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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你们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他作了个囊括整个宇宙的手势,怒气冲冲地盯着她们,说出一句最高尚的话:“一堆狗屎!”
沿亚莱克林街往下走的时候,巴济里奥看见雷纳尔多子爵站在斯特里特酒店门前。他让皮图斯把车停下,他跳下来:
“你知道吗?”
“什么?”
“我表妹死了。”
雷纳尔多子爵礼貌地咕哝了一声:
“可怜……”
两个人手挽着手沿街往下走,到了亚特洛。天气晴朗,稍有点寒意。阳光下,空气清澈、轻盈。房屋、树木、驳船和轮船的桅杆都清晰可见。偶尔听见的声响也带着欢乐的歌声的色彩。河面像蓝色的金属一样闪闪发光。开往卡西利亚斯的轮船那一团团的烟呈乳白色。远处,一座座山丘上雾霭缭绕,成了蓝色的阴影,显得上面粉刷过的房舍更加耀人眼目。
两个人慢慢走着,谈起了露依莎。
雷纳尔多子爵文雅地对可怜的夫人表示惋惜。太可怜了,在这样美好的时光里死了!“可是,总而言之,我早就认为你们那种关系太荒唐……”
因为,坦率地说吧,她算得上什么?他不想对“埋在普拉泽雷斯墓地的可怜的夫人”说什么坏话,但实际上她称不上个高雅的情妇。
乘公用马车,穿棉线袜子,与一个政府低级职员结了婚,住在不像样的小房子里,没有体面的亲友,自然也玩彩票,出入粗布带鞋店,没有幽默感,没有时装……活见鬼!是个笨蛋!
“我在里斯本的一两个月里用一用……”巴济里奥低着头喃喃地说。
“可以。为了这个也许可以。总算卫生!”雷纳尔多轻蔑地说。
两个人不再说话,继续慢慢朝前走。看到一个人战战兢兢地赶着一辆两匹马的马车,他们大笑了一阵:“这叫什么马车?你看那马具!那副样子!只有在里斯本……”
到了亚特洛街尽头,两个人开始往回返。雷纳尔多子爵用手指理理鬓须:
“这么说你现在没有女人……”
巴济里奥无可奈何地笑了笑。一阵沉默之后,他用手杖使劲在地上划了一下:
“糟糕!本可以把阿尔丰西妮带来!”
两个人到英国酒馆喝白葡萄酒去了。
1876年9月─1877
年9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