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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秋远道:“却不知风属,水属,又有怎样的区别?”
玄焰道:“若是说得细了,谅你也不肯理会,总的来说,那风属之地可制寻常法宝,而水属之地唯制暗宝罢了。天下至强的暗宝皆出自深月潭。”
姬秋远半明半通,道:“原来如此。”
玄焰谈兴正浓,正舍得放手,就拉着姬秋远道:“世人皆说什么昊天之宝,其实那深月潭中一众器修大能炼制的暗宝,却比那昊天之宝强得多了。只因任你是怎样的法宝,若被人瞧见了,心中必有提防,这法宝的威能可就去了大半了,可深月潭的暗宝,任你修为再强,也别想瞧个明白,到时暗宝一出,纵是大罗金仙也是难当,可不是强过昊天之宝了。”
原承天听到此言,也只是微微一笑罢了。原来法宝与暗宝之争,器修界向来相持不下,究竟谁强谁弱,各有各的说法,也正因此故,飞龙谷与深月潭虽同为昊天纯灵之地,可因两处的器修大能宗旨不一,对器修的见解有异,故而两处纯灵之地的器修之士,竟是势成水火一般,老死不相往来。
诸修细细商议了,就由姬秋渊陪同原承天,前往飞龙谷,只因炼制乾坤笔,自是少不得姬秋渊的金锃紫焰了。
至于秋远怜舞,则留在承天宫守护,原承天既出此宫,猎风诸侍必定相随,承天宫人手紧缺,少不得要留下妥当的人照料的。再加上元宝儿未婚产子,在元氏立身不牢,前几日也传来音讯,要来承天宫躲个安静。
元宝儿既要来此,怜舞更是不得不留下了。
说来姬氏三修原是应原承天所请,想借助姬秋渊的金锃紫焰用来炼器罢了,三修只当炼罢乾坤笔便回,原无意留在承天宫中修行。至于原承天所创新法,三修也只是乐观其成罢了,并不曾有多大的兴趣。
这也是因为姬氏传承无数,高明心法多有,而身为仙族弟子,难免与生俱来一股傲骄之气,又怎肯去与散修同修新法。
哪知三修皆是好学之人,既见到新法,忍不住就要一试,这一试就是一发而不可收拾,而越是沉浸其中,越是深得其妙,最后则是万难放手了。
以三修瞧来,原承天这套新法,绝非别出机杼,特立独行那么简单,此法几乎一改现有仙修之道的基础法则,别开一番新天地。虽然新法创制远未完成,其后走向如何,也是无可预料,但三修已从目前所修的新法之中获益无穷,亟盼着此法大成之后,自己亦可取得莫大成就。
要知道就算是仙族弟子,所修心法极多,可一个人禀赋所限,机缘有限,其日后最终所取得的成就,也是可以预期的。姬氏弟子众多,又怎能人人皆能修成大罗?
虽然以姬秋渊三人的仙基灵慧,大罗金仙境界实可预期,可便是升了大罗,飞升仙庭,也只是仙庭之中渺若如尘的一名修士罢了。能否修成神将实难预知,更别说得成道果,与天地同寿了。
原承天所创新法,虽不能保证人人皆可得成道果,可与世间其他诸法相比,却多了一半的机会,而既是瞧见这样的远景,姬氏三修怎能不为之怦然心动。
是以姬氏三修渐渐已生出追随之心来,原承天此次安排三修或相随或守护承天宫,可谓正中三修下怀了。
黑齿公道:“大修只管前去,目前新法中人卷心法已创出七重,而宫中诸修,除了姬氏三位大能,少有修到三重者,因此就算原大修不在此处,诸修的修行进度也不会被拖延了。至于宫中安危,若有危急,令老祖自会出手相助,那大殿又有四大古兽虚识加持,自是万无一失。”
黑齿无行则道:“先前大修收服的四大灵兽,如今已被玉灵教化,甘心护宫修法,再加我宫中数千名修士,便是来了千军万马,也是不怕的。”
原承天道:“虽是如此,还是需留下银偶在此守阵不可。”
黑齿公道:“若有银偶留下,更是高枕无忧了。”
原承天就令金偶专守大天罗阵法,黑齿公主持承天宫内外事务,在原承天不在宫中这段时期,务要谨守洞府,不可生事。
原承天临行之前,又发信诀一道,向令清禅告之自己要赶赴两处纯灵之地,请令清禅多加留心承天宫,令清禅自是欣然乐从。出乎原承天意料者,令清禅当即就令天一神宫六大金仙大士,轮流来承天宫守护,每名金仙大士轮值日期是为三个月。
原承天感激不尽,这才放心离去,此行也不去惊动承天宫中诸多原流弟子,只让黑齿公等人悄悄送出宫去便罢了。宫中原流弟子本来等闲也是瞧不见原承天的,自然毫无所察。
半日之后,原承天离承天宫已是数万里之遥了。他自得遇九死三生劫以来,一直勤修不辍,又在承天宫中半年苦思苦修,屈指算来,竟有一年多不曾外出了。
如今极道初晋,承天宫已立,原流弟子数千,新法创制有成。自己胸中所想,正在一步步达成,此番出游,那心情与先前迥乎不同了。
先前无论在何处,总觉得自己是无根之木,水中的浮萍一般,如今原流初立,心中自然就有了牵挂。
昔日的游历修行固然逍遥,可一人若只为自己而活,岂非无趣,既然是羽翼渐丰,自该励精图志,做出一番事业来。
心思正随着脚下浮云无系不往,心神忽的一动,原来玄焰急急传来讯息,猎风身上的蜂毒已然发作了。
第1369章故园犹在花草香
听到玄焰心神传讯,原承天于震惊之余,也猛然醒悟过来,猎风已与自己解了侍将之约,其后猎风种种情状,自己断难感受了。
想到此处,于焦急之余,不免又多了一层怅然。便令金偶携塔前行,自己则与姬秋渊一道,速速进塔探望。
进得塔来,就来到猎风静室,猎风正在那里盘膝打坐,那身子已是颤抖个不停。玄焰随侍身侧,神色焦急。
猎风瞧见原承天与姬秋渊,脱口便道:“好你个玄焰,又是什么大事,值得你唤主人进来。大不了我再试运几遭心法,也就是了。”
玄焰叫道:“莫要逞强,主人已传了驱毒心法,你犹自战栗,可见其中必有原由,这事还能小了。”
原承天道:“玄焰说的极是,我那法子乃是惯常的驱毒心法,未必就能百发百中,仙修之术浩如沧海,关节极多,怎能掉以轻心。”
当下就替猎风细细诊视一回,诊罢良久不语,那脸上就浮出愧疚之色来。
猎风道:“主人不必担心,我瞧这蜂毒发作起来虽是厉害,倒也难伤我法体筋骨。”
原承天叹道:“也是我托大,只当这草木之毒随手可解,不想这蜂芒却是那深月潭所出暗宝,竟可潜在灵脉之中。就算损不得你的法体筋骨,每日发作起来,谁堪忍受。”
姬秋渊亦怕原承天自责太过,便道:“承天,我等修士原不惧那草虫之毒,纵有例外,也是难免。既是这蜂芒出自深月潭,不如先去深月潭走一遭。”
原承天道:“秋渊,你有所不知,若想寻这蜂芒之毒的解法,那非得去飞龙谷走一遭。”
姬秋渊奇道:“这又是为何?”
原承天道:“我前世在昊天修行,于这两处纯灵之地的修士,也打过交道。飞龙谷与深月潭两处修士,于器修之道理念大不相同。但那飞龙谷若有新奇法宝出炉,深月潭的修士必定会苦思破解之法,反之亦然。这等意气之争,也不知持续多少年了。”
姬秋渊并不知原承天来历,闻言奇道:“原来承天竟是历劫之人,想来与这两处纯灵之地,或有故旧了。”
原承天笑道:“承天前世痴于丹道,与这两处纯灵之地的器修之士所修虽是大不相同,不过于仙修之道一片痴魔之心,倒是心有戚戚焉也算是交了几位故友。只是岁月磋砣,当年的故旧还剩下几人,实难预料了。”
想那任太真,在昊天相遇之时,不过是仙修之士,此刻已然是金仙境界了,当年故旧,又有几人飞升,几人殒落。
姬秋渊道:“秋渊也曾听闻,这两处修士于器修之术务必精纯,他人视这器修之术,不过是用来防身御敌罢了,可这两处修士,却视这器修之术为毕生追求了,反倒于仙修之术的大道不去理会。”说罢暗暗摇头。
在姬秋渊看来,世间种种仙修之术,不过是求道的一种手段罢了,修士不得已而修之,若是耽于枝节,反误了前程。两处纯灵之地的器修大士,唯在器修之术上精益求精,却远离了仙修根本,未免让人为之一叹。
原承天道:“秋渊,世间万法,最终皆要归于一处,这两处修士,虽在器修上痴迷了一些,也不见得就误了修行。恰恰相反,这两处得以飞升仙庭的修士,并不见得就比仙族弟子少了。”
姬秋渊听到这里,缓缓点头。这半年来他苦修原流新法,于新法中万法归一的大道体会不小,因此对原承天此言,自然是有颇深的体悟了。
忽听玄焰叫道:“好个主人,原来与这两处的修士有这么深的渊缘,亏我还大言不惭,向诸修解释这介绍这两处所在。”
原承天笑道:“世事如棋局局新,你所见之纯灵之地,与我所见未必相同,各抒已见,有何不妥?”
与诸修谈论之时,心中已思得一个镇毒之法。那蜂毒因自己托大失误,已入灵脉,此刻再来驱除,可就要大费手脚了,又担心损了猎风的灵脉,故而只以镇毒之法,先将这蜂毒锁在灵脉之中,使其暂不反作罢了。等到了飞龙谷,再寻彻底解决之良方,也好过自己独索。
当下潜运真玄,于猎风镇毒锁脉,只是猎风的这条左臂暂时是不可动用了。
等料理完猎风伤臂之后,原承天也不离塔,就在塔中与姬秋渊探讨些新法,姬氏家学渊源,对原承天自有补益之处。那青龙塔就由金偶携着,一路上藏身慝影而去。
此次行程,虽以纯灵之地为重,恰好那胡不归的招剑台亦在路线之中,原承天自然顺路一往了。
飞龙谷与深月潭位在中土,靠近金原处,而招剑台则在金原。原承天既已与林氏结下仇怨,此去金原,又怎能不小心谨慎。
这一日就离了北原,来到中