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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林光山在附近的酒吧问了一下，老板都说不打算在招收驻场或者乐手，而饭店倒是有找的，但是他们需要身份证明。而林光山根本没有，想先说东西以后拿出来，但是老板根本不让步。身份证明没有，怎么跟你签合同。
来来回回，林光山发现自己一身本事，竟然因为身份证给挡住了。
说起来也是倒霉。那些在身份证上放宽的老板都不招人了，而招人的偏偏一定要看身份证。
怎么办？
林光山叹气的时候看到远处有一座正在修建的大楼，苦笑道：“学好数理化，不如去搬砖。罢了，先弄点钱。然后弄个假身份证再换工作。”
不过林光山又改变主意了。
找搬砖的工地还要坐车，但是自己没钱。那正好是从码头上岸的，同样是搬东西，不如就当码头工人吧。
想着，林光山唉声叹气的往码头的方向走。
“学好数理化，不如当物流。”
回到码头之后，林光山找到工头，先是说自己多么多么惨，从村里跑出来，路上身份证丢了，找不到工作，如果你不收留我，我就要饿死在这里。
接着说自己力气大，吃得少。然后还说自己宁愿少要一点工钱，不要任何保险自己也愿意干。
这说谎习惯的人，开口说谎的时候脑子都没考虑过，那口音直接就变方言普通话。
林光山一口土成翔的闽南语系的普通话瞬间让工头找到城里人的骄傲感，同时也回想起当初过来打拼的悲惨岁月。
罢了，这小子土成这样了，应该也是个正直的人，行，让他跟着干吧。
于是读了一年大学，混了三年梦魇的林光山成为了一名光荣的码头工人。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赶紧上工。
而林光山也没有辜负工头的期望。
这小子别看像个去健身房的斯文人，但是那土成翔的普轰话就证明了他是个勤奋干货的小子。手脚麻利，脑子灵光，一教就会还触类旁通，只是教了一下就已经进入工作状态。比那些老工人的效率还要高。
……
一天的辛劳结束，林光山跟众人一起去吃饭。
饭桌上工头介绍道：“今天我们多了个好兄弟。来，给大伙介绍一下。”
林光山倒了一杯酒说道：“过位大锅，小弟李小花，不会缩话，就干一杯。”
干了一杯白酒之后，有个长胡子的胖子说道：“你这小子长得一个娘们样，怎么取的名字也是娘们。”
不是林光山长得娘们，而是那位太粗狂。林光山继续伪装型普通话说道：“瓦也不想。拉四瓦爸妈以为僧的四吕孩，名字都想好了，接锅僧粗来四个蓝滴。（我也不想。那是我我爸妈以为生的是个女孩，名字都想好了，结果生出来是个男的。）”
众人听了一阵大笑，然后说林光山要证明自己是个纯爷们，就再干两杯。林光山也很快干了两杯，这才结束见面仪式。
接下来也就吃完饭，累了一天就睡觉了。
别人回去还要聊天打屁一下，林光山在外挂的帮助下直接就进入深度睡眠。
但是一个他从没遇到过的情况发生了。
他做梦了。
梦里他再次回到梦魇的实验室，被108开膛破肚，被107安排的人打得浑身是伤；来到杀手训练部，被要求残忍杀害一个普通人……
一切残忍的景象在他的眼里好像一个快进的电影，但是一切的感觉又那么的清晰。那时因为精神囚禁而没体会到的心理折磨像一层层巨浪一样淹没了他的意识。
“不！”
林光山猛地坐起来，才发现一切都是梦。而他全身已经被冷汗浸湿了。
现在是深夜，加上其他人都喝了酒，睡得很死，所以没有吵醒别人。
林光山悄悄走出宿舍，吹着冷冽的晚风，才感觉完全回到现实。
理论上说，人做梦是处在浅度睡眠中才会发生的。但是外挂一般是进入深度睡眠，然后有一个短暂的时间进入浅度睡眠，再次进入深度睡眠。
这中间的浅度睡眠时间很短，不足以进入梦境，但是今天怎么会有这么长的时间段的浅度睡眠。
而且还有那些梦，好像重新经历了那段时间的痛苦。
第二十四章：桥上醉酒女
外挂的异常林光山虽然注意到，但是也不知道什么原因，而真真切切的梦境体验就好像是一种还债。
林光山用精神囚禁隔绝了情感认知，就好像是提前预支了一部分平静，而当精神囚禁解除之后，这些情绪就开始来催债了。
当然这不是外挂的机制，而是人的一种心理规律。
长夜漫漫，林光山不想再次进入梦境，于是悄悄离开了码头。他想到这附近的夜店里用那些嘈杂的音响和混乱的人群来抵消他混乱的大脑。
但是当他来到夜店门前，听到里面传出来的音响声，脑子更混乱了。
“唉，算了，还是随便走走吧。”
深夜了，即使是魔都，车辆也变得很少。
林光山不知不觉就走到了高速大桥上，看了看附近没有车辆，他就翻过栏杆，走在边缘的铁杠上发呆。
虽然这段时间他经历了很多事，但是因为精神囚禁的原因，他的心理水平仍然还是在大师邀请赛那个时候。
过去那些事情他总是不知不觉要回忆，只能想想怎么跟父母相认来转移注意力。
林光山之所以变成这样，108的基因液只是诱因，重要的是外挂根据基因液进行的优化的结果。
那么外挂既然能够实现改变基因的能力，那么是不是也记录了以前的基因，然后让自己变回原来的样子？不用全部变回去，只要长相变回去就可以。
没有答案，因为促使外挂更新的条件笼统点说大概是在生死攸关的时候。
但是林光山经过基因改造。即使心脏被打穿也不过是比较重的伤。用不了多久就能恢复过来。
想了半天。林光山编了一个理由。
理论上一个男人在25之前都还在发育，只是大多数人18到25这个阶段发育幅度很小，或者没有。只有一些特殊的人才会有大幅变化。
于是到时候他跟父母说自己这是第二次发育？
林光山都被自己给逗乐了。到时候爸妈拉着他去做基因检测，结果发现毫不相关，那真就是个骗子了。
这在思维断断续续之间，不远处传来急促刹车声，接着凌乱的高跟鞋踩在地上的声音，一个女人的抱怨声：“你怎么喝那么多。玉儿，你怎么不劝一下她？”
接下来是一个怯生生，带着愧疚的声音道：“佳姐是为了我才喝那么多的。”
然后林光山就听到一声呕吐声。还好风向不是林光山这边，不然他肯定能闻到那股恶臭。
风变得更大了，也削弱呕吐的声音。林光山靠在栏杆上，想到他现在这个身体状态，就算想借酒浇愁也做不到了。因为对酒精免疫。即使喝到伤，身体立即自行恢复，意识肯定清醒得不能再清醒。
呕吐的声音停止了，紧接着是一个断断续续的疑问：“那边……那边好像……有个人。”
“佳姐你别吓我。”
“有什么人。这么晚了还在桥上的除了我们就是鬼了。”
“青姐你别吓我。”
“你胆子这么小还敢一个人去饭局，要不是……”
“佳姐。你去哪。”
话刚说完，那个呕吐完的女人又趴在林光山所在位置的栏杆上，说道：“喂……你……快上来。”
林光山只闻到一股恶臭，抬头看去。
因为此时光线太暗，而这个女人早就吐得形象全无，头发散乱的样子，完全就是个女鬼。
林光山仍然靠在栏杆山，说道：“走开。”
“我看你年纪轻轻，就……想着……”
“你嘴很臭。”
声音戛然而止。
正在林光山以为对方要发飙的时候，那个呕吐的女人离开栏杆说道：“你们……来一个……嘴香……的。把他……劝……”
“佳姐，我扶你回车上吧。青姐会把他劝上来的。”
这时候栏杆也冒出另一个女人的脸，说道：“这位先生，风这么大，你还是快上来吧。”
说话的人应该就是青姐了。这人没喝酒，林光山也不看他，继续呆在这里。
青姐说了几句，都没得到回应，于是准备打一百一十来处理。
这时候那个喝醉酒女人又从车里出来，另一个女人拦不住她。
来到栏杆上，醉酒女人把手放下去说道：“人生没什么过不去的，好人总是比坏人多的。这里是一千块，拿去找份工作好好生活吧。”
林光山看着十张红票子，没想到女人会做到这个地步。但是想到自己以前出行都是头等舱，五星级酒店，现在竟然要别人施舍一千块，他突然有些心理失衡。
抓住女人的手一拽。
啊！啊！啊！
三个女人的尖叫几乎震碎魔都的夜空。
“你现在还认为好人比坏人多吗？”
此时醉酒的女人上半身在栏杆外面，而下半身在栏杆后面，她的裙子则被两个女人紧紧抓着。
“你在干什么，她只是在帮你。”
“快点松手，不然她真的会掉下去。”
这在两个女人七嘴八舌的时候，一个哭声响起。
这个醉酒的女人哭了。
林光山意识到自己过了。
自己以前是怎样那是自己的事情，和别人无关。用这种行为怪罪别人只能让自己看起来特别无能。
林光山松开手，站起来把女人推回去，说道：“让你朋友下次注意点。即使要救人也只能在远处劝说，太接近可能会被带下去。”
两个女人嘴上都说知道了，但是心里都骂道：“神经病。”
至于一千块，林光山就拿走了。没办法，他确实缺钱。
而重新被推回去的醉酒女很快就停止了哭声，胡乱擦着眼泪，看向林光山，突然很惊讶的问道：“是你！？”
林光山估计这女人是喝醉了，开始产生幻觉，说不定把自己幻想成前任了。
趁着她还没过来死缠烂打之前，赶紧逃吧。
而醉酒的女人刚刚折腾了一阵，也没力气了，很快就被两人丢回车子里。
瘫在后座上，女人喃喃自语道：“是他吧？好像……没那么高吧？”
“佳姐，你说的是谁？”
女人现在已经眼皮打架了，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