怎么措置都没有问题,可是你这样看不起兵厂实在令我很没面子呢,要知道本朝羽林军的兵器全都是兵厂铸造的,而羽林军之所以能够威镇天下,我们兵厂铸造的精良兵器可是功不成没呢!”
一说到铸造兵器的事,许邵的语气马上变得很是的不客气,带着天下第一铸剑师传人的骄傲说道:“从大批量生产的兵器的强度和精度,还有人员的技术来说,简直都可以说得上是天下间一等一的,我可没有觉得不对,因为从一开始我看过那些熔炉和锻台,还有铸造师傅的技术之后,我就可以很肯定,这兵厂的建造和人员培养,都是出自我师祖的手笔吧?或者说,至少有很大水平上有我师祖提供过的意见影响吧?”
马荣诧道:“简直是由林大师提供意见改造的,你从一开始就知道了?那时我见你只在里面转一圈就走了,后来每次去都躲在文房睡大觉,既然那是你师祖设计的,为什么你还说那欠好呢?”
许邵自信地笑道:“我没有说欠好啊,不过因为用途的指向性不合,兵厂的炉是不成能熔得了雨龙剑的,并且我师祖亲传下来的手艺,可是完全超出了世间的理解的,我要造一把称手的刀,自然要造最好的用具,所以嘛,我固然不会用这种会限制我技术阐扬的用具啦。”
陶三十少一惊:“许邵你这么说,难道连炉都要重新砌一个不成?”
“这个是固然的啦。”刀手仔双手在xiong前一搭:“这个不算是问题吧?”
听见陶三十少提起此事,马荣只一拍脑门:“糟糕!我倒忘了这个了!许邵你这等于要重新建一个铸造场,兵厂里面可没有这么多处所给你用了,这怎么办?”
许邵连连摇头:“别说没有处所,就是有处所我不会在兵场里面砌炉的,因为兵厂的地面在终年的火烤下已经结了块,根本不得挖出坑来,我在想最好能找个合适的地段买了,在那里建炉,并且我也有处所住,不消再在马大哥家唠叨。”
一听原来许邵早有如此筹算,刀凤池微一沉吟道:“这个,许邵呀,你初入公门,这俸禄尚低,哪来的钱买地建房?”
“啊~~~这个~~~我没有想过呢!”许邵的反应令陶三十少和马荣都哭笑不得,陶三十少看见许邵求援的视线,连忙摆手道:“欠好意思,我刚筹算要和兰莉成亲,所以暂时不得借钱给许邵你了。”马荣更是把头摇得货郎鼓也似:“你也很清楚我要养妻儿,没有过剩的钱可以借出来的!”
刀凤池叹气道:“没有办法,在我手下就是这种清水衙门,这样吧,要是你找到处所的话,再来告诉我,我叫我两个儿子也帮辅佐,只要不是太贵的话,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获得刀凤池承诺辅佐,许邵如释重负,马荣却将许邵拉过一旁:“你小子得注意点,别找太贵的地段,大人的两位公子也是有家室要养的,真的急就章的话,城外的地会比较廉价。”
从御礼堂出来,许邵径直向城东门而去,想到城外找找看有没有合适的地段可以廉价点买获得。
刚到城门,突然一名小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