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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动。邵青堂大惊失色,却又不敢轻举妄动。台下顿时鸦雀无声,一双双眼睛都盯着杨胜祖的枪头。
杨胜祖忽然将枪头向下一甩,敲掉邵九佳手里的宝剑,然后把枪杆在邵九佳胸前一横,将她轻轻推了出去。台下顿时有人叫起好来。乡野三奇看到杨胜祖虽然年轻,但是做事很有分寸,不由得暗自点头。曾婉儿等人虽然不喜欢邵九佳,但也不想看她就这样丧命,看到这里也替她松了一口气。
杨胜祖转身看着邵青堂,淡然说道:“邵青堂,你号称‘威震三关’,何不当众给我这雁门关的杨家枪指点几招?难道只想让你的女儿挡在前面?”邵青堂没有必胜的把握,实在不想当众与杨胜祖动手,于是说道:“上次老夫先与人争斗,体力耗尽,让你侥幸捡了便宜。刚才你跟小女过了几招,不妨让你先休息一下,免得说我占你便宜。等王掌门和倪帮主比武结束咱们再斗如何?”杨胜祖笑道:“不必了。刚才令千金作陪,稍稍活动了一下筋骨,现在正好打斗。你还有什么借口,一发都说出来,免得一会又不认账。”邵九佳羞得满脸通红,但也只能闷头生气。邵青堂再也没有退路,只得抽出腰间的铁笔,紧盯着杨胜祖说道:“是你逼老夫动手,休怪我手下无情。”杨胜祖笑道:“你不必留情,尽管发狠。我倒要看看你的真本事,怎样威震三关。”
邵青堂往杨胜祖身后望了一眼,似是忽然很惊讶的样子。杨胜祖回头一看,什么都没有。原来这是邵青堂的诡计。他知道自己手里的铁笔太短,只有近身缠斗才有优势,于是设计分散对方的注意力,然后再趁机上前偷袭,两只铁笔分别进攻杨胜祖的脖颈和命门。杨胜祖惊觉上当,听到动静,也来不及分辨邵青堂的进攻方位,只将长枪围着身子用力一扫。邵青堂没想到杨胜祖的反应在这么快,赶紧撤身躲过,左手的铁笔直刺杨胜祖的手腕。杨胜祖收手一晃,便将枪杆向邵青堂的左臂砸去。二人就这样打在一处。
邵青堂手里的铁笔尺寸短小,一旦拉开距离,面对杨胜祖手里的长枪,难免吃亏。杨胜祖好几次把邵青堂逼退到铁拳王附近,为了不跟铁拳门的人发生误会,他每次都主动撤回,这也让邵青堂有了休整的机会。邵青堂看到好处,便频频往铁拳王身边移动。台下很多人看出门道,不禁摇头暗笑。曾婉儿说:“邵青堂不行了。”鲁啸说:“他就是不要脸!明明打不过人家,不趁早认输,却还在那里耍赖。”
斗了三十几个回合,杨胜祖忽然把枪杆一抖,在邵青堂面前抖出无数的枪花。邵青堂只觉得眼花缭乱,辨不清虚实,只好用手里的铁笔胡乱挑拨。杨胜祖忽然变虚为实,枪尖往前一送,便刺中了邵青堂的眉心,并轻轻往上一挑,在他的额头上划出一道血迹,然后将长枪一提,收了回来。
邵青堂两手仍然胡乱划拉着,直到额头的血流到鼻子上,他才惊觉自己受伤,愣愣地停在那里。
杨胜祖手扶着长枪,开口问道:“邵青堂,咱们还要继续打么?”邵青堂摸了摸额头的伤口,疼得轻轻咧了咧嘴,他知道对方刚才是手下留情了,自己打不过人家,可是又不想当众认输,嘴上便说道:“我原想上台帮忙张罗一下,今日无心与你争斗。时候不早了,该是王掌门和倪帮主比武的时候了,咱们怎可一直赖在台上?”
杨胜祖看了他一眼,转身对台下的众人说道:“在下是雁门关杨家枪的传人,杨胜祖。今日上台不为别的,只因邵青堂私自打出‘威震三关’的旗号,有辱当地其他门派的尊严。我与他两番较量,枪尖都沾有他的血迹。刚才的比试大家都看到了,我相信胜负自有公论。如果大家觉得他可以继续挂着那个招牌,那我无话可说。如果觉得他不宜再用‘威震三关’的招牌,那就请大家帮忙喊两声‘吼吼’。拜托了。”台下安静了一会,忽然响起了响亮的“吼吼”之声。“杨胜祖及三关的其他武林同道,在此感激众位!”杨胜祖说完,对众人鞠躬行礼,然后提着长枪,跳下擂台。
邵青堂愣愣地站在那里,觉得两耳轰鸣,头脑中一片空白。邵九佳拾起宝剑,上前拉了拉邵青堂的衣襟,小声说:“爹,咱们走吧。”邵青堂醒过神来,顿时觉得无地自容,赶紧跟着女儿低头走下擂台,挤过人群,仓皇走了。他们身后仍然不断响着“吼吼”的哄笑之声。乡野三奇中的陈康和曾婉儿身边的鲁啸各自觉得解恨。曾婉儿倒忽然有些同情他们。
本来邵青堂的一番鼓动,已经激起了铁拳王的英雄之感,好像他已经打败了丐帮帮主,成了山西武林的挑头英雄。没想到杨胜祖忽然跳出来搅合了一下,让邵家父女颜面尽失,现场的状况也发生了变化。王俊昌顿时没了刚才的好心情。
王保保倒觉得杨胜祖刚才的样子很威风,便也往前走了几步,对着台下叫嚣道:“时候不早,丐帮的人仍然没有出现。是不是怕了我们铁拳门,老叫花子准备当缩头乌龟了?”
台下一片寂静,众人开始左顾右盼,寻找丐帮的人。曾婉儿暗自担心,眉头微蹙。鲁啸嘀咕道:“丐帮的人干什么去了?可不要让铁拳王白白捡了便宜。”乡野三奇也觉得纳闷。丘壑忧心道:“是啊,怎么到这时丐帮的人还没有露面?难道是遇上了什么麻烦?”
王保保更加张狂:“丐帮不过是因为叫花子人多,徒有虚名!大家都看到了吧,丐帮已经被铁拳门吓怕了,一个敢上台露面的人都没有!哈哈哈哈。大家一起,给他们吼吼几声!”
众人正在哄笑,忽听有人大喊一声:“小王八蛋休要张狂!你爷爷来了!”他这一句不光针对王保保,连铁拳王都骂上了。众人闻声望去,只见一个叫花子飞身上台,直接落到王保保身边,顺手就打了他一个耳光。台下马上安静下来。王俊昌和一众弟子不禁一愣,开始仔细打量那个叫花子,看岁数应该不是丐帮帮主。
王保保觉得脸上热辣辣的疼,顿时恼了,直接向那叫花子扑去。叫花子不慌不忙,跟他戏耍了几招,忽然把王保保揪起来,用力摔在地上,脏鞋往他的嘴上一踩,奚落道:“就你这点本事也敢大言不惭?你这张臭嘴,哼!铁拳门给丐帮舔鞋底,叫花子都嫌脏。”
王俊昌见儿子受辱,腾的站立起来,就要上前。陈威、许猛却抢先冲了上来,一起进攻叫花子,准备为铁拳门找回颜面。王俊昌只得暂时坐了下去。叫花子将王保保往旁边一踢,仍然是不慌不忙,左躲右闪,让二人的拳头屡屡打空,完全没有着力之处。铁拳门练的是硬功夫,看着固然威猛,但是也耗费体力。陈威、许猛胡乱打了几十拳,仍然不能伤到叫花子分毫,自己却已经累得满头大汗,动作也慢了。
台下的众人都已经看出来,这叫花子的武功远远胜过铁拳王的两个徒弟,之所以一直没有分出胜负,是他在故意戏耍那两个人。曾婉儿笑道:“铁拳王的儿子和两名弟子都打不过一个叫花子,这下铁拳门可要丢脸了。”
这时吴秋遇和小灵子已经找到擂台,挤在人群中寻找着柳如梦的身影。
叫花子将陈威和许猛戏耍够了,见他们已经明显迟钝,不禁轻蔑一笑。他猝然出手将许猛的手臂抓住,用力往左一扯,并且顺势在他背上一推。许猛身体失衡,直向陈威撞去。陈威大惊,慌忙躲闪,却被叫花子在脚下一绊。两个人猛地撞在一起,摔翻在台上。曾婉儿带头叫起好来。鲁啸、罗兴等人跟着大声吆喝。陈康也忍不住出声喝彩。
王保保本指望两位师兄能将叫花子打倒,自己好上前狠奏他一顿出气。眼看两个师兄也不行了,赶紧委曲地走到铁拳王身边:“爹,你还不出手?”见儿子和最得意的两个弟子接连受辱,铁拳王再也坐不住了,腾身而起,快步冲了过来。乡野三奇和曾婉儿等人不禁开始为叫花子担心。
那叫花子见铁拳王亲自上来,赶紧推手说道:“王掌门且慢,我有话要说!”王俊昌瞪着他:“你接连伤我三名弟子,还有什么话好说?”叫花子先冲着台下拱手转了一圈,大声说道:“今天有这么多英雄好汉在场,大家都要做个见证。刚才那三个,一个是铁拳王的亲生儿子,两个是他最得意的弟子,按说应该是铁拳门除了王掌门以外武功最好的。在下不过是丐帮的一名不入流的弟子,武功不及倪帮主和众位长老之万一。刚才是听到铁拳门的人无礼叫嚣,才冒死上台论理,实在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把铁拳门最得意的三名弟子打倒了。这只能说是王掌门教徒无方。”台下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小灵子看到台上那个叫花子,稍稍愣了一下,又仔细看了几眼,小声对吴秋遇说道:“秋遇哥哥,那个人不像是丐帮弟子。我怎么觉得有点眼熟?”吴秋遇也仔细看了两眼,暂时还不能认定。
铁拳王面色铁青,气得浑身发抖,暗暗攥紧了拳头,便要上前。叫花子赶紧往后退了一步,说道:“今日本该是王掌门与倪帮主的比武较量,王掌门与我这样一个不入流的丐帮弟子动手,是不是太有失身份?你若真有本事,真有胆量,就等着跟我们倪帮主决斗。”台下有人大声说道:“对呀,叫花子说得有理!”王俊昌心头一震,赶紧停下脚步。叫花子冲他一拱手:“王掌门,待会见了我们倪帮主,你可以不要像你儿子和弟子那么不堪。在下告辞了。”说着便转身跳下擂台,迅速消失在人群中。铁拳王呆呆地望着叫花子下台,气得直跺脚,却又无计可施。
此时,丐帮帮主倪大鳅、执掌丐帮忻州支舵的长老谷平以及朔州支舵的五代弟子黎苦禾也已经到了擂台下面。三人看到刚才的场面,不由得暗自惊讶。倪帮主扭头问谷平:“谷长老,刚才那个可是你手下的弟子?”谷长老摇头道:“我不认得他,应该不是忻州支舵的弟子。”倪帮主更加疑惑:“我已经吩咐下去,丐帮弟子不得私自到五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