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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位老婆听得差点落泪,沐剑屏一个没忍不住,泪珠打着漩落下。小宝拉过她,擦去他腮边的泪水,“哭什么哭,你相公还没死。我走后你们要照顾好孩子们,娘那里晚些时候再告诉她,你们几个凡事都要听苏姐姐的。”
几位老婆见他去意己决,又见外面高手众多想是走也走不掉的,听了小宝这一番话各自暗暗伤心。
双儿拉过小宝,附在他耳边小声嘀咕几句。随后小宝便看了眼几位夫人随双儿进了里屋。
康熙转过身不去理会这种场面,只闭上眼装作看不见。
双儿打开床头的小盒子,从里面取出一把匕首一把枪和几张银票,“相公,这些你带在身上,到了京城万事小心。”
小宝接过匕首和银票,“双儿,这枪放在你身边防身,相公我吉人天相,定不会死的。”
双儿眼角泛红,“什么死不死的,这枪你带着,皇上既然答应你不会杀我们,定不会失言。”
小宝心中酸涩,强自笑道,“好,我拿着就是,你不要担心,皇上带我情深义重,当年没有杀我,如今更不会了。我走后你照顾好她们,你跟着我的时间最长也最是懂事,替我好好照顾她们几个。”
双儿闻言眼中泪光闪动,小宝拉进她抱在怀里偷了个香,“还是双儿最乖。”说罢,松开手,转身向外走去。
眼光看向其它六个老婆,五个孩子,每个人都是眼角含泪。
韦小宝嘴角上扬,眉目飞舞冲他们眨眼调笑,那笑容灿烂中带着戏谑,看得众人心中越发难受。
韦小宝带着笑容再不回头,大步离去。
进京之路
“白胜梨花红胜桃,黄金弱柳逊细腰,若非国色天仙种,安得姿容绝世娇啊绝世娇。。。”
“韦兄弟你能不能换一首曲子?”
“好!紧打鼓来慢打锣,停锣住鼓听唱歌,诸般闲言也唱歌,听我唱过十八摸。。。。。。”
“韦兄弟。。。”
“不好听?这可是我最拿手的曲子,伸手摸姐面边丝,乌云飞了半天边。。。”
“停停停!韦兄弟你的歌唱的的确好听,可是,你已经唱了大半天了,不累吗?”纳兰十分无奈的说。纳兰随皇上来江南,本就是为了散心,谁知遇上这么个活宝,散心没成却成了烦心。
“累,当然累了。”韦小宝抓过案几上的茶壶就着壶嘴就往嘴里灌,喝完了茶,再抓过盘子里的葡萄干一把把往嘴里塞。
纳兰再次无奈,壶里的茶是雨前龙井,浙江巡府亲自采摘烹炒送来孝敬皇上的,一大壶啊,真是暴殄天物!
韦小宝懒洋洋的躺在塌上,随着马车的晃动摇啊的摇;嘴里吃着是葡萄干,眼里看着车窗外杨柳依依。心里想的却是皇帝真不是人做的,瞧瞧小玄子从早到晚捧着那些奏折压根没停过。也难怪他越发清瘦。韦小宝暗骂,死王八吴三桂,你奶奶的,累得小玄子吃不好睡不好若让老子捉到非扒了你的皮!
韦小宝这厢骂着吴三桂为小玄子打抱不平。心里却是完全忘了此次进京说不定脑袋就掉了,或许潜意识里小宝从来不觉得皇上真的会杀了他。小宝心下骂着吴三桂,一下把手里葡萄干全扣进嘴里嚼啊嚼。甚是无趣的收回看风景的目光,扫了眼仍在批奏拍的小玄子,在心底叹口气,把眼光转向纳兰正在看书的纳兰。
纳兰是个美男人,这点让韦小宝都不得不承认。此时静坐看书的纳兰说不出的清雅,素衫白衣,宁静祥和。如果,除去眉间那点轻愁,唉。。。韦小宝叹口气。其实他初遇纳兰时虽觉他爽朗豪放,但眉间那点掩不去的轻愁还是泄露了他的心事。
韦小宝不知怎的突然想起一句词,“冠盖满京华,斯人独憔悴。”韦小宝识不得几个字,更不会什么诗词,这句只是他不知什么时候听谁说过而己。或许是纳兰的词太出名,或许是纳兰本人太出名,引得整个大清的姑娘小姐丫环们争相去传阅纳兰词,这也使得韦小宝很不小心的听得了一二。
纳兰只觉两道耀眼目光向他看来,他不甚在意的抬头朝韦小宝微微一笑,继续埋头书案。
韦小宝顿觉大窘,靠,偷窥被发现鸟~‘‘尴尬至极忙掉了目光望向别处。
这“别处”恰好“别处”到康熙,只见康熙不知什么时候已然在看自己,四目相撞,那眼光凶狠冷清,真真要把韦小宝冻死。
韦小宝忙得掉转过头望向窗外,真是奇怪,他竟然有种偷吃东西被人发现的感觉,转而又想,老子又没招惹谁,还怕了你们不成。怒气冲冲的转了头瞪向康熙,谁知康熙早收了目光专注于批阅奏折。
峰眉凝聚,薄唇紧抿,专注于公事中的小玄子有种别样的魅力。韦小宝直觉那样的小玄子再无人能及。
韦小宝正看得入神,忽然马车一晃,停了下来。车门轻响,“爷,八百里加急。”
因是微服私下江南,又是第一次康熙特命一干人等改了称呼。
康熙的贴身太监梁九功挑了帘子接过奏折,示意传信官下去。
韦小宝抬眼看去,见是兵部急件,又思起近年来和吴三桂的几场战事正是水深火热之事,自然留心几分。
康熙拿过折子,眉头越发紧皱,不等看完“哗”的把折子拍在案上。
“梁九功,传旨下去,改道潍安!”
梁九功领了旨忙掀帘下去传达旨意。
韦小宝暗道,这才出了杭州城,怎么不是回京反而去淮安?现今已经是黄昏小玄子要星夜赶路,怕是出了什么大事。眼珠乱转,刚想去捡地上的奏折,纳兰己先他一步。
纳兰展开来看,原来是河道总督靳辅的奏折:“徐城水势不减,仍复增长不止,高于去年二尺五寸。”
小宝暗惊,当年他在皇宫时曾看过到乾清宫柱子上刻着“河务”二字,知道小玄子最是重视河务。
现今撤藩一事己了,淮河水涨,看来皇上定是要大大治理一番。
回京啦
康熙一迭声吩咐下去,纳兰早收拾好散乱的奏折,沏了杯上好的雨前龙井龙递过来,“皇上,此次您微服出京己有十多天,若再不回京,满朝文武定会起疑。”
康熙接了茶,也不喝只拿手在茶杯上摩挲。纳兰说的他知道,只是他自小立志定要治理好黄河,让两岸百姓再不为河水泛滥而流离失所。是以看到靳辅折子便失了分寸,经纳兰提醒他才定下心细细思量,此次绝非去淮河勘察的最佳时期。
韦小宝见康熙一脸凝重暗想,皇上私自出宫己是不妥,若在此时改道淮安,必定引起朝中动乱。当下脑瓜子急转,看向纳兰,谁知纳兰正在瞧他,那眼神中的神情竟与他一般无二,当下干咳两声只得开口正正经经劝道,“皇上英明,治河之事天下百姓皆知,只是现今宫中诸多事务尚未安排,还望皇上三思。”
康熙斜眼看他,韦小宝忙低了头做出副恭敬样子。康熙冷哼一声,“纳兰,传旨下去,即刻回京!”话是对纳兰说的,眼光却不离韦小宝半分,只把韦小宝看得坐立不安,方才收回目光。
虽说不急着赶路了,皇上到底心中担忧淮河泛滥之事,是以仍是快马加鞭赶回了京城。
四天的路程用了两日一夜就赶回京城。
夜幕下的皇宫格外寂静,这座经历了几百年的宫殿承载着数不清的血泪。多少人不惜任何代价挤进这紫禁城,而真正生活在这里的人却又无时无刻不在憧憬在外面的生活。
没有人知道去体会这一墙之隔外是何种天地,亦没有人去停下来想一想,这里究竟是否适合自己生存,因为只要是进了这扇门的人,再没有谁会停下脚步回头去看那一段段不忍目睹的过往。
韦小宝随康熙一路来到乾清宫,早有内侍在乾清宫后殿的浴池备下热汤,供皇帝洗浴。
康熙入了内殿转过道道屏风伸开臂膀,任伶俐的侍人除去衣物。
韦小宝在殿外听得”哗啦”水声,心中猛的一颤,知道那是康熙入了浴池。
不一会儿那些侍人惦着步子从里面出来,却没有任何人看韦小宝一眼。韦小宝暗暗留意,这些侍人大多没变,多半都是识得他的,此时为何看都不看他一眼。
转而又想到,自从入了宫后,一路上那些认识的侍卫竟是看都未看他一眼,若放从前这可是从没有的事。
韦小宝在前殿站了会儿,还不见康熙出来,自个儿挪到东暖阁的湘妃塌上休息。
连着赶了两天的路,只觉骨头就要散了。
休息了一会儿倒越发的累了一天没吃东西,肚子早饿的前胸贴后背,偏偏那小皇帝洗个澡到现在还没出来。
韦小宝瞧了瞧远处殿门外侯着的太临宫女,实在饿的受不住,下了塌去拿御案前一早备下的点心水果。
吃了一盘桂花糕,一盘水晶虾饺,又拿起茶壶猛灌一通,抓了个桔子往内殿走去。
绣有祥瑞高照得屏风后雾气缭绕,烟雾蒸腾间熏得小宝显些睁不开眼睛,脚下一个打滑显些摔倒在地,扭头一看原来是踩着自己剥下扔在地上的桔子皮。
“谁?”暗哑的喝问声拨开层层热气从前方传出来。
“是我。。。皇上?”韦小宝脚下放轻,隔着雾气向浴池内走去。
康熙眯着眼靠在池子内壁上,乌黑的发散了满肩满池,一粒粒水珠沿着因热气而泛红的双颊滑落至下额,听到小宝走近的声音他仍旧闭着双眸。
韦小宝见皇上似没有怪罪他的意思,大着胆子走近康熙,也顾不得池沿上的水气,撩了衣袍盘膝而坐。
“你倒是大胆。”康熙撩了捧水拂上额头。
韦小宝在旁细细打量他的神情,见他似没有恼怒之意,心喜之余放开了胆子剥了瓣桔子塞进口中,“皇上一向知道小宝的胆子大,幸好皇上海什么川什么的不怪罪小宝。”
康熙轻拂额头他的成语还是这么糟糕呐,“海纳百川,而且,朕并没有说过不怪罪于你。”
韦小宝听了后半句,吓得一跳,暗想,难道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