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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秋遇没直接跟时秋风打过交道,因此一时想不起来。其实他在天百山庄见过时秋风,那时候她帮着铁秋声对付想偷袭之人。也听小灵子说过,她在天百山庄被邵青堂追杀,曾被一位姓时的黑衣姐姐救下。现在听了柳如梦的描述,吴秋遇知道她说的时姐姐应该就是那个人,于是问道:“你在哪见过她?”柳如梦说:“那次咱们从嵩山下来,你去庄稼地里……我在马车上被坏人劫走,就是时姐姐救了我。”她不想提起曾可以,因此简单一说,略过了在客栈门口发生的事。
吴秋遇暗自庆幸:“那次多亏有时姐姐,都是我不好,没有保护好你。她到了嵩山?”柳如梦说:“她也在追查凶手,好像认定是蒙昆,一路从山西找到河南。现在想来,她要找的应该也是杀害纪姑姑的凶手,帮铁师叔报仇。”吴秋遇点了点头:“应该是的。她跟你说了纪姑姑的事?”柳如梦说:“那倒没有。她给我讲了她的故事,说她当年被一个少侠救了,后来辗转去找他,却发现人家已经有了红颜知己,于是默默走开。再后来,听说那位红颜知己被歹人杀害,那少侠心灰意冷,她便发誓要找出凶手,帮他报仇。近日才查出与姓蒙的胖子有关,一路从山西追来。可惜那时候我还不知道她说的少侠就是铁师叔,因此没想起把马铁腿说的真相告诉她。我真是太笨了。”吴秋遇说:“她能找到蒙昆,也离真相不远了。说不定这时候,她已经替纪姑姑报仇了。”柳如梦说:“时姐姐武功很高,倒是有那个本事。就怕坏人太狡猾,又使出什么花招骗她。”吴秋遇说:“咱们无意中知道了真相,早晚也能告诉铁师叔和时姐姐。就算他们一时骗过了时姐姐,也终究跑不了。”
在筏子上过了一夜,所幸风平浪静,夜里也不是很冷。天亮的时候,已经能隐隐望见远处的渔船。吴秋遇大喜:“前面有船了,应该离海边不远了。”于是加紧划桨,筏子也走得快了一些。
不多时候,已经能远远望见陆地了。渔船上站着一老一少两个人,正要撒网,忽然瞥见海上漂来的筏子,不禁好奇地望着。吴秋遇正要朝他们打招呼,忽听有人远远喊道:“前面的渔船,赶紧备好份例!别叫老子废话!”只见两条尖头小船快速向这边驶来,尖尖的船头两侧画着嘴巴眼睛,倒似怪鱼形状。其实画的是鲨鱼,只不过吴秋遇和柳如梦都没见过鲨鱼,所以认不出来。两船中间相隔丈许,并排行驶。每条船上坐着两个人,穿的都是一样的海蓝色紧身衣服。渔船上的人把手里的网随便一丢,弯腰抓起桨便仓皇逃走,看起来非常紧张。尖头小船上的人也看到了筏子,打量了几眼,暂时没有理睬,冲着渔船骂道:“他娘的,还敢逃走?”只见他们脚下登踹了几下,两条尖头小船便发动起来,齐便向渔船追去。小船行进很快,却不知他们脚下踩的是什么东西。吴秋遇知道这四人一旦追上渔船,必会对渔船上的人不利,便也加紧划桨,往那边赶去,希望能够劝止这一场纷争。只不过筏子笨重,毕竟不如小船轻便,因此便落后了一些。
尖头小船很快追上了渔船,用挠钩将渔船挂住,两个人便跳了上去,将一老一少制住。渔船上的两个人不敢反抗,那青年气呼呼闷头不服,老汉上前赔笑道:“几位大爷,你们行行好。我们今天才出来,还没收成……”蓝衫甲喝道:“那你们跑什么?”老汉说:“就是怕交不上份例,让几位大爷跟着为难。我们这不是想着,赶紧弄点鱼虾,卖了钱,好把份例补上。”蓝衫甲冷笑道:“你嘴上倒是会说,只怕心里不是这么想的。你们以为耍赖跑了,能躲一次是一次。我呸!老子告诉你,不交足份例,谁也别打算在这片海面活动。你们既然出来了,赶紧把份例交了,别叫老子废话。”老汉说:“我们刚出来,还没收成,您看我们船上哪有值钱的东西?几位大爷高抬贵手,先放我们回去,等我们打了鱼卖了钱,一定把份例补上。”蓝衫甲叫道:“先放你们回去?老子回头上哪找你去?少废话,拿钱!这规矩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你们有胆子出来,不知道得带着份例?”老汉说:“我们真没有。要是有,早就给您了。家里我那婆子还病着,等着我们换钱买药呢,我们这才……”蓝衫甲骂道:“你家婆子死活关老子屁事?你们不交钱是吧?”两个蓝衫相互使了个眼色,蓝衫乙冷笑道:“我看你们也交不出钱,算了,今天就算老子倒霉,钱我们也不要了。把船留下,你们滚吧。”一听他们不要钱了,老汉高兴了半截,一听他们要把船留下,老汉慌了:“不行啊,大爷。没有船,我们一家老少拿什么过日子啊?求求你了大爷。”蓝衫乙笑道:“拿什么过日子?呵呵,你们还是先想想怎么回去吧?”说着,两个人突然出手,把一老一少推了下去。看着父子二人在水中挣扎,四个人大笑起来。
柳如梦惊叫了一声:“他们……太过分了!”吴秋遇加紧划了几下,筏子终于到了渔船附近。吴秋遇一手抓住筏子上的藤条,一手伸出,想把老汉拉上来。老汉刚要往上爬,被蓝衫甲用船桨拍在手臂,又落入水中。蓝衫甲对吴秋遇说道:“喂,小子,你有种。老子本打算先收了他们的份例再找你说话。你倒实诚,不说偷偷溜了,反倒过来管闲事。看在你没有逃走的份上,老子今天不难为你。乖乖把份例交了,一切好说。”吴秋遇说:“什么份例?”蓝衫甲说:“你不知道?外地来的?那好,老子就跟你说说这里的规矩。这一片以前没人管,现在有主了。但凡在这里出海的,必须交足份例。”吴秋遇不想打架,于是问道:“这样啊,那份例是什么,怎么交?”蓝衫甲说:“呦,你小子倒还上路。份例嘛,就是出海的过路钱。那种小船一日三十文,你这个筏子……你这个大,得五十文。你要是把他们的份例也给交了,人也可以带走。”老汉和青年在海水里挣扎着,终于看到了生的希望。
吴秋遇在身上摸了摸。柳如梦小声提醒道:“一心哥哥,咱们没钱。”这么多日子,在岛上根本没有用钱的机会。听如梦一说,吴秋遇才想起来,所有行李早在出海之时就掉到海里了,他们身上根本没钱。蓝衫甲看出来了:“小子,你耍老子是不是?没钱你充什么大头!”吴秋遇解释道:“我们的包袱都掉海里了,现在没钱。咱们先救人,一会儿再商量好不好?”蓝衫乙一直在盯着柳如梦看,此刻奸笑道:“没钱,把这个小妞留下。也能抵得上一次份例。”柳如梦瞪了他一眼。吴秋遇不想与他们计较,没有搭理他,又伸手去拉老汉。
蓝衫甲抡起船桨,朝吴秋遇的手挽打去。吴秋遇本能地挥手一抓,翻手将船桨握住。蓝衫差一点被扯下船去,惊叫了一声,松开手里的船桨,捂着胸口,只觉得一颗心扑腾扑腾乱跳。蓝衫乙骂道:“小子,你不想活了?”吴秋遇赶紧松了手,说:“我不是有意的。”船桨掉在水里,倒成了老汉的救命稻草。蓝衫甲缓过神来,见吴秋遇正探着身子准备搭救老汉,抄起挠钩直朝他头上打去。柳如梦惊叫一声:“小心!”吴秋遇手刚抓到老汉的手,撒开已经来不及了,急忙缩身一滚,避过这一击。老汉被拖着在水里转了个身,肩膀撞在筏子上,哎呦了一声。吴秋遇松开老汉的手,让他自己爬上来,自己专心对付蓝色甲。
蓝衫甲抡起挠钩,朝吴秋遇的脖颈挂去。吴秋遇惊觉挠钩前面是尖利的铁钩,不好抓握,先是避过锋芒,然后迅速伸长手臂,抓住挠钩的手柄,用力一扯。他的本意是只想把挠钩夺下来,可是蓝衫甲紧紧攥着挠钩,还想把吴秋遇给挠住呢。蓝衫甲硬生生被拖下渔船,一头栽入水中。他惊慌之下,手里紧紧抓着挠钩,试图借力浮出水面。吴秋遇以为他是要夺回挠钩,也紧抓不放,用力一甩。吴秋遇的力气太大了,蓝衫甲在水中被挠钩带着,撞到了筏子的一根木楞上,昏了过去,渐渐松了手,沉了下去。
蓝衫乙看到同伴落水,赶紧招呼另外两个蓝衫驾船围过来。吴秋遇趁机把老汉拉上了筏子。刚才有蓝衫看着,老汉的儿子一直没有机会向筏子靠近,现在终于也得空游了过来。
蓝衫乙跟蓝衫丙要了自己的长柄钢叉,站在渔船上指挥另外二人向筏子进攻。蓝衫丙甩起链子钩向吴秋遇扫去。那链子钩有三个大钩子,背对背向三面弯起,每一个钩子上还有若干倒刺,总计得有十来斤重,抡起来呼呼风响。吴秋遇不敢怠慢,调转手中的挠钩抵挡。蓝衫乙忽然伸出一丈来长的钢叉,往柳如梦刺去。老汉见了,惊叫道:“姑娘小心”。吴秋遇拨开打来的链子钩,用身子把钢叉撞了出去,就势护住柳如梦。蓝衫丁驾船绕到筏子后面,悄悄端起弓箭,对准了吴秋遇的后心。老汉的儿子在水里看到了,惊叫道:“后面有人!”吴秋遇听到动静,左手向后一挥,将射来的箭枝抓在手里,当即就掷了回去。自从受到师公翁求和的亲自指点,吴秋遇的身法更加灵活,反应也更加灵敏。这一点早在一个月前他还做不到。蓝衫丁完全没想到吴秋遇能把箭枝接到,更没想到他会突然掷回来,一下子被插中心口,倒了下去。
蓝衫丙的链子钩又打了过来,吴秋遇用挠钩轻轻一拨,顺势将其中一个钩子挂住,用力一拉。蓝衫丙被链子一扯,扑在船帮上,胸口一闷,喷出一口血来,昏死过去,手里的链子也松了。吴秋遇轻轻一抖,将链子钩卸落在筏子上。
蓝衫乙大惊,发疯似的向吴秋遇和柳如梦一通猛刺。吴秋遇挥动挠钩护住柳如梦和自己。刚要伸手去抓钢叉,忽然注意到上面有倒刺,急忙收手。蓝衫乙以为伤到了吴秋遇,得意之下,更加凶狠。吴秋遇抵挡了几下,忽然发力,用挠钩将叉柄用力一磕。蓝衫乙顿觉手臂一麻,不由得啊了一声,勉强握住,钢叉才没有脱手。吴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