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然而此惊未定,便见那本来早失了灵动,被她狠心留下的分念元神所惑的七炎神火,宛如得信,离了肉身泥丸,倏然也奔至她元神所处之地,两相和合,其势之速,竟也是不待她有所反应。
“啊……”
鬼修一声俗耳不可闻的惨叫中,青芒之势无阻,依旧直奔杜宇肉身;七炎灭神火势如燎原,正与鬼修元神相斗一处,这兔起鹘落间,却是都起了一个打算。
都自己闷头摧动杀伤手段,拼命抵消对方的杀伤之害——只争那先机一线——就看谁的手段先成,谁先顶不住对方杀着了。
“噗!”
鲜血纷飞,惨白着脸色的杜宇咬着牙拔出深入肺叶的利器,颗颗汗珠止不住的沁出皮肤,不自然颤抖的周身肌肉表明了其过程的痛苦——若不是早年受到那梦境的调教,还真不一定能有自己拨出这东西的耐力。
再一咬牙,先用神火炼身止住外伤,也顾不得深入体内的法宝锐气,杜宇看着在他手上乖乖躺着,总共也就三十厘米的青铜戈,一时间心里也不知是喜是恼。
“碰!”
一声门响,周庆德面色发白,带着五六一身黑衣,宛如黑社会模样的男子撞进门来,神色不定的扫了一眼狼藉的屋里,看着他儿子躺在面目全非,破烂至残的木床上,也不知是死是活,脸色便更见难看,急急问道:
“怎么回事?道长,我儿子怎么样了!”
杜宇长出了一口气,因为知道他在用那三枚“乾火神雷”时并未用神通遮蔽,声音之大,显然早传出四方,而同处一屋的周家众人,更是没可能不为此忧心,心中自然也有决断。
而杜宇与那鬼修虽然都算不得什么高手,可最后这几手却都使得果决无比,转眼之间,后手毕尽,说起来虽眼花缭乱,可实行起来,却真是迅雷不及掩耳,从那火雷破法,到杜宇惨胜鬼修,其中费时,却比门外几人紧走几步赶来更迅速。
情形至此,杜宇冷汗直流之余,也免不了先自手上一扫,将困住的两个小鬼,掉落地上的那杆“玄灵血河幡”,连带着被“七炎炼神火”烧伤,却伤而未死的鬼修禁制收起,又在周庆德未进门前就又运了障法,让他一时打不开那门。
直到他又以法术还回了那个仙风道骨的老道形象,又把一身狼藉的周家大少爷轻轻收拾了两下,看着是没露马脚,才轻咳一声,挥手让门外喊来几个大汉撞门的周庆德进得门来,摆摆手道:
“鬼物凶神猛,还在我意料之上!不过,我这一把老骨头还有点份量,总算是除了那鬼物!”
周庆德面上露出几分喜意,连忙让身后几人把躺在废墟中的周林扶起身来,定神一看,也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事实,倒也觉得周林身上还是枯瘦,却不似先前那般诡异,轻拍了几下,竟见周林缓缓睁开眼睛,有气无力的朝周庆德抬了抬手,喃喃不清的说了几个字,才又昏睡过去。
周庆德见状大喜,这种情况虽然还是不妙,可看这样,比起前几天的光景,却委实好了不止一筹,便也不管他身上那显然的烧痕与伤口,只是连连向杜守道谢,又赶问接下来应当如何处理。
杜宇这时受伤在身,本就心情不好,哪还有早先的精神,懒的和他们再说,便摇了摇头,道:“鬼神之事,老道自有办法,如今这等事既毕,你只把他送往医院,当作个寻常病人修养便是!”
杜宇神态自若的把手上那枚难以用一般障眼法禁住的青铜戈收起来,又对着犹自一脸庆幸的周庆德说道:“其他的事老道我虽不管,可那十万善功,你既答应过老道,却是不能赖账!”
‘‘
索‘‘‘‘推荐啊,多谢了‘‘‘‘‘
第九章 事了拂身去
“自然,这个自然!”周庆德见杜宇如此说道,不由一笑,踌躇了一下,又问道:“不过我实再不清楚这中门道,有何忌讳,不知道长能暂住几日,指点一下,也省得又有些旁门的人,拿这些来作晃子,累得我白出些钱财精力不说,还耽搁了道长的正事!”
“不必,我说的善功,并不指那些佛道法事,只是让你少惹血腥,做些扶危助困的事罢了,只是这类事,并不特指你作为!”杜宇似笑非笑的看了周庆德一眼,摇手道:“这事既是我的事,却也是为你积德,做与不做,做到何种程度,我也只能说一句尽心罢了,并无强求!至于你儿子之事,我只叮嘱你一件事,他既然是犯血煞,便当少惹血腥之事,犹其近几日中,不管是他出手,还是因他而出的恶行,只要都是最好尽消停了,化成积德之事,不然,若再因此出了什么后事,老道却是没法再管了!”
杜宇本来正想起步便走,不过又想起了还在局中关着的小表弟,不由止了止,不厌其烦的将前言又说了一遍,加深了这个老头的印象,本想身上有伤,便当就此离开,却是顽心又起,想着自己虽然出手无往不利,可这周家之人却终究未曾实实再再的看见过,却也难明其中究竟能生出几分敬意与上心,眼神一动,笑道:
“此间事既了,老道便去了!”
周庆德见状刚想出言挽留,却见杜宇那仙风道骨的一笑,一道火光自脚下生起,灵蛇般周身一绕,在屋里众人惊呼声还未出口时,便轰然一响,火光盛极而落,当那些被火光照花了眼的众人再看时,却见那地方空无一人,只留下一句余音袅袅的“好自为之”……
一屋子留下的人面面相觑,一骨子寒气油然而生,虽然有着小少爷先前的样子打底,可对于这种堪称灵异的事情,还是本能的心存着不多不少的畏惧,对于这来去倏忽,好似真的只是为了降妖除魔,积修功德而来的“玄阳道长”,更是加了一重敬畏。
“小三!”周庆德先挥手让身旁几人将周林收拾整齐后,带去医院看看,然后皱眉想了半天,才招手找来身边一人,吩咐道:“你去好好合计一下,最近小林都犯了什么事,想要收拾哪一门的人,不管要办什么事,只要还没上手的,让他们都停下,不论是直接出手还是让别人出手,这段日子的事,都给我停下来!”
旁边一个明显还年轻的小伙子垂手应道:“是,我马上去安排!”
“嗯!”周庆德点了点头,略显踌躇的想了想,终究又道:“对了,还有,小林这孩子倒底都接触过哪些女人,你给我都察出来,出身来历,和小林到了什么关系,能有多详细就弄得多详细,我要看!”
打发完了手下一应人,只留下周庆德一人在这狼藉的屋里,他才放松下来,面容抽搐不断,喃喃自语道:“那位道长叮嘱的,就是这个意思吧,人,那些最好不要再去染血的人里,应当就有和那鬼物脱不了关系的人吧!嘿嘿,好,为了儿子,我倒是也不想赶尽杀绝,再惹出些什么事端!不过,鬼物,不管是什么鬼物,既然惹到我们周家身上,总不能就这么让你消停下来,今天我也不想弄明白这是什么事,是哪个人,等我儿子醒来,只要你还在天南,这事终究还不算完!”
玩完了一出“大变活人”的杜宇,显然并不快活,虽然周家的那位人精果如其所愿,听出了他言下之意,可他自身肉体与真元这两重伤势都不轻,又在这种情况下来一记“赤炎遁光”,却也明显并不利于他修养生息的本意,所以,嘴里轻哼着躺在自家床上后,杜宇难免对于这第一次与“同道中人”接触战生出十分的不满。
说起来,早先由于身上几样早先炼成的法宝,因近日突破境界,都显得很不济事,便只勉强拿来了几样还能入眼的。
原也是想这鬼修修为不高,而她既附在这俗世人身上,被一堆捉鬼驱邪的“大师”闹了半天,也没见再死什么人,更显然师门也不是什么高门大户,未必有什么好宝贝,就也放心来了。
谁曾想,事情之艰,竟至于此!
自称是“幽冥宗”弟子的那名鬼修,先前几样法术倒还好,被早有准备的杜宇克制的死死的,然而当那“玄灵血河幡”出现时,事情就有点脱离控制了。
不过,尚好素来小心为上,连出门捉鬼都恨不得没人看见,生怕被算计的杜宇总算也有应对,这种变数勉强还在杜宇准备犯围之内。
可是,当那枚“青铜戈”出现时,这事却实实在在的超过了杜宇的心理底线,那种迅雷不及掩耳的攻势,锐气无双的金气,最终也使得功力远超那鬼修的杜宇,不得不混了个惨胜。
杜宇轻叹了一声,先把今天所得的诸般事物安排禁制好了,才嘿嘿自语道:“终究是小看了天下英雄啊,这年代,我有后手,可谁还是明火执仗不成!若不是早先给她喂下去那道“三阳咒神符”,这回恐怕就真要折在那儿了!”
对于这次斗法的过程,杜宇虽然有心总结一下,可面对着这一身刚止住的伤痛,却也实再让他无力更无心。
身上那道被青铜戈伤到的地方虽然愈合上了,可那法宝中金厉之气却还不消停的破坏着体内的形势,而他用来躲开那青铜戈第一下攻击的遁法,更是不伤敌,专伤己,在那样短的时间内发动起来,不仅考验他的法术水平,更威胁了他的体内状况。
翻箱倒柜找了一通,只找出几样模样不错的丹药,杜宇服用后,体内转眼就转起一阵流,暖洋洋的舒服着身体,只是过了半晌,那药力不仅不见挥发,反而消了几分,只让体内的翻腾真元稍稍平静下来,却是对于还盘据在伤口左右的金气无可耐何。
“唉,没办法,人穷志短呀!”
杜宇苦着脸倒了倒用来装药的玉盒,发现确实没有藏在夹缝的漏网之鱼后,抓了抓头发,不由长叹一声道:“可怜,照这个情况,没有十天半个月的死力气,这是没法好彻底了!”
一身伤痛并不轻,然而在杜宇那强大的自治能力下,却也并不显得难办,在渡过了最初那一阵子后,这点伤势显然并不能带给他多大的痛苦。
“嗯,不过,总的来说,倒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