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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大猛兽,一忽儿又进村连着杀了好几个村的村民百姓,吼破天道:“光杀这样的平民百姓,他们一点反抗之力也没有,这样也没有啥意思,不够刺激,还是到武林中去找那些武林中的人杀有意思。”
一根气对寒风刀道:“大哥,这又好几个村里的女子,都让你自己杀了,大哥现在的功夫不知又怎么样了?”
寒风刀道:“有提高,对付武林的那些怪物,这回更没有问题了。”
飞天小圣道:“如此,我们干脆再去寻找那些江湖中人杀吧,我也感到杀这些百姓没有多大意思了,眼下多亏是唐赛儿反乱,官兵屠村,要不是这样,我们这一会功夫,就杀了这么多平民百姓,朝廷一定会缉拿我们的。”
吼破天道:“朝廷算什么东西,他能奈何得我们什么?我们早就杀人如麻,也没见他们来缉拿我们。”
飞天小圣道:“那是以前的朝廷,以前的朝廷光顾着燕京的燕王,怕燕王造反,把精力都吸引到燕王身上去了,我们他们根本顾不上。”
一根气道:“四弟说的有道理,可是现在就不同了,现在唐赛儿造反,正好朝廷恨透了这里的人了,所以我们如此杀人更无妨。”
寒风刀道:“走,咱们再飞起来,寻找我们可以杀的武林中人。”
于是,四个怪物就又飞到空中,不一会功夫,就来到浑天山上空,飞天小圣道:“三位哥哥,我们已经到了浑天山上空,下去杀吗?”
寒风刀道:“杀,杀蓝飞天这个狗娘养的,今天给他绝了满门。”
于是,四个猛兽就向浑天山扑飞冲下来。
黑衣魔女道:“哼,四个猛兽终于要象个人了,看看浑天门会在这四个猛兽面前怎么样?蓝飞天,哼,哼哼哼。”
蓝晓武的尸体从监狱里被抬出来,县令吩咐又如蓝采和的母亲和妹妹的尸体那样,又被抬到野外深山里扔了。
蓝采和见爹爹就这样的离开了人世,再想起母亲和小妹蓝采金,全家一家四口,如今就这样转眼间惨死,只剩下了他一人,而且自己还在牢狱,已经生死朝夕不保。一想到这些,就心里对狗官充满了刻骨仇恨,恨不能冲上前去与他们拼了。
可是,他的身上已经被打的浑身是伤,还带着沉重的刑具,又自从入狱以来,一直受着煎熬摧残折磨,白天受刑晚上伤疼,悲伤难过又睡不着,到如今已经站都站不起来,还怎么与他们拼命?
眼看着爹爹的尸体被抬出去后,要跟着爹爹去又被把住去不得,拼命也拼不得,只能悲伤的在监狱里嚎哭。
胡三见把蓝晓武的尸体抬出去后,蓝采和不住的哭嚎,就把蓝采和狠狠向地上一推,恨恨道:“该死的东西,嚎什么嚎?你们惹上县太爷还有好吗?这不是你们自己自寻死路自找倒霉的吗?哼,给我把嘴闭上。”
说完,见蓝采和不理继续哭嚎,就哼了一声,大模大样的歪着头扭着脸走出牢房,把牢房门锁上,一看蓝采和还在那里嚎哭,就又道:“哭吧,哭哭赚着,再不哭,连哭的时候也没有了。”说着,再冷笑一声,这才轻蔑的扭头转身走了。
看到一家人落的这样,自己无法相救,眼看着如今一家人都遭了难,都相继离开了人世,蓝采和悲伤难过伤痛嚎哭之余,再能做到的,只有在监狱里不吃不喝,以此来沉痛悼念父母妹妹的惨死,来抗拒狗官对他们一家人的摧残。除此之外,蓝采和再已经没有任何力量对狗官有任何反抗。
哭了一上午的蓝采和,早上饭不吃,中午饭不吃,到中午,蓝采和还把身上已经被血染的有些红点点的白内衣脱下来,撕开撕下一块扎到头上,以此来为父母亲人戴孝继续嚎哭。
中午,胡三看到蓝采和继续嚎哭,还头戴带血的白布,就不由道:“蓝采和,想不到你还是个孝子,可是这有啥用呢?还是吃点饭吧,这样死了还好有劲上路。”
蓝采和哭着,挣扎着欲站起来,却站不起来,又坐着不吃不喝继续嚎哭。
胡三见蓝采和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再已经没有半点力气了,就不由心里高兴道:“看你蓝采和这个样子,这也必然是离着死不远了,今天晚上,就是他不自己死了,我也要让他死了,现在他已经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了,不需要我费多大劲了,只要我进去把他的脖子稍稍一掐,他必然就咽气无疑了,如此,我晚上做完了,就再道蓝采和又被小鬼领走了也就是了,那时,就可以稳稳当当的去与太爷交差了。”
胡三想到这里,看着蓝采和这个样子,脸上不免露出一丝狞笑。
胡三去后,蓝采和仍然不吃不喝,继续哭,由于不吃不喝这些曰子一直受折磨没有了力气,就又小声哭。
如此哭了一天,哭的时间长了,蓝采和都哭哑了嗓子,哭哑了嗓子就又哑着嗓子小声哭,哭干了泪,他就没有泪而呜咽。在他的心里,爹爹的形象,娘的形象,和小妹蓝采金的形象,和他们遭不幸时死的场面,在他的心中不住的展现,就如挥之不去的阴影,让蓝采和怎么能止不住声,怎么能止住不哭啼。
三百回:半夜狱卒欲杀人
如此,蓝采和一直哭到晚上,狱卒胡三被蓝采和哭的,心里焦思默乱的,就道:“这个蓝采和,明明今天晚上就要死了,却还这样哭的让人心里感到象悬空着一样,我可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过啊,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说我心里还会为蓝采和今天晚上半夜被掐死而难过不好受吗?不会吧?休说蓝采和就这么一个快要死的人了,就是更多还不快要死的人被我掐死了,我也没有这种感觉啊,这是怎么回事呢?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平白无故的这样?难道我会难受蓝采和根本不该死吗?跟本不该被我掐我死吗?这又怎么可能呢?嗨,管他呢,不管了,不多想了,不好受就不好受吧,反正我在牢里这种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打太爷来了都不知多少次了,这一次再难过我只要照样做了,不就半夜向已经浑身已经无缚鸡之力的蓝采和,我把两只手向他的脖子上一伸,嗯?不就过去完事了吗?这又有什么好难过不好受的呢?”
想到这里,胡三感到心里更难受,更莫名其妙的感到不是个好受的滋味,就也不放心 ,就又没事总来再不放心的看看蓝采和,见蓝采和还在为死去的爹爹不住的哭,就如在为他的爹爹哭孝一般,胡三就忍不住道:“蓝采和,你都已经哭了一天了,我知道你想让自己为你爹做个孝子,可是,现在你自己的小命都快不保了,你还做什么孝子?还是歇歇吧,歇歇等自己上了路,也好有力气向阎王殿上走,象你这样,你上了黄泉路,再怎么能有劲走呢?好了,天也已经黑了,你就别哭了,歇歇吧,给自己留点劲吧,别哭了,啊?我给你去弄点饭来,也好不当个饿死鬼,这几天你都没大吃饭吧?我告诉你,我对待别的犯人,可从来都没有象今天对待你这样好,对你,我这是第一次破了例了,我看到你是个孝子,在狱里为你爹哭孝哭了一天,我的心里又莫名其妙的不好受,我就权当这一顿饭为了安心就舍给你了吧。”
蓝采和道:“谁稀罕你的饭,我蓝采和宁愿饿死,也决不吃你的饭。”
胡三道:“不知道好歹的东西,那好啊,既然如此,那你就给我省着吧,我还不舍得让你白吃呢,看看到底谁吃亏,你就好好的给我呆着吧,等到最后看看谁吃亏后悔。”
说完,就走了。
胡三走后,蓝采和仍然半跪在监狱里哭。在他的心里,他要为爹爹和娘和小妹,他们一家三口人,他要为他们哭上三天,可是,他还不知道,就今天晚上,胡三就要来对他下手了,胡三又能让他哭上三天吗?
蓝采和一直在监狱里哭,要对他下手的胡三,从晚上饭后,就来看他。看了一遍又一遍,见蓝采和一直在哭,就心里感到真想不通,就心道:“明明蓝采和都是个快要死的人了,干嘛还要这样哭呢?还要这样与自己过不去呢?就是我今天晚上不来要他的命,还不是县太爷早晚都要把他杀了要他的命吗?却明明都是这样了,干嘛还想不通不歇歇还哭呢?真没见过有这种人,真犟又真傻,真是让人想不通不理解不可思议,唉,这世上,还真有样傻的人。”
心里想着,胡三看看因为挨了板子,还在那里疼疼难忍趴着不愿意动的张五,就又忍不住感到开心好笑,就拿张五开心开刷找乐道:“怎么,挨了那么几下,还会疼成这样?疼的不得了吗?疼不死人吧?”
张五道:“不疼你挨挨试试,你不要没挨板子,在那里说风凉话幸灾乐祸。”
胡三道:“怎么会呢?这下你这个精人精的没有精到地方上去了吧?”
张五道:“气人,这样糊涂的太爷气人,做个梦喊一声,怎么就会成两个小鬼喊死人呢?那蓝晓武不是在你喊之前就死了吗?他却偏要这样认为,没有这个道理吗。”
胡三道:“有没有道理全都是太爷自己说了算,你又说不算,你就别艹这个心了,这就叫作官大就是理,有没有理都是理,大官放个屁都得说是香的,其实那里香,香个屁,臭的都要人命,可还得说香,还得照着做,不做你就会难看了。”
张五道:“唉,这一点你还说的象句人话,我们都是有同感的,你看看,自从太爷来了,我张五按着太爷的吩咐,让多少死囚不明不白的死了,到了这天他一不高兴,就一点情面也不讲,打的我都要站不住了,站不住还要站,不站还不行,你说我心里不委屈吗?不委屈那是假的。”
胡三道:“委屈就委屈吧,谁叫他是县太爷我们是狱卒呢?委屈也没有用,再委屈下去,让太爷知道了,那可就要成大委屈了,你说太爷糊涂吗?其实一点也不糊涂,他糊涂的时候,那都是装出来的,他的心里,比我们两个不糊涂的人还不糊涂呢。”
张五道:“怎么说?我看昨天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