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张狂,被一个女人的气息完全的包裹,侵袭,吞没、萎缩,而你美得妖艳!
我站在青山之巅,抬眼处,草木郁郁葱葱。仍忘不了初见她那一笑的震撼,杀戮、尘土、漫天的血腥,而她在我怀中孱弱一笑:同去同归。
我握紧拳头,紧靠在胸口,叶儿,你这嫣然一笑,已将我寸肠揉碎,哪怕再痴候三生,亦甘之如饴。
交心
他倒在我怀里的时候,我脑中一片空白,一直以为他是恨我的,没想到却有今天的拼死相救。原只想他不过是个矫情的皇子,那苍白无力的誓言不过是儿时得不到的欲望。我讨厌他,因为他占据着她的心,禁锢着她的灵魂,而他却可以时时的软玉温香,可今天,我完全不懂了,她和他,都那么遥不可及……
“因为我怕,怕如果他不在了,陪在你身边的其他人,不会像他与我这般爱你……”
我悄悄掀开帘帐的一角,看他们深情相偎,她背对着我,而我努力捕捉着她遥遥的背影,可她却似乎一远再远……
我释然了,他和我谁最痛?谁幸福?又有什么分别呢?别再问爱或者不爱,在他们用目光相互温暖的瞬间,也注定了要彼此伤害。也别再问为什么到了最后,只留下一个人的寂寞,在这错综复杂的爱一开始的时候,我们其实就在心底埋藏伤痛的对白。所以,谁的心里都是不停增添着如破碎的图腾一样斑驳的回忆,还有从未说出口过的哀愁。
“你知道吗?我宁愿死也不愿意被你救的!”
“我知道!”
他靠着床沿虚弱地微笑,那一刻我发现这个小我一岁的男子竟有让我惊讶的沧桑。
“博硕,知道怎么去爱一个人吗?”
“保护她,让她快乐!”
“嗯,对,要让她快乐,可我做不到!”他自嘲地苦笑着,那神情和她落寞时竟是那么地相似,此刻我才明白,原来背负痛苦的人不止她一个。
“博硕,有些东西我给不了她,而我要她活着,快乐地活着,你明白吗?不要伤害她,不要背叛她!”
“能给她幸福的只有你!”我看着他,毫不掩饰地说出内心的伤痛。
“不,世间有的事,并不如你想象那般简单。相爱,却逃不脱分离;厮守,却丢不开回忆;那些隐忍的誓言、所谓的情爱,终归不过是当真就好……她的心在变,我感觉到了,可我无能无力,我必须守在这个位置上,保护她,所以能给她快乐的只能是你!”
那一夜我守在他床边看他不安的呓语。
“博硕,永远不要离开她,她太寂寞了……”
永远?永远!殊不知,世间本没有永远,唯道出永远之瞬,才是永远……
我不离开,可我守着真的能给她带来快乐吗?也许你和我都太天真了,她真正想要的,只有她自己知道!
有人说,只有在对的时间,对的地点,遇上对的人,爱情才能修成正果。但偏偏我们爱上了不该爱的或者不属于我们的爱情。所以终会痛苦一生。那一夜,他和我说了很多连她都不知道的事,我与他之间就莫名地建立起这样一种信任和默契。
他的苦恋给了我沉重的打击,第一次,我才明白,原来爱一个女人可以用另外一种方式,看着他淡然的双眼我漠然无语,对于这样一份感情除了成全我不知还应该做些什么。
于是在他们可以相见的日子,我总是悄悄回避,往往在院落拐角处看他们深情相拥时,我才意识到这种成全式的爱,原来我也可以这样轻松地做到,但心里的苦涩无处去说。
爱是穿肠的毒。一旦侵蚀,无药可救。
那天,我醉倒在浓烈的酒香中, 他来找我时我还沉浸在自己绝望的梦里,看着他疲惫的神情我疯似的冲回她的身边,但她的房门总是紧闭着,我明白这段日子一定发生了什么,我不知该如何劝慰她,唯有默默地守在她的屋外。
深夜,她的身影印在窗前,是寂寞着的美丽、寒冷着的雍容,还有……悲凉着的……镇定自若……
梨花
入夜,我站在青葕斑驳的墙头呆呆地看着满地粉白的梨花和幽深的井水,看黑色的鸟在天空中划过一道道痕迹。
“博硕,你知不知道,我多么地想念这种生活。想这样和她在一起。”他在我脚边坐下,双腿在墙头上随意地画着圈,而她在屋内沉睡。
很多年以后,我总是会想起那一夜他看向屋内的眼神,他说,如若有一天,定要在山头上种下千百棵梨树,这样,整个大地都开满了梨花,而她和他生活在一起……
圈禁!这个两个字让她心痛欲裂,那几日她仿若死去了一般,整个人没有一丝生气,只有无尽的冰冷。我不相信他就这样与世隔绝起来,他那秘密的身份似乎让这个两个字变得匪夷所思。看着日渐憔悴的她,我多么想告诉她一些真相,只可惜与他做下的约定又不得不忍心咽下几欲出口的话。
然而,他终没有消息,就在我也放弃了对他自由的幻想……
又一年除夕夜,我站在门边看着她细亮的黑发柔顺地散下,铺满了整个床衾,白皙的颈无力承担,只能微微向后仰去。双眼无神地望向窗外烟花绚烂的夜空。屋内芳菲缥缈,熏香不散。
烟花,在那一夜寂寞地盛开。她想着曾给过她温暖和寂寞的那个人,想着深夜里给过她希望的那盏灯,想着捕捉过和错过的昨日种种。
最后,她在漫天烟花中哭上一整夜,直到天空破晓,烟花散尽,曲终人散……
我的胸口剧烈地疼痛着,恍惚中竟然看到一个异装的女子,落寞地坐在状似墓碑的石阶前轻轻地哼唱,抬首间竟有着与她神似的表情,是那样浓烈地寂寞和神伤……
“孤独的鹰飞得最高没错,但那到底是孤独的鹰。”
她这样说着,让我也深埋进她冰蓝色的忧伤里,她说她终归是个普通的女人,直到现在才明白原来想要还是感情。
馨风悄悄拂过我的衣衫,林中的禅师握着我的手掌,对我说着“天命、因果”,我不懂,也似乎不屑去懂,命是自己的,如果自己把握不了又怎由得他人去说?
然而回来路途中我却迷茫了:前世今生,谁是谁?谁又是谁的谁?
淅淅沥沥的雨缠绵了一场又一场,我的心在烟雾缭绕的山中沉浮。随之而来的,是一场有关于前世今生的莫名猜测――
遇上谁,爱上谁,也许真的是我们前世积下的缘分,这一世,遇到什么,发生什么,那是我前世已埋下的伏笔,无论悲喜,皆是定数。
如果真的有因果,那你今生的别离与等待是否会如一曲高潮之处戛然而止的歌,在那一声弦断的绝响时,回荡千年。而与你来生相聚,相爱只的又会是谁呢?
还是他吗?那我呢……
夜里的雨竟悄悄从花瓣间浅浅飞起,落在我的眉间发梢,打湿了我沉沉的醉意。我倚在廊下遥望你静幽的别苑,门前山竹青翠欲滴,奇花飘香,风致的摇摆中,处处落红一片。那雕花的木窗、低垂的帷帘,紧掩的门扉和斑驳的篱笆,处处透露着屋内暧昧的气息。
是的,他回来了,颓然地撷一枝浅浅的绿,掂起脚轻轻别于你的门前,怕惊了那即将盛开的昙花。抽身离去,薄雾丝丝浮身而过,一片缭乱的痴缠在眼前,像是看不透的前生来世……
如果五百次的回眸不够,那么千次、万次、万万次够不够?如果有来生,还愿与你再相遇,不管能否成为你的爱人,我都愿一次次地为你而回眸,只为期盼来那世片刻的相守……
乱世
我抚摸着暗器冰冷的铁衣,侧目望向她若有所思的面颊。
“四爷怎么会变呢?”
“博硕,这世上有很多事情是无法去解释的”
“可就算是变了,不也还是四爷吗?”我不解地看着她,很多时候都觉得她执著的没有道理,四爷也是,十三爷也是。
“不,不一样的,胤禛给我的感觉跟他一样,经管性格不同,可我常常觉得胤禛就是他,我不想欠别人的,尤其是我曾经用心去对待过的人……”
他?谁呢?我不敢问,也不想去问,她心里藏了太多的秘密,很多时候我选择去听而不是去探索。我想也正是这种相处模式才使我能够长久地待在她身边。我从后院穿过的时候,天空沉沉的,候着一大片的云雨。我看到她趴在窗台上,眯着一双灵动的眼睛。
“副将,那五百血滴子已经在外候着了!”
“知道!”我摆了摆手,紧了紧胸前的披风,再回首看向她的方向,叶儿,这世上可有你全心信得过的人?相信如四爷那般深沉的人也抵不过你的算计吧,可精兵钱粮地囤积使我也不由得发寒起来,叶儿,你到底要的是什么呢?
天色黯淡,而她的轮廓却在脑中鲜艳欲滴。分离的日子里,只要一闭眼,都是那双眼睛,藏在夜幕的背后,用空灵刺穿着空洞……
流年
“我想我会把这段曾经尘封在记忆最深处,让时间这场从不间断的大雨慢慢冲淡他,直至流下永恒的淡香与薄薄灰尘……”
她落寞地看着窗外的蝴蝶,喃喃自语。我立在一旁,透过她的双眸可以看到那个邪魅的男子,上扬的睫毛,邪气的笑容,模糊的轮廓,她不知道她的不在意装的是那样的勉强,在消失的那一年中,不论发生过什么,都了然地显示在她轻颦的眉宇间。
我依旧不问,但在心里却希嘘着她的多情,偶尔,我只是冲动地想知道我的分量,在她缥缈的情感里,是否占据了一方……
而我的奢望也仅仅是伴着她老去,终有一天,成为街角庭院中的老男人和老妇人,希望那时候,这份爱能像珍藏了多年的老酒那样,轻轻的开启,相互的依偎。
他自树影下缓步现身,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