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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木等沉重防守器具,甚至有几个军兵惊慌失措,竟把应付投石机才用的板墙推来——种种作为,俨然如要抵御大军进攻一般,当真郑重无比。
纣老怪见城上忙luàn不堪,不禁哑然失笑,赞叹道:“一闻陈敬龙之名便惊惧若此;兄弟,你可当真威风的紧呐!”陈敬龙苦涩一笑,黯然叹道:“几番生死血战,搏来区区声名,未能于沙场之上震慑敌寇,却将我轩辕族军兵吓到如此模样;嘿,可笑,荒唐……当真滑天下之大稽!”
纣老怪沉yín问道:“看他们敌意显然,一会儿是免不了要动手了!兄弟,咱们是想办法冲进城去,大闹一场,还是略杀几个人,稍显手段,便即退走?”陈敬龙忙道:“咱们是来干正事的,可不是为了杀人立威;欧阳干将现在对抗暗族,他手下将士都是要为我轩辕族出力的,不可妄杀;不到万不得已,不要伤人!”
纣老怪摇头叹气,深为不能痛杀一场而失望;撇嘴说道:“江湖人行事,快意恩仇,人来犯我,我便杀人,干干脆脆,何其痛快?你们执掌兵马的,却有许多顾忌,明明有仇,偏不能报,只能委屈隐忍,当真憋闷的紧!兄弟,看来你这将军,做的也没什么趣味,着实不如做个江湖人快活!”
陈敬龙缓缓点头,幽幽叹道:“大哥说的不错!我初入江湖时,觉得江湖险恶,日子难过的很,只盼能早离江湖才好;可从军为将之后……唉,我现在真希望能不用事事思忖、不用处处顾忌,只做一个简简单单、快意恩仇的江湖人了!”
纣老怪听他语气苦涩,心有所感,长叹道:“英雄也好,枭雄也罢,世人都只看到其风光的一面,羡慕不已……唉,有谁知道,风光背后,又有多少痛苦无奈……”
……
二人对城上弓箭威胁视若不见,自顾jiāo谈。过不多久,听闻城内蹄声疾响,有许多兵马靠往这北城;随即城上几名军兵退向两旁,让出位置;一人身着大将盔甲,来到城边,手扶箭垛,探身向外观望。
陈敬龙见探身之人盔甲模样,知是唐遥怀闻讯赶来,便大笑道:“陈敬龙此来,没带兵马;城上将士,不必紧张!”
他说话之后,城上略静片刻,随后有人低声喝斥几声;城头军兵纷纷退后,撤去应敌架式。
又过一会儿,城mén“嗡”一声闷响,缓缓打开;两列骑兵当先驰出,迅速分散,对陈纣二人形成合围之势,接着又有十余名身着白sè长袍、背负长剑的铸剑山庄弟子徒步奔出,分立两侧;然后才见唐遥怀缓步走出,在陈敬龙马前五丈开外停步凝立。
陈敬龙面如沉水,定定望着唐遥怀,默然不语。
唐遥怀怔怔看了陈敬龙片刻,眼中现出些愧疚之sè;拱手施礼,讪讪笑道:“陈将军,久违了!”
陈敬龙淡淡应道:“不算很久!本以为终生再不能见,如今却不过两个多月,便又见了,怎么算久?”
唐遥怀眼中愧疚之sè更重,闷声言道:“陈将军一心保族、忠勇无双,唐某衷心敬佩,绝无虚言!如今眼见陈将军并未死在暗军手底,英雄尚在、无损族威,唐某喜慰无限……”
陈敬龙着实忍不住心中愤恨,冷冷打断道:“你忽然撤军,至虎狂军大损,弃我两支残军于危境,随后又传扬我兵败身死的假消息,搅的白虎军散,彻底绝我援兵;这种种作为,便是因为衷心佩服我么?”
唐遥怀眼中缓缓泛起泪光,喃喃叹道:“陷害忠良,行大不义,唐某做了轩辕族罪人,心中难安,生不如死!……可是……可是……救命之恩、传艺之德……师mén恩德,不容不报……”
陈敬龙愕道:“你说什么?”
唐遥怀猛一咬牙,拱手朗声说道:“铸剑山庄大弟子唐遥,见过陈将军!”
陈敬龙心中剧震,瞠目愕道:“你是……铸剑山庄大弟子?”纣老怪恍然轻叹:“原来如此!一mén一派之大弟子,身份非常,有时甚至可以代替师尊出面说话;铸剑山庄名震江湖,却从没听说其大弟子究竟是谁,当真稀奇;原来……嘿,原来这大弟子,竟是未入江湖,从军去了!”
唐遥报出真名,满脸cháo红、手足轻颤,亦是jī动非常;过了良久,方压抑情绪,渐归平静;缓缓讲道:“二十年前,强盗突发,劫扰村落;唐某家破人亡、命在顷刻,幸得师傅路过,杀尽盗匪,救我xìng命,替我家人报仇;就此,唐某拜于师傅mén下,成为铸剑山庄所收第一个弟子。
随师学艺三年后,师傅说朝廷积弱、异族虎视,早晚天下大luàn,命我投入白虎军中,争取兵权,以为日后之用。师傅对我,恩比天高,师傅有命,唐遥责无旁贷;于是唐遥更名遥怀,入白虎军,逢难当先、积功而升,终至大将职位!
唐遥名后之所以加个‘怀’字,便是为了提醒自己,无论身在何处、无论权势多高,都要怀念师mén,不可忘本!
陈将军,唐某确有保族之心,对抗暗族时,无惧艰险、jīng诚用命,绝非作伪;可是……可是你的存在,是我家公子崛起的最大阻碍,为报师傅恩德,我……我……无可奈何;你明白么?”
陈敬龙听完他解释,缓缓点头,感慨叹道:“欧阳前辈也不过四十多岁,谁能想到,他的大弟子竟比他小不几岁,并不是个年轻人?若非唐将军自己表明身份,又有谁能猜出你的身份来历了?……嘿,厉害,厉害……二十年前便于白虎军中伏下暗棋,争取兵权,连王爷也被méng在鼓里,当真厉害……欧阳前辈,当真了不起;‘十年磨剑’,威震江湖,再磨二十年,剑一出鞘,果然祸luàn轩辕、震惊天下……”
唐遥怀急道:“我师傅苦心安排,是为保族卫民,并非为祸luàn轩辕!”
陈敬龙点头叹道:“不错;欧阳前辈确有为民之心,只可惜,他所铸奇‘剑’,急于展lù锋芒,不分轻重、不辨敌我,恣意伤人,有负欧阳前辈苦心了!”
唐遥垂头思索片刻,幽幽叹道:“我家公子所为,确有不妥,可师傅将一切托付于他,他便是铸剑山庄之主;他做的决定,唐遥只能遵从,不能违抗!”微一停顿,又抬起头来,冷冷说道:“我家公子说过,陈敬龙是他最大威胁,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之除去!你没有死在相安城外,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但你现在主动送上mén来,可当真好极!”
陈敬龙见他眼中寒芒闪动,杀意盎然,不由心中苦笑;寻思一下,正sè说道:“唐将军,我此番前来,不是为了寻仇,更没有与欧阳干将过不去的意思;我不想与你们为难,劝你们也别妄生事端,轻动杀我之念!我只是有句要紧话,想说给楚楚知道!麻烦你派人将楚楚请来;我说完话,立即就走,绝不拖延停留……”
唐遥冷冷打断道:“郡主已嫁与我家公子,与你再无关系;不是你想见就能见的!至于说完话就走……你主动送上mén来,便走不得了;将死之人,说的话想必也没什么用处,听与不听全无分别!”口中说着,已抬手握住佩剑剑柄。
陈敬龙无奈叹道:“唐将军,敌寇入侵之际,我不愿屠戮轩辕族军兵,干出损己利敌之事;你万万莫要与我为难!我要告诉楚楚的话,也十分重要,一定得说……”
唐遥“呛啷”一声chōu出佩剑,咬牙冷笑道:“陈敬龙,你身险绝境,方知害怕,已经晚了!今夜定要取你xìng命……”
陈敬龙见自己委曲求全、一再退让,对方却气势凌人、不依不饶,不由的怒火升腾;猛地双目圆睁,厉声喝道:“我为大局而忍让,你当我真的怕你不成?陈敬龙纵横沙场,千军辟易,曾孤身于十万暗军丛中冲突来去、斩其大将,武勇声名,何人不知?唐遥怀,你若当真想打,尽管让城中守军倾巢而出;且试试二十万人马,拦不拦得住我陈敬龙去路!”
唐遥曾为白虎军大将,岂能不闻陈敬龙之勇?听他提起得意往事,念及他沙场所立赫赫威名,自不免大生忌惮之心;僵立思忖片刻,干声叫道:“你勇力强悍,也没用处;纵然千军万马奈何你不得,我们十余名铸剑弟子齐上,杀你易如……”
他话尚未完,却声“呼”一声轻响,一个拳头大小的火球从陈敬龙胁边飞出,直往他头颅sh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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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九十四节、谁之骨肉
全文字无广告四百九十四节、谁之骨肉
唐遥眼见火球飞来,迅疾无伦,不由大吃一惊;忽忙间不及闪避,只得挥剑格挡;长剑起处,银光绚烂,锐金斗气修为虽不及欧阳莫邪,却分明不在欧阳干将之下。无弹窗豆腐小说全文字无广告
火球撞上长剑,“滋”一声轻响,破灭无踪;于此同时,却见那剑上银光迅速黯淡,剑身扭曲软垂,点点铁汁滴落;转眼之间,整支长剑尽熔为铁水,洒落一地,只余一个光秃秃的剑柄还握在唐遥手里。
周围普通军兵不习魔法、斗气,不知厉害,见此情景虽觉怪异,却并不十分惊讶;那十余名铸剑山庄弟子却是识货的,眼见大师兄深厚斗气挡不开一个貌似平常的小火球,甚至连长剑都保不住,被熔化殆尽,不由都惊的目瞪口呆、挢舌不下。
唐遥怔怔望着手中剑柄,脸上血色渐渐褪尽,额头渗出细密汗珠;惊骇未定,只听陈敬龙身后响起一个尖锐嗓音,冷笑问道:“你们十余名铸剑山庄弟子齐上,又怎么样?”
唐遥自惊愕中回过神来,抬目望去,见陈敬龙身后所坐之人,全身包裹在连帽大斗蓬里,看不出容貌衣着究竟怎样,唯有一支魔杖探出斗蓬,杖身殷红如血,大异寻常;微一寻思,想起些江湖传闻,不由的悚然动容,小心问道:“阁下是……是……姓纣么?”
纣老怪阴恻恻笑道:“若非有我兄弟劝阻在先,我出手留了余地,刚才一击,便能取了你性命!……嘿嘿,欧阳啸年纪不大,却名列六大高手,我姓纣的颇不服气,早有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