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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今日起,你下去把这些官员的底细给朕摸清楚,最好把他们家底给朕查清楚。”康熙扔了本帐册过去,韦小宝忙着接上,翻开看了几眼,傻眼儿了,“皇上,臣识不得几个字,有好些看不明白。”
“看不懂就学,既然在朝为官,不识字还怎么替朕办事?你不是和纳兰要好么?多去跟他学学。”康熙似是有些疲倦,靠着椅背闭了眼假寐。
“臣知道了,皇上可是要臣查这些贪官?”韦小宝老大不情愿的问道,要知道学认字还不如让他去领兵打仗!
“还没查,你怎么知道是贪官?”
“臣今日随皇上视察,回来时遇着好些个人分一个窝窝头,臣上前询问,才得知他们每下得粮晌少之又少,和一些大臣呈的折子相差甚远,臣想这其中必有某些官员从中克扣。”他这句说的七分真三分假,回来时遇着分食窝窝头是真,知道他们克扣粮晌却是在坝上恰巧听到勒辅和皇上的话,心下也就留了个心,今个儿皇上让他办的,不必说,自是差那些个官员是否克扣震灾粮晌。
“难为你有这个心,办好了差事,回头朕赏你。”
“多谢皇上!”
两日一夜没合眼康熙困极,就这么靠在圈椅上睡了过去。小宝等了好一会儿不见皇上再有什么吩咐,试着轻声叫了几声,发现皇上早睡了过去。拿了昨夜的披风为皇上盖好,吩咐梁九功好生守着皇上,自个儿下去办差了。
韦小宝把那本小帐册塞进怀中,一路上哼着十八摸摸到纳兰处。
纳兰不用当值,在房中篆写《通志堂集》,听到廊外雨声涟漪中夹着韦小宝的十八摸随后门声叩响,收了笔,去开门。
“韦兄心情似乎很好啊?”纳兰被他脸上的欢喜感染,禁不住面上带了分欣喜。
“那是那是,看到纳兰心情自然就好啦。”扯吧扯吧,都知道你心情好是因为皇上让你查贪官,你又能从中赚得一笔才会这么开心。
纳兰知道他胡扯乱讲,不甚在意的笑笑,“韦兄可是有事?”
“哎,让你说对了,今个儿找你来是为了正事呐。”
纳兰笑道,“难得你有正事时找我。”
韦小宝拉过椅子跳将上去,“你不知道,皇上给了我本册子让我查,可是我认不得几个字,皇上就说让我跟你学着点。”
纳兰眼睛亮了亮,“识字并不会太难,皇上日夜为国事繁忙,韦兄多学些字也能为皇上分担些事务。”
“纳兰兄这么有才华,皇上为什么不给纳兰个官儿做呢?”韦小宝似不经意的问道。
纳兰闻之有些恍惚,忽尔笑道,“官场混乱纳兰适应不了。”
韦小宝点点头,似笑非笑,“当侍卫其非更好,能常常陪着皇上。”
谁说皇帝不生病
次日一早,康熙又率百官视察清口,在靳辅的陪同下,步行阅视十余里,虽然泥泞没膝,亦不辞其艰。
韦小宝今个儿偷懒,美其名曰:“为整肃贪官,微臣需加倍努力识字,恳请皇上准臣留宿行宫。”
小皇帝要忙的事太多了,没时间和他计较,大手一挥:“准了”。
韦小宝顺便把纳兰也给扣下,拉着纳兰对酒听雨认真“识字”。那本可怜的小册子此时正搁在酒桌上,被菜汁酒渍染出无数油渍圈圈。。。
酒过三巡,拉了家长,话了诗词,谈了美女,再套出一些小皇帝小时候的事,韦小宝这才想起皇上交待办的事,随手抄了册子,翻开一页指着几个字问,“这写的什么?人名吧?喂,纳兰这是谁?”
纳兰凑前去看,“余国柱。”
“哎哟,原来是条大鱼,难怪名字写的这么大。”名字大了,油水也就多了,当然,这句话是万万不能说出口滴。
这名字下面一串溜的数字,韦小宝虽然不识字,数还是识得的,钞票数多了,再大的数字都认得。
只是前面写的。。。“纳兰,这些是什么意思?什么年什么银什么什么的?!”
纳兰不知是因为酒喝多了还是因为面前的人实在是。。。唉,干脆自个儿拿过册子看吧,一本小册子眨眼念完,解释道,“这里面记录的是这些官员们身家背景,每月的俸禄以及从官的履历。”
“叮”筷子敲上酒杯,“明白!这上边记了他们的背景,再对着他们家银子数,自然能查出他是不是贪官。”除去银子之外,那些古董啦,字画啦,珠宝首饰啦,可都是用白哗哗的银子买来的。
纳兰酒喝的有点多脸颊泛红,脑袋晕沉沉的,“这些外放官员,想方设法贪污银晌,更甚者鱼肉百姓,韦兄你这次定要好好差个清楚,也算替皇上分些忧。”
“那是那是。”韦小宝斟了酒,“纳兰兄一片忠心日月什么见什么的,来再喝一杯。”
纳兰接了杯子一饮而尽,连喝三杯后终于醉倒,趴在桌上呼呼睡觉了。
韦小宝拿筷子捅捅他,“纳兰?”
“唔。”纳兰头也不抬拿手推那根筷子。
“纳兰,纳兰?”韦小宝扔了筷子改用手指捅他,看着时辰,天色将黑,皇上万一回来时看到他们两个醉薰薰的模样,可就惨啦。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远处嘈杂的人声隐约传来,韦小宝急了,万万不能让看皇上看到他们两个在此醉酒。
韦小宝衣袖上挽,拿出从老娘那里学来的看家本事,一手揪着纳兰的耳朵,一手去推趴在桌上的锃亮脑门,“纳兰!!!”
纳兰迷迷糊糊睁开睛,冲着韦小宝傻笑,一个笑容没绽放完继续倒头大睡,眼看嘈杂声近,韦小宝急了,下手越发的狠,“纳兰!!玄烨!!!”
“哎哟,你想撞死老子!”韦小宝跌倒在地揉着额头,看着纳兰一下子酒醒猛的抬起头看过来的样子,恨不得给他几脚。你爷爷的,知道你额头高也不用拿它来撞老子哟。
纳兰双手捂脸来回揉搓,耳边声声回响,玄烨玄烨。。。他有些疲惫的叹口气,双手遮脸小宝看不清他的表情。
“皇上呢?”
韦小宝从地上爬起来,“皇上还没回来,如果你再不醒,我可保不准他会不会看到你醉酒。”果然,纳兰心里的人,竟真是他。。。
…
一时间,屋内气氛陡降,小宝正想着说些什么时,嘈杂声依然就在门外。
小宝整了整官服走到门外,只见一群太监侍卫一闪而过,大批官员跟在后面各个神色紧张。
小宝拉了相熟的官员问,“怎么了?皇上呢?出了什么事?”
那官见着是韦小宝,揖礼道,“皇上在坝上时不小心滑了一脚,扭了脚脖子,咱们原先不知道,回来时又滑了脚,迈路都难了。。。昨个。。。哎,韦大人,韦大人。。。”
韦小宝听到皇上扭了脚时,就己站不住了,顾不得那位官员说些什么,拨开人群往前边冲。
康熙住的房间早涌满了大小官员,韦小宝忍着不安和几位大人打了招呼,径直往里间走去。
“梁公公,皇上怎么样?”
“还不知道,陆太医正在诊治。”
“好好的,怎么就给扭了脚脖子?”
“都是奴才的错,皇上昨晚儿上说要批折子,不让奴才守着,奴才一早来时见着皇上又是一宿没睡,今个儿视察时,想是皇上累极,奴才没扶稳让皇上滑了脚,皇上当时只说不碍事,也没责罚奴才,回来时又滑了脚奴才这才晓得皇上脚脖子肿得厉害,都是奴才的错。”梁九功说着便掉了泪,他这种人,伺候在皇上身边还让皇上出了事,说不得这颗脑袋就保不住了。
韦小宝拍了拍他的肩,虽说他气梁九功没护好皇上,可也不能全怪他。
见着太医出来,小宝和梁九功忙迎了上去,“陆太医,皇上怎么样?”
“韦大人,皇上两次都扭了相同位置,怕是半个月不能下地。。。”陆太医犹豫片刻道,“梁公公,皇上尽日来身体可好?”
梁九功不知他为何有此一问,仔细想了想道,“皇上龙体安康,只是偶尔有些咳,奴才问皇上时,皇上只说无碍,可是有什么不妥?”
陆太医叹了口气,顺了顺花白的胡子,“想来皇上近日没休息好,昨个淋了雨,今个儿又走了十余里路,疲寒交迫在臣看来得了风寒,这几日误必让皇上好生歇息,今晚上喝了药后误必看着皇上若烧起来也不必急,只拿被子捂着发发汗。”
陆太医又嘱咐几句开了药方去给皇上抓药,韦小宝回头看看一干子伸长脖子往里看的大臣们,自个儿走了进去。
几个伶俐的太监丫环在伺候皇上宽衣,皇上靴袜衣摆直至膝盖处毕是泥巴,几个力大的太监抬了热水往屏风后一个大大的浴桶里注水。
韦小宝一眼看到肿得不像样子的脚脖,心疼的只想上去好好揉揉把这肿气全揉没了。
“让那些大臣们散去吧,朕无碍,让他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挤在这里闹哄的朕头疼。”
“喳。”
韦小宝听着梁九功宣了旨,群臣在外边叩安后散去。
“皇上?”韦小宝甚是担忧的看着面前疼得额头泌出细密汗珠的人。
“无碍。”
梁九功跟着皇上久了,早把皇上的心思揣摩个透,见着皇上着实疼的厉害,又似强忍着,自作主张领了太监宫女出去,只留两个机灵的在皇上身边伺候皇上洗澡。
热水潜上肿胀的脚脖,疼的康熙倒吸口气。
韦小宝见着那两个太监小心的扶康熙去了屏风后边,在外间站了会儿实在放不下心,绕过屏风进了去。
小宝接过太监手里的浴巾,轻轻的给康熙搓背。那浴桶虽然矮,却是极大的,康熙脚脖处垫了个小圆软凳,肿胀的那张脚搁在上头。
小宝见着康熙疼的闭了眼额头泌出越多的细汗,打个眼色让那两个太监下去,自个儿留在这里伺候。
绕到前头,手指轻轻拂上去,按了按,听到康熙倒吸了口气问道,“皇上,可是疼得厉害?”
“废话。”康熙想转动身子,奈何脚脖实在太疼,试了几下又忍住。
小宝见着他这样心揪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