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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咬痕，看他的皮肤，都被撕烂了。凶手像斗牛犬那样紧咬不放，试图把肉撕扯下来。”艾薇说道。
“巴斯克维尔的猎犬？”塞萨尔看着那伤口，挑挑眉，眼睛里露出兴奋的光。
“死者不是查尔斯？巴斯克维尔，你也不是福尔摩斯，而且这牙印看上去不像是某种凶猛的动物。”格瑞格对着伤口拍着照片。
“我想说，这看上去更像是人类的齿痕。”艾薇轻笑着。
“也许。”格瑞格轻笑着，接着目光落在死者的右手上，“那是什么？”说着他拍好照片后小心得从死者的手中将那段白色的织物取了下来。
“蕾丝花边？”塞萨尔看着格瑞格拿在手里的东西，微微皱眉。
“准确得说是蕾丝袖口，手工缝制，珍珠纽扣，这应该是1870年左右的东西。”格瑞格盯着这袖口说道，“也许是挣扎的时候从凶手衣服上扯下来的。”
“CSI也精通服装设计吗？”塞萨尔打趣道。
“Well，我只是为了我的书做过这方面的研究。”格瑞格笑笑，就像在说一件很普通的事情，但这其中所付出的努力只有他自己明白。
“可是谁会穿着150年前的衣服打死别人？”塞萨尔双手叉腰盯着尸体说道。
“还有一个更重要的问题，为什么了他会在工作的地方遭到袭击。”格瑞格站起身环视着现场。
“也许，我们可以和死者的老板马修？克鲁林谈谈。”说着塞萨尔指了指一旁正在向制服警察做记录的穿着黑色大衣的男人说道。
“在你们谈话的时候，我想我可以把尸体带走了。”艾薇说道。
“当然，他现在归你了。”格瑞格答道，“之后我会去验尸房找你。”
“随时欢迎。”艾薇冲他露出一个灿烂般的笑容，两个人的视线暖昧得交织在一起。
“喂喂，你们两个人适可而止，这儿还有一具尸体呢！”塞萨尔打趣道。
“在弹道分析室里你侬我侬的人，说这话可是没有任何说服力哟！”艾薇轻笑着反驳道。
塞萨尔冲她举起手表示认输，“好吧，我现在把你男人带去问话了！”说着他不由分说得拉着格瑞格走到那边的男人面前，出示了自己的警徽，“马修？克鲁林先生，我是詹姆斯？塞萨尔，高级探员，这位是CSI，格瑞格？山德斯。你能说一说当时的情况吗？”
“这、这真得太难以让人接受了！”马修舔了舔嘴唇，他好像还没有从发现尸体的震惊中恢复过来。他穿着厚厚的黑色羊毛大衣，五十岁左右的样子，茶色的头发，茶色的眼睛里流露出惴惴不安的眼神，他的脸色苍白，没有留胡子，颧骨很高，看上去是一个性格坚毅的人。
“我们深表遗憾。验尸官认为洛克的死亡时间大概是凌晨四点，你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早来公司吗？”格瑞格问道。
“洛克负责亚洲市场，因为时差问题，所以一般都是四点过来。”马修的脸上掠过一丝悲伤，“他是个不错的孩子，工作努力，讨人喜欢。”
“所有人都这么觉得吗？”塞萨尔问道。
“什么意思？”马修对于塞萨尔的话露出一丝厌恶之情。
“我是说，有没有什么同事和他有矛盾？”塞萨尔接着问道，职场间的争斗在哪里都不可避免。
“事实上，呃，”马修有些不情愿得耸了下肩膀，“上周发生了件事。有人划花了洛克的车。”
“谁？”格瑞格问道。
“洛克认为是查理？科尔曼，另一个货币交易员。”马修顿了顿，没有哪一个老板愿意承认自己的员工暗地里勾心斗角，“之前他们两个都在争取一个晋升的机会，而我选择了洛克。查理因此很不甘心。”
“查理一般几点来上班？”敏感得感到其中联系的塞萨尔追问道。
“凌晨四点，和洛克一样。”马修看到格瑞格和塞萨尔交换眼神，他当然知道他们所想的，他接着开口，“Well，查理看上去虽然有些古怪，但我觉得他不会做出这种事。”
“不管怎样，我们都得找他谈谈。”塞萨尔冲他笑笑，当然不会理会他保护自己员工的这一套说辞。
“查理？科尔曼吗？”尼克走了过来，手里物证袋里装着一个驾照，“事实上，停在洛克的车子的旁边，有一辆没锁的车就是属于查理？科尔曼的。”
马修看到尼克手里的东西，又抬起头看了看停车场里的车，他的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Uh，那确实是查理的车，不过，他今天早上根本没来上班。”
“他住在哪里？”格瑞格和塞萨尔异口同声得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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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斯克维尔的猎犬：柯南？道尔的长篇杰作之一，福尔摩斯探案故事中的代表作。因为塞萨尔拥有二分之一英国血统，所以看到尸体咬痕时自然联想到这个故事。
查尔斯？巴斯克维尔：原著小说《巴斯克维尔的猎犬》中的被害者。格瑞格顺着塞萨尔的话吐槽他。
☆、第11章 疯狂人证 （3065字）
“真令人遗憾！残忍的咬痕，重建时期的服装，还以为会是个可以和《巴斯克维尔的猎犬》一样神秘而复杂的案子。”塞萨尔边走出查理？科尔曼公寓里的电梯边向格瑞格抱怨，“可现在看来，拷个心怀不满的员工就可以圆满结案了！真是让我白白得在这么冷的天气里起个大早！”
“塞萨尔，我觉得你现在的智商已经退化到堪比草履虫的境界了。”格瑞格白了他一眼，轻笑得嘲讽道。
塞萨尔狠狠得瞪了他一眼，在1204室门前停了下来，伸手敲门，“查理？科尔曼。LVPD，Open the door！”
“Stay away！这里不安全！”屋里传来喊声，声音嘶哑又透着绝望。
听到这个喊声，塞萨尔看了一眼格瑞格，表情严肃得冲他扬了扬下巴，“退后！”说着他掏出了手枪，双手持枪，全身肌肉崩紧，进/入到战斗状态，接着他抬起脚开始用力踢门。
“NO！NO！别进来！你们不能进来！我这是为你们好！NO！”随着门被踢开的缝隙，里面的悲鸣声越发清晰。
哗——
倚在门口的衣架、桌子被踢倒，门终于打开。塞萨尔举枪冲了进去，却看到一个身穿衬衫的男子单手被绑在客厅的水管上，正冲着他们大喊：“别过来！别过来！”
“查理，你没事吧？”塞萨尔警惕得查看着四周，“还有其他人吗？”
“NO，没有，没别人！”查理摇着头，一脸恐惧，双眼充血。
“OK，Clear，格瑞格，你可以进来了。”接着他看了一眼查理，向他走过去。
看到塞萨尔的动作，查理急忙挥着手向后躲去，“No，No，No，No！退后！退后！离我远一点，快点！”他用充血的双眼睛瞪着塞萨尔，一副快歇斯底里的样子大喊道。
“听着，我们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塞萨尔伸出手示意他不必这么激动。
“你们得离开这里，现在就离开，马上离开！”查理挥着手臂大吼道，锁住他左手的铁链因为他的动作而在哗啦作响，“这里不安全！你们听我说，伙计们，这里不安全！”
“OK，放松，查理，放松！”格瑞格向他做着手抛，这样的查理看上去像一个歇斯底里发作的病人，“我是CSI，格瑞格？山德斯，他是詹姆斯？塞萨尔探员。我们是拉斯维加警察。”
“你是警察？”查理看向塞萨尔，有些不相信，“你真的是警察？不是扮警察的脱衣舞男？”
塞萨尔忍着想要冲上去揍扁他的鼻子的冲动，点着头，“是的！我是警察！”说着他出示了自己的警徽。
“那么那是你的枪，是真枪，对吗？”查理指着塞萨尔手中的枪问道。
塞萨尔很想说，不信让我打你一枪试试，但他还是忍着怒气冲这个歇斯底里又有被虐待倾向的疯子点点头，“是的。”
“快，开枪打我！快点开枪！”查理指着自己的胸膛大喊着。
这一下塞萨尔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被凌空而来的箭头击中一般，差点扑倒在地，这家伙难道能看透自己心里的想法？一旁的格瑞格却脸色严肃得安抚着他，“嘿，查理，你冷静一下！放松，不用这么紧张。不如，”他打量着这件因为惊慌而把所有东西堆到门口而变得乱七八糟的公寓，“先喝点水放松一下！我只是去厨房，并不会伤害，放松！”一边安抚着，他一边他走进厨房，拿出杯子为他倒了一杯水。
“不要过来！”查理大喊道。
“OK，我把水递给你，就马上离开。”格瑞格把水杯递给查理。
查理接过水杯，一口气将杯子里的水喝光，接着大口大口得喘着气。也许是这杯水的原因，查理看上去比刚才平静了一下。
“好了，查理，你现在好了吗？”格瑞格问道。
“Uh，yeah。”查理点点头，举了举空杯，示意还想再来一杯。格瑞格摇摇头又为他倒了一杯水。喝完第二杯水后，查理的情绪才算是真正得平复下来。
“那么，现在我得问一下，今天早上你和洛克之间发生的事情。”塞萨尔双手叉腰，看着查理，“你在停车场看到他了吗？”
“是的。”查理用右手抚了一下自己的脸，点点头，他看了一眼塞萨尔，“他真的是警察？”这话他是向格瑞格问的。
“是的，他确实是拉斯维加斯警察，只是说话有伦敦腔罢了。你要相信他。”格瑞格以为查理在意的是塞萨尔怪异的伦敦腔。
“好吧。”查理看了一眼塞萨尔，“这不能怪我，谁让他长了一张舞男的脸。”
“Well，你看到洛克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格瑞格发现查理很有惹恼塞萨尔的潜质，他忍着笑在塞萨尔发作之前将话题切入到正题上。
“Uh，他刚刚进来，我们互相问好。其实我们关系不怎么好，”查理的手在比划着，这可能是他说话时的习惯。塞萨尔见状也只是重重得哼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我们听说了，然后发生了什么？”格瑞格接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