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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洞阳派要玩一把大的?莫非要撬了舒庸国皇帝老儿的皇位,自己做个真龙天子玩玩?
虽然猜测荒诞,洞阳派也没理由这么做,但只要他们一抽,下了这个决定,轻易就可以做到,他们甚至可以统一世俗,再建帝廷,成为朱天百姓唯一人主,只要别的大势力如望仙台、宝玄派之类的不反对就行。
只是……那终究太无稽了,他们定有自己的谋划,而且很重要。晋龙子觉得眼前一片迷雾,身在险境,却不知最险的鬼门关在哪里。
晋龙子有更多考虑,郑琮琪显然只考虑眼前——眼前就是龙画传人,很强!
召唤出了天符金龙,那闫昶的气势就弱了几分,而所有的真气和气势都凝聚在金龙上。只要击溃金龙,那小修士的性命也可以取走,但金龙的强大是在修士之上的,远远超过闫昶本身的力量。
也就是说,超过了本来和闫昶不相上下的郑琮琪的力量。
但郑琮琪也不畏惧,他是剑修,天生就不会畏惧,也不能畏惧。剑修的真谛就是无畏,若是畏缩了,必被剑所抛弃。
“龙画——看剑!”郑琮琪不加犹豫,当先出剑。
剑光冷冽而强大,一往无前。
与此同时,金龙的身上,那些符文亮了起来。并非全亮,只有一行亮起。
火——
道道火焰从天而降,霎时间擂台化作一片火海。火焰来自四面八方,不知有多少火苗、火舌、火球,滚滚袭来。
若以人而论,那就是在一瞬间释放了上百个法术,火海战术,碾压一切。然而人是不可能一口气释放那么多法术的,尤其是真气有限的筑基修士。
而在金龙身上,只是亮起了一列符文而已。说来人也可以通过符箓,瞬间释放许多法术,但一来使用符箓同样需要真气,二来符箓本身也是消耗品,珍贵异常,大规模放符箓实在败家。但金龙,就像人称的“天符”,本身就是符文的集合体,一道光芒闪过,催发了百千符文,就相当于激活了百千法术。而激活某一脉法术,譬如火,只是金龙身上的一列符文而已,不过几分之一。那闫昶毕竟只是筑基修士,在画龙上凝聚的符文有限,火之一脉已经不少了,但还没办法和传说中一符一神通的真正龙画相比,倒是对付眼前已经足够。
眼看自己被火焰包围,其中甚至有几个连他也认不出来的法术,郑琮琪的心却并不慌张,他游走天下,当然不止见过自己熟悉的法术,也见过许多冷僻甚至旁门左道的法术,他不需要一一认得,只需要相信自己的剑就可以了。因为他是剑修。
万法万变,付于一剑!
雪亮的剑光再次升起,劈开了火海,正如他之前轻而易举劈开了鲁象的火球一样,剑法依旧犀利,不可阻挡。
然而,火焰太多了。
熊熊的火焰一排排的围困着他,劈开一层,还有一层。剑光斩断火焰,就像撕裂朽木,但紧接着又有新的火焰层补上。
一层层的突围,一层层的递补,郑琮琪陡然一惊——不对,这也太多了。
火焰的层数,太多了!
就算火焰递补得快,可是他每斩断一层火焰,就往外走了一层,一层层的前进,就算到不了那闫昶身边,也该到擂台边缘了吧?
然而他举目所及,还是一层层的火海,无边无垠,仿佛大地已经被火焰吞噬,没有尽头了。
别说小小的擂台,就是真正的火焰山,能有这样广阔的火海么?
不好,是阵法!
郑琮琪暗自咬牙,龙画果然厉害,一瞬间不止放出了道术,更驱动道术组成了阵法。作为大门派弟子,他熟悉阵法,知道有好几种由火焰组成的阵法,有杀阵,也有迷阵,一个筑基修士以法术瞬间布置出来的阵法或许不会特别强大,但确实有用。
就算他能叫出阵法的名字也没用,他不通阵法。剑修和阵法的门类分别还是挺远的,郑琮琪是一个剑法天才,当然对被动保守的阵法不感兴趣。
所以他只有一层层砍下去,如果停下来,就会被困住,然后不知所措,甚至被逼着后退。
而对于剑修来说,后退,无异于自杀。
然而,要怎么突围呢?
正自拔剑四顾心茫然,突然,有人在他耳边道:“咸。”
这是他从未听过的声音,却如一缕冰线,从他额定往下蔓延,一直蔓延到脊髓深处,他浑身一激灵,道:“谁?”
紧接着,那人再次重复了一句:“咸。”
这一回郑琮琪开始思考这个字的意义,作为剑修,他第一个想到的,当然不是吃饭吃咸了这等含义,而是咸卦!
咸卦,东北!
郑琮琪的剑,从东北方刺过去,刺穿了火海,似乎和之前一样。
然而,又有些不一样,火海被劈开之后,似乎补位没有那么及时,火焰停顿了片刻。
此时,又一声提醒在耳边传来:
“履”
履卦?
东南!
从东北转东南,剑如流水,水到渠成。
一声声提示,不紧不慢的在耳边响起,郑琮琪从一开始的考虑犹疑,变得不假思索,跟着声音转动,劈砍……
渐渐地,火焰越来越薄,他依稀看到火焰背后掩藏的人影……
“挑。”
挑?郑琮琪愣了,重复道:“挑卦?在哪边?”
“我让你往上挑,笨蛋。”
郑琮琪脸一红,剑尖往上挑,他这辈子用剑从没这么生硬过,就像在晾衣服。
耳边的声音道:“别跳了,时机过了。抡。”
郑琮琪又“啊?”了一声。那声音重复道:“左边,抡。”
这时郑琮琪更不迟疑,双手持剑,把剑和闷棍一样往外抡去——
砰地一声,一个人影往外飞出。
闫昶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从火海中冲出来的郑琮琪用剑身拍飞,化作一条抛物线,狠狠地砸在地上。
胜负已分!
二八二
如此摧枯拉朽般的胜利,大出所有人人意料之外。
那闫昶先露出一手惊艳法术,刚刚又占了上风,分明要大获全胜,哪知道那郑琮琪仿佛突然从梦里醒了过来,三下五除二,将那闫昶打飞出去,动作之潇洒利落,仿佛大人打小孩,全不费吹灰之力。
地玉道人先惊后怒,反应过来之后勃然作色,喝道:“放肆——”
之前他只说是玩玩,等自己人输了之后,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此时他满脸煞气,道:“小子,你竟敢……”
郑琮琪挑眉道:“刚刚你说要和我玩玩,怎么,玩不起么?”
地玉道人被他一句话堵住,强咽了一口恶气,带笑道:“好……好……”顿了顿,道,“不如再玩一场?”
郑琮琪笑道:“你说玩一场,我给你脸面,玩了一场,结果面子你没接住,掉地上了,又要找我要。我难道是你的亲爹,你要我什么我就给什么?我还不伺候了,后会有期吧。”
话音未落,他的身形已经化为离弦的箭,飞出墙外。
他的身法确实奇快,地玉道人一个不留神,就已经看不见他的影子,急切之间,地玉大叫道:“拦住他!”
这一声不是随便叫的,在围墙以外,擎天观来了多少弟子,结成了阵法,将此地围了个水泄不通,郑琮琪从院子里出去容易,闯出乾真下院比登天还难,尤其是在地玉道人下命令的情况下。在地玉道人想来,门外必是一片法术光雨,将那小子如破布一样打落下来。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他发出指令之后,外面一片寂然无声。那句铿锵有力的命令如石沉大海一般,没得到半点回响。
他愣了片刻,转头奔出。
此时他心中悚然,充满不祥的预感。虽然来势汹汹,似乎无敌,但修仙界的高手差距本就天地,若来一个大修,瞬间可以将一群修士压灭,就算他出来看见外面自己人躺了一地也不奇怪。
然而,一出来,他只见外面队列整齐,自己人全部按照阵法站定,别说躺倒,阵型都没有乱,见他出来,还一齐行礼,道:“拜见观主。”
这一声喊得整齐划一,很有气势,很给脸面,若在以前,地玉道人少不得要欣慰而笑,这时却气不打一处来,喝道:“人呢?”
众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带队的大着胆子问道:“什么人?”
地玉道人道:“刚刚窜出来的那个小子。”
那人一呆,露出了迷惑的神色,地玉道人喝道:“你没眼睛么?那么大一个人出来,你没看见?”
那人下意识的摇摇头,又发现不妙,转头看向其他人,其他人或多或少露出了莫名其妙的神色。
地玉道人本是生气,到此时,突然觉得后心一凉,升起了毛骨悚然的感觉。
他缓缓道:“人,你们没看见,那么,我刚刚喊的那一声,你们听见没有?”
众人依旧不解,道:“您喊得什么?”
地玉道人倒抽一口冷气——这种情景,不知道比一出来发现弟子们躺了一地哪个更恐怖些。杀人固然证明对方实力强悍,但无声无息将内外隔开,把一个大活人带走,甚至把痕迹抹去,那同样说明有人手段高到和他们不是一个世界。
地玉道人的一腔自傲登时烟消云散,甚至有些气馁,只觉得虽身在千军万马之中,犹显孤独,但突然转念,暗道:我这是怎么了?有这样的人出来,那不是大好事么?证明我的任务就要完成了。
想到这里,他惊慌的神色平静下来,甚至漏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
晋龙子见地玉道人狂奔而出,颇感莫名,但对方慌张总是好事,也不动声色,就在原地等待,过了一会儿,地玉道人转回来,面上已经恢复了常色,两人对视一眼,同时露出了客气的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虽然两人可以用丰富的经验无视眼前的尴尬,但地玉道人也无心多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