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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可能。”柳如梦说:“那你让我跟亲人说一声好不好?他找不到我,该急死了。”钟元年想了一下,说:“这个倒可以考虑。不过得等咱们过了江,到了我们镰刀帮的地盘再说。到时候你说出地址,我让他们去送信,想来告别的,攀亲的,都到镰刀帮来。”
柳如梦越来越绝望,渐渐安静下来,开始胡思乱想:“一心哥哥见不到我,肯定要跟他们拼命。他一定在焦急地四处找我。难道真被时姐姐说中了,我要落得像纪姑姑一样的下场?虽然他们没说要杀我,可是让我嫁给他,那跟杀了我有什么分别?早晚我是要寻死的。我再也不能跟一心哥哥在一起了。那一心哥哥会怎样?他会不会也像铁师叔一样,发疯似的四处找我?他会不会也和铁师叔一样,从此失魂落魄,痛苦终生?我死了没关系,我可不希望一心哥哥变成那样……”想到自己再也不能跟吴秋遇相见,想到吴秋遇找不到自己那种焦急的样子,柳如梦心如刀绞,泪流满面。
曾婉儿带着郝青桐、鲁啸、廖树山、罗兴四个保镖正在瓜州游玩。忽见一伙人大摇大摆走了过来,好像有个傻大个肩膀上还扛着一个女人。曾婉儿忍不住多看了两眼,隐隐觉得那女子的衣服有些眼熟。那伙人走近了,曾婉儿忽然认了出来,小声惊叫道:“是如梦姐姐!郝叔叔,截住那伙人。他们劫了如梦姐姐!”郝青桐当即吩咐鲁啸等人做好打架救人的准备。
钟元年带着镰刀帮的人挟着柳如梦来到瓜州附近。看到有四男一女挡在路上,一个镰刀帮的手下大声叫道:“那几个不开眼的,赶紧滚开!没看见润州镰刀帮从此路过吗?”郝青桐等人镇定自若地站在那里,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钟元年觉得有些不对劲,吩咐手下稍稍放慢脚步。
一心哥哥!柳如梦心中闪过一线希望,努力挺身,抬头看了一眼,见是曾婉儿等人,马上看到了希望,大声喊道:“婉儿,救我!”钟元年愣了一下,没想到柳如梦跟那几个人认识,马上知道曾婉儿等人拦路的用意,但见他们只有四个男人,也就没有放在心上,当即吩咐道:“直接打过去,让他们知道镰刀帮的厉害。”镰刀帮的十几号人便一发冲了上去。
郝青桐劝曾婉儿先后退几步,不必亲自动手,便带着鲁啸等人冲了上去。镰刀帮仗着人多,手里又有家伙,一个个胆气十足。鲁啸等人跟着曾婉儿到嵩山走了一遭,却只能留下保护大小姐,没能像司徒豹、柯老三等人一样动手打架,早就手痒了,现在终于有了机会,自然要放开了打个痛快。四个人虽然赤手空拳,但是毕竟在江湖上滚打多年,论武功、论经验都远在镰刀帮这些混混儿之上。很快镰刀帮那些人就吃到了苦头,一个个鼻青脸肿,叫苦不迭。钟元年见自己的手下吃了亏,仗着自己也有两下子,便也亲自上前就近跟廖树山动手。
大傻见众人都打了起来,也把柳如梦放到地上,抓着柳如梦的一条手臂,站在那里傻呵呵地看热闹。柳如梦试图挣脱,却发现那傻子的劲真是大,一只大手牢牢攥着,怎么也掰不开缝隙。曾婉儿见了,抽出宝剑,快步走了过去。大傻忽然看到曾婉儿出现在面前,愣愣地问道:“你想干什么?”曾婉儿冷笑道:“干什么,我想要你一只手!”说着,便挥剑向大傻抓着柳如梦的那条手臂砍去。大傻啊了一声,却仍然没有松手,而是用另外一只手去抓曾婉儿的宝剑。
曾婉儿的宝剑被他攥在手里,砍不下去,气得抬腿往他肚子上踹了一脚。没想到大傻的身板真够结实,肚子上被踹了一脚,竟然身子晃都不晃。倒是曾婉儿被弹得向后微微一仰,幸亏手里的宝剑被大傻牢牢攥住,她才没有跌倒。双方一用力,宝剑在大傻的手里就有所拉动。大傻看到手里流血了,忽然松开两手,大声哭嚎起来:“血!娘啊,我流血了!娘!”曾婉儿看出他是个傻子,也就没有再难为他,只把宝剑在他身上蹭了蹭,擦掉血迹,便扶着柳如梦离开了那里。
钟元年到底是一帮之主,还是有两下子的,手里两把镰刀耍起来,又快又狠。廖树山赤手空拳有些难以招架,被逼得连连后退。郝青桐打到面前的最后两个镰刀帮的人,看到廖树山吃亏,便跨步奔了过去。钟元年发觉有人过来,赶紧转身对付郝青桐。郝青桐小心翼翼地跟他对付了几招,慢慢熟悉了他的套路。镰刀帮的功夫都走手上,下盘却是空虚。郝青桐瞅准破绽,忽然飞起一脚,正踢在钟元年的裆下。钟元年全身僵硬地静止了片刻,忽然倒在地上,翻滚着大声嚎叫起来,手里的镰刀也松开了。
廖树山揪起一个镰刀帮的人,问道:“说,你们是什么来路?”那人战战兢兢地答道:“我们是……是……是润州镰刀……镰刀帮……帮的。那个是我们帮主,钟……钟元年。”
郝青桐容钟元年在地上翻滚了一会,踢掉他身边的两把镰刀,踩住他的胸脯:“镰刀帮钟元年是吧?”钟元年两手捂着裆下,痛苦地微微点头。郝青桐说道:“你们仗着人多,四处为非作歹。不要以为没人治得了你。今天给你一个小小的教训,以后再敢胡作非为,直接用镰刀给你割了!”钟元年连忙摇头:“不敢了,不敢了,好汉饶命!”
郝青桐见曾婉儿已经把柳如梦救了回来,把脚从钟元年身上拿开,开口问道:“大小姐,你看这些人怎么处置?要不要送官?”镰刀帮的人一个个惊慌不已,跪地哀求:“几位好汉,大小姐,我们再也不敢了!求求你们,不要把我们送官!我们是江南过来的,在扬州府犯案,我们就没命了!”曾婉儿看了看柳如梦,小声问道:“姐姐,他们有没有欺负你?”钟元年赶紧给柳如梦磕头:“姑娘,我该死!我痴心妄想,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看在我没有害你的份上,你放过我们吧!我真的再也不敢了!”柳如梦毕竟心软,看到镰刀帮的人一个个伤得不轻,便对曾婉儿说道:“他们应该已经得到教训了,先饶他们一次吧。”
曾婉儿冲着郝青桐点了一下头。郝青桐对着钟元年说:“带着你的人滚吧。记住,以后不要再为非作歹。再让我们撞见,哪怕只是听说,定叫你们好看!”“不敢了,不敢了。”钟元年又给柳如梦和曾婉儿磕了几个头,匆忙爬起来,带着手下的人仓皇逃走了。大傻仍然蹲子那里念道。柳如梦说:“他是个傻子,挺可怜的。”曾婉儿示意罗兴去看一下。罗兴摸出一点银子丢给大傻,对他说道:“傻子,别哭了。刚才那些不是好人,你以后不要再跟着他们混了。这点钱,你拿去买点吃的,以后找个卖力气的活干,饿不死。”大傻嗯了一声,捡起地上的银子,站起身,冲着众人鞠了一个躬,转身走了。
曾婉儿带着柳如梦回客栈,路上问道:“姐姐,你怎么会一个人到了扬州?”柳如梦说:“我是跟一心哥哥一起来的。”“一心哥哥?”曾婉儿不禁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你说的是秋遇公子是吧?”柳如梦点头道:“嗯。”曾婉儿有些惊讶:“你们怎么忽然到扬州来了?秋遇公子陪你来游玩?”柳如梦解释道:“我们是来找小灵子的。她临走之前提到过扬州,我们就想着先来扬州找她。”曾婉儿不愿意提起小灵子,就又问道:“哎,对了,姐姐不是和秋遇公子在一起么?怎么落到镰刀帮的人手里?”柳如梦这才说起自己被劫的经过。
原来,贾冲挟持柳如梦拐来拐去,到了那棵大柳树下,正撞见镰刀帮的人。镰刀帮的帮主钟元年意外看到柳如梦这样一个大美人,马上就流了口水,仗着人多,就跟贾冲索要柳如梦。贾冲当然不干,虽然他看到镰刀帮人多也有些胆怯,但是他知道镰刀帮的地盘在长江以南,到扬州应该只是临时出现,未必敢大动干戈,便谎称狼山五兄弟都在附近,让钟元年不要打错了算盘。钟元年着实垂涎柳如梦的美色,又见贾冲如此嚣张,便让手下拿镰刀砍了他。贾冲只有一个人,而且右手还断了,身上被镰刀砍了几十下,当时就死于非命。柳如梦亲眼看到这样的场面,当时就吓得昏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就已经被大傻扛在肩上,出了扬州城。
听到这里,曾婉儿说:“那还好。也幸亏那个癞蛤蟆看上了姐姐的美貌,把你从坏人手里抢了出来,不曾虐待。要不然你就成了他们要挟秋遇公子的人质。”柳如梦说:“嗯。他们倒是没有虐待我。虽然他们也不是好人,但是至少没有想着要害我和一心哥哥。”曾婉儿笑道:“他还指望让你当他的帮主夫人呢,怎么舍得虐待?”柳如梦羞怯地笑了一下,说:“路上我怕得要死。我倒不是怕被他们害死,我是怕真的被他们抓去成亲,那样还不如死了呢。想到以后再也见不到一心哥哥了,心里别提多难过了。我知道他也一定在四处找我。婉儿,你赶紧送我回去吧。他现在一定急坏了。”曾婉儿说道:“姐姐不要着急。这里到扬州也有些距离,姐姐走得慢,咱们走到那里也不知道要几时。我让罗兴先去找秋遇公子报个信,让他来这里找你不是一样吗?”柳如梦点了点头,说:“也好。如果在街上遇不到,就去芙蓉巷的铁家老宅找他。”曾婉儿当即转身去吩咐罗兴。罗兴听完曾婉儿的吩咐,扭头看了一眼柳如梦,转身走了。
到了客栈,曾婉儿对柳如梦说:“我让伙计在房间里加张床,姐姐跟我一起住好不好?”柳如梦刚刚受到惊吓,确实也不敢一个人住,便高高兴兴地点头同意了。
晚上,柳如梦就开始做噩梦。她梦见吴秋遇正在发疯似的四处找她,头发也乱了。自己被关在镰刀帮的一间小屋里,虽然知道吴秋遇就在附近,扒着窗子想喊,可就是喊不出声。吴秋遇失魂落魄的走了。钟元年醉醺醺地推门进来,就要跟她亲热。她吓得四处躲闪,但终于被逼到了墙角。钟元年上来就抱住她,解她的衣服。她拼命挣扎,用力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