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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口实,我看咱们得先派人进去摸个底。”杜仲说:“哥哥说得有理。我们都是本地人,难免被他们识破。正好你来了,不如就劳烦哥哥走一趟。”郑越山点头道:“可以。不过得找个合适的由头,不然也很难拿到凭据。”杜仲说:“我听说金大坚是个贪财吝啬的主。这样吧,我出面去找钱庄当铺借一些珠宝,哥哥只说有子弟要拜师,是去送礼的,不怕他不上钩。”郑越山点头赞成。
正在这时,知县大人回来了。杜仲让郑越山稍坐,他赶紧去禀报大人。知县听说有机会破获贡珠失窃的大案,兴奋地不得了。前任知县本来是想贡献夜明珠巴结皇上,没想到珠子丢了,他礼没送成,反倒因此丢了官。如今有机会把夜明珠找回来,自己升官发财指日可待,他怎能不激动。知县大人马上写了条子,交给杜仲,说:“你拿着这个去守备营借兵。珠宝的事我来解决。准备好了,你们今天就上山。”杜仲没想到事情这么顺利,高高兴兴来告知郑越山。
吴秋遇和如梦连着问了好几家客栈,都已经客满,据说这几日来少林寺和封祀坛的客人特别多。二人无奈,只得继续往偏僻的地方找,希望那里的客人能少一些。看到前面有一家“归来客栈”,便试着进去询问。
店里不见掌柜的,只有一个伙计打扮的人正在擦桌子,听到有人进门便停下手里的活,迎了上来,看样子年岁已经不小了。吴秋遇问:“请问这里还有房间吗?”那伙计说:“你们来得还算巧,我们这还剩最后一间客房。”“只有一间?”任如梦面露难色。
伙计看了一眼任如梦,忽然吓了一跳:“不可能的,不可能的。”这叫吴秋遇和任如梦一时摸不着头脑。伙计又多看如梦了两眼,才拍拍胸口松了一口气,自己摇了摇头,见吴秋遇和如梦都在惊讶地看着他,赶紧解释道:“我还以为见到了熟人。看错了,看错了,客人莫怪。这里就剩一间客房了,你们住是不住?”
吴秋遇跟如梦说:“要不然咱们就住这吧。”如梦小声道:“只有一间怎么行?咱们再到别处看看吧。”这时候一个妇人走出来,瞟了一眼两个人,酸溜溜说道:“呦,小娘子,都已经跟人家私奔了,还讲究什么呀?我是过来人,这个都懂的。看你们也是外地来的,反正也没人认得,怕什么呀?”任如梦脸上一红,不高兴地看了那妇人一眼。那妇人说:“呦,还害羞呢。这有什么呀?我跟你们说,要出来就坚决一点,不用瞻前顾后的。伙计,带他们去看房间。”“好嘞,老板娘。”伙计应了一声,又对吴秋遇说,“走吧,别再犹豫了。一会再有人来,可就连一间都没有了。”吴秋遇小声对如梦说:“一间就一间吧。咱们刚才问了好几家,都已经客满。还好这里剩了一间,先住下再说。”任如梦没再说什么,但是心事重重。伙计见姑娘没再反对,知道是默许了,便带着他们去看房间。老板娘格格笑了两声,回自己房间去了。
准备妥当,杜仲和郑越山带着十几个捕快和五十名官兵上了太室山。这些官兵中有十个弓箭手,是杜仲专门要求的。眼看离嵩山派的大门已经不远,杜仲叫人停下,与郑越山约定了进攻的信号,便带人在附近埋伏下来。
此时的郑越山扮作一个客商,背着一个包袱向嵩山派的大门走去。门口的两个嵩山派弟子见有人来,上前把他拦住,问道:“干什么的?我们这里不是寺庙,不接待客人。”郑越山说:“我是来找金大侠的,听说他武功了得,想给小儿拜个师父。”守门弟子看了看他,说:“你是替儿子来拜师的?”郑越山说:“是啊。你看,我连拜师的礼物都带来了。”那弟子看了看他身上的包袱,好像有些分量,便对另外一个说:“师弟,你带他去找大师伯吧。”另外一个是金大坚的弟子,高高兴兴地把郑越山让了进去,说:“走,我带你去见我师父。”
郑越山跟着嵩山派弟子转来转去,来到金大坚的居舍外面。那弟子先走到门前回禀:“师父,有客人了。说是来替他儿子拜师的,还带了礼物。”金大坚打开房门,看了看郑越山,又看了看他手里的包袱,脸上露出笑容:“呵呵,进来吧。”郑越山心中暗骂:“果然是个贪财的小人。”又不得不作出恭恭敬敬的样子点头哈腰,进到屋里。那弟子很懂规矩,把门带好之后就乖乖地走了。
金大坚自己坐下来,也不招呼郑越山落坐,开口说道:“我不轻易收徒弟的。”郑越山说:“我知道,我知道。我特意带着礼物先来拜见,还请金大侠破个例。”说着把手里的包袱轻轻放在桌上。金大坚看了一眼,问道:“都是什么东西啊?”郑越山赶紧把包袱打开,哗啦啦露出一堆金银珠宝来。这些都是知县大人跟夫人商量,从家里要来的家底子。金大坚见了,心花怒放,刚要伸手去拿,忽然又想到应该矜持一下,急忙把手收回来。郑越山看在眼里,更是鄙夷,嘴上却堆笑道:“不知这些金大侠可看得上眼?”金大坚掩饰不住耐心的欢喜,连说:“看得上,看得上。”郑越山见了心中暗喜,又故意说道:“我这次来得实在匆忙,随便拿了一些,都是些不值钱的。如果您不满意,我家里还有很多?”金大坚一听还有,眼里都放出光来,忙招呼客人坐下,凑进问道:“家里都有啥?”郑越山说:“那东西可多了,不过呢,我倒不是很懂,反正有了就收着。也不知道金大侠喜欢什么。如果您这有什么爱好,让我开开眼,我好回去照样拿来。”金大坚听了,满心狂喜,也顾不上多想,便要到字画后面拿东西。他的手刚摸到一张画,又忽然停下,回头对郑越山说:“你先转过脸去,闭上眼睛。”郑越山心中暗笑,依他所言。金大坚拿出一件羊脂白玉的如意,回到桌前,笑着问道:“这种东西,家里有吗?”郑越山说:“这个呀,有啊,好几十件呢。您就喜欢这个呀,那太好办了。我现在就回去拿,有个十天半月的就回来了。”金大坚一听这个在他家里还属平常,往返一次需要十多天,有点不甘心,于是又让他闭上眼睛。这次终于去《达摩伏虎图》后面把夜明珠取了出来。郑越山见了,心中大喜,却不敢叫金大坚看出来,只是说:“这个东西倒是稀罕,我家里也只有一颗。您要是喜欢,我也一并拿来。”金大坚欣喜若狂:“好,好。”
郑越山站起身,说:“那这个事咱们就说好了。您可不能反悔呀。”金大坚忙说:“不反悔,不反悔。你快去快回啊。”郑越山回到门口,忽然又站住,回头说道:“哦,对了,我听说咱们嵩山派不止您一位师父。我能不能见识一下您的武功,回去也好跟小儿交代。要是他不喜欢,我好给他找别的师父。”金大坚有点慌了,忙说道:“他喜欢什么?这个都好商量。”郑越山说:“小儿一贯淘气,也没见过什么世面。他平时最喜欢什么烟啊火的。”金大坚犯难了,他也不会什么施烟喷火的功夫啊,又不愿就此放弃,于是说道:“天底下哪有与烟火有关的武功?”郑越山说:“这个我是外行。不过我想,不管什么武功,随便配上点烟火,小儿一定喜欢。他一个小孩子懂什么。只要能哄他高兴,乐意跟着师父习武,我就心满意足了。”金大坚一听,踏实了,想了一下,说道:“那我就给你演一个有烟有火的本事。你觉得怎么样他会喜欢?”郑越山说:“你弄个火把,往天上扔,越高越好。”金大坚笑道:“这个容易。你等一下。”说着便进屋取了火石,又找来一支火把。
“你看好了。”金大坚点着了火把,用力往天上一扔。大白天的,火焰在空中并不显眼,在远处根本看不见,郑越山摇了摇头。火把在空中飞到高处,又掉下来,落在地上。郑越山说:“这个下来的时候得接得住才精彩。”金大坚暗自叫苦。郑越山说:“哦,对了,火把容易烧手。那干脆把火熄灭,留点烟也是一样的。”金大坚点了点头,上前把火把熄了,重新抛上天空。火把冒着灰烟在天空划了一圈,掉下来。金大坚伸手接了,得意地说道:“这下怎么样?”郑越山鼓掌道:“好,太好了。”
杜仲在山腰看见信号,带人闯了上来。嵩山派弟子还不知发生了何事,就纷纷被官兵和捕快看了起来。有机灵的弟子快步跑进来报告掌门。
盛四海带人冲出来,怒问道:“你们这是干什么?光天化日的,要仗势欺人么?”杜仲说:“哼,我们奉命查抄盗窃贡品的贼窝。我劝你们不要跟王法对抗。”盛四海叫道:“什么盗窃贡品?你血口喷人!”杜仲说:“无凭无据自然不会来找你。待会见了你的大师兄,问问他你就知道了。”
金大坚也听到动静,这时候还不忘锁了门,提着长剑,让郑越山跟他一起来前面查看。一见现场官兵和捕快剑拔弩张,他已经料到大事不好,调头就跑。郑越山突然一伸手,从后面抓住他的腰带,将他拽了回来。金大坚愣愣地看着郑越山:“你……你……”郑越山大笑道:“哈哈哈哈,我是洛阳府的捕头,来捉拿你归案的。”金大坚大惊失色,举剑便砍。郑越山急忙松了手,闪身避过,抽出藏在怀中的铁尺,与他斗在一处。
这边打起来,盛四海有点蒙了。杜仲一挥手,众人便将盛四海围了起来。盛四海并不敢轻易与官府对抗,连连后退,只是僵持着,却不敢动手。杜仲吩咐信得过的人,押着嵩山派的弟子去金大坚屋里搜赃。
金大坚本来就本事不济,这些年又只顾着敛财,疏于练功,身体发胖,早就废了。不过二十多个会合,就被郑越山在肩膀上拍了一尺,半个身子都麻了。郑越山将他一脚踢翻,揪到杜仲面前来。
几个搜赃的捕快回来了,各自抱着一两个木匣子。一个捕快上前回道:“杜捕头,搜到了。贡珠在这。”杜仲小心翼翼地打开木匣子看了看,又轻轻盖好,交给捕快。他上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