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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长老刚才领教了蒙面人的招式,暗自为帮主捏了一把汗。
崔长老附在他耳边低声说道:“孙长老,我去查看一下。看看他后面是不是带了人来,在哪里埋伏着。”
孙长老一惊:“言之有理。你快去!”
崔长老急忙去了。孙长老望着他的背影,点了点头,不得不佩服他的细心。
蒙面人几十招不能取胜,开始变换路数,掌力也明显提升,进攻更加凌厉。
见帮主仍心慈手软,孙长老叫道:“帮主,这是决斗,不是儿戏!快用降龙十八掌打他!”
倪帮主一直心存顾忌,不愿伤人害命,所以只是与对方周旋,并未全力对付。如今几十招过去,对方不但不收敛,反而变本加厉,他也怕自己一时大意,万一有个闪失,可就辜负了弟子们的期待。于是心一横,说道:“路长老,你要小心了!”
蒙面人冷冷说道:“尽管来吧。你的降龙十八掌,我正要领教!”
倪大鳅已经出言提醒,也算是仁至义尽,便不再顾忌。他一拳挡开对方的来脚,身子向后一撤,眼前六出几尺的空当。只见他身形晃动,两臂翻波,将内力往双掌一提,猛然打出一记“亢龙有悔”。
蒙面人早就留意了,知道他要打出硬招。可奇怪的是,他并不打算躲闪,而是马步往下一站,拉开架势,竟是要硬接倪大鳅这一招。
徐长老和程长老都是一愣。孙长老也不禁轻轻“啊”了一声。
倪大鳅这一招“亢龙有悔”使出了七分力,那力道可是不小。掌力所及,只见蒙面人硬绷绷向后滑出了三四尺,却是没倒。
蒙面人半晌没有动静,紧皱着眉头。
倪大鳅问道:“路长老,你怎么样?”
蒙面人缓缓地站直了身子,两手攥了攥拳头,说道:“降龙十八掌果然厉害!”
孙长老见帮主一招打中,在一旁叫道:“识相的,赶紧认输!”
却听蒙面人笑道:“哈哈,认输?没那么容易。我还要领教倪帮主的高招!”
倪大鳅见对方硬接了自己一掌,竟能安然无恙,不由得暗自吃惊,嘴上说道:“好。咱们再来打过。”
蒙面人知道了降龙十八掌的厉害,不敢再轻易让他发掌,于是抢上前近身缠斗。倪大鳅几次想跳出都被他赶上缠住。
徐长老在一旁看出门道,暗笑道:“刚才帮主那一掌,其实已经把他打怕了。只要再抽身出来,再打上一掌,他想不认输也不行了。”
程长老和孙长老听了,自然也都心中高兴。
倪帮主也一直在寻找机会,希望能留出空当再发一掌,尽快将对方制服。
蒙面人刚才硬扛了一招“亢龙有悔”,虽然看上去好像没什么损伤,但手上的动作却比原来迟缓了一些。他使了一招“双风贯耳”,两手同时朝倪大鳅的头上夹打而来。这其实是极为普通的一招。
倪大鳅当即来个“野马分鬃”,向外一分拆。蒙面人两条手臂被挡开,胸前就露出了破绽。倪大鳅知道机会难得,哪肯放过,右掌一收,猛然向他胸口打去。
蒙面人似是没有料到,惊呼了一声,胸前便挨了一掌,向后退出好几步。
“好!”孙长老和程长老见蒙面人挨了一掌,不约而同叫了一声。徐长老却突然一愣。
只见倪帮主惊愕地站在哪里,把右掌展在眼前。手心上五个细小的红点,是隐隐冒出的血点。刚才一掌打在蒙面人胸前,就觉得手心被轻轻地刺了一下,现在想来应该是极短的针刺。那针刺并不长,只是浅浅地刺破皮肉,所以那几个血点才那么小。
徐长老刚要上前,倪帮主一摆手,叫他退下。
蒙面人站定身形,用手背轻轻抹了一下嘴角,说了声:“好手段!”便又快步栖了上来。
倪帮主将掌心在衣襟上蹭了一下,也没当回事,见蒙面人已经冲上来,急忙抬手相迎。二人又打在一处。
程长老说道:“这厮倒还禁打!挨了两掌,还能硬撑着。”
徐长老低声道:“刚才见帮主神色有异,怕是手上也有什么不便。”
程长老一怔,忽然捏紧了拳头,以防帮主有什么不测。
又过了十几招,倪大鳅隐隐觉得右臂有些发麻,右手有些不听使唤。他马上就明白了,暗叫不好:“那刺上有毒!”
蒙面人眼神流露出得意,进攻也更加紧密,逼迫倪大鳅不得不奋力迎战。
倪大鳅暗自焦急:“他如此猛攻,就是要逼我耗用内力。毒已入血液,我越用力,便渗得越快。这可如何是好?”此时他的右臂越来越麻木,心里一急,头上不禁冒出汗来。
徐长老已经看到了,替帮主着急,他想了一下,忽然叫道:“路长老,你们斗了百十来招,难分胜负。不如暂且休息一下,喝口水再斗不迟!”
孙长老不解地看着徐长老。徐长老低声道:“我看帮主右手不便,多半是刚才那一掌受伤了。”孙长老一惊,定睛一看,果然不假。
蒙面人笑道:“不急不急!我跟倪帮主再斗半个时辰,必能分出胜负!”
倪大鳅当然知道他的心思,无非要耗到自己毒入骨髓,发作难治。想通了这一点,不敢这样继续纠缠着,只想速战速决。
蒙面人也知道倪大鳅是怎么想的,偏偏不给他机会,仍是紧紧缠住。
徐长老等人已看出帮主动作变缓。孙长老小声道:“一旦帮主有个闪失,咱们就一起冲上去,将那厮拿下!”徐长老说:“不可!他们是一一决斗。咱们冒然上去,帮主不会答应的,还会辱没了咱们丐帮和帮主的名声。”孙长老说:“那你说怎么办?”徐长老也没什么办法。丐帮几个长老,一个个暗自焦急,又无计可施。
程长老忽然说道:“看样子,帮主像是中毒了。多半是那厮作的手脚。既然他作弊在先,也怪不得咱们不讲规矩。”徐长老点了点头:“先看看,到时候再说。”
倪大鳅深感自己右半个身子已经不大灵便,知道不能再拖下去,索性拼命一博,说什么也要把“降龙十八掌”再打出一掌。他不顾对方打来的一拳,提腿朝蒙面人膝后的弯处扫去。
蒙面人一惊,急忙向上飞跃。
倪大鳅趁机跨出一步,暗自运气,顿时一阵剧痛袭遍全身。他强忍着,回头瞅准蒙面人的位置,奋力打出一掌“神龙摆尾”。这一招,倪大鳅用尽了全身的功力,只求最后一击,能够一招制敌。如果不成,就只能任人宰割了。
蒙面人双脚刚落地,倪帮主那一掌就到了。这一招“神龙摆尾”着实厉害,掌风正打在蒙面人的肋下,直把他撞出七八尺远,才踉跄站住。
孙长老和程长老大喜。徐长老却担心地望着帮主。
倪帮主闭着眼睛歇了一下,头上的汗水哗哗地往下流着。他缓缓睁开眼,问道:“路长老,还要继续打么?”
蒙面人弯着腰,忽然吐了一口血。他慢慢直起身子,看了看倪帮主,似乎难以置信。他喘了几口气,含糊地说道:“你要打,我绝不含糊。”
倪帮主微笑道:“咱们斗了一百多个回合,难分高下。刚才我那一掌侥幸打中,我看路长老伤得不轻。不如今日暂且作罢,等你恢复了,咱们再来打过。”
蒙面人看了看若无其事的倪帮主和怒目而视的几位丐帮长老,一抱拳:“也好。咱们后会有期!”说完,便捂着左肋,匆匆去了。
孙长老不屑地哼了一声:“就这点本事,也敢来挑战倪帮主,真是不自量力!”
徐长老急忙走到倪大鳅身边,关切地问道:“帮主,你怎么样?”
倪帮主没有说话,抬手指了指窑洞的门口。徐长老和程长老扶着帮主走进了窑洞。
孙长老对外面的弟子喊道:“你们刚才都看见了,最厉害的敌人已经被咱们帮主打退。这几天严加戒备,防着他们来偷袭报复!”
众乞丐齐声称是,然后各自欢庆。孙长老这才高高兴兴地回到窑洞,去看帮主。
一进窑洞,倪帮主终于支撑不住,一口鲜血喷出,便倒了下去。
程长老急忙把帮主抱住。
“帮主!”孙长老一惊之下,不禁大叫了一声。徐长老急忙示意他噤声,低声道:“这件事不可以叫弟子们知道!更不能让敌人知道!”
程长老和徐长老一起把帮主抬到了卧塌上,开始察看他的伤势。
倪帮主缓缓抬起右手,喘着说道:“我中毒了。徐长老说的对,你们先要封锁消息,然后暗地去请解毒的大夫。千万不要把这个事传出去,免得动摇了弟子们的抗敌之心。”
众长老含泪领命。徐长老安慰道:“帮主击退强敌,我想他们一时不会来了。帮主好生休养,帮里的事务,有我们几个呢。”
倪帮主微微点了点头,想到自己和路桥荫一场决斗,如果能化解干戈,不知可以少损失多少无辜的弟子,不禁脸上露出了笑意。
孙长老骂道:“北冥教的人也太歹毒了!什么狗屁大长老,本事不济,倒学会了使毒害人!”
倪帮主要挣扎着起来,似是有话要说。徐长老急忙扶他坐起来。
倪帮主说道:“虽然说他使毒暗算,不是什么好汉所为,不过,这也只能说明他求胜心切。他能想到通过和我决斗来解决恩怨,说明他心存善念,不想死伤无辜弟子。这对他北冥教和咱们丐帮都是好事。北冥教能有这样的明白人,也算是难得。”
孙长老说:“他要是明白人,就不会无故上门取闹了。”
倪帮主说:“这也不能全怪他。你没听他说么,有人先在楼烦设陷阱,又在黑土岗打埋伏,险些把他也算计了。北冥教的人每到一处,都有陷阱埋伏,他怎能不着急?”
孙长老说:“这又不是咱们丐帮干的,他凭什么来这里捣乱?”
倪帮主说:“如果真是咱们丐帮弟子干的,这事倒简单了。双方当面对质,把误会说开了,顶多动手打一架,也就过去了。现在事情越来越蹊跷,怕是有人存心要挑动北冥教和咱们丐帮的仇怨。如果真是这样,那麻烦就更大了。咱们现在连真正的敌人是谁都不知道,还得提防北冥教的报复。”
徐长老点头道:“帮主说得有理。孙长老,咱们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