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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鼎笑道:“不用您出手,有其他人帮我平台下的事,毕竟这是一场交易。至于台上,我是觉得,谁要是阻挡我胜利,谁才是没眼色。”
又等了片刻,只听钟鼓齐鸣,祭祖典礼结束,大批的修士从中走出。江鼎总算得到解放,顺着人流转到下一个会场——天府箐华殿。
箐华殿前,又有一番典礼,不过这次主要参加的都是天府晚辈,祭礼也是寓意甄府如青竹与竹笋一般吐故纳新,代代有人。主持祭礼的是甄府行字辈第一人甄行烈,已经是筑基修为,年少英俊,意气风发。另有几个随祭的也是甄家的晚辈,好几个已经有了筑基修为。
江鼎在旁边数着,光他看见的筑基修士就有四五人,再加上老祖和甄家五侯每一府都有人,怎么说也凑齐了十个,不会从人榜上掉下来。不知甄府还紧张什么。
第一场祭礼完毕。第二场便出了大殿,来到广场上,祭场中茂紫竹。
那茂紫竹是竹子当中生长最快,繁殖最多,质地坚硬者,被视为甄家小一辈迅速成长,欣欣向荣的象征。祭礼便以祭茂紫竹结束。
等到祭礼结束,就可以组织所有小辈弟子聚餐,同时在餐厅中商议新年斗剑会的事情,对于江鼎来说,正事总算要开始了。
然而就在他们刚刚进了院子,就听有人叫道:“外宾来观礼了!”
众人都一愣,暗道:“既然来观礼,怎么早不来,等到快结束时才来?”
只是众人都知道,在甄府之中早来了不少贵宾,都是皇室和各大家族派来的小辈,别管他们如何各怀异心,身份都是尊贵的,还真不能失礼。因此甄行烈带了几个兄弟,对其他人道:“我去迎接,尔等在此列队等候欢迎寿王殿下。”
众人都知道这些外宾之中,以皇族寿王为首,想必是他到了,都屏息等待。过了一阵,甄行烈陪着一个青年公子走进来,身后跟着其他贵公子。
江鼎一怔,发现最前面那位青年并非之前见过的寿王,而是另一位,年纪比寿王略长,相貌有三分相似,但器宇轩昂,还在寿王之上,眉宇之间也更带几分煞气。
而他转眼一看,发现之前意气风发的寿王还在队伍中,在此人后面跟着,显然身份低了一筹。而荣宜郡主更在更后面。甄行烈虽然引路,但也落后那人半步,丝毫不敢越礼。
种种征兆,显示这公子身份不同寻常。
甄行烈进来,先请那青年站在中央,道:“诸位兄弟,这位就是齐王殿下。”
人群中一阵哗动,显然各人都知道齐王这个身份不同寻常。唯独江鼎不明所以,这时甄行秋低声道:“他是皇后嫡子,仅次于太子,更是皇室第一天才,大宗门弟子。此人出面,甄家……也算蓬荜生辉。”
江鼎点点头,其实他还是没有概念,但这人修为不俗,他倒是看出来了。这人也是个筑基修士,而且意外地年轻。甄行烈相貌年轻,实际年龄对修士来说并不大,但也年逾四十了。这人却是实实在在,只有二十七八岁,甚至还因为相貌沉稳,看着比实际年龄还大。
这时,众人纷纷行礼,拜见齐王殿下,齐王倒是谦和,道:“尔等不用拜我。只管继续进行祭礼。我们是来观礼的,可不要做了主角。倒是一会儿典礼之后,小王倒是愿和诸位好好聊聊,见见甄家的才俊。”
说到这里,他目光从众人身上一一扫过,遇到江鼎时微微一停,然后继续扫过。江鼎感觉到他目光中蕴含着犹如实质的力量,这是修为到了的表现,但也是他故意释放的,有试探之意。
甄行烈将他们让到观礼席位上,这才主持祭典。
典礼还算顺利,紫竹祭礼之后,众人众星捧月,簇拥齐王去别堂开宴。席上酒酣耳热,宾主尽欢,齐王也是谈笑风生,毫无皇室的架子,还当面问到了甄家几个才俊,夸赞几句,其中就有甄无量。这一席酒宴直到深夜方散。紧接着第二日就是斗剑大会的初赛。齐王醉醺醺被掺回住处,临走再三提到要来观礼。
。。。
第109章 一零七
哗啦——
一股清流坠落在地面,溅射星星点点的水迹。夜深寒冷,水迹立刻结冰,在地面凝出星星白色冰霜。
“这鬼地方真是冷啊,滴水成冰。来这里真是找罪受。”齐王呸了一声,吐干净口中清水,转回厅中。
寿王在厅上无奈的看着齐王,这时的齐王褪下长衣,袖子挽着,内衫前襟塞在腰带里,好像要出门跟人打架,哪还有祭礼上翩翩公子的气度?自然也没有一点儿酒意。
虽然知道外人看来,会被如今的齐王惊掉了下巴,但寿王自己却一点儿也不吃惊,他已经看惯了,只是慢悠悠的问齐王道:“殿下,你觉得甄氏如何?”
齐王头也不回,随口道:“还好。”
这两个字把寿王堵得一时说不出话来,道过了半响,才道:“就是还好?”
齐王坐回椅子上,将袖子放下来,道:“那你要我怎么说?才见了一次,就长篇大论,滔滔不绝,把甄家看做一个菜窖,里头萝卜白菜哪个贵哪个贱如数家珍?你要是喜欢那个风范,别叫我来,回头叫我大兄来。他别说见一面,在床上躺着听人家三言两语,还能补出一大篇文章来呢。”
寿王支吾了一下,道:“太子殿下……确实圣明烛照,落叶知秋。”
齐王嗤的一声,似笑非笑,道:“不过,治理天下横是需要那个能力。反正一辈子圈在宫里,也见不到什么真人真事,不靠无限可能的想象力,还能靠什么?修道可就不同了,行万里路,有万种可能。所以宁可修道,别做那个倒了霉的太子。”
寿王再次沉默了一阵,道:“然则殿下说的是还行,不是不行,总有些根据吧?”
齐王懒洋洋道:“就是他家小辈还不错。家族的精气神也还没散。只要精气神不散,就不像气数已尽的家族。”他接着道,“这几年我也出使过其他家族,跟皇室同在天一榜人榜的家族,无非朱氏、冯氏。从气象来看,也不过如此。倘若这次天一榜变动,甄氏只是落下一层,掉入人榜,那么很难就此衰败。大概也就是像冯氏一样蛰伏而已。”
寿王点头,道:“确实,我这几日呆在淮上,也见到了几个不错的俊才。”
齐王身子直了一下,道:“哪几个?说说看。”
寿王道:“您今日都见到了。甄行烈,甄行煦,甄行炽,还有甄行燧。”
齐王身子向后靠去,道:“哦,你说的是他们几个筑基的晚辈?确实,那几个还不错。年纪大不过一个甲子,小的才三十来岁……年少有为。”
虽然说年少有为,但他神情显然并非称赞,寿王知道齐王自己也是天才,筑基时年仅二十。虽然身为皇室嫡系,能尽情享用资源,但他也确实是修道的坯子,在法术和剑术上都大放光彩,算的一代天骄。他眼中怎会有三十岁才筑基的“少年才俊”?
齐王接着道:“今日我们也见到四个筑基修士,加上四个侯和最老的,至少也有九人,这还是摆在明面上的势力。甄家水面下难道就一个筑基修士也没有?如此看来,甄家这次直接掉出榜外的可能性不大啊。我那太子兄长还真急啊。”
寿王道:“太子殿下也判断甄家气数未尽,但他认为不管甄家进不进人榜,都不该再放纵了,或许真的要……动手?”
齐王道:“大兄一向认为对待所有世家都该以严厉为上,我倒有不同意见。父皇也没有立刻动手的意思,至少今年没有。我这里就有旨意……”
寿王遽然一惊,他不知道齐王是带着旨意来的,但见齐王闭口,知道他不欲自己知道,也不敢多问。
这时,就听齐王问道:“话说回来,你到底有没有发现不错的后辈啊,可以不筑基,只要有前途。”
寿王犹豫了一下,道:“我看上了一个,山府的一个晚辈,是个不错的人才。”
齐王哦了一声,道:“山府?武阳侯?”
寿王道:“是,不过是武阳侯的侄儿。今年才十九岁,已经是炼气期巅峰。”
齐王道:“听起来有点儿意思,叫什么?”
寿王道:“您见过的——甄无量。”
齐王噗的一笑,道:“就是他呀?我正说呢,怎么旁人的名字就这么正常,就他不正常?莫非非常之人必有非常之名?”他沉吟了一下,道,“不好,本王怎么想也想不起他有什么过人之处……莫不是我眼光退化的太厉害了?”
寿王尴尬了一下,道:“那定是我错看了他。”
齐王道:“别急。本王说了,我不是一眼看穿人心的人。谁看错了还不一定。我倒是记得席间有一个带剑的少年,才十五六岁的样子,长得特别俊俏的,那是谁啊?”
寿王一怔,道:“哪一个?”
齐王道:“怎么了?这样的人物很多么?穿着一身白,带着一把剑的少年啊。他叫什么名字?”
寿王想了半天,道:“好像有这么一个。嗯,是不是姓江的那小子?”
齐王讶道:“怎么,不是甄家的人么?”
寿王摇头道:“不是,是山府的……门客?荣宜很喜欢他,一直帮他找法器,还跟我争抢。我就说是个小白脸。还真是白。”
齐王眼睛一亮,一拍桌子,道:“荣宜看好他,你不早说。原本我只有三分在意,现在有六分在意了。”
寿王脸色一变,他平时不会出言顶撞齐王,这时忍不住抗声道:“荣宜看上的人少么?里面多是草包色胚之徒。一个门客而已,有什么了不起。”
齐王道:“你说的那是贴补荣宜的人,那是不少,荤素不忌。荣宜倒贴的人,又有哪个是寻常人了?必有不同之处。”
寿王愤愤道:“不过是因为甄行秋那病秧子介绍的,你知道她对那病秧子言听计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