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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扇被毁,舒生第一反应就是逃跑,一个闪身平地拔高千米,再向远方逃遁。冰晶却根本没想追他,离开身后巨大水柱,绕着张怕几人缓慢转动,也不知想做什么。
“这玩意要干嘛?”张天放问道。可是四下一片寂静,无人接话,他便去问冰晶:“你要干嘛?”
从冰晶出世,来来回回几十名修真者,但凡对它稍有些想法的不是死掉就是重伤,只有漂亮女子和舒生算是运气好,好一顿折腾还能毫发无损。此刻舒生就站在数千米外的高空中往这面看,想着回来怕有生命危险,不回来又心有不舍。
现在还剩十人,张怕四人从开始便在看热闹,项空五人想夺冰晶,却因为平尊者在场,不敢轻举妄动,只有平尊者追逐会儿冰晶,不过说起来不像是撕杀争夺,倒像是追逐嬉戏。
冰晶通灵,你不动我我就不动你,饶有兴趣围着十人打转。张天放根本不知道啥叫沉着冷静处惊不变,大声问道:“这玩意到底要干嘛?咱跑吧。”
张怕始终看着停在空中的水柱,冰晶倚水而动,这才是关键所在,轻声道:“后退,离水远点儿。”大家小心慢慢退后几步。
他们后退,冰晶没有跟过去,在空中轻微跳动一下,溜溜一个打转回到水柱上,接着水柱缩回湖中,冰晶跟着一同没入水中,只剩一点银光在湖面下微微闪动。
冰晶离开,大家长出口气,方渐道:“还挺吓人。”
张怕去问项空:“冰晶什么收?要和你的沙子一样收进体内?”项空瞪他一眼:“凭什么告诉你?”
平尊者摇头道:“这家伙属驴的,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真不知道你师傅看上你哪一点。”
项空眼睛瞪的更圆,冲平尊者怒吼:“你说什么?”
平尊者有点儿无奈:“看见没?真是懒得理你。”
项留项云几个赶忙拉住项空,低声劝说,生怕他冲动犯傻。
项空乱喊乱叫,倒对了张天放脾气,在空中平移过去冲项空点头:“好样的,男人就该这样。”项空不领情,冲他同样吼道:“关你屁事?给老子滚远点儿。”
张怕瞧着哈哈大笑,项空的怒火便转移到他身上:“小白脸,咱俩的事还没完,要不是师命难违,我揍死你。”
张怕一愣,随即戏谑道:“我救你一命,你就这么对我?”项空更怒:“滚!”
张怕还想气他,平尊者插话道:“别说了,我和他师傅有旧,那老家伙就这么五个宝贝疙瘩,总得照顾下,还好他只是粗俗莽撞,心底倒是善良的很。”
“你说谁粗俗莽撞?”怒吼声又起。
平尊者彻底无奈:“怎么听坏不听好呢,我还说你善良你没听见?”说着话苦笑摇头。
项留知礼数懂退进,怕师兄惹怒平尊者,朗声道:“师傅说师兄体内金沙是本命法宝,沙在人在,沙去人亡,与普通入体法宝不太一样,但具体怎么收之入体,连师兄也不清楚。”
虽然说了等于没说,但态度恭谨,平尊者点下头没说话。张怕却动了心思,入体的本命法宝?右手一招,巨大黑刀出现,虽与心神相牵,却远达不到同生共命那种地步。左手一点,食指指尖冒出尺长的晶莹白骨,试着感应下,与黑刀差不多,都是寄存体内,受元神控制,其他也没什么不同。
平尊者见他接连招出两种法宝,而且都很希奇,尤其黑刀与张天放鬼刀材质相同,笑道:“好东西不少。”又问张天放:“你怎么不把刀收起来?”
方渐与张怕相处几十年也没见过莹白骨刺,问道:“这是什么玩意?哪儿弄的?”
张怕cāo控黑刀和骨刺动了几下,确实与心神密切相连,但失去两样东西不会有什么不妥,收起回话:“抢的,不是什么好东西。”
项留好奇道:“都是本命法宝?”张怕回道:“都不是。”眼睛看向平静湖面,太阳西斜,rì近黄昏,平静湖水在清风吹拂下微起涟漪,好一个安静美景,可是要拿冰晶怎么办?
远处舒生见冰晶回到湖中,竟又不死心的飞回来,项空也打算再去湖中一试,平尊者将降龙桩丢进水中,溜溜达达走近湖岸。只有张怕四人呆在原地没动。
方渐问:“怎么办?”张怕道:“我想收了它,可是不知道怎么收。”骨刺和黑刀虽然厉害,却都是死物,而冰晶是具有灵xìng的神物,三者间高下立判。
不空从怀中摸出个钵盂,比人头还大,张天放惊问道:“你藏在哪?”随即想起自己年幼时的成长环境,那也是一个钵盂,便没好气地转头看向别处。
不空并不知道他心结,没有接话,翻手将钵盂丢到空中,双手掐个佛印打到钵盂上,钵盂便稳稳停在四人头顶上方,不空道:“过去吧。”
四人便也回到湖边,加上项空等共十一人呆在岸边各打主意。
转眼天sè全黑,空中高挂一弯月牙,湖中便有那弯倒影。冰晶在水中玩的快活,大大透明气泡,闪出一圈耀眼银光,围着月牙倒影嬉戏。永安湖冰封四rì,今天是冰晶出世第一天,离开黝黑地底,离开寒冷冰石,进到无边湖水中,进到一个全新世界zì yóu天地,如果冰晶真有灵智,那它现在一定很开心,上下浮动畅游飞翔,夜sè中那圈银光更加闪亮。
枯坐无益,张怕取出酒水食物,打算来个小酌浅饮,不空抢过酒瓶仰脖便是一大口,张天放很是不满:“你一定是假冒的和尚。”
跟这家伙相处这么久,不空早学乖了,当他不存在般问张怕:“酒水味道不对啊。”
味道当然不对,酒是用蜂蜜甜汁稀释出的灵酒,肉干鱼脯根本就是普通集市买的,张怕没说话,朝项空那面一努嘴,意思是有外人在。
项空是外人,项留可不拿自己当外人,跳过来道:“有酒喝不喊我一声?”回身招呼几位师兄过来一起蹭吃蹭喝。张怕索xìng去请平尊者一起,平尊者也不推脱,爽快坐下举杯畅饮,一杯酒下肚,惊讶问道:“这是灵酒?”!~!
第二百五十一章 赤尊者
喝之前就感觉到杯内灵气跳动,猜测酒里兴许加了灵药仙草,待喝下才知不是加了什么灵草,根本就是用灵草灵果酿造的,有灵草不炼丹药却拿来酿酒,典型的糟蹋东西,即便是平尊者这等身份也惊讶不已。
张天放朝不空嘟囔道:“把那东西收起来。”四人脑袋上方还有好大一个钵盂悬空停着,不空不同意:“小心为妙。”“赶紧弄下来!”张天放怒道,他无比讨厌钵盂一类东西。张怕知道怎么回事,便也劝不空:“先收起来吧。”
不空虽然觉得奇怪,却也没逆了他们心意,收起钵盂好奇问道:“怎么了?”张怕道:“没怎么。”心里倒有点可怜张天放,孤儿身份就不说了,还是在降魔钵里生存长大,身边认识的所有鬼魂朋友先后被吞噬消灭,只为让他茁壮成长。
张天放瞪不空一眼:“别烦我。”抢过酒瓶,仰头长饮。
说起来,张怕四人身世都很可怜,全是孤儿,不空还可以理解为与佛有缘,一直在师傅指教下长大;方渐却是典型的受欺负的倒霉蛋,张天放是典型的没人爱,张怕自己是典型的废物,不过机缘巧合见到伏神蛇才改变一生,所以这三名俗人对别人态度很是敏感。
不空了解这三人脾xìng,知道各自生长环境不同想法自然不同,所以并不生气,却是项空看不过眼,大声问道:“你这人怎么不识好赖?”
张天放最见不得有人比他还拽,直接忽略掉项空的质问,当他不存在自饮自乐。
湖边还剩十一人,除去舒生有些不好意思过来,其余十人围坐一起倒也快乐。这一夜便在问与不问,答与不答之间度过,待天sè全亮,湖水被阳光照shè,清澈透明波光粼粼。
一夜过去平静的很,降龙桩平躺在水面,像嵌进去一样纹丝不动,时刻提防戒备冰晶来袭。冰晶却不知道跑去哪里,没有袭扰众人。
有宝现于野外,心动者无数。天亮时有三名修真者先后飞来,见到张怕等人呆在岸边,有些不明白他们在干嘛,为什么不入湖夺宝。不过这点疑问并没影响他们行动,各自为战飞到湖上寻找宝物踪迹,相互间也小心的很。
又有人来sāo扰冰晶,张怕等人互相看看,不空放出钵盂,护着四人飞向湖心看热闹。舒生老实多了,远远跟在后面,他站的位置最远最高,惟恐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平尊者却是落到降龙桩上,催动它进到湖心处。
湖宽百里,极目远眺也不能看周全。来到湖心发现空中有个打坐的修士,头发赤红,身材高大。百米外分三个方向立着早先见过的三名修真者,一个老头,一个中年人,一个秃子。
老头手中拿个罗盘,罗盘上一颗跳动的红点指向红发大汉。中年人负手而立,显得儒雅大方很是潇洒。秃头手中卧着一只小老鼠,两颗猩红眼珠盯向红发大汉身下湖面。
平尊者踩着降龙状漂过来,见到红发大汉一惊:“老赤?”然后笑道:“你这身藏匿灵息的工夫越来越妙了,我都探不出。”红发大汉见到平尊者猛地一惊,起身问道:“你怎么来了?”
平尊者道:“我怎的不能来?”望向红发大汉脚下,意味深长说道:“你把它困住了?”冰晶实力恐怖,如果大汉能困住冰晶,那可要重新认识这个人。
老赤倒是实话实说,摇头道:“没,我来时它就在这。”又问平尊者:“你知道水下是什么东西?”平尊者点头:“和你想的应该一样。”老赤坚定语气道:“我要它!”平尊者面无表情轻声道:“我也想要。”
百米外的中年人听二人说话插言道:“敢问前辈可是赤尊者?”言语姿态很是恭谨。
老赤回看他一眼:“龙虎堂的?龙修还是虎修?”
中年人回道:“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