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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成持重的将军此言一出,幽州将领们纷纷点头,“没错没错,伯当将军不愧为身经百战的老将,见解果然老道毒辣……”
“不行!”
正当众将沾沾自喜的时候,还是我们幽州将领有谋略啊,一个冷硬的声音响起,如金石交鸣,掷地有声。
众将领一个个无比诧异,心中冒出无名火,“为什么不行,凭什么不行,这明明是最好的策略!”
要离收回盯在沙盘地图上的目光,恍若实质冰冷的目光缓缓在众将身上扫过,众人顿时有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浑身发毛,不寒而栗。
“我说,不行!”
要离缓缓开口,透着强硬的威压,带着霸道不容置疑的语气。
“为什么?还请要离将军给末将等一个合理的解释?”
伯当将军隐隐有些怒了,毕竟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他提出的计划都是最好策略,以最小的伤亡,换取最大的胜利,正是战争的精髓所在。
踏白军统领要离冷冷的望着伯当将军,霸道气势如山崩海啸,狂狂滔滔向着伯当将军席卷。
要离一步一步缓缓走上前,每踏出一步,他的气势就像攀上一重巅峰,一波接着一波,无穷无尽,几乎要将伯当将军生生碾碎。
伯当将军仿佛置身惊涛骇浪中一叶扁舟,在电闪雷鸣的狂潮中飘零。随时都可能被彻底淹没。
短短几步,却仿佛一个纪元般漫长,周遭的空气几乎都为之凝结。无比压抑的气氛紧紧包围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砰”要离手一抬,众将领不忍心下意识闭眼,哎,可怜的伯当将军……
闭眼一会,想象中倒地濒死呻吟,和浓烈的血腥味并没有到来,众将领心中奇怪。睁眼望去,只见一块黝黑令牌甩到伯当将军脸上。
伯当将军冷汗津津,后背早就被汗水打湿。鬼门关前转了一圈,饶是这位见惯了生死的老将也吓得脸色苍白,双手不住颤抖。颤巍巍的双手缓缓捧起那块黝黑令牌,令牌非金非铁。雕着一朵黑色莲花。莲花栩栩如生,再仔细看去,莲花似乎又化为一蓬黑色火焰,缓缓旋转。
黑莲圣火令!
见令如见大娘娘,众将领微微愣了愣,随即无奈的下跪叩拜。
要离冷冷的望着众将,“军令如山,若敢再犯。杀无赦!”
“伯当,命汝为先锋。正面进攻太原军,赵虎,王龙,你二人为……”
要离冷冷下达一连串军令,指挥幽州军围剿太原军。
有伯当将军的例子在先,幽州众将领一个个敢怒不敢言,无奈接受军令,准备正面围攻太原军。
哎,狗贼,好好的计策不用,非要硬攻,这不是逼大家去死吗!
俗话说的好,烂船也有三分钉,毕竟对方是太原军主力,精锐的朝廷官军,硬攻的话,就算能全歼对方,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幽州义军也会损失惨重。
让幽州义军损失惨重,这也许正是诸葛明珠那贱人的意图。
先控制住周天王,再削弱幽州义军的实力,如此一来,整个幽州还有遏制诸葛贱人的势力吗,整个幽州其实全部落入她的掌中……
可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补给命脉被对方牢牢卡住,他们不卖命又能怎么办?
太原军营地。
“报!少将军大事不好了,幽州叛军杀过来了。”传令兵惊慌失措,连滚带爬冲过来。
“什么?!”
陪在少将军李澞身边的虎痴许诸猛然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吼道:“幽州叛军怎么会到这里来的?不好,他们发现天师的阴谋了,他们一定是冲着清水河堤来的。”
“少将军,此事的确有些麻烦。”沉稳如陷阵高顺也不由皱眉。
少将军李澞神色有些难看,如果幽州叛军主力出现在这里,那就说明他们最担心的情况终于发生了,水淹幽州叛军的计划全盘暴露了。
“再探!”少将军微微沉默了一阵,沉声命令道:“派出所有游隼,务必摸清楚幽州叛军的兵力。”
少将军不愧为少将军,在最短时间内冷静下来,迅速下达一连串最合理的命令。
没错,陷阵高顺不由暗暗点头,此时最不应该的就是自乱阵脚,具体是什么情况还不清楚,万一幽州叛军只是派小股兵力骚扰呢。行军大战主帅最忌心浮气躁,一切既要做好最坏的打算,更要保持必胜的信念。
希望是小股幽州叛军?
陷阵高顺和虎痴许诸心中不停祷告,诸天神佛,从玉皇大帝,一路求到如来佛祖头上,只希望前来的幽州叛军千万不要是主力,否则多日的筹谋就功亏一篑了,小蒙城失守只在旦夕之间。
可惜,人生不如意十之**,很快游隼斥候回报,幽州叛军至少三十万,绝对的叛军主力。
骤闻这个噩耗,彪悍如虎痴许诸也不由脸色苍白,腿一软几乎跌坐在地上。他倒不是怕死,马革裹尸战死沙场乃是大丈夫最好的归属!
可是,死他一个容易,小蒙城怎么办?
水淹幽州叛军的计划不能成功,小蒙城又如何能挡得住如狼似虎的幽州叛军?
没错,小蒙城有马天师坐镇,可是个人的力量终究是有限的,难道他真的能挡得住百万雄兵?
就算他挡得住一时,他能挡得住一世吗?
好,就算奇迹出现,马天师真的能挡住幽州叛军一世,可只要幽州叛军主力存在一天。他们就要被拖在这个战争泥沼里一天,这场战争终究要变成旷日持久的拉锯战。以华夏朝廷如今薄弱的国力经济,真的能支撑住十年。乃至数十年的战争吗?
要知道,华夏朝廷的财政早就到了崩溃的边缘,现在太原军都是马天师自掏的腰包,再打下去,他们凭什么打?三军一动,人吃马嚼,军饷粮食。花银子如流水啊……
更何况,华夏叛军可不止幽州一路,其他七路反王怎么办?一个周大反王就把华夏朝廷折腾的鸡飞狗跳。焦头烂额,其他七路反王齐上,华夏真的还有希望吗?
一瞬间,虎痴许诸想到了很多很多。整个人也越发委顿。完了完了,难道华夏千年基业就要毁于一旦了吗?
牵一发而动全身,没想到天师精心策划的救国计划,竟然在他们这个小小的环节上出现差错了,愣是泄露了消息,引来幽州叛军主力前来围剿……华夏危矣!
少将军李澞脸色铁青,拳头紧紧握着,望着奔腾咆哮的清水河。久久一言不发。
陷阵高顺眉头深深皱着,缓缓走上前。沉声道:“少将军,为今之计,只有提前掘开清水河堤……”
后面的话,高顺没有说出口,少将军李澞是聪明人,相信她心里很清楚。
这个时候掘开清水河畔,能给幽州叛军造成的伤害是十分有限的,但是却能顺利将小蒙城淹没成汪洋泽国,在并州和幽州之间增加一道天堑,起码能极大程度拖延幽州叛军进军步伐。
只是这样一来,朝廷就彻底输了,丢了小蒙城,华夏朝廷也只能苟延喘喘罢了,覆灭是迟早的事情。
更何况,此刻掘开清水河堤,引得河水倒灌,将小蒙城淹没,那在城中的小蒙城守军怎么办?一众道兵怎么办?马天师怎么办?
前不久,马天师还派来一个墘行道兵传信,说他收拢大批修士,小蒙城此时形势一片大好,只等歼灭幽州叛军,他们就能回转朝廷勤王灭贼……
现在,这一切都要统统化为泡影了吗?
少将军李澞脸上露出无比挣扎痛苦的神色,掘堤,或者不掘堤,这是个艰难的抉择。
虎痴许诸嘴巴张了张,刚想说说些什么,却被一旁的陷阵高顺一把拉住,对着他微微摇了摇头。这个决定是少将军来说是无比艰难的,一方面是朝廷,另外一方是小蒙城,还有小蒙城里的人……马天师。
马天师啊,念及此,李澞心中不由颤抖,难道真要她亲自害死他。
“矬鸟!有什么好犹豫的!”
正在这时,中军大帐被掀开,走出一个魁梧的老人,一脸懒洋洋,手上还拎着一坛子好酒,时不时灌上一口。
“年轻人必将还是太嫩了,关键时候,还是得靠我老头子出马啊!”
“老、老将军?!”
虎痴许诸眼瞪得溜圆,一副活见了鬼的模样,眼神中充斥着不可思议的神色,结结巴巴的道:“老将军,你怎么来了?你,你不是……”
“是啊!”李陵微微眯起双眼,惬意的灌了一大口酒,豪气的笑道:“本来老夫现在已经躺在并州,舒舒服服的喝美酒,睡……哈哈,那个什么了……”
李陵说着偷偷望了少将军李澞一眼,连忙改口,这老家伙竟然难得露出一丝脸红,毕竟在亲生女儿面前睡窑姐儿这种事情,实在太违和了。
“只是……老夫怕你们这些小兔崽子会丢我小蒙城人。所以特意回来看看,果然如此,太让老夫失望了,连一个小小主意都拿不定,凡事都指望那个妖道,我堂堂太原军真的堕落到如此地步了吗?”
李陵口沫横飞,一顿毫不客气的指责怒骂,被训斥的少将军等人却是听在耳里,爽在心里。无论李陵老狐狸嘴上多么客气,他心中还是非常牵挂太原军的,否则他又何必冒着生命风险,又巴巴跑来呢?
“父帅,您看我们如今应当如何办?”
少将军李澞语气依然十分沉重,就算有李陵相助,整个战局依然无比恶劣,无论怎么看,这一切都是一场无解的死局,看不到任何一点胜利的曙光。就算现在掘开清水河堤,也只不过是多几天苟延喘喘的日子罢了……
“别问老夫!”
李陵一摊手,很不负责任的道:“李澞我儿,现在你是才是太原军的主帅,一切决定都由你拿,怎么办,你自己选!”
李澞满脸颓唐,“父帅,今时今日,我真的不知该如何办才好!”
望着痛苦挣扎的李澞,李陵长长的叹出一口气,“哎,一辈子打雁,没想到到头来却被雁啄瞎了眼,妖道,你够狠!”
李陵突然没头没脑的一句,听得虎痴许诸满头雾水,“啥?什么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