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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猛,把他也抬了出去。五袋弟子挟持着王保保,看着王俊昌带人退出院子,回头嘱咐其他丐帮弟子做好埋伏,又逼着王俊昌带人走出几十步,才把王保保一脚踹出去,赶紧回来把门关上。丐帮众弟子排好了只有在非常紧急的时刻才会摆出的阵仗,防止铁拳门的人再冲杀回来。
王俊昌在门外大声喊道:“传话给你们帮主,就说我约他决斗。如果十日之内得不到他的答复,我就把那几个叫花子杀了,然后烧了这里。咱们走!”“爹,不能就这么放过他们!”“你闭嘴!”然后就听见混乱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了。
留下一众弟子在院中把守,几个辈份稍稍高一些的乞丐把肖大可抬进屋里。肖大可勉强睁开眼,虚弱地指了指椅子,抬着他的乞丐就把他放到椅子上。肖大可喘了几口气,稍稍缓了一下,开口说道:“刚才大家都看到了,铁拳门无端发难,看样子不会善罢甘休。唉,没想到他拳头真有那么厉害,咱们对付不了。叮嘱大家,没事少出门。赶紧飞鸽传书,报知帮主,等着听候他老人家的指示。”有乞丐赶紧找来炭块和黄纸,肖大可亲自写了字条封好,命人把信鸽放飞出去。
回到客栈,吴秋遇先让鲁啸静躺了一会,然后开始给他运功疗伤。一路从蓟州走来,几个人朝夕相处,除了与婉儿小姐日渐亲密,吴秋遇对郝青桐、鲁啸、廖树山也都熟悉并且有了感情。尤其是这一次,为了打听他师父济苍生的下落,曾婉儿带人去铁拳门询问,结果鲁啸被铁拳王打伤吐血,让吴秋遇心中颇为歉疚。经过吴秋遇的一番调治,鲁啸好受了些,借着残余的酒劲呼呼地睡了。吴秋遇从屋里出来。曾婉儿正在外面和郝青桐等人说话,见吴秋遇出来,上前问道:“怎么样,他要紧吗?”吴秋遇说:“我刚刚给他输了内力,睡着了。吃些药,调养一阵子,应该能恢复。”郝青桐等人庆幸道:“幸亏他身板结实,又有秋遇公子救治,这回算是勉强扛住了。要是换作一般人,恐怕就凶多吉少了。”廖树山和罗兴也暗自后怕,要是那样一拳打在自己身上,自忖未必能扛得住。曾婉儿对吴秋遇说:“你也累了吧,进屋歇着吧。我去陪你聊聊天。”吴秋遇说:“我不累。我现在出去买药,回来熬了好给鲁大哥服下。”罗兴说:“买药?这种事交给我就行了,朔州城我已经很熟了。”曾婉儿也说:“是啊,让罗兴去吧。”吴秋遇说:“我冒昧给鲁大哥医治,没有方子,也不知城里的药铺都有什么药,只能去那里看着药材现配。还是我去一趟吧。”他说的是实情,曾婉儿也知道别人还真替代不了,就让郝青桐拿了银子交给吴秋遇,目送他出去了。
吴秋遇来到药铺,对着药柜跟伙计问了问,又去跟坐堂的大夫商讨。忽然有两个铁拳门的弟子闯进来,其中一个叫汤五,当初跟着成三路和王保保在小巷中为难女扮男装的曾婉儿,第一个跳出来叫嚣的就是他。汤五把手里的钢刀往柜台上一扔,大声吆喝道:“这里的人给我听好了!以后要是有叫花子来看病,不许给他看,也不准卖药给他们!听见没有!”伙计哆哆嗦嗦地连声应道:“听见了,听见了。”汤五扭头看了一眼坐堂大夫,无意中看到了背对着他的吴秋遇,吓了一跳。他亲眼看到吴秋遇和铁拳王对了一掌,竟然能平安无事地护着曾家小姐离去,知道他非常厉害,马上收起嚣张的气焰,灰溜溜地走了,连丢在柜台上的刀也忘了拿。
吴秋遇买了几位草药,正准备出门,忽见一个乞丐走进来,对坐堂大夫说:“大夫,求您到城隍庙走一趟吧。我们有几个兄弟被人打伤了,麻烦您给看一下。”坐堂大夫先看了一眼吴秋遇,对那乞丐无奈地说道:“按说我们行医卖药的,应该对所有人一视同仁,不分三六九等。可是……也许你刚才也看到了,铁拳门的人刚刚来过,威胁我们不准给叫花子看病。我们比不得你们,在这里安家落户是走不了的,实在不敢得罪他们。你看……”他抬手指了指柜台上的钢刀。那乞丐苦苦哀求。坐堂大夫也只是唉声叹气,不住地摇头。吴秋遇想起当初师父济苍生遇害中毒,铁拳门也是用这种卑劣手段让他买不到解毒的药,于是转身对伙计说:“你再给我多拿一些,省得我每日往这里跑了。”伙计问:“您还拿几包?”吴秋遇把刚刚找回的十几两银子都给了他:“照这些银子拿吧。也不用像刚才那样细分,你只给够了数,我回去照着那几包慢慢分去。”“好嘞。”伙计兴奋地应了一声,转身去柜中抽屉里拿药。吴秋遇补充道:“也可以拿些外敷的药。”
乞丐眼巴巴地看着伙计给吴秋遇包药,继续央求坐堂大夫:“大夫,大叔,您就行行好吧。我们给银子,不会让您白去的。”坐堂大夫说:“唉,你怎么还不明白,这不是银子的事。铁拳门的人说了,不让我们给叫花子看病,也不让卖药给你们。我们实在没有办法。”说着他悄悄招过叫花子,小声说:“看见那个人没有,他的亲戚也是被人用拳脚打伤了,他买的药可不少,应该一时用不了那么多。”然后又故意大声说:“你不要在这里纠缠了,我们是不会卖药给你的。”叫花子感激地冲着坐堂大夫作了一个揖,两眼盯着吴秋遇,转身走了出去。
很快,伙计把药包好了,交给吴秋遇。吴秋遇两手拎着十来个大包,走出药铺。刚才那个乞丐就在附近守着,见吴秋遇出来,悄悄在后面跟着走了一段,四下看看没有铁拳门的人,才追上去说道:“这位大哥,我们丐帮有几个兄弟被人打伤了,药铺不肯卖药给我们。看您买了这么多,能不能匀给我一些。您行行好,大富大贵,长命百岁!”吴秋遇说:“铁拳门不让药铺卖药给你们,你拿着药走在街上,就不怕被他们给抢了?”那乞丐一愣,呆呆地看着吴秋遇。吴秋遇说:“城隍庙在哪儿?我跟你去一趟。”那乞丐感激得不知说什么好,连连作揖,在前面带路。
丐帮众弟子见出门买药请大夫的乞丐手里抱着药,身边还跟着一个人,纷纷转身打招呼,但总觉得吴秋遇不像个大夫。先前挟制王保保的那个五袋弟子小声问那乞丐:“这是从哪请来的大夫?”那乞丐来不及细说经过,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吴秋遇说:“我先看看伤病的人吧。”众乞丐赶紧让开。吴秋遇走到八袋长老肖大可近前,上下察看了一下,又简单询问了受伤的经过,才知肖大可身受铁拳王重拳,确实伤得不清。五袋弟子问道:“大夫,怎么样?”吴秋遇说:“内伤很重,伤到了脾肺。”众乞丐面面相觑。五袋弟子问:“有性命危险吗?”吴秋遇说:“暂时没有性命之忧。我配些药,你们每日熬了,按时给他服下。”肖大可勉强支撑着欠身问道:“大夫,我的身体……咳!还能恢复吗?”吴秋遇看了看肖大咳,又瞅了瞅小乞丐手里抱着的那些药,说道:“这些药先吃着看吧,也许日后能稍有恢复。不过以后……至少半年之内,不能再用武功了。”肖大可惊愕地望着吴秋遇,无力地瘫软在椅子上。其他乞丐都面面相觑。
五袋弟子攥拳道:“姓王的太狠了!这笔账迟早要跟铁拳门算清楚!”吴秋遇赶紧劝道:“铁拳门人多势众,又有铁拳王这样的狠角色,大家最好先不要去招惹他们,看看倪帮主有何计较。”有丐帮弟子吵嚷道:“哪里是我们招惹他,分明是铁拳门无端挑衅!”“就是!黎大哥说得对,这笔账一定要跟他们算!”“不要吵!他说得对。”肖大可喝住众人之后,郑重地打量了吴秋遇几眼,勉强欠身拱手,“敢问大夫是何来历,怎知我丐帮倪帮主?”吴秋遇赶紧示意姓黎的五袋弟子扶肖大可坐好,拱手对众乞丐说道:“在下吴秋遇,在五丈窑台与倪帮主相识。”姓黎的五袋弟子惊喜道:“您就是那位助我丐帮解五丈窑台之乱的吴少侠?太好了。丐帮五袋弟子黎苦禾见过吴少侠。”其余丐帮弟子也听说过五丈窑台的事和吴秋遇的名字,纷纷拱手致意。吴秋遇赶紧跟大家还礼。肖大可也面露喜色,轻轻抓住吴秋遇的手,说道:“吴少侠,肖大可不济,被铁拳王打成这样,实在是丢尽丐帮的脸。铁拳门仍苦苦相逼,如今我已成废人,没有能力再带领弟兄们与之抗衡。恳请吴少侠看在倪帮主的面子上,在敝处委曲几日,帮帮我身边这些弟兄们。”其他弟子也拱手相求。吴秋遇知道铁拳门的人心狠手辣,只怕日后还会再来找丐帮的麻烦,他不忍看到这些丐帮弟子无辜被害,便点头道:“好,我留下来跟大家相处几日,敬候倪帮主的吩咐。”众乞丐大喜。吴秋遇又说:“我有几个朋友,住在客栈。其中一个也是被铁拳王打伤了,我本来是出来给他买药的。我得先回去交代一下,然后再回来这里。”
众乞丐不便阻拦,眼睁睁看着吴秋遇走了。有个乞丐说:“吴少侠会不会走了就不回来了?”“切莫乱说。”黎苦禾喝止那人之后,转身看着刚才去买药的那个小乞丐。小乞丐这才简单说了当时的经过:“吴少侠说的是真的。我到药铺的时候,吴少侠已经在那里买药。我央求坐堂大夫的时候,得知铁拳门的人威胁过药铺,不让大夫出诊,也不准他们卖药给丐帮。吴少侠不露声色地多买了这许多药,还怕铁拳门的人半路劫我,这才送我到这里来。大家可不要误会了吴少侠,他真是个好人。”肖大可赞叹道:“想不到吴少侠如此热心,我们丐帮能有这样的朋友,真是……他好像一包药也没有带走吧?那他回去……”黎苦禾安慰道:“长老不必担心。吴少侠不是丐帮的人,只要他身上有钱,自然还能买到药。咱们只需安心等他回来就是了。”肖大可点了点头。
果然如黎苦禾所说,吴秋遇又在另外一家药铺买了药才回到客栈。曾婉儿见到吴秋遇回来才终于放心。吴秋遇交代了熬制的方法,吩咐伙计去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