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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又怎肯将此宝轻易再与人!”
杜宇闻言默然,却是无言以对。
鬼母此时却是又忙出言道:“阴篱子,你莫要说这些浑话,别人不知。我不晓得你的现状 你关了他们百多年,近年来火气一消,便也起了善心,早将他们魂魄葬送于天劫之中,眼下那太阴灭法台上,早已再无一人魂魄,你却是又拿这说什么事?”
杜宇又转头看向阴篱子。
阴篱子嘿然一笑,却是也不辩解,只是全当看不见杜守脸色。
杜宇歪着脑袋想了想,忽然一拍手,笑道:“走了,那《太阴真经》虽是仙府宝典,可终究不是正经的鬼道宝典,你依着那个法门修行。在踏仙门、渡天劫的时候。才出了这事端吧!”
阴篱子的《太阴真经》与鬼母的《九子母鬼王经》又不相同,并非是鬼道先辈们所著。虽然也是微言大义的仙道宝典,可阴篱子一介鬼身修行起来,终究还是有诸般不对,需得自己细细揣摩,而阴篱子早年经逢劫难,一心只想报仇,是以在早年修行中,又有许多得过且过。不曾细细琢磨的地方,早年虽不觉得,可天劫一至,却都要显出,使得阴篱子天份虽高。际遇虽奇,可却还是不得不偷天换日,凭着早年揣测出的一部道法,费了许多功夫,才得以由转幽冥界轮回,重新得以修行一趟。
这种事情,杜宇看得分明。阴篱子却也不是糊涂,是以他扫了杜宇一眼。便自冷笑道:“那又如何?那《太阴真经》虽然不是鬼道正经功法,可我如今转了一劫,早对那一道关口了然如今,重新修来,自然如履平地,再无忧患!”
杜宇听了这话,摇了摇头,也不言语,只把手一指,飞出一道金色火光,直往阴篱子手里落去。
阴篱子看这情形。略一迟疑,却也不怕杜宇有何手段,径自将那道火光接在手中,探出神念一察。不由脸色微变。
皱眉看了面无表情的杜守半晌。阴篱子轻叹一声,这才伸手一指,点出一道清色宝光,道:“这太阴灭法台随我渡劫,早受了损伤,既然有用,便需先行修补好才行!”
杜宇伸手一捞,将那清光收起,运神一察,便知阴篱子倒也是实诚人,不光将那太阴灭法台传来,还在其中顺带送来了相关祭炼运用之法。
杜宇将这太阴灭法台一收。也不多言,便自又身鬼母告辞,挥出一道火光。将汪涵卷起,同驾起一道遁光,化身一道火光,转眼而去。出了天离岛。
遁光中,汪涵心神一定,看着杜宇脸色,连忙出言相询。
“师父,怎么回事?你要这太阴灭法台干什么?”
杜宇脸色沉静如冰,静默半晌,方自喃喃道:“身外劫!果是身外劫特,,汪涵,此次一去,只为出那口气,虽然未必有何凶险,可日后恐怕却要大有干戈之起!我父母居所已然暴露,那捞山派虽然也是仙道正宗。可一但冲突起时,却未必会守着什么规矩 当今之势 却也只能先托付你,将我父母接至域外,以防万一了!”
汪涵本来就是一头雾水,此时再听杜宇突如其来的话,心思更是惶惶。紧声问道:
“师父,怎么回事,身外劫?你祭炼第三重火焰,有身外劫降临,莫不是又惹到了捞山派?怎么回事,您不是回苍山去寻那洞府吗,怎么突然就要祭炼第三重火了?而且那嵘山派素来与苍山剑派有几分交情,门下一众弟子也大都是不理纷争的性子,您怎么又和他们闹上了?怎么便到了非得见生死,移尊长的地步?”
杜宇一身功法威力与诡异同在。这点别人不知,可汪涵又怎会不明,那《五火真经》虽然妙用无穷,让杜宇修行至今不过七八年间,便能有如此修为,可说起其身外劫的凶险,却也着实让人心惊。
依着汪涵猜想,杜宇前两次突破,都是事权从急,凭空出了许多凶险。是以,到了第三重《五火真经》时,还是在苍山剑派护持下 静心将那前两重火焰炼至圆满境界,再祭炼几样重宝后,至少总该先有了元神大成一般的修为,在五六年后。与苍山剑派也打好关系了,再去炼化第三重火焰才对!
杜宇闭起双眼,惨然一笑。道:“他人不知,你总该能猜出十之八九才对!那身外劫是天机引动,自然侵身,不管先前何等准备,都不得避免开来,我当时鬼迷心窍,一时不知为何。在那苍山剑派里炼成太阳真火。真火一成,天劫感应,便即明了我心意,因其无法凭空撼动苍让 剑派,劫波如流,应石而分,此处不行,自然便要应在可行之处,这一回,却是应在了他们身上!“
第六十七章 收厉峰子
一轮皓月正自撒下清辉,一般无二的笼罩在这片山林中。
“厉峰子,你天魔未引,肉身已毁。纵然等到你师门人来救。恐怕来人一看你此生已然无望大道一除非你那坐死关的师父肯破关来援,否则来的你那些同门,恐怕即便救你出去,你之后也不过就是炼成护法魔神的命,比起救你出去,恐怕占你便宜的惦思还要大些!到时候,日日受人驱使,神智时时昏昏,行动少是自由,再无出头之想,比兵解转世还要凄惨几分,你可莫要后悔!”
奄山之中,多有悬崖峪壁,而在山中无数悬崖中的一处下,一道清蒙光华笼罩四周,光华廷展,直铺开里许方圆,略程三角之状,那先,华三个角上,各立两位道者,手持旗门,口诵真言。结成阵法,将其中一团乱蹿血光困于清光之中。
这三角状的旗门阵法显然困敌有余,灭杀不足,虽然将那阵中血影牢牢控住,可一时半会之中,想要将那血影炼化,却是有心无力,只能凭着那布阵处三个,修为高深的道士,一边照应阵法,一边施展剑光雷法,围杀血影。
那血影来历稀奇,不光来去倏忽。更兼有形无质之妙,许多雷法道术都不放在眼里,又生就污秽剑光之能。眼下虽然是身受重创之时,可论起妙用,却也未有多大损伤,是以任那三个道士来回运转,早准备了些克制之宝,一时之间,却也无法将之灭杀。
几人来回又杀了片刻,始终僵持不下,见此情形,惟一那处一人独守的阵脚中,一个阔面中年不由大喝一声,疾声道:
“厉峰子,你如今穷途未路。莫以为仗着血魔真影身,我们便真耐何不得你!上清碧宵神雷所费的那十年苦功,我们几人也不是舍不得,只不过你却要想好了,神雷一出。你这一世道基尽付流水,神魂俱灭之局,你若一心求取,贫道却也不是非要用那新炼碧空剑送你兵解转世”。
“师兄,何必与这魔头多言!”另一个阵脚处道士听闻此言,知道这位主事的师兄已然定了心意,连忙应声道:“这厉峰子恶贯满盈,本便当诛,师兄即便在师叔身前立意,特意为他取来碧空剑,可他既然估恶不逡,时至此时,仍旧冥顽不灵。却是也怨不得我们出手狠毒”。
厉峰子在阵中尖笑几声,显然对于这番告语并不心动,只是血身一展。凝出数道血魄神雷,径直往那四周清光处轰去,只把那清光轰得动摇不已。
主阵的方凌峰见状微叹一声,随即厉喝一声,道:
“两个师弟,你们随我准备上清碧宵神雷,诛灭此獠!”
此次,方凌峰带着两位师弟、四个弟子,费了许多功夫,才设计埋伏了厉峰子。
只是,那厉峰子横行百十年,实再机灵古怪,纵然被那些旁门之士血肉迷了心智。可面对方凌峰几人的陷阱,吃了大亏后,却也得以爆裂阴魂血魔幡,拼着肉身不要。在爆裂中,趁机将一身血肉同化,炼成血魔真影身,逃离出来。
那血魔真影固然颇有神妙,在厉峰子摧动下,生生破了方凌峰几人布置下的件法,逃出生天。
可肉身对于未曾问鼎大道的修士来说,无论哪门哪派,都是极为重要。即便厉峰子师从星宿海另出蹊径。魔功出奇,一身血魔真影身不惧大多数雷法剑光,可似厉峰子这般仓促间视去肉身的,其中诸多隐患不言自明,虽然神妙异常,可根底不稳。斗法中,即便其血遁快捷无比,可却始终摆脱不了方凌峰一行追击。
也是方凌峰有备而幕,本身道行高出厉峰子一筹,又偏偏在这有心算无心之下,雷霆一击,厉峰子无法,为求活命。却也不得不只能借那阴魂血魔幡之气,匆匆炼成此身。再思以后 似这般魔身,因早先功行不够,临事准备又无,是以放在星宿海中,却也是个不得人重视之路,若是落到厉峰子师父手上。倒还有几分大费周章,以思还原的可能。可若是落在了那星宿海一干同门手里,怕是结果还不如兵解而亡。
只是厉峰子修道百余年,心思坚定,虽然知道这血魔真影身不是正途,可机锋所逼,却也不得不行此道。不甘任那方凌峰摆布。
一路斗法中,终究是方凌峰有备而至,又有两位功行精深的师弟相助。虽然几经曲折,险些被那厉峰子逃遁。可最终却还是凭着人多势重。又早得先手,将他重新困于奄山之中,早先设置下的小清云阵里。
只是厉峰子冥顽不灵,即便明知眼拼死路一条,却也始终顽抗,逼的方凌峰无法,也只能动了请出“上清碧宵神雷”的念头。
上清碧宵神雷,论其凌厉之势。却是嵘山派诸般雷法之首,只论其发动底线,便要数到炼成元婴以上的功行,而以方凌峰这般金丹大成的修士,不损上十余年的苦功,伤了自家本命元魂,还真发动不起来即便眼前还有两个功法一脉相承的师弟在,那损耗自身的坏处,也不见的能少受几分。
这上清碧宵神雷一出,不要说厉峰子这般半调子的血魔真影身,即便是他师门里正经炼成血魔真身的,功行相当于道门元婴的魔头亲至,若敢托大硬接,也要弄出一身五痨七伤的回去 而以厉峰子这样的火候。更是连那魔魂也留之不住,要直接化为元灵。损尽一世道基而亡。即便下几世还有人接引入道,却也与这一世修行再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