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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平安慰道:“师兄也不要太难过了。现在咱们都要振作起来,韩师兄和易师兄都不在了,就要靠咱们重振嵩山派。等咱们嵩山派恢复了元气,做好充分准备,日后还有机会再去找万山派报仇。”鲁千山点了点头:“嗯。我就是为了这个才活下来。当时逃离万山以后,看着仅存的那几名弟子也都有伤在身,再想想刚离开嵩山时的情景,真是后悔万分。只因我一时冲动,折损了十几名弟子不说,还把苍井师兄也害了。当时我已经没有脸面再回嵩山见韩禅师兄了,便遣散弟子到民间隐藏起来。我自己找了片林子,把腰带往歪脖树上一挂,就准备到阴间去陪伴苍井师兄了。”谢平虽然知道鲁千山后来无事,但还是劝道:“师兄可不能做这样的傻事。”
鲁千山苦笑道:“幸亏在那个时候,衡山派的文开山掌门碰巧路过,将我解救下来,宽慰一番。让我务必好好活着,有朝一日,万一嵩山派有所需要,我还可以回来出力。听了他的话,我慢慢想通了,陆续召集弟子,带着他们一起刻苦练功,随时准备为嵩山派出力。后来听说韩禅师兄去世,盛四海接任掌门,我心里凉了一半。再到后来,韩禅师兄最得意的弟子柳正风也被挤兑走了,我便放弃了再回嵩山的念头,又将弟子遣散。直到听说金大坚这个不肖弟子胡作非为,盛四海又不闻不问,我才意识到嵩山派早晚有一天要遭逢大祸。于是又重新召集弟子,让他们多收门徒,以备嵩山派复兴。这两个弟子算是资质最好的。这个是童三元,是苍井师兄的弟子。这个是景一笑,是我徒弟。”谢平点头道:“难得鲁师兄为嵩山派想得长远。易师兄有高徒传承,在天有灵也会得到安慰了。”
吴秋遇正听得入神,忽听小灵子喊了一声“小吴”,他赶紧应了一声,转身快步走过去。小灵子指着外边,小声说道:“你看,邵青堂和邵九佳又来了。怕是又要找崔师兄的麻烦。”吴秋遇循指望去,果然看到邵家父女前后走来。
山西忻州来的吴槊、吕梁来的郑威认得邵家父女,开始相互议论。吴槊道:“在五台山的擂台上,他们父女想出风头,没想到却栽了大跟头,居然还好意思到这里露面。”郑威说:“何止那一次?在天百山庄已经够丢脸了。他是有场面就搀和,有便宜就想占,真是本性难改。”
邵九佳已经听到他们议论,愤恨地瞪了他们一眼。邵青堂却似不以为意,催着女儿继续往前走。转了一圈,没有找到空位子,邵青堂有些尴尬。邵九佳快步走到帐桌前,用手指敲了敲桌面,轻轻叫了一声:“掌柜的。”崔柏这才抬起头,看到是邵九佳站在面前,赶忙起身问道:“师妹,你什么时候来的?”邵九佳盯着他:“你还认我这个师妹?”崔柏道:“当然了。师父呢?”邵九佳说:“我爹在那边。我们来得晚了,没有座位。”崔柏便要出来相见。
邵九佳拦住他,小声说道:“大师兄,你若还念及我爹对你的恩情,念及咱们师兄妹的情义,我想求你一件事。”崔柏愣了一下,说道:“我已经退出江湖了,真的不想再介入江湖上的事,还请师妹和师父体谅。”邵九佳说:“我知道,所以我也不会为难你。”崔柏听她这样说,放心了,放松说道:“只要不是江湖争斗的事,师妹尽管吩咐,我尽力去办。”邵九佳四下看了看,见近处无人,这才小声说道:“咱们邵家门虽然在山西小有名气,但是毕竟出来少,名声不如少林、武当响亮,甚至不如崆峒、峨嵋那些门派走动频繁。因此我想,既然师兄在这里卖酒,不如做个顺水人情,让我爹在这里风光一些,在江湖豪杰面前赚个面子,也算是你报答了我爹对你的授意之恩。”
崔柏稍稍想了一下,点头道:“嗯,这个好办。你先过去,让师父放心,容我稍作安排。”“多谢大师兄。”邵九佳作揖道谢,然后回去告诉邵青堂。吴秋遇和小灵子只看到邵九佳走到崔柏面前说了些什么,离开的时候好像脸色好多了,不知道她又耍了什么花样。
只见崔柏叫过一个伙计,进到棚屋里,鼓捣了一阵子,抬出一张桌子来。桌面上蒙了一块红布格外显眼。崔柏和那伙计把桌子放在帐台前面,又把自己记账坐的椅子搬出来放到桌边,吩咐伙计摆好茶壶和酒碗。检查妥当,崔柏走过去,恭恭敬敬地请邵青堂过来,先用袖子擦了擦椅子,才弯腰请他入坐。邵青堂自然得意,高高兴兴地坐下,冲着崔柏点了点头。
众人都不禁好奇地往这边看过来。颜震北惊讶道:“那个是什么人?值得卖酒的掌柜对他如此恭敬。”明秀师太当然更不认得邵青堂,微微摇了摇头。乡野三奇、曾婉儿等人知道崔柏与邵家门的关系,也知道邵青堂父女的为人,心中不屑,也懒得去理会。也有那些不知情的,心生羡慕。
狼山六兄弟却看不惯。老大彭可通故意大声说道:“算什么东西!昨天还说不认这个徒弟,今天又来摆师父的谱。真不要脸!”山西来的吴槊和郑威也是一样的想法,只是嗤之以鼻,没有大声说出来。邵青堂父女虽然听着别扭,但是也不敢贸然招惹。崔柏赶紧冲着狼山六兄弟作揖,并吩咐伙计送去一坛酒,特意嘱咐不要钱。狼山六兄弟得了便宜,又不想让崔柏为难,便不再说什么。
崔柏给邵青堂倒上一碗酒,小心递过去:“师父,您请用。”邵青堂笑道:“崔柏呀,难得你一份孝心。今天客人多,你也不用照顾我们了,自去忙你的去吧。”崔柏也觉得现在跟他们父女没有太多话说,应了一声“是,师父”,便转身回到帐台算账去了。
邵青堂则完全不顾众人的眼光,高高兴兴地坐在那里喝酒。邵九佳在一旁伺候着,心里也是得意。小灵子小声说道:“这父女两个真是美脸没皮。”吴秋遇也觉得邵家父女的表现不可思议。
小灵子忽然瞥见一个人,不禁愣了一下,轻轻拉了拉吴秋遇,抬手指给他看:“秋遇哥哥,你看,那是谁?”吴秋遇扭头望去,也不禁愣住。却见江寒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
江寒本是邵青堂的二徒弟,平日里喜欢与邵九佳说说笑笑,日久便对她心生爱恋。只是邵九佳心高气傲,并没有往那里去想过。当初吴秋遇和小灵子受天百山庄的祁翁所托,去邵家门送信,江寒便与邵九佳一起,处处为难他们。小灵子看出江寒对邵九佳的心思,便哄骗他说,蒙昆给邵九佳介绍了一门亲事。江寒一气之下,便在邵家庄外用短弩偷袭了蒙昆。
后来在天百山庄,江寒受不了邵九佳对曾可以眉来眼去,半夜去表白,被邵九佳当面拒绝之后,一时激动便跪地哀求。正好邵青堂来了撞见,将江寒喝骂一顿,还要动手。幸亏崔柏听到动静敲门询问。江寒挨了邵青堂一脚,仓皇逃出。后来邵青堂贪图祁家一千两黄金的彩礼,要把女儿嫁给祁少城。邵九佳道出自己的心思。邵青堂劝女儿暂且答应祁家的亲事,等到黄金到手,再设法促成她与曾可以的好事。江寒在门外听到,心里彻底凉了。江寒又偷听到曾可以和聂是非的对话,提醒邵九佳只是被曾可以利用,她对曾可以的心思全是白费。邵九佳根本听不进去,只道他是因为嫉妒才编造谎言,一气之下将他推出门去。江寒被蒙昆追赶,逃出天百山庄,后来也没有再回邵家门。
吴秋遇、小灵子以及老叫花子倪二鳅护送身中奇毒的倪帮主西行大漠,要去贺兰山寻找贺兰映雪。夜宿风云客栈时,吴秋遇和小灵子撞破江寒与老板娘的奸情。江寒用短弩偷袭吴秋遇不成,被吴秋遇踢翻在地,假装昏倒,逃脱之后又被黑风寨的武奎带人抓了。半路遇见吴秋遇,江寒偷偷献计将吴秋遇诓入黑风寨,打算下毒害他。结果二当家的侯格欺负小灵子时意外中毒身亡,小喽罗前来报信,惊动了武奎和吴秋遇。江寒见下毒失败,便从喽罗手里骗回自己的短弩,又去行刺。小灵子得知风云客栈的边二娘是武奎的相好,就当着武奎的面揭露江寒与边二娘的奸情。武奎果然与江寒翻脸。江寒用短弩射伤武奎,仓皇逃走,险些被赶来的吴秋遇撞到。
后来在银川,江寒发现吴秋遇和小灵子等人的行踪,料想他们远道而来必有大的秘密,便悄悄尾随进了贺兰山。不知今日怎么又忽然出现在这里。
江寒从邵青堂父女身边走过,好像并没有看到他们。他径直走到崔柏面前,开口说道:“大师兄,你怎么在这里做起了卖酒的生意?”崔柏见到江寒,不禁愣了一下,开口说道:“江师弟,好久不见了。你这是从哪来呀?”江寒说:“小弟自作多情,遭人羞辱,无奈何只得在江湖上四处漂泊。今日流浪至此,还望大师兄念在往日的情分,赏我一碗酒喝。”崔柏当然知道他言语之中提到的是邵青堂父女,不禁先看了一眼邵青堂和邵九佳,才跟江寒小声说道:“师弟放心,这里的酒让你喝个够。”江寒说:“可是我身无分文,只怕付不起酒钱。”崔柏说:“到了我这里,还说什么酒钱?我虽然是替东家看摊,但也一时做得主。你喝多少,回头都记在我帐上。我留下一个月的工钱不要,也要让你尽兴。”江寒点了点头:“大师兄,你果然忠厚仁义,够意思!你的情意,小弟我心中有数。”
看到江寒忽然出现,邵家父女自然也很惊讶,见江寒与崔柏聊得亲切,也开始小声商量。邵九佳弯下腰去,小声问:“爹,要不要让二师兄也留下来帮咱们?”邵青堂低声说:“他一直对你有意思,你不如先对他好一些,哄他帮咱们做成这件事,日后再做其他计较。”邵九佳犹豫了一会,轻轻点了点头。
崔柏小声对江寒说:“师父和师妹就在你身后,过去打个招呼吧。”江寒笑了一下:“大师兄,你先忙着。”说完慢慢转过身。邵九佳轻声叫道:“二师兄。这些天你都去哪了?我和爹爹到处找你。”江寒走到她面前,阴阳怪气地说道:“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