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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玄道:“那么,需要我帮助你一起搞垮瀛仙宗吗?如今你我大权在握,从内部腐蚀宗门根基可是非常容易的事情,天庭偌大家业,就因为出了一个叛徒掌教,还不是说倒就倒了。”
玄影闻言身形一颤,气息剧烈浮动,似是陷入天人交战之中,僵立原地许久。
最终,她叹了一口气:“现在我代执权柄,了解了许多秘密,才知道当初宗门的不得已,论底蕴,瀛仙宗相比天庭差得太远,只能委曲求全……
但现在不一样了!天庭已经没了,归墟教和太上教也失去了虚空强者坐镇,其余各宗在荒圣出世后都受到了或多或少的打击,而纯阳宗区区新晋,更是不足为虑,论整体实力瀛仙宗已能排进中游,既然当初的决策者已经死了,我也没了报仇的立场……
那么从今以后,我唯一的目标,就是让影族的悲剧不再发生!”
“那可就任重而道远了,改变门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本门弟子习惯向强者屈膝,一下子要让他们直起腰背,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助。”玄影说道。
“哎呀哎呀,果然最后还是烧到这边来了吗?我可真是自找麻烦呀。”司空玄叹了一口气,随即以扇遮面笑道,“罢了,谁叫我是一个念旧情的人呢,就算是一只阿猫阿狗,放在身边养得久了,也免不了要生出感情,只要不太忙的话,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那现在就赶紧过来帮忙!”
“诶,现在不行,现在我可是忙得很。”
玄影看着躺在太师上优哉游哉的家伙,狐疑地问:“你在忙什么?”
司空玄摇着扇子,理直气壮道:“忙着偷懒啊。”
……
普救寺,俗世中一座寻常的庙宇。
岳鼎化光匆匆而入,带起的气浪将一众比丘都掀翻在地,平时他或许会致歉一二,现在却是一副匆忙之色,逮着普救寺的主持便道:“方丈,某家岳鼎,乃是佛门俗家弟子,今日大彻大悟,愿遁入空门,皈依我佛,还请方丈为某家剃度。”
主持跳到嗓子眼的一颗心又给压了回去,他还以为是哪里来的强人要来打劫寺庙呢!
若换成百年前,主持瞧见岳鼎的神通,说不得要磕头大喊上仙,但随着天下各宗紧跟六道宗的脚步推行“真气时代”,普通人也有机会接触修行法门,对一些不可思议之事有了了解,不再动辄大喊神仙佛祖。
事实上,现在若没个八级内功证书,都没资格做一座寺庙的主持。
不过,正因为主持有见识,才更清楚的认识到,岳鼎的修为在天人境以上,是万万不能得罪的大能。
即便基础修行法门普及化的现在,对普通人来说,天人修士也是可望不可及的存在,其难度不亚于读书人考上进士。
没有询问缘由,也没有问对方出身哪座寺庙,在感受岳鼎体内浑厚的佛元后,主持立即答应下来,终究只是剃个度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若是惹得这位强者不高兴,一掌灭掉了普救寺,那可真是无妄之灾。
主持问道:“本寺剃度有沙弥戒、比丘戒、具足戒、菩萨戒,不知檀越要选哪一戒?”
岳鼎哪管这些:“事急从权,怎么快怎么来,各种仪式能省则省。”
主持是个在红尘中打滚的人儿,自然不会坚持死规矩,当即请戒律僧拿了剃刀出来,就要为岳鼎剃度。
“谁敢剃度!”
一声娇喝远远传来,而且用上了狮子吼的法门,顿时震得寺内众僧双耳发鸣,脑袋犯晕。
岳鼎听到声音,脸色一变,连忙用手往脑袋上一旋,所有的头发都掉落下来。
人随声至,来者却是岳鼎的徒弟梦芸。
“阿弥陀佛,徒儿你来晚了,为师已经遁入空门,法号戒色,从此斩断七情六欲,愿与青灯古佛相伴一生。”
岳鼎随手披上袈裟,手持一串佛珠,收敛起平时的豪侠之气,乍一看,当真是一位得道高僧,威严庄重。
“还是晚了一步么……”
梦芸看着掉落一地的头发,满脸的沮丧,那表情就像是自己剃度了一样。
可下一刻她眼珠子一转,便转悲为喜,笑道:“想想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算出家了,还可以再还俗嘛。”
岳鼎正色道:“剃度乃是庄严之事,想还俗便还俗,你把佛门戒律当成什么了?”
梦芸道:“师傅你不是说,清规戒律如同穿肠酒肉,吃进嘴,品过味,就可以拉出去了,一直堆在肚子里只会熏坏身体。”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这是为师未出家时的无心之言,希望佛祖不要怪罪。”岳鼎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看起来就像是严守清规戒律的老僧。
梦芸捋起袖口,气势汹汹道:“佛祖敢怪罪,就直接揍他丫的。”
“不可对佛祖无礼!”岳鼎训斥了一句,又劝道,“徒儿啊,须知凡事太尽,缘分势必早尽,有些事情强求不得,一心执念反入魔道,做人切忌太贪,所谓身临绝顶,进则悬崖万仞,退则地迥天高,大成若缺,此之谓也。”
梦芸道:“师傅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你的路就是天上地下唯我独尊,如来佛祖抢了你的台词,将来有一天定要杀上灵山,打碎他满嘴老牙。”
普救寺众僧听得这等不敬之言,吓得满脸苍白,忙念释迦尊者法号,求得宽恕。
岳鼎无言以对,他擅长的是当头棒喝,而不是跟人辩论,前者要讲道理,自己得身正影直,后者则是无理也要争得三分胜,他的徒弟伶牙俐齿,如何辩得过。
窘迫之时,岳鼎突然面露惊喜之色,看着梦芸背后道:“九律师伯,你可终于来了!”
九律乃是禅渡宗戒律堂的主持,执掌刑罚之事,禅渡宗弟子没一个不怕他。
梦芸下意识的转头,结果半个人影都没见着,顿时醒悟。
“糟糕,上当了!”
她回过头来,果然不见了岳鼎的身影。
她本来不是那么容易被欺骗的人,只是没想过自家师傅这般豪气冲天的人,居然也会用这等没有技术含量的骗人伎俩,一时不察。
“哼,既已明了自己的心意,就算逃到天涯海角,我也一定要追到你。”
说完便追了出去,留下一群稀里糊涂的和尚。
第一千二百三十六章交错的命运
霜州,位于玉洲北部,终年飘雪,大地常白,严酷的环境孕育彪悍的民风。
暖冬城作为霜州的一流大城,尽管比不得中原大城的繁荣,却也住着不少富贵人家,罗家和素家就是其中小有名气的两个商贾之家,尽管比不得那些千年积累的大世家,但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而且两家是积年的商业伙伴,关系紧密,连带着家宅都是相邻靠在一起,平日常有走动。
这一日,两名怀有身孕的妇人挺着大肚子,在丫鬟的扶持下来到院子里晒太阳。
“……那可就说定了,如果你我分别生下男孩女孩,就定下娃娃亲,你我两家正好结为姻亲,亲上加亲。”
“嫂子肚子这么大,肯定是个胖小伙,却是有福了。”
两妇人正唠嗑着家常,其中一人忽而身子一僵,随后大叫起来:“肚、肚子……要、要生了!”
一旁的丫鬟慌忙去叫人,整个院子都热闹起来,幸好本就是预产期,家中早请了产婆待命,一群人来来往往,却是有条不紊,忙而不乱。
然而,当听到房间中女子分娩时发出的痛苦叫声,仿佛是被感染了一样,另一名妇人的肚子也开始闹腾起来,于是她家的仆人们也开始忙碌起来,又是烧水又是换布。
过了不知多久,房中终于发出一声嘹亮的婴儿哭泣声。
“恭喜老爷,贺喜老爷,是对龙凤胎!”
产婆急急忙忙来报喜。
“龙凤胎!”男人大喜,他本以为有个大胖小子就满足了,于是大手一挥,“大家都辛苦了,工钱照五倍发放。”
母子平安,又是龙凤胎,还有大票赏钱,罗家上下一片喜庆。
待两个孩子清洗一遍后,一起被抱了出来,却见女孩紧紧拉着男孩的手,不肯松开。
“不知是兄妹还是姐弟?”男人向产婆询问。
“说也奇怪,最先冒出头来的是男孩,可不知怎么又缩了回去,换成女孩先出来,于是成了姐弟,这种情况,老婆子我干了二十多年,还是头一回碰见,幸亏夫人练了武,身子结实,要不然真经不起折腾。”
就在这时,天际忽然降下一片七彩祥云,落在院子里,待云气消散后,就见一名衣着华美,贵不可言的女子手持玉如意站在那里,巍巍仙气震得一群人连忙跪伏在地。
男人只瞄了一眼,便急忙收回目光,他见过不少身份高贵之人,可即便是那些皇亲国戚,甚至一国天子,较眼前之人仍是相差甚远,莫非是王母娘娘下凡?
“仙人驾临寒舍,有失远迎,诚惶诚恐,不知仙人有何交代?”
“本宫乃六道宗月湖天君,今日突逢心血来潮,掐指一算,发现本宫的两名弟子于此地降生,特来寻之,再续缘分。“来者正是唐英妃。
六道宗的大名,只要是走南闯北的商人,就没一个没听过的,可是这终究只是对方自称,没什么证据,男人不免有些犹豫。
“这……小人的孩子能蒙仙长亲睐,是他俩的福气,只是孩子刚刚出生,他俩的母亲都还没来得及抱过,乍然分离……”
唐英妃如何看不透对方的担忧,不过时间紧迫,后有追兵,她可不能将孩子留下,当下扔出一块玉牌,道:“持此印,你随时可以到六道宗后去见你的孩子,或者五年之后,待其艺成,本宫亦会放俩人回家,六道宗非是佛门,不讲究出家断情。”
“这……那就劳烦仙长照顾了。”
心中虽有疑虑,但男人担心对方若是邪忤之辈,自己一再拒绝,将有灭门之祸,只得乖乖将一对儿女交给对方。
“此丹可强身健体、延年益寿,凡人服之,脱胎换骨洗髓易筋,武者服之,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唐英妃懒得再解释什么,接过两个婴儿后,抛下一瓶千金难买的丹药,便立即化光离去。
几乎就在唐英妃前脚离开的同时,方月仪和黄泉后脚便踏进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