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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其事地说道:“刚才我在后院见到一个陌生的年轻人,觉得他可能是北冥教的奸细,就让人把他打发走了。”曾婉儿愣了一下:“那个人长什么样?”曾梓图说:“身板挺结实的,看上去倒也忠厚老实,估计是加入北冥教不久,所以没有难为他,只是打发走了事。他还不想走呢,说要找什么人道别。我说不用了……”“爹!”曾婉儿一下子站起来,“你怎么把他赶走了?那是我的……”曾梓图盯着她:“你的什么?”曾婉儿忽然想到,自己可能上了爹爹的当了,于是娇羞地坐下,低头说道:“朋友。”曾梓图说:“你有朋友,怎么不告诉爹一声?”曾婉儿说:“您刚从外地回来,我不是还没来的及嘛。”曾梓图笑道:“好了,爹已经知道了。你不用担心了,我女儿的朋友,爹怎么会把他给赶走呢?”曾婉儿娇嗔地说道:“我就知道爹在唬我。”
曾梓图问:“你们是怎么认识的?”曾婉儿就把与吴秋遇相识的经过和来往的几次经历简要说了一下。曾梓图听了,点了点头,大笑道:“好,好。我女儿长大了,就该有这样一个朋友。”曾婉儿娇羞地说道:“爹,你说什么呢?这个长大不长大有什么关系?”曾梓图笑道:“我是替你高兴啊。虽然说中间过程有点曲折,但是你学会了辨识好人,他又肯舍身相救,这最终结果是很好的。说起来他也是咱们府上的恩人,他不光是你的朋友,他救了你跟你娘,连我都要好好待他。”听到这个,曾婉儿高兴了:“谢谢爹。”曾梓图说:“你先别急着谢我。爹支持你继续跟他交往,要是你们想处好了,将来他也叫我爹,那我才高兴呢。”曾婉儿稍稍愣了一下,马上明白爹爹的意思,娇羞的转过身去。
曾梓图说:“你哥哥快定亲了,等你的事情也定了,我和你娘就省心了。”曾婉儿说:“可是哥哥好像并不乐意。我感觉他不是很喜欢那个九佳姑娘。”曾梓图说:“我知道。可是男人要以事业为重,哪能事事都遂自己的心意?”曾婉儿不解:“娶了邵九佳,对哥哥有什么帮助?”曾梓图说:“这个姑娘倒没什么,她爹邵青堂号称威震三关,还是有些长处的,对咱们曾家大有好处。”曾婉儿更加不解:“我在天百山庄见过那个邵青堂,他跟祁公子他爹一起谋害老爷子,还耍卑鄙手段要挟秋遇公子,实在是叫人不齿。那一天他大失颜面,灰溜溜走了。跟这样的人来往,对咱们曾家有什么好处?”曾梓图说:“嗯,这些我都听说了。可是你想想,他虽然失了面子,实际受了什么损失?谋害老爷子的罪名,都让祁天百承担了。他顶多算是一时糊涂搀和进别人家事,跟儿子行凶弑父相比,谁还会记得他那个?他父女虽然挟持了人质,但是到底没伤他们一根毫毛,也没有人因此受伤。这在武林争斗之中也常见,谁还能因此说他什么?”曾婉儿想了想,好像也是。曾梓图继续说道:“这恰恰是他的高明之处,阴谋诡计使了,坏事也做了,到头来别人还很难抓到他的把柄。你想他的武功连雁门关的杨家枪都不如,还能挂着威震三关的牌子直到今天,没点特殊手段,他能做到吗?”曾婉儿点了点头,忽又说道:“可是,我还是觉得他不是好人。”曾梓图说:“爹也知道,他确实不算好人。”曾婉儿说:“那不是委曲了哥哥?”曾梓图说:“邵青堂已经帮我们联络了山西、陕西的几十个帮派,出了不少力。这一点,你哥哥也是知道的。邵家几次找人提亲,我一时找不出推脱的理由,便答应等以儿回来跟他商量。实在拖不过去,就只能暂时委曲以儿了,大不了将来再给他找补。男人三妻四妾的很正常。”曾婉儿听了爹爹的话,心中为哥哥叫屈,也为自己的前途担忧起来。曾梓图见了,笑着说道:“你放心,你的事爹爹会让你自己做主。那个什么秋遇公子,爹也喜欢。”曾婉儿这才踏实了。
曾梓图又闲扯了几句,起身走了。曾婉儿一个人坐在亭中,回味着爹爹的话,又想起秋香的玩笑,心中美滋滋的,居然羞红了脸。
一个女子骑着马来到曾府门前,到近前勒住马,对着门口的家丁大声问道:“这里是曾可以公子的家吗?”家丁迎上前说道:“是啊。姑娘从哪里来?”女子说:“你们进去,就说山西邵家门的邵九佳来访,让曾公子出来接我。”家丁说:“邵小姐,我家公子不在。”邵九佳问:“不在?他去哪儿了?”家丁说:“公子外出多日,还没回来。”
邵九佳没想到自己兴奋而来竟然扑空,在马上想了一下,翻身下来,说:“那我进去见一下你们老爷夫人。”说着把缰绳丢给家丁,迈步就往门上走。门口的另外一个家丁阻拦道:“邵小姐,您稍等一下。容我们进去禀报一声,不然老爷怪罪。”邵九佳一把推开他,一边走一边说:“我和你家公子就要定亲了,早晚都是一家人,你们来个人带路就好了。”家丁没办法,只好跑在前面,说是带路,其实是赶着去报信。
家丁好说歹说,让邵九佳先在客厅等候,自己出来四处找老爷。曾梓图闻讯,稍有不悦,但念她远道而来,又冲着邵青堂的面子,还是前去见她。曾婉儿对邵九佳没有多少好感,也就不去凑那个热闹。
邵九佳见了曾梓图,也知道这是长辈,上前行了礼。曾梓图陪着她说了几句客套话,问了问邵青堂的情况。邵九佳便拿出她爹写的信,送到曾梓图手里。信里主要说了近日联络江湖门派的情况,曾梓图看了不住地点头。信的后面就是询问曾可以和邵九佳定亲的事,希望尽快把日子定下来。曾梓图把信看完了,对邵九佳说:“几个月联络了那么多门派,令尊真是辛苦了。不过这也可以看出,令尊德高望重,一呼百应。老夫自叹不如。”邵九佳听了,心中得意:“这里面还有我的功劳呢。”曾梓图点头笑道:“是,是。九佳姑娘也辛苦了。”他脸上在笑着,心中却有些不悦。又随便说了几句,邵九佳便开始打听曾可以何时回来。曾梓图说:“应该快了,日前传信来说已经到了塘沽。估计用不了两三日就能到家。”邵九佳说:“那太好了。我留下来等他。”曾梓图便叫人给她安排住处。邵九佳跟着家人走了。曾梓图微微摇了摇头,自语道:“希望以儿能理解爹爹的苦心,不要怪我。”
邵九佳安顿下来以后,倒不见外,开始在府中四处闲逛。丫鬟、家丁见她趾高气扬,私下议论纷纷。
这天早上,春香端了茶水给吴秋遇送去。吴秋遇问:“我看府里人来人往,大家都很忙碌的样子。府上有什么事吗?”春香说:“公子要回来了。他们在准备接风呢。”吴秋遇见过曾可以,对他印象还不错。只是在太原城外的五丈窑台,曾可以带人进攻丐帮的时候,自己站在丐帮一边。在府中与他和他手下的人见面恐怕会有些尴尬。于是他对秋香说道:“我这两天有点不舒服,公子回来的时候就不用叫我了。”秋香说:“那怎么行?你是我们府上的贵客,公子回来,接风宴上怎么少得了你的位置?我们小姐刚刚还说,要带你一起去接公子呢。”吴秋遇赶紧装出身体不适的样子,无力地说道:“秋香姐,我真的不舒服。麻烦你转告小姐,就说我今天在房里用饭,先不见公子了。她去接公子,不必提我。”丫鬟秋香不知道他与曾可以也认识,只道他真是病了,于是说道:“好吧,我去告诉小姐一声。”秋香走了。吴秋遇心中惴惴,我住在曾府,早晚都会被曾可以和他手下的人撞见,这可怎么办?
曾婉儿听说吴秋遇病了,匆忙过来查看。吴秋遇装病躺在床上,一副虚弱无神的样子。曾婉儿坐在床边,回头对秋香说:“秋香,找人去请一下大夫。”吴秋遇急忙欠身起来,摆手道:“不用,不用。我没什么大事,就是这两天稍有不适,休息几天就好了。”曾婉儿站起身,把秋香叫到一边,小声问道:“到底出什么事儿了,他忽然这样?”秋香想了一下,说:“我就说公子要回来了,小姐打算带他一起去接。然后,他就说他不舒服了,需要休息,还说不用惊动公子。”曾婉儿点了点头:“嗯,我明白了。你先去吧。”秋香转身出去,把门带上。
吴秋遇正在好奇那两个人在嘀咕什么,见秋香出去、曾婉儿回来,他赶紧又躺好。曾婉儿说:“行了,起来吧,我知道你没事。你是不是怕见我哥哥呀?”吴秋遇知道已经装不下去,憨憨地笑了一下,慢慢坐起来。曾婉儿说:“不管你们以前有什么过节,你现在是我的朋友,我不会让他为难你的。”吴秋遇说:“多谢小姐。”曾婉儿说:“既然你不想见他,那就不用跟我去接了。你先在这里待着,回头我再跟你说。”吴秋遇点了点头,忽然觉得曾婉儿通情达理,也挺可爱的。
时近正午,曾可以带人回来了。郝青桐、鲁啸等人早等在门外,见他们走近,纷纷上前打招呼。曾可以身后,除了一直跟他在一起的裘如龙、司徒豹,还有白鹿司、蒙昆、天山恶鬼等七八个人。居然柯老三也在,一见鲁啸大力地摇头:“老鲁,我终于回来了,真是两世为人哪。”鲁啸说:“回来就好。”
郝青桐看到后面几个随从抬着一乘红色小轿,有些纳闷:“公子,那个是……?”曾可以这才想起来,赶紧吩咐:“落轿。”
曾婉儿在吴秋遇那里耽搁了一会儿,此刻也接到门外。她刚喊了一声哥哥,忽然发现从小轿中走出一个女子,随便看了一眼,不禁愣住。那女子的长相居然跟死去的任如梦一模一样!(曾婉儿是在洛阳任家庄与如梦相识,那时如梦是任家的大小姐。如梦已经改回姓柳,曾婉儿并不知道。)
那女子走到曾可以身边,也看到了曾婉儿,惊喜地叫道:“婉儿妹妹。”听到那女子开口说话,曾婉儿更加诧异,盯着她又仔细看了半晌,忽然惊叫道:“真的是如梦姐姐!你,你没死?”柳如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