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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师徒二人一路上说着话,琨仪德功大师因心里没有底而不安着,与徒儿一起攀上了法华山。
这师徒二人上得山来,来到法华山庙前,通报了姓名,那琨仪德功大师的师兄琨仪德广大师听了他的师弟来了,便亲自迎出门来。那琨仪德广一出现,琨仪德功见了,一看他的这个师兄这许多年再没见,见他的师兄已经老了许多,但见这眼前正忙着奔出来的师兄琨仪德广,已经明显着成了一个小老头儿了,只见他看上已经很瘦,下巴上的胡子也白了,看上去已经比以前老了许多,本来一米七多的个子,现在看上去好象再也没有一米七的个子了,那脸也比以前瘦的多了,但脸上的一副固执和小心眼的样儿,那是一点也没有改变的,虽然那脸上看上去一脸的迫切和高兴,但仍然掩盖不住那一脸的固执和小心眼的样子。从外貌上看那琨仪德广看上去已经这样的老了,但从岁数上和从他的精神上看,这琨仪德广又并不老,这琨仪德功今年也已经是七十六岁的人了,他的三个得力的门徒,红真道人也有五十岁了,红义道人也有四十九岁了,就连他排出来的三个徒弟中最小的徒弟简义大师也有四十多岁了,而这琨仪德广比琨仪德功还大了七岁,今年整整已经八十三岁了,这样岁数的一个小老头儿,却还能行路如飞,这还算老吗?但见那琨仪德广便很快的迎到庙门口来,一见琨仪德功师徒,便十分高兴道:“这是什么风?今日把我的师弟也给吹来了?快进庙里坐,我们师兄弟俩,没想到到了这么个年龄了,还能相聚相见,真是让人高兴,师弟,快来。”说着,就亲切的上来,双手拉住了琨仪德功的手,琨仪德功大师对红义道人道:“红义,这便是你的师伯。”
红义道人连忙道:“师伯,没想到师伯的精神这样好,身体也是这样的健康,真让人见了高兴。”
琨仪德功大师又连忙对琨仪德广大师道:“这便是我的二徒弟红义。”琨仪德广又连忙用一只手拉着红义道人的手,看上去十分亲切的道:“真是个会说话的孩子,一见面我就被他说得更年轻了,就象一下子年轻了二十岁。快,都赶快进庙里一歇,鸣峄山离着法华山这么远,你们师徒就来了,还又爬了这么高的山,我的这个师弟的身子看上去也真是不减当年呐。”说完,就拉着两人进了庙,到庙堂的诵经阁都分宾主坐了后,茶饮之间,那琨仪德广道:“这么远的路,你们师徒都能来了,必定是有什么事情吧?不知师弟此来有什么事情?”
那琨仪德功道:“眼下,师兄难道不知道现在的形势吗?”琨仪德广道:“师弟,你说的是什么形势?”琨仪德功道:“难道师兄不知道官兵屠村滥杀无辜平民百姓的事吗?”琨仪德广一听一下子变白了脸道:“这些,我又怎么会没听到呢?这又有什么办法呢?这是朝廷的事,与我们又有何干?”琨仪德功道:“难道师兄就没见到官兵把村里所有的人都全杀净了吗?如此杀下去,每一个村里的人都被杀净了后,还有谁来到庙里贡献香火,请问师兄往后庙里的生活又会怎样支持下去?”
琨仪德广听了笑道:“这些是没有事的,我的庙上还有地,我们还可以自耕自食,这些是没有问题的。”琨仪德功道:“如果官兵在杀完了村里的百姓之后,再来庙里杀人怎么办?”琨仪德广道:“不会,我想不会,你想有那一朝那一国都到庙里去杀僧道呢?没有,绝对没有。”琨仪德功道:“师兄,难道你还见到过以前有杀自己的平民百姓的朝代吗?不也是没有吗?可是现在有了,过去没有你能说现在没有吗?你能保证官兵再不进你的庙里来杀人吗?如果他们在杀净了平民百姓之后,再进庙来杀人灭口消灭罪证呢?你能保证你不知道官兵屠村的丑闻吗?即是你能保证,官兵会认为你能保证吗?他们会相信活人之口能守口如瓶吗?自然他们要相信只有死人之口才能守口如瓶,这些我想官兵会怎么认为我就不用去多说了。”
琨仪德广听了脸又变的难堪了一阵子,才又从难堪中恢复过来,道:“我想官兵还不会这样差劲吧?他们是恨百姓造反,才杀百姓,而我们不造反,他们还不至于来杀我们吧?杀我们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琨仪德功道:“那他们杀平民百姓对他们有什么好处?”琨仪德广道:“那是恨他们造反,我们就不一样了,对这些,师弟,你不要听外面的人蛊惑,如果一不小心自己把持不住,淌进了这样的混水中去,那时后果是不堪设想的,你想这是与官兵作对,与朝廷作对,能有好结果吗?这样就会把庙里事业毁于一旦的,这些还望师弟要切记,千万不要随随便便的也去淌这样的浑水,要保持自清,这些再不要提了,这不是我们该提的事。”
七十二回:再现张仪三寸舌
在春秋战国的时候,秦国的说客张仪,靠着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舍,说破了六国抗秦连横,让秦国各个击破灭了其他几个国家,统一了中国。如今在这里,又出的这个张仪似的人物红义大师,让动荡的武林不自觉的卷入了血流成河的江湖拼杀。为什么会这样呢?这就是险恶莫测的江湖,有时候就会让人事与愿违,好事也会变成坏事,歪打却正着。
当下,琨仪德功听了师兄如此一说感到很是沮丧,一时感到再无话说。但这红义道人却反其道而顺着琨仪德广的口气道:“师伯的这个观点也不能说不对,我看是对的,我们武林当中就应该保持自清,但是偏有人不是这样,还扬言要来踏平鸣峄山,踏平法华山,除掉琨仪德功和琨仪德广这两块心病,这样才能真正的称霸武林。”
琨仪德广听了一下子竖起了两个耳朵,问红义道人道:“这是谁说的?”红义道人道:“这些还用说吗?师伯自己想想就知道了?这些话还有谁能说出来呢?”琨仪德广想了想,道:“莫非是黑衣魔女?”红义道人道:“他们现在已经要来踏平我们鸣峄山了,下一步就向法华山来了,他们说这师兄弟两个一个也不能留,留一个都是祸害。前几天他们先给我废了内功,还把我的师兄红真道人抓了去,非要让我们再说出法华山的情况来,我们不说,他们就先给我废了内功,把我放回来报信让我的师傅自己去受死,她要统一武林江湖中所有的庙,统一全武林。我们没有法了,就只好先商议着来见师伯。一路上师傅羞于被黑衣魔女所逼,就不好提及此事,我不得不把实情告诉师伯,说句实话,黑衣魔女就是与官兵元帅柳升互相勾结,黑衣魔女帮着柳升除掉那些正义的江湖武林各门各派,柳升就帮助她称霸武林,不信你派人去打听打听,黑衣魔女现在是不是把洪家庄上红秀女的师弟洪云秀和我的师兄红真道人都抓了去,准备在问出洪家庄的情况后,和法华山的情况后,再送给柳升去处死?”
琨仪德广对琨仪德功又变脸色道:“师弟,你有这话你如何不向我说呢?难道怕羞辱就不用说了吗?难道你救不了你的徒弟,也不管我的法华山了吗?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们怎么单单惹上了黑衣魔女?谁不好惹,单单惹上了这个魔头。”
红义道人道:“师伯,你想我们敢去惹她吗?我们不去惹她,她都如此,如果我们去惹她了,我们还能活着来见到师伯吗?”琨仪德广道:“这个魔头,真是可杀,什么人不好帮,偏要去帮着官兵来杀江湖的各门各派,真让人难以容忍,可是,你说,这个魔头十分了得,你说江湖上那有不怕她的,我们应该怎么办?”
红义道人道:“难道师伯和我师傅联起手来还怕这个魔女不成吗?难道要让这个魔女一个一个的把师傅和师伯都这样的收拾害了不成?”琨仪德广听了,仰起头来十分为难的叹了口气,道:“唉——说实在的,我和师弟两个也战不过这个魔女,特别这个魔女手下的那些师兄师弟,那更是一个一个都是十分了得的人,在黑衣达尼还没有练魔功顶峰走火入魔死之前,黑衣达尼就想着凭着她的这些徒弟称霸武林,所幸的是这个老魔女又走火入魔死了,没想到她的徒弟黑衣魔女却青出于蓝胜于蓝,竟练成了魔道顶峰魔功,这就更厉害了,更不好对付了,现在听说黑衣魔女比她的师傅黑衣达尼还野心勃勃野心大。”红义道人道:“没想到这些师伯也都知道了?那我们应该怎么办呢?总不能坐以待毙吧?”琨仪德广道:“唉——,眼前,如果我们去与她做对的话,就无疑是拿着我们法华山派和你们鸣峄山派的所有弟子去送死,不会拼出个好结果来的,到头来,我们这两个门派就会一个人也不剩,黑衣魔女比他的师傅黑衣达尼的心还狠,她不会让我们一个人存在的,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办?在她面前,办与不办都是无用的。唉——看来,我们这两派的人都大劫来到了,都没法躲了。”
红义道人道:“听师伯的口话,难道我们只有等死了吗?”
琨仪德功道:“师兄,你的功力胜于我数倍,难道眼看着我们就等着大劫的来临吗?我们就束手无策了吗?你当年都与黑衣魔女的师傅黑衣达尼都大战了好几天,难道我们两个联手还会对付不了黑衣魔女?”
琨仪德广叹了一口气道:“唉——,师弟,你是不知道详情,如果实在没有办法,那也只有去与他们拼了。”说着,琨仪德广却又忍不住的落泪哭了道:“可怜,太可怜了,如此太可怜了,可怜我们的两大门派,自从师傅建庙以来,都是平平稳稳的,如今就怎么遇上了魔女呢?在黑衣魔女面前还会没有法了呢?可怜我这些弟子,我已经八十三岁了,道是死不足惜了,可怜我的这些弟子还正年轻,又要延续不下去香火了,这更让人可怜。”
琨仪德功道:“师兄,难道这还能比那些被官兵杀死的村民百姓更可怜吗?”琨仪德广道:“差不多,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