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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跟着,就是一条人影紧追掌力而出,并在冲刺中,又是一掌拍去。
前掌掌力未消,后掌掌力又至,掌掌相叠,劲气狂扫,暴潮般往虫渠涌去。
双掌发出的气劲,雄浑如山,四下的空气都给一并带动,气势刚猛无铸,凝成一堵气强压了过去。
虫渠振翼想要闪躲,忽感周围空气变得异常沉重,粘稠如水银,更有混乱的漩涡劲力牵制双翼,令它难以闪躲。
轰然一声,气劲交击,虫渠倒飞而出,半途中洒落无数鲜血和羽毛。
乘胜追击,一道剑光斜里刺出,向着虫渠斩去。
本能的感应到危险,虫渠正要调整姿势躲避,忽然听闻一阵扰乱心绪的铜铃声,动作上慢了一拍,立刻被阴癸剑刺中胸口,冰冷蚀骨的阴气沿着血液蔓延开。
妖禽生命力强大,超出人类修士,哪怕伤及要害,竟然仍未死,虫渠抖着翅膀,试图向后逃入迟迟赶到的妖禽群中。
一旦让它逃出生天,就能鱼游大海,隐藏在其他的妖禽中。
一大一小两道身影追杀而来,眼看要赶之不及,其中娇小的少女命令道:“把我掷出去!”
她纵身一跃,人在半空身体倾斜,身材高大的男人立刻用手抵住她的双脚,用力向前一推。
少女如炮弹般射出,蓄力一掌印去,身前乍现鬼面骷髅之像,一击正中来不及逃走的虫渠。
冥气爆发,鬼面透体而出,硕大的鸟躯如断线风筝甩出,重重落地后,翅膀挣扎了几下,终究咽气,不再动弹。
后面追来的妖禽一见自家首领毙命,顿时陷入混乱,这时恰恰又逢无数尸鬼杀入,再也没了胆气,弃甲曳兵,惶惶而逃,真正做了鸟兽散。
逃命的三人见到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当场愣住。
好一会后,贾德义才整个人松懈下来,长长呼出一口气:“终于得救了——”
周处一也跟着安下心,随即想起是别人救了自家的命,忙道:“多谢三位朋友出手相救……”
“你们不是羽化宗弟子,到底是谁?”苏白鹭忽然出声打断,语气严厉。
罗丰撇了她一眼,道:“我们三人是六道宗的弟子。”
周处一的表情立即变得尴尬,羽化宗与六道宗可是对头,正邪之分,他刚才说了一声朋友,若是被有心人抓住,可是会被指责擅交匪类,勾结妖邪的罪名。
贾德义却不是很在意门派之别,开口道:“师妹,不管他们是哪门哪派的弟子,毕竟救了我们,难道要恩将仇报不成?”
另一句话他没说,就算要替天行道也得看看敌我实力吧,就凭方才那一套连环算计,将堂堂妖禽王击毙,连逃命的机会都没有,可见这三人本领高强,又兼心狠手辣,真要反目成仇,就凭己方的三名残兵败将,如何是他们的敌手。
然而,苏白鹭却是咬牙切齿的瞪着罗丰等人:“他们明明早就到了,却偏偏不出手,直到大师兄牺牲了,才出来装好人,分明是忌惮我们。”
方月仪冷笑道:“得,救了个白眼狼。小丫头,别一副天下人都欠你的嘴脸,你大师兄之所以会死,是因为你们的无能,真要追究责任,他是被你们害死的。”
苏白鹭一张脸气得发白,心中满是不甘,她虽知对方说得是正理,可此时不找个推卸的借口,如何能受得住充斥在胸口的自责与愧疚。
她颤抖着嘴唇道:“你们敢说,没有故意拖延时间,坐视我大师兄被杀的心思?”
方月仪哼了一声,懒得理会。
罗丰插话道:“凭我们三人的实力,若是强行救人,不过是羊入虎口,埋伏在此地,就是为了等待一击必杀的时机。你们当时若是选择全力突围,赶到我们埋伏的位置,你的大师兄也就不用牺牲了。”
苏白鹭含着泪花问:“你的意思,大师兄是白死了?”
贾德义一看气氛不对,心头猛跳,生怕六道宗的三人会动手,连忙劝道:“苏师妹你就少说两句吧,人家没有义务救我们,我们与他们无亲无故,若是在意门派之别,他们应该袖手旁观才对。”
“你怎么知道,他们接下来不会利用我们?”苏白鹭狠狠瞪了罗丰一眼,“救命之恩我记住了,将来必报,但别妄想我会感谢你们。”
她一甩袖子,前去收殓阳景文的尸骨。
通天古书道:“唉呀唉呀,小姑娘只是心中堵得慌,想要发泄压力而已,未必是真的不分好歹,你就不会迁就一下吗?毕竟也是个美人胚子,明眸善睐,靥辅承权,很看好她的未来哦,桀桀桀桀。”
罗丰毫无兴趣:“我没有义务迁就她。”
第33章黑白吞金兽
虽然苏白鹭对罗丰等人充满敌意,但当罗丰提出,需要羽化宗三人出力,一起破除遗迹禁制的时候,她并没有拒绝。
苏白鹭既没有冷嘲热讽的说“果然是想利用我们”,也没有严词拒绝来划清界限,而是以默认的态度表示会合作。
在替阳景文掩埋尸骨后,她好像一下子成熟了不少,只是整个人变得冰冷起来,寡言少语。
对于羽毛宗弟子的成长,罗丰毫不在意,他看过三人的气运,大约有水缸大小,彼此相差不大,想来这才是正常人的水准。
如此比照后,虽然自家依然比不过,但至少不像跟方家姐弟那般天差地别,可以确认,他们两人是受天地钟爱,气运深厚,不能用来作为常人的标准。
妖禽不好对付,强行攻打起不到以战养战的作用,甚至弊大于利,因此罗丰没有像之前一样,用阴鬼大军来扫荡区域,而是选择昼伏夜行,尽量隐蔽行踪。
这么做,也是为了在羽化宗弟子门前隐藏实力,防人之心不可无。
庞大的鬼军可是罗丰手中的一张大牌,只要方家姐弟不说,他人绝难猜到,毕竟罗丰表现在外的,是擅长技击搏杀的武修。
“布置在遗迹中的,是周天统御万灵大阵,分为内外双阵,以内阵统御外阵,而且每隔一年,就会向外阵中补充缺失的兵力。
因此,哪怕我们将外阵破坏得再厉害,也毫无意义,想破阵,必须中心开花。
内阵共有六个分阵眼和一个主阵眼,只有先破去分阵眼,才能破主阵眼。
分阵眼有三阴三阳,通常用人或法宝镇压,而这处遗迹源自上古时代,就不可能是人,只能是法宝。
我们六人分开,各自对付一处分阵眼,以阳克阴,以阴克阳,方能得手。”
罗丰对众人解说了一遍,没人提出质疑,因为罗丰在先前的数日,成功带领众人避开了各处的妖兽区域,无灾无险的进入了内阵,证明了自己的眼光。
“记住,哪怕破不了阵法,也请尽可能撑住,不要逃跑。只要我们中有人先一步破开了阵眼,这人就能去援助别人,从而像滚雪球一样,破开所有阵眼,而一旦有人逃跑,就会引起主阵眼的反噬,从而连累所有人。”
说到这,罗丰看着羽化宗的三人道:“我身上有几件法宝,若是谁有需要的话,尽管提出来,我不吝借出,这是关乎众人性命的事,不要在乎面子。”
苏白鹭不声不响的往预定的阴属阵眼走去,转身前留下一句话:“放心吧,我就是死,也绝不会临阵脱逃。”
周处一面露尴尬之色,满怀歉意道:“苏师妹本来不是这样的个性,大师兄的死给她的冲击太大了。法宝我就不用了,我身上有几张专门保命的符箓,遇到强敌,不敢保证一定能攻破阵眼,但至少拖延时间没有问题。”
虽然彼此隶属对立的门派,但在这方与外界隔绝的世界,倒也没人特别在乎。
相比惩恶除邪,匡扶正义,还是自家性命更为重要。
何况经过数日相处后,多少有点同舟共济的感觉,哪怕出去后彼此相杀,可至少在这里,需要相互依靠。
贾仁义赧然道:“小弟出身贫寒,一直来都将灵石用在修炼上,没有积攒下像样的身家,罗兄若是不介意的话,可否将乱心铃借给我。哦,飞剑就不用了,我有长辈赐下的剑丸。”
罗丰点点头,抹掉乱心铃上的气息,借了出去。
只有晋级三重灵识境,才能祭炼法宝,在上面印下自身独有的神魂气息,而在此之前,顶多是留下一些真气,因此要转借别人也是十分容易。
等贾仁义离开后,罗丰与方家姐弟也各自向选择的阵眼走去。
走了约莫五里路,就看见一处祭坛,以青石铸就,篆刻着上古时代的花纹,沧桑古朴,气息悠远,更有黑白两色的描绘文字,显得开合有度,纵横自如。
在祭坛中心的石台上,飘浮着一颗光石,洋溢着强大的能量,在四周布下警戒的帷幕。
通天古书见了图案和文字,恍然道:“原来如此,是上古九流之一,纵横派的遗迹。”
罗丰不敢大意,激发赤蚕蛊,使得周身精气充盈,提升到五重境的修为。
在他踏上祭坛,穿过帷幕的刹那间,光石受到感应,扭曲变化,幻化成一头猛兽落下。
这猛兽体形如熊,但个子要矮上一分,身材敦厚,透着凶悍的气息,一双熊掌坚硬如钢棍,肌肉虬结,毛发分成黑白两色,白头黑眼黑耳,小肚为白,肩膀为黑,似有阴阳玄妙蕴藏其中。
“太古执夷将军的后裔,吞金兽!”
罗丰刚认出对方的来头,就见它身形一动,如疾风般冲了过来。
吞金兽明明体型如熊,身手却如猎豹般迅捷,眨眼间已至面门,挥起熊掌重重拍下。
尚未触及,劲风已刮得脸面生疼,罗丰怀疑这一掌不下万斤神力,不敢硬接,顾不得狼狈,侧身一滚,避过攻击。
就听轰隆一声,原本他站立的地方,被砸出一个半人高的大坑,余劲卷动碎石横飞。
罗丰旋手一转,正逆劲力化作漩涡气流,将碎石粉尘吸摄过来,在掌心处凝聚成锥形,劲力微微一吐,石锥如利箭刺出,破空穿梭,更带着推进的掌劲。
吞金兽不闪不避,挥掌迎击。
接触刹那,没有激烈的碰撞,而是熊掌轻轻一拨,就将迅猛疾驰的石锥调转反向,连带后续的掌劲一起,原路推给罗丰。
“咦,虚静守雌,阴阳转化,这不是道家的功夫吗?”
罗丰惊讶之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